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2020章 無憂無律(25)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2020章 無憂無律(25)

    摩托艇的引擎在撫仙湖西岸的淺灘發出最後一聲嗚咽,吳悠踩著及膝的湖水往岸邊走時,褲腳沾滿了墨綠色的藻類——這種藻葉邊緣呈鋸齒狀,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與水下古城遺址的青銅紋路同源。他用礦燈照向灘涂,發現泥地里嵌著些破碎的陶片,上面的蛇紋比獻王墓的更原始,紋路里還殘留著朱砂的痕跡。

    “是先滇文化的遺存。”吳悠撿起最大的一塊陶片,邊緣的磨損痕跡顯示它曾被反復打磨,顯然不是普通的陪葬品。爺爺的日記里夾著張拓片,正是這種陶片的完整圖案十二條蛇纏繞著一顆太陽,蛇眼的位置同樣嵌著朱砂,與眼前的陶片如出一轍。

    水下古城的輪廓在月光下若隱若現,露出水面的石牆呈正十二邊形,每個牆角都立著半截青銅柱,柱頂的蛇頭朝向湖心。吳悠戴上潛水鏡潛入水中,發現古城的街道是用青銅磚鋪成的,磚縫里的藻類在黑暗中發出熒光,組成與第二座祭壇相同的倒轉蛇紋陣。

    “這里是座祭祀城。”他摸著青銅磚上的凹槽,里面殘留著蠟油的痕跡,與第二座祭壇青銅棺上的蠟油成分完全一致。街道盡頭的高台上傳來水流擾動的聲音,礦燈光束掃過去,看見十幾個穿潛水服的人影正在安裝設備,他們的潛水服左臂同樣繡著蛇徽,手里的聲波發生器正對著高台中央的石匣。

    石匣是用整塊墨玉雕琢而成的,表面刻著的螺旋符號比前兩座祭壇的更復雜,符號間隙瓖嵌著細小的水晶,在水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吳悠注意到石匣的鎖孔形狀很奇特,像是由十二把青銅刀拼成的星形——與他在第二座祭壇撿到的青銅刀完全吻合。

    “趙老板說第四塊腦核就在里面。”一個潛水員的對講機里傳來聲音,“小心點,這石匣有守蛇人的詛咒,上次來的三個兄弟都死在這兒了。”

    吳悠的心猛地一沉。“趙老板”應該就是蛇徽會的首領,也就是戴青銅面具的男人。他悄悄繞到高台側面,發現石匣周圍的青銅磚上刻著守蛇人的警告“擅動墨玉匣者,化為潭中魚”。磚縫里嵌著幾具白骨,骨骼表面覆蓋著層灰白色的膜,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食過。

    潛水員們開始用液壓鉗撬開石匣,墨玉表面的水晶突然亮起紅光,高台周圍的水開始旋轉,形成個小型漩渦。吳悠感到腳踝被什麼東西纏住,低頭一看,是條半透明的魚,體長不足半米,嘴部卻長著類似蛇的獠牙,正死死咬著他的潛水服。

    “是‘蛇齒魚’。”他認出這是爺爺筆記里記載的撫仙湖特有物種,據說以守蛇人的尸體為食,對陌生氣息極其敏感。更多的蛇齒魚被漩渦吸引過來,圍繞著潛水員們游動,它們的眼楮在黑暗中閃著紅光,顯然被聲波發生器刺激得異常興奮。

    石匣被撬開的瞬間,一股黑色的液體從里面涌出,液體在水中化作無數條小蛇,與蛇齒魚立刻纏斗起來。吳悠趁機游到石匣旁,發現里面的第四塊腦核被十二根青銅鎖鏈固定著,鎖鏈上的符文與他手里的青銅刀符文完全互補——這才是打開石匣的正確方式,用蠻力只會觸發機關。

    他掏出青銅刀插入星形鎖孔,十二根青銅鎖鏈突然亮起金光,黑色液體化作的小蛇瞬間消散。石匣底部刻著的星圖突然投射到水下,顯示出第五座祭壇的位置雲南省博物館的地下展廳,那里正在舉辦“古滇國文物特展”。

