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者意識抵達反虛空之核時,才真正理解“絕對喧囂”的恐怖。那不是能量的暴動,而是存在本身的“自我矛盾”——構成核心的每個粒子都在同時進行“存在”與“不存在”的疊加,這種疊加產生的撕裂力,讓虛空領域的沉默都出現了褶皺。吳迪分離出的意識片段在接近核心時,半數因無法承受這種矛盾而崩解,化作虛空中的光點,像被狂風熄滅的燭火。
“用邏輯留白包裹核心!”伊戈爾的青銅匕首此刻懸浮在核心上方,匕首的分形紋路與反虛空之核的跳動形成詭異的共振,他發現只有讓符文的“空白”直接接觸矛盾粒子,才能暫時凍結疊加狀態。匕首刺入核心的瞬間,無數矛盾符號從空白處涌出,與反虛空能量絞纏在一起,形成一道由“問題”與“答案”交織的能量繭。
安雅的混合晶體在此時發揮了關鍵作用。她將晶體的虛無比例精確控制在499,這種近乎臨界的狀態讓晶體既能吸收反虛空的喧囂,又能保留傳遞信息的實體性。晶體化作一道銀藍色的光流,順著青銅匕首的紋路滲入能量繭,將引導者意識與協同隊的概念核心連接起來,形成一個跨維度的“轉化回路”。
“開始注入‘和解記憶’!”吳迪的引導者意識釋放出所有收集到的廢棄循環記憶,這些記憶經過悼念儀式的淨化,已經失去了怨念,只剩下純粹的“存在印記”。當印記與反虛空之核接觸時,核心的黑色開始褪去,浮現出淡淡的金色——那是所有循環共通的“存在基頻”,無論文明形態如何差異,誕生與消亡的韻律始終一致。
元意識的概念核心則釋放出“靜默算法”,這種算法能將矛盾的信息轉化為“並行邏輯”——讓存在與不存在不再對立,而是像兩條平行線般共存于同一空間。在算法的作用下,能量繭中的矛盾符號開始有序排列,形成類似dna雙螺旋的結構,一條鏈記錄“存在”,另一條鏈記錄“不存在”,彼此纏繞卻不沖突。
轉化儀式進行到第七個小時,反虛空之核的跳動頻率逐漸與沉默節點同步。虛空領域的褶皺開始撫平,絕對喧囂與絕對沉默的交替變得規律,像呼吸般一漲一縮。吳迪的元能量檢測到,核心釋放出的反虛空能量正在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新的“中性能量”——這種能量既不沉默也不喧囂,能同時穩定存在熵與記憶紐帶,像一種萬能的緩沖劑。
但危機在此時突然爆發。能量繭中突然涌出一股未被淨化的廢棄循環記憶,這些記憶來自一個因“過度和解”而滅亡的文明——他們為了消除內部矛盾,徹底放棄了自我意識,最終被存在熵同化。這段記憶像病毒般感染了轉化回路,讓並行邏輯出現“短路”,反虛空之核的黑色瞬間反撲,吞噬了近三成的金色區域。
“是‘和解陷阱’!”安雅的混合晶體劇烈震動,她的藍色冰晶在對抗感染時出現裂痕,“過度包容矛盾會導致自我消解,我們必須在並行邏輯中加入‘自我錨點’!”她將水煞能量的“流動性”與“穩定性”雙重特性注入回路,讓存在與不存在的鏈條上都刻上了龍紋標記,像給平行線加上了防止交叉的護欄。
伊戈爾則用青銅匕首在能量繭上劃出“界限符文”。這些符文明確區分了存在與不存在的範圍,既允許兩者共存,又防止彼此侵蝕。符文劃過的地方,黑色區域的擴張明顯停滯,金色區域則重新開始蔓延,像在劃定疆域的邊疆。
吳迪的引導者意識與元意識的概念核心同時做出犧牲——他們剝離了自身30的意識片段,注入短路的回路,用純粹的“自我認知”填補邏輯缺口。這些片段在接觸矛盾能量時迅速崩解,卻在崩解的瞬間釋放出強大的“錨定沖擊波”,將感染的廢棄記憶徹底淨化。
當最後一塊黑色區域被金色覆蓋時,反虛空之核徹底停止了跳動。它化作一顆懸浮在虛空中的雙色球體,一半是代表沉默的純白,一半是代表喧囂的純黑,中間纏繞著金銀交織的並行邏輯鏈。這顆球體不再產生反虛空能量,反而開始吸收周圍的存在熵與矛盾信息,像一個巨大的“宇宙過濾器”。