    “他們把腦核藏進了博物館?”吳悠感到一陣荒謬,又覺得合情合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誰會想到國家博物館里藏著外星寄生物的碎片。石匣的夾層里還藏著半張照片,上面是爺爺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兩人站在這座水下古城前,手里都拿著青銅刀,背景里的墨玉匣還是完好的。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與趙山河共探,民國三十七年”。吳悠的手指停在“趙山河”三個字上——這應該就是蛇徽會首領的爺爺,看來蛇徽會與守蛇人的恩怨已經延續了三代。

    潛水員們發現了吳悠,紛紛舉起水下弩箭。吳悠抓起第四塊腦核,用青銅刀斬斷鎖鏈,轉身鑽進漩渦。蛇齒魚被腦核的氣息吸引,瘋狂地攻擊潛水員,他趁機順著青銅磚鋪成的街道往古城外圍游,身後傳來潛水員的慘叫聲和蛇齒魚的嘶鳴聲。

    浮出水面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吳悠將腦核藏進防水袋,發現這塊碎片比前兩塊更重,表面的螺旋符號能隨著溫度變化改變顏色,在陽光下呈現出詭異的紫色。他突然想起博物館特展的宣傳海報,主打展品是“古滇國蛇形銅劍”,劍身上的紋路與他見過的蛇紋陣圖高度相似。

    “他們要用文物作掩護轉移腦核。”吳悠立刻跳上摩托艇,朝著市區方向駛去。撫仙湖到昆明市區的高速路上,他看見三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越野車,車窗里閃過蛇徽會成員的身影,其中一輛車的後備箱露出半截與石匣材質相同的墨玉——顯然他們已經得手,正準備將腦核運出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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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南省博物館的側門停著輛救護車,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抬著個蓋著白布的擔架往車上送。吳悠注意到擔架的輪廓是長方體,與墨玉匣的尺寸吻合,而抬擔架的人手背上都有蛇形刺青。他混在參觀的人群里走進博物館,特展廳的“蛇形銅劍”展櫃前圍著不少人,其中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正假裝看展,手指卻在展櫃玻璃上敲出特定的節奏——是蛇徽會的暗號。

    展櫃里的銅劍確實有問題。劍鞘上的蛇紋在燈光下微微蠕動,劍柄末端的凹槽形狀與第四塊腦核嚴絲合縫。吳悠用手機拍下銅劍的細節,發現劍身上刻著的銘文不是古滇文,而是與腦核相同的螺旋符號,只是被人為地偽裝成了文字。

    “這把劍是鑰匙。”他突然明白,十二座祭壇的腦核碎片需要用對應的文物才能激活,而“蛇形銅劍”就是第四塊腦核的激活裝置。蛇徽會之所以大費周章地舉辦特展,就是為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激活儀式。

    特展廳的消防警報突然響起,人群開始疏散。吳悠趁機躲進展品修復室,里面的工作台上放著個打開的墨玉匣,第四塊腦核正放在特制的支架上,旁邊的儀器顯示它的能量波動正在增強——激活儀式已經開始了。

    修復室的通風管傳來腳步聲,是趙老板和一個戴眼鏡的學者在交談。

    “腦核的能量已經穩定在80,只要注入銅劍的基因序列,就能完成初步激活。”學者的聲音帶著興奮,“沒想到守蛇人早就掌握了基因編輯技術,這螺旋符號其實是段dna序列。”

    “別管那些古人的技術,”趙老板的聲音很冷,“盡快提取序列,我們要在今晚子時前趕到第五座祭壇,那里的‘血玉髓’能讓腦核的能量提升到100。”

    吳悠的心髒狂跳。基因編輯?難道蛇母不是自然進化的生物,而是被人為改造過的?守蛇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他悄悄按下手機錄音鍵,看著學者用特制的探針從腦核表面提取樣本,屏幕上顯示的dna鏈結構極其復雜,包含了蛇、魚甚至人類的基因片段。

    “這根本是個基因庫。”學者驚嘆道,“趙老板,我們可能找到了長生不老的秘密!”

    趙老板突然轉向通風管的方向,吳悠趕緊屏住呼吸。“把樣本收好,”他的聲音帶著警惕,“陳家的小子肯定混進來了,通知外圍的人加強警戒。”

    吳悠趁他們收拾設備的間隙,從通風管爬進隔壁的文物倉庫。倉庫里堆放著不少待修復的青銅器,其中一個破損的青銅鼓引起了他的注意——鼓面上的蛇紋陣圖缺了一塊,形狀正好與第四塊腦核相同。他將腦核嵌進缺口,青銅鼓突然發出低沉的嗡鳴,鼓身的蛇紋開始旋轉,投射出第五座祭壇的全息影像。

    影像里的第五座祭壇位于大理洱海的小普陀島,祭壇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塊血紅色的玉石,正是趙老板提到的“血玉髓”。影像的最後,出現了爺爺的身影,他正將一塊腦核碎片藏進血玉髓的凹槽里,旁邊站著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手里拿著與學者相同的基因測序儀。

    “是奶奶!”吳悠看著影像里的女人,眼眶突然發熱。奶奶生前是生物學家,總說爺爺的失蹤與她的研究有關,原來他們當年是一起參與了腦核的研究。影像中奶奶的嘴唇在動,雖然沒有聲音,但吳悠看懂了她的口型“十二塊腦核拼合之日,便是蛇母覺醒之時,唯有守蛇人血脈能阻止。”

    倉庫的門突然被撞開,趙老板帶著人沖了進來,青銅面具在燈光下閃著寒光。“果然是你,陳家的種。”他舉起槍,“你爺爺沒能阻止我們,你也一樣。”

    吳悠迅速將腦核從青銅鼓里取出,轉身撞開倉庫的後窗。窗外的小巷里停著輛摩托車,是博物館保安的代步車,鑰匙還插在上面。他發動摩托車沖出小巷,身後傳來子彈擊穿鐵皮的脆響。

    大理方向的高速公路上,吳悠的摩托車始終保持在趙老板車隊的後方兩公里處。他看著手機里青銅鼓投射的影像,血玉髓的凹槽形狀與他胸口的懷表完全相同,顯然這東西也是關鍵道具。爺爺的懷表從不讓外人踫,奶奶說這是用守蛇人的骨頭做的表殼,現在看來,里面很可能藏著守蛇人的血脈基因。

    夕陽西下時,車隊駛入洱海西岸的雙廊古鎮。趙老板的人換乘了漁船,朝著小普陀島駛去。吳悠將摩托車藏在碼頭的漁船後面,租了艘小舢板跟在後面。小普陀島的輪廓在暮色中越來越清晰,島上的燈塔閃爍著紅光,與腦核表面的螺旋符號顏色相同。

    “第五座祭壇到了。”吳悠握緊懷里的腦核和懷表,看著趙老板的漁船停靠在島邊,一群穿黑袍的人正在島上舉行儀式,他們的黑袍上繡著十二蛇頭的圖案,與獻王墓的蛇母轉生圖完全一致。

    島上的血玉髓被安置在祭壇中央,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紅光。趙老板親自將第四塊腦核嵌進血玉髓的凹槽,玉石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島上的蛇紋陣圖全部亮起,與夜空中的星辰形成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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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悠知道,激活儀式已經開始了。他悄悄將舢板劃到島的另一側,準備從懸崖爬上去。懸崖上的岩石很濕滑,長滿了青苔,他的手指摳進石縫時,突然摸到塊松動的石頭,石頭後面露出個小山洞,洞里放著個青銅盒子,盒子上刻著爺爺的名字。

    打開盒子,里面放著半本日記和一支注射器。日記里記載著爺爺和奶奶的研究成果蛇母是史前文明創造的生物武器,腦核里的基因序列能改造任何生物,守蛇人是史前文明的後裔,負責看管這些武器。而那支注射器里,裝著奶奶提取的守蛇人血脈基因,標簽上寫著“僅能使用一次,注入者將獲得控制蛇母的能力,但代價是生命”。

    吳悠的手指顫抖著撫摸注射器,遠處的祭壇傳來趙老板的狂笑“蛇母大人,您的僕人即將喚醒您!”血玉髓的光芒越來越亮,島上的黑袍人開始往腦核周圍倒綠色的液體,與潛艇里的毒液相同。

    他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將半本日記藏進山洞,吳悠握緊注射器和腦核,深吸一口氣,朝著祭壇的方向沖去。懸崖下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震天的響聲,像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戰助威。

    島上的黑袍人發現了他,紛紛舉起武器。吳悠沒有退縮,他將第四塊腦核高高舉起,腦核在血玉髓的光芒中發出嗡鳴,與祭壇的蛇紋陣圖產生共鳴。趙老板轉身看向他,青銅面具下的眼楮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成了猙獰的笑容“來得正好,就讓你親眼見證蛇母大人的覺醒!”