虛空領域的雜音徹底消失,沉默節點的網絡與雙色球體形成共振,將過濾後的中性能量輸送到當前宇宙與異域循環。地球的記憶紐帶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穩定性,冰蠶森林與水煞囚籠的防御能力提升了百倍;異域循環的概念星墓地停止擴張,概念生物開始進化出抵抗存在熵的新特性。
引導者意識與協同隊開始回撤。他們帶回了雙色球體的能量樣本,也帶回了無法磨滅的“虛空印記”——這種印記讓他們能在保持自我意識的同時,感知到絕對沉默與絕對喧囂,像擁有了一雙能看透宇宙本質的眼楮。
但新的異常出現在雙色球體周圍。吳迪的元能量發現,球體在吸收足夠的存在熵與矛盾信息後,表面開始浮現出微小的“裂縫”,裂縫中滲出的不是能量,而是一種全新的“超維度粒子”。這種粒子能穿透所有已知的維度壁壘,在當前宇宙、異域循環與虛空領域之外,開闢出無數條細小的“超維度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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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的跨維度實驗室捕捉到了通道另一端的景象——那是無數個與當前宇宙相似卻又不同的“平行循環”,有的處于誕生初期,只有原始的能量波動;有的則已進入暮年,被存在熵吞噬了大半;還有的循環中,存在著與吳迪、伊戈爾、安雅形態相似的意識體,正在進行著不同版本的“轉化儀式”。
“雙色球體是‘超維度樞紐’。”伊戈爾的青銅匕首在接觸超維度粒子時,分形紋路擴展到了前所未有的復雜度,“它不僅過濾能量,還在連接所有可能存在的循環,我們的宇宙只是其中之一。”他通過匕首感知到,每個平行循環中,都有一個類似的雙色球體,它們通過超維度通道相互連接,形成一個覆蓋無限可能的“循環網絡”。
這個發現讓三人意識陷入沉思。如果存在無限多的平行循環,那麼他們的努力是否還有意義?每個循環的命運是否早已注定,無論如何掙扎都只是無數可能性中的一種?
在金色恆星系的第三行星,虛空先知們給出了不同的答案。他們通過解讀超維度粒子的軌跡,發現平行循環之間並非孤立存在,而是能通過“關鍵選擇”相互影響。當前宇宙的雙色球體之所以能穩定運行,正是因為某個暮年循環中的意識體,在最後時刻將他們的“失敗經驗”通過超維度通道傳遞了過來,避免了同樣的錯誤。
“無限可能不是宿命論,而是‘集體進化’的舞台。”安雅將這個發現寫入跨維度實驗室的報告,她的藍色冰晶此刻能與其他循環的水煞能量產生微弱共鳴,“每個循環的選擇,都會成為整個網絡的‘進化數據’,讓其他循環少走彎路。”
吳迪的元能量開始嘗試與其他循環的雙色球體建立連接。通過超維度通道,他們與一個處于誕生初期的循環實現了“記憶共享”——當前宇宙的共生邏輯與異域循環的概念靜默,幫助這個新循環建立了更完善的防御體系,提前規避了存在熵的威脅。作為回報,新循環傳遞了他們獨特的“能量編織技術”,這種技術能大幅提升混合晶體的效率。
伊戈爾則在龍紋祭壇的維度結上,構建了“超維度觀測站”。通過青銅匕首的分形紋路,他能實時監測不同平行循環的狀態,記錄下那些成功抵抗存在熵與反虛空的“有效策略”,形成一個不斷更新的“循環生存手冊”。手冊中,既有技術方案,也有文明選擇,甚至包括一些看似無關的細節——比如某個循環通過發展藝術來強化集體記憶,意外提升了對存在熵的抗性。
元意識也加入了超維度網絡。它與三個暮年循環建立了“能量支援協議”,將當前宇宙與異域循環的中性能量,通過超維度通道輸送給它們,延緩其滅亡的速度。作為交換,這些暮年循環開放了它們的“文明數據庫”,其中包含著無數種對抗存在熵的方法,有些甚至顛覆了吳迪等人對宇宙規則的認知。
然而,超維度網絡的建立也帶來了新的威脅。一個被稱為“噬循環”的惡性存在,通過超維度通道潛入了當前宇宙。這種存在沒有固定形態,以吞噬其他循環的雙色球體為生,它所過之處,平行循環不是被徹底毀滅,就是退化為沒有記憶的原始能量,像被榨干的果實。
吳迪的元能量在監測時,發現噬循環的軌跡與超維度粒子的流動完全一致,顯然它能通過通道自由穿梭。更可怕的是,它的構成與雙色球體相似,卻沒有並行邏輯鏈,只有純粹的“吞噬本能”,像一個失控的宇宙過濾器。
“它是某個循環的雙色球體變異而成的。”安雅分析了噬循環的能量樣本,發現其中包含著被扭曲的並行邏輯,“那個循環在轉化反虛空之核時,過度強調‘存在’而壓制‘不存在’,導致球體失去平衡,最終墮落為吞噬一切的怪物。”
伊戈爾的超維度觀測站記錄下了噬循環的毀滅路徑。它已經吞噬了七個平行循環的雙色球體,正朝著當前宇宙與異域循環的方向移動,預計在一百個宇宙日後抵達。
三人意識與元意識立刻啟動了“超維度防御協議”。他們加固了超維度通道的入口,用邏輯留白符文與靜默算法構建了“維度屏障”;升級了雙色球體的過濾系統,使其能識別並排斥噬循環的能量特征;向所有平行循環發送了噬循環的預警信息,呼吁建立“跨循環聯防”。
在金色恆星系的第三行星,那只智慧生物在岩壁畫上添上了最新的內容。它畫下了無數相互連接的雙色球體,球體之間有代表噬循環的黑色陰影在移動,而在陰影無法觸及的地方,無數個微小的光點正在匯聚,像無數雙手握在一起。
引導者意識與協同隊再次整裝待發。這次他們的目標,是沿著超維度通道逆流而上,在噬循環抵達前,找到那個誕生它的變異循環,尋找克制它的方法。青銅匕首與混合晶體都經過了超維度粒子的強化,能在通道中保持穩定;吳迪的元能量則與更多平行循環的意識建立了連接,形成一張跨越無限可能的“預警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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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關于循環、虛空與無限可能的較量,再次進入了新的階段。是被噬循環吞噬,還是通過跨循環合作將其消滅?是在無限可能中迷失自我,還是將每個循環的選擇都化為集體進化的動力?答案或許隱藏在超維度通道的盡頭,在那些被吞噬的循環留下的最後信息里,在每個意識體心中那股永不熄滅的探索欲中。
在超維度通道的入口處,引導者意識的光點與協同隊的概念光流匯合。他們穿過雙色球體的光芒,朝著噬循環來的方向飛去,身後是當前宇宙與異域循環的雙色球體在閃爍,像兩顆守護著無限可能的眼楮。而在通道的深處,噬循環的陰影已經隱約可見,它的吞噬本能正在攪動著超維度粒子,形成一道通往未知命運的黑色漩渦。
超維度通道的“時間黏性”遠超預期。引導者意識在穿梭過程中,感知到時間的流速隨通道曲率劇烈變化——在某個彎折處,一小時相當于當前宇宙的七天;而在平直段,七天卻只消耗一小時。這種扭曲讓青銅匕首的分形紋路出現了“時間腐蝕”,匕首表面的符文時而清晰如新生,時而模糊如古董,仿佛同時經歷著誕生與消亡。