    吳悠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血玉髓中央的腦核上,那里的螺旋符號已經開始旋轉,與他胸口的懷表形成了某種神秘的聯系。他知道,真正的戰斗,現在才剛剛開始。

    吳悠沖過黑袍人防線的瞬間,懷里的第四塊腦核突然掙脫手掌,朝著血玉髓的方向飛去。兩塊黑色碎片在紅光中踫撞、融合,螺旋符號如同活物般纏繞交織,發出的嗡鳴讓整個小普陀島都在震顫。趙老板的青銅面具在震波中裂開細紋,露出底下半張被鱗片覆蓋的臉——他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蛇化,顯然早已注射過蛇母基因。

    “守蛇人的血脈果然能加速融合!”趙老板的嘶吼里混著蛇信的嘶嘶聲,他身後的黑袍人紛紛扯下兜帽,每個人的脖頸都盤踞著墨綠色的血管,像有小蛇在皮膚下游動。這些人不是被脅迫的,而是自願接受了基因改造,成為蛇母的“預備容器”。

    吳悠將注射器攥在手心,針尖刺破掌心的痛感讓他保持清醒。爺爺日記里的警告在腦海回響“血脈融合不可逆,三日內將徹底蛇化”。但血玉髓中央的腦核已經開始膨脹,表面滲出的金色液體滴落在祭壇石縫里,催生出半蛇半人的畸胎,它們的指甲里還嵌著博物館展品的青銅碎屑——顯然是用文物殘片催化的速生體。

    “用你的血完成最後一步!”趙老板突然撲過來,他的手臂已經化作蛇尾,鱗片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吳悠側身躲過,注射器在纏斗中刺入趙老板的蛇尾,綠色藥劑瞬間逆流而上。趙老板發出淒厲的慘叫,蛇尾上的鱗片開始脫落,露出底下潰爛的血肉,那些自願改造的黑袍人也同時倒地抽搐,皮膚下的血管紛紛爆裂。

    “奶奶的藥劑是基因抑制劑!”吳悠恍然大悟。日記里說的“代價是生命”,指的是蛇母基因攜帶者。他趁機沖向血玉髓,卻發現融合後的腦核已經長出觸須,觸須頂端的吸盤正吸附在血玉髓表面,貪婪地吸收著紅色玉石的能量,祭壇石縫里的畸胎數量已經超過百只,正朝著他爬來。

    血玉髓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空洞,洞底刻著守蛇人的星圖,與爺爺懷表內側的圖案完全重合。吳悠將懷表按在星圖中央,表盤突然彈出十二根細針,精準地刺入腦核的十二個節點。觸須的蠕動瞬間停止,金色液體開始倒流,畸胎們像被抽走骨頭般癱軟在地,化作腥臭的粘液。

    “你在干什麼!”趙老板掙扎著爬起來,蛇尾的潰爛已經蔓延到胸口,“那是關閉腦核的‘鎖星針’!守蛇人就是用這個困住蛇母大人的!”他試圖拔掉細針,手指卻在接觸懷表的剎那冒出黑煙——守蛇人的血脈能克制蛇母基因。

    吳悠沒有理會他,礦燈掃過血玉髓的裂縫,發現洞壁上刻著第五座祭壇的秘密血玉髓並非天然玉石,而是史前文明用蛇母毒液凝固的“基因監獄”,一旦腦核吸收過量能量,監獄就會爆炸,將周圍百里的生物全部改造成畸胎。趙老板要的根本不是喚醒蛇母,而是制造基因武器。

    懷表的指針突然瘋狂倒轉,腦核表面的螺旋符號開始淡化。吳悠感到一股巨力從懷表傳來,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眼前浮現出無數破碎的畫面史前文明的實驗室里,穿白袍的人將蛇形生物關進玉髓監獄;守蛇人用青銅刀斬殺失控的畸胎;爺爺和奶奶將腦核碎片分散到十二處……這些畫面像基因記憶般刻在血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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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守蛇人是實驗員的後裔。”吳悠的視線穿透腦核,看見碎片深處藏著段光影——是史前文明的最後記錄“蛇母實驗失敗,啟動‘十二重獄’計劃,守獄者血脈與監獄綁定,永不得解脫”。光影的最後,一顆隕石撞擊地球的畫面與蛇母星的坐標重疊。

    趙老板突然用蛇尾纏住吳悠的腳踝,潰爛的血肉蹭到他的皮膚,留下灼燒般的痛感。“同歸于盡吧!”他按下藏在面具里的引爆器,祭壇周圍的黑袍人尸體突然膨脹,皮膚下透出綠光——他們的體內被植入了微型炸藥,里面填滿了蛇母基因粉末。

    吳悠猛地將懷表從血玉髓里拔出來,鎖星針帶著十二道金線脫離腦核,重新縮回表盤。腦核失去束縛,再次開始膨脹,金色液體噴濺在炸藥上,綠色光芒瞬間變成紫色。他抓住還在掙扎的趙老板,將他推向正在爆炸的尸體群,自己則抱著半融合的腦核縱身躍下祭壇,跳進洱海。

    冰冷的湖水撲滅了身上的火星,但皮膚接觸過趙老板潰爛處的地方開始發燙,浮現出與趙老板相同的鱗片。吳悠知道自己被感染了,奶奶的抑制劑只能克制外來基因,無法清除接觸性感染。他摸出注射器,里面還剩半管藥劑,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腦核在懷里發出微弱的藍光,吳悠的礦燈照向水面,發現周圍的湖水正在變色,無數小魚翻著肚皮浮上來,身體扭曲成蛇形——爆炸的基因粉末已經擴散到水里。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到第六座祭壇的“淨化池”,日記里說那里的泉水能中和蛇母基因。

    懷表的指針指向洱海東岸的雞足山,那里的山勢在月色下呈現出蛇形,與第六座祭壇的星圖對應。吳悠忍著鱗片生長的劇痛,朝著雞足山的方向游去,身後的小普陀島在爆炸聲中化為火海,紫色的煙霧如同巨大的蛇信,在夜空中吞吐。

    游出約一公里後,吳悠抓住塊漂浮的木板,上面刻著蛇徽會的標記,顯然是從趙老板的漁船上炸飛的。木板背面的地圖標注著第六至第八座祭壇的位置,其中第六座在雞足山的祝聖寺地宮,那里的淨化池與“澄江號”沉船的銅鏈相連。

    “‘澄江號’上有克制基因的銅鏈。”吳悠突然想起潛艇里的沉船照片,那些銅鏈的材質與爺爺的青銅刀相同,都是史前文明的“基因克星”。他將木板當作出水工具,奮力劃向岸邊,每劃一下,手臂上的鱗片就蔓延一分,指尖已經開始變得像蛇爪。

    雞足山的輪廓在晨霧中越來越清晰,祝聖寺的金頂在朝陽下閃著金光。吳悠拖著感染的身體爬上山坡,寺門口的石獅子嘴里含著的石球引起了他的注意——石球表面的紋路與腦核的螺旋符號完全相反,顯然是守蛇人設置的結界標志。

    他剛走進寺廟,就被一個掃地的老僧攔住。“施主身上有蛇腥氣。”老僧的掃帚在地上劃出個圈,圈里的塵土突然立起,組成倒轉蛇紋陣,“第六座祭壇的鑰匙,只給清白之人。”

    吳悠的鱗片在陣中發出刺痛,他知道這是最後的考驗,于是掏出半管抑制劑,毫不猶豫地注入頸部。藥劑流動的瞬間,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但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栽倒。老僧點點頭,掃帚指向大殿後的禪房“淨化池在地下三層,小心池里的‘洗髓蟲’,它們只認守蛇人的血脈。”

    禪房的地板下果然有通道,石階兩側的壁龕里放著青銅燈台,燈油燃燒時發出的香氣能抑制蛇母基因。吳悠走到底層,發現淨化池其實是個天然溫泉,池底鋪著密密麻麻的銅鏈,與“澄江號”的銅鏈同款,水面漂浮著無數白色的小蟲,身體半透明,正啃食著落入池中的鱗片。

    “洗髓蟲以蛇母基因為食。”他脫下衣服跳進池里,小蟲們立刻圍攏過來,接觸皮膚的地方傳來輕微的刺痛,但鱗片消退的速度明顯加快。池中央的石台上放著第六塊腦核碎片,旁邊的青銅盤里刻著第七座祭壇的位置麗江玉龍雪山的冰川溶洞,那里藏著史前文明的基因庫。