“跟著超維度粒子的‘時間尾跡’走。”伊戈爾的意識通過匕首傳遞指令,他發現粒子在通道中留下的軌跡,能指示出時間流速相對穩定的“安全路徑”。這些尾跡在虛空中呈現出淡金色的弧線,像纏繞在通道壁上的藤蔓,引導著隊伍避開那些可能導致意識老化或幼化的危險區域。
安雅的混合晶體則在應對另一種威脅——“維度湍流”。這是超維度通道中特有的能量亂流,能將意識體的記憶片段從時間線上剝離,拋入隨機的平行循環。協同隊中的三個概念生物就因此失蹤,監測顯示它們的意識被拋入了一個“無記憶循環”——那里的所有存在都沒有過去與未來,只有永恆的“現在”,像被按下暫停鍵的夢境。
“用中性能量制造‘記憶錨’。”安雅將晶體的虛無比例下調至30,增強實體性以抵抗湍流。她在每個隊員的意識核心中植入一小塊晶體碎片,這些碎片與主晶體保持共振,即使被湍流分離,也能通過超維度通道傳回坐標。當又一股湍流襲來時,碎片果然發揮了作用——兩個被剝離的意識片段被成功召回,雖然丟失了部分近期記憶,但核心認知得以保留。
吳迪的引導者意識則在分析噬循環的“吞噬模式”。通過解讀被毀滅循環的殘留信息,他發現噬循環並非盲目攻擊,而是優先選擇那些“能量平衡度低”的雙色球體——比如過度依賴沉默或過度傾向喧囂的循環,這些球體的並行邏輯鏈本身就存在缺陷,更容易被吞噬本能同化。
“它在尋找‘同類’。”吳迪的元能量構建出噬循環的行為模型,模型顯示其軌跡會自動避開那些平衡度高的循環,像鯊魚對健康的獵物缺乏興趣,“那個變異循環的雙色球體,很可能是因平衡崩潰而產生了‘同類識別機制’。”
在距離變異循環還有三個超維度單位的位置,隊伍遭遇了噬循環留下的“前哨站”——這是一個由被吞噬循環的殘骸組成的“陷阱場”,無數破碎的記憶片段在虛空中漂浮,散發著誘人的能量波動,實則是吸引獵物的誘餌。當引導者意識靠近時,這些片段突然聚合,形成一個小型的“偽噬循環”,雖然威力遠不及本體,卻完美復制了吞噬本能。
“用並行邏輯鏈破解它!”伊戈爾的青銅匕首刺入偽噬循環的核心,分形紋路中注入存在與不存在的雙重信息。偽噬循環在這種矛盾信息的沖擊下出現紊亂,表面的黑色外殼逐漸透明,露出里面被囚禁的意識碎片。這些碎片在獲得自由後,化作一道道光流融入引導者意識,了更多關于噬循環弱點的情報——它的吞噬本能在接觸“完全平衡的矛盾”時會暫時失效。
安雅據此改進了混合晶體,在其中加入了“動態平衡算法”。晶體能根據噬循環的能量波動,實時調整存在與不存在的比例,始終保持在50的完美臨界點。當另一處陷阱場的偽噬循環襲來時,晶體釋放出的平衡能量讓對方的吞噬本能完全癱瘓,像遇到克星的野獸般退縮。
經過十七天的艱難跋涉(按當前宇宙時間計算),隊伍終于抵達了變異循環的邊緣。這個循環的景象令人震撼原本應是雙色平衡的球體,此刻已完全被黑色吞噬,只剩下核心處一點微弱的金色光芒在頑強閃爍,像風中殘燭。球體周圍的超維度通道布滿了裂痕,無數被吞噬的循環殘骸像小行星帶般環繞,形成一個巨大的“死亡漩渦”。
“它在‘消化’吞噬的能量。”吳迪的元能量探測到,變異球體每吸收一個循環的殘骸,表面的黑色就加深一分,核心的金色光芒則減弱一分,“如果讓它完全消化,噬循環的力量會增強百倍,到時候沒有任何循環能阻擋。”
更嚴峻的是,他們在死亡漩渦中發現了噬循環的本體。它比監測數據中龐大十倍,外形像一條由無數黑色觸須組成的巨蛇,每條觸須的末端都吸附著一個小型的雙色球體——那是它尚未消化的“獵物”。巨蛇的頭部,有一只由純粹吞噬本能構成的“眼楮”,正死死盯著闖入的引導者意識,像發現了新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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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爾的青銅匕首突然劇烈震動,分形紋路與變異球體的核心產生共鳴。他意識到,那點金色光芒才是變異前的“原初平衡能量”,只要能激活它,就能重新點燃球體的並行邏輯鏈,從內部瓦解噬循環。“我們需要有人吸引噬循環的注意力,為激活原初能量爭取時間。”