    吳悠剛抓住第六塊腦核,溫泉的水突然開始沸騰,洗髓蟲紛紛沉入池底。他的礦燈掃向池壁,發現剛才還空無一物的壁畫上,突然浮現出蛇徽會的標記——是趙老板的余黨追來了。他們的腳步聲在通道里回響,還夾雜著某種機械運轉的聲音,像是在搬運重型設備。

    “把腦核交出來!”通道口出現幾個穿防化服的人影,手里拿著噴射器,罐子里的綠色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與趙老板潰爛處相同的光澤。吳悠迅速抓起池邊的銅鏈,發現這些銅鏈能像鞭子一樣揮舞,接觸到防化服時,表面立刻冒出白煙。

    防化服的面罩下露出張年輕的臉,眼楮里布滿血絲,嘴角掛著與趙老板相同的獰笑“趙老板說了,就算他死了,也要讓蛇母大人降臨。”噴射器的綠色液體噴在銅鏈上,發出滋滋的響聲,銅鏈的光澤明顯黯淡下去。

    吳悠突然想起老僧的話“洗髓蟲只認守蛇人的血脈”。他抓起一把洗髓蟲扔向防化服,小蟲們立刻鑽進面罩的縫隙,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防化服里的人開始抽搐,皮膚從面罩的縫隙里擠出來,迅速長出鱗片,最終化作畸胎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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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深處傳來更多的腳步聲,吳悠知道不能久留。他將第六塊腦核與懷里的半融合碎片拼在一起,兩塊碎片接觸的瞬間,突然投射出三維地圖——是整個雲南的地下溶洞網絡,其中一條紅色線路從玉龍雪山延伸至西藏,終點標注著“蛇母星殘骸”。

    “他們要去西藏找隕石。”吳悠的心髒狂跳。史前文明的記錄里提到,蛇母星的碎片墜落在青藏高原,蛇母的原始基因就藏在隕石里。他抓起銅鏈纏在手臂上,朝著溶洞的另一個出口跑去,那里的通道通往玉龍雪山方向,是守蛇人留下的逃生路線。

    跑出禪房時,吳悠看見祝聖寺已經燃起大火,老僧正站在大殿門口,用掃帚在地上畫出巨大的倒轉蛇紋陣,阻止蛇徽會的人靠近。“去吧,第七座祭壇的基因庫能徹底清除你的感染。”老僧的聲音在火中顯得格外清晰,“記住,蛇母不是敵人,失控的基因才是。”

    吳悠最後看了眼燃燒的寺廟,轉身沖進雞足山的密林。手臂上的銅鏈傳來陣陣暖意,與懷表的滴答聲形成奇妙的共鳴。他知道,第七座祭壇的基因庫是關鍵,不僅能清除自己的感染,還可能找到徹底關閉十二塊腦核的方法。

    玉龍雪山的冰川在陽光下泛著藍光,吳悠的礦燈照向溶洞入口,那里的冰壁上刻著史前文明的星圖,其中蛇母星的位置被紅色的叉號標記。他握緊兩塊腦核碎片,感覺里面的螺旋符號正在與雪山的磁場產生共鳴,像是在指引他找到基因庫的入口。

    溶洞深處傳來冰層破裂的聲音,吳悠知道,蛇徽會的人已經追進冰川。他加快腳步,靴底的冰爪在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與遠處傳來的機械聲交織在一起,像是在為這場跨越萬年的基因戰爭奏響序曲。

    路還很長,很長……

    冰川溶洞的冰筍在礦燈光束里泛著幽藍,吳悠踩著冰稜往深處走時,靴底的冰爪突然打滑——冰層下露出塊暗金色的金屬板,表面的螺旋紋路與腦核碎片完全吻合,只是尺寸放大了百倍。他用銅鏈敲了敲金屬板,傳來空洞的回響,顯然下面藏著巨大的空間。

    “是基因庫的外殼。”吳悠摸出兩塊腦核碎片,碎片貼近金屬板的瞬間,板面上的紋路突然亮起紅光,在冰面上投射出復雜的星圖密碼。這是史前文明的“鎖星陣”,爺爺的懷表內側刻著破解口訣,他按口訣轉動懷表指針,金屬板上的紅光隨之流動,最終匯聚成個拳頭大的鑰匙孔,形狀與權杖杖頭嚴絲合縫。

    權杖插入的剎那,金屬板發出低沉的嗡鳴,像遠古巨獸的呼吸。冰層下的空間緩緩上升,露出里面的金屬穹頂,穹頂中央的水晶柱里封存著團銀白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無數基因鏈在游動,與腦核碎片的螺旋符號同源卻更純淨。

    “這才是蛇母的原始基因。”吳悠看著水晶柱底座的銘文,翻譯過來是“生命模板庫”。史前文明創造蛇母時,將所有實驗數據封存在這里,那些被改造的恐怖生物,不過是原始基因的劣質復制品。水晶柱周圍的金屬架上,擺滿了透明容器,里面漂浮著各種生物的胚胎,既有半蛇半人的形態,也有完全獸化的軀體,標簽上的編號一直延續到“實驗體137號”。

    容器中編號“73”的胚胎引起了吳悠的注意——它的上半身是人類,下半身是蛇尾,但胸口有塊金色的胎記,形狀與吳悠胸口的傷疤完全相同。容器底座刻著“守蛇人基因融合體”,旁邊的記錄顯示,這是唯一存活超過百年的實驗體,最終被安置在“十二重獄”的核心。

    “守蛇人也是實驗體。”這個認知像冰錐刺入心髒。爺爺的血脈、胸口的傷疤、對蛇母基因的克制力,原來都源于這場史前實驗。水晶柱突然射出道光束,在穹頂投射出實驗日志“蛇母基因與人類融合成功率001,僅73號實驗體存活,其後代將成為天然的基因容器”。

    金屬穹頂突然震動,冰層外傳來爆炸聲。吳悠的礦燈掃向入口,發現蛇徽會的人正用炸藥炸開冰壁,為首的是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她的胸前掛著塊蛇形玉佩,與趙老板的青銅面具材質相同——是蛇徽會的新首領,也是趙老板的女兒趙青。

    “把原始基因交出來!”趙青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她身後的隊員推著台巨大的提取儀,管道連接著十幾個透明艙,“我父親沒能完成的事,由我來完成。這些艙體里的志願者,會成為蛇母大人最完美的容器。”

    透明艙里的人穿著統一的灰色制服,胸口繡著蛇徽,他們的眼楮緊閉,手臂上插著輸液管,液體里漂浮著細小的蛇形生物——是蛇母基因的載體。吳悠注意到艙體的編號從1到12,與十二座祭壇對應,顯然趙青想同時激活所有腦核碎片。

    水晶柱里的銀白色霧氣突然躁動,原始基因似乎能感知到外界的同類。吳悠將兩塊腦核碎片貼在水晶柱上,碎片表面的螺旋符號與原始基因產生共鳴,形成道金色的屏障。他想起老僧的話“失控的基因才是敵人”,或許原始基因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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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青的提取儀開始工作,透明艙里的人陸續睜開眼楮,瞳孔變成豎瞳。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1號艙的男人手臂化作蛇尾,3號艙的女人背上長出翅膀,與蛇母殿里的蛇翼蟲特征一致——趙青不僅在復活血母,還在重現所有實驗體的形態。

    “看看這些完美的進化!”趙青的聲音帶著狂熱,“人類終將擺脫脆弱的肉體,成為像蛇母大人一樣的星際生物!”她按下紅色按鈕,提取儀的管道突然噴出綠色液體,注入透明艙,艙里的實驗體瞬間膨脹,撞破艙壁朝著吳悠撲來。

    吳悠揮舞銅鏈抽打,銅鏈接觸到實驗體的皮膚,立刻冒出白煙。但實驗體的數量太多,他很快被逼到水晶柱旁,後背抵住冰涼的金屬架。危急關頭,編號73的胚胎容器突然裂開,里面的金色胎記化作道光,融入吳悠的胸口——傷疤處傳來灼熱的痛感,隨即涌現出股強大的力量。

    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實驗日志的最後一頁“73號實驗體的基因存在自我淨化程序,需原始基因激活”。水晶柱里的銀白色霧氣順著吳悠的指尖涌入體內,與胸口的傷疤產生共鳴,手臂上殘留的鱗片迅速消退,銅鏈也發出耀眼的金光。

    “你在淨化基因!”趙青的臉色變得慘白,“不可能!守蛇人明明是最完美的容器!”她親自操控提取儀,將功率調到最大,透明艙里的實驗體突然開始互相吞噬,最終融合成個巨大的肉團,表面覆蓋著鱗片、翅膀和觸須,像所有實驗體特征的集合體。

    “這才是真正的蛇母形態!”趙青狂笑起來,“原始基因加上所有實驗體的特征,它將成為無敵的存在!”

    融合體朝著水晶柱撲來,吳悠舉起權杖,金色的光芒與原始基因產生共振,在穹頂形成個巨大的星圖。星圖的中心,第七座祭壇的位置閃爍著紅光,與其他六座祭壇的信號連成一線——七塊腦核碎片同時被激活,正在向剩下的五座祭壇發送信號。

    水晶柱突然收縮,原始基因全部涌入吳悠體內。他感到腦海中多出無數信息,包括史前文明的科技、蛇母基因的密碼、十二座祭壇的位置……其中最關鍵的是第八座祭壇的秘密那里藏著史前文明的“基因編輯儀”,能改寫蛇母的dna序列。

    融合體的觸須纏住吳悠的腳踝,他的礦燈掃向觸須,發現上面的螺旋符號與原始基因的紋路存在細微差異——是趙青添加的人工序列,這讓融合體變得極其不穩定。吳悠抓住機會,將銅鏈纏在觸須上,注入體內的原始基因,觸須瞬間僵直,開始分解。

    “不!”趙青眼睜睜看著融合體逐漸瓦解,提取儀的屏幕上,七塊腦核碎片的信號突然減弱,“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添加的人工序列與原始基因沖突。”吳悠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平靜,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所有基因的流動,“蛇母的原始基因是平衡的,失控的從來都是人類的貪婪。”

    金屬穹頂在融合體的分解中開始坍塌,吳悠抓起水晶柱底座的基因編輯儀圖紙,上面標注著第八座祭壇的位置西藏納木錯湖底的水下金字塔。他將兩塊腦核碎片嵌進圖紙的凹槽,碎片投射出剩下五座祭壇的三維圖,其中第十二座祭壇的位置在昆侖山深處,與蛇母星殘骸的坐標完全吻合。

    趙青的隊員試圖阻止他,卻被分解中的融合體碎片擊中,瞬間被基因感染,化作畸形的生物。趙青看著失控的場面,突然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的盒子,里面裝著第七塊腦核碎片——她一直留著最後的底牌。

    “就算失敗,我也要拉你陪葬!”趙青將碎片擲向吳悠,碎片在空中炸開,綠色的基因粉末彌漫開來。吳悠用銅鏈護住口鼻,粉末接觸到銅鏈,立刻化作金色的光點,被原始基因淨化。

    冰層徹底崩塌,融水順著裂縫涌入。吳悠踩著漂浮的金屬架往出口游,趙青和她的提取儀被埋在坍塌的冰層下,透明艙里未被感染的志願者伸出手求救,但吳悠已經來不及救他們。

    浮出冰川時,納木錯的方向傳來極光,綠色的光帶在夜空中組成巨大的蛇形,與第八座祭壇的星圖對應。吳悠的胸口不再疼痛,原始基因與守蛇人血脈完美融合,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剩下五塊腦核碎片的位置,它們像星辰般在意識中閃爍。

    他將基因編輯儀圖紙折好藏進懷里,銅鏈在陽光下泛著金光,與懷表的滴答聲形成奇妙的和諧。第八座祭壇的水下金字塔里,藏著改寫命運的關鍵,而昆侖山深處的第十二座祭壇,將是最終的戰場。

    吳悠望著西藏的方向,那里的雪山在月光下連綿起伏,像沉睡的巨龍。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蛇徽會的余黨、失控的實驗體、還有隱藏在史前文明背後的秘密,都在等著他。但體內流動的原始基因和守蛇人血脈,給了他無窮的力量和勇氣。

    他邁開腳步,朝著納木錯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堅定而沉穩。身後的冰川在融水中漸漸消失,仿佛在預示著舊時代的終結。而前方的路,正通向未知的未來,通向人類與蛇母基因的最終和解。

    路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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