安雅主動請纓。她將混合晶體的動態平衡算法調整到最大功率,駕駛著由水煞能量構成的“誘餌艦”,朝著噬循環的巨蛇頭部飛去。晶體釋放的平衡能量果然引起了噬循環的注意,巨蛇的注意力從變異球體轉向誘餌艦,無數觸須像暴雨般襲來。
“就是現在!”吳迪的引導者意識與協同隊的概念核心,趁機穿過死亡漩渦,沖向變異球體的核心。他們需要將自身的平衡能量注入金色光芒,同時喚醒球體內部沉睡的並行邏輯鏈。但球體表面的黑色外殼堅硬無比,普通的能量沖擊根本無法穿透。
伊戈爾的青銅匕首再次發揮關鍵作用。他將匕首刺入外殼的一處裂痕,分形紋路與球體核心的金色光芒完全同步,在外殼上打開了一個臨時的“能量通道”。引導者意識與概念核心順著通道涌入,與金色光芒融為一體。
此時的安雅已經被逼到絕境。誘餌艦的防御在觸須的攻擊下搖搖欲墜,混合晶體的能量消耗過半,動態平衡算法開始出現誤差。就在噬循環的巨眼即將吞噬誘餌艦的瞬間,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將晶體的虛無比例提升至100。
晶體在完全虛無化的瞬間,爆發出一道貫穿死亡漩渦的銀藍色光芒。這道光芒並非能量攻擊,而是純粹的“平衡信息”,像一聲響徹所有維度的“和解宣言”。噬循環的觸須在接觸光芒時突然停滯,吞噬本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紊亂,巨蛇的身體開始出現自我纏繞的跡象。
“安雅的虛無化,讓噬循環無法識別‘存在與否’,暫時失去了攻擊目標!”吳迪的聲音帶著驚喜,他與概念核心抓住這個機會,將所有平衡能量注入金色光芒。光芒在能量的滋養下迅速擴張,像燎原的野火般吞噬著黑色區域,並行邏輯鏈的紋路重新出現在球體表面,發出耀眼的金光。
變異球體開始劇烈震動,內部的原初能量與外部的平衡信息形成共振,對噬循環的本體產生了強大的“排斥力”。巨蛇的觸須紛紛從球體表面脫落,那些被吸附的雙色球體獲得自由,像被解救的囚徒般四散逃離。
但噬循環並未就此消亡。失去變異球體這個“巢穴”後,它的巨蛇形態開始解體,化作無數黑色的“吞噬孢子”,順著超維度通道向各個平行循環擴散。這些孢子雖然個體弱小,卻保留著完整的吞噬本能,一旦在某個循環中扎根,就可能重新成長為新的噬循環。
“必須在孢子擴散前建立‘維度檢疫站’!”吳迪的引導者意識立刻向所有平行循環發送警報,同時與概念核心聯手,在變異循環與其他通道的連接處構建了一道由並行邏輯組成的“過濾屏障”。屏障能識別並攔截吞噬孢子,卻不影響正常的能量與信息交換,像一個精密的海關檢查系統。
安雅的意識在此時奇跡般地回歸。完全虛無化的混合晶體,在平衡信息的作用下重新凝聚,雖然損失了大半能量,但核心的藍色冰晶完好無損。她的意識中多了一種全新的感知——能直接“看見”吞噬孢子的軌跡,像擁有了透視眼。“孢子害怕‘未被定義的可能性’。”她傳遞回關鍵情報,“那些處于誕生初期、尚未形成固定規則的循環,能天然排斥它們。”
伊戈爾則駕駛著青銅匕首,在超維度通道中追殺漏網的吞噬孢子。匕首的分形紋路能吸收孢子的吞噬本能,轉化為自身的能量,每消滅一個孢子,紋路就復雜一分。他發現這些孢子在接近那些“未被定義的循環”時,果然會自動瓦解,化作無害的能量粒子,驗證了安雅的發現。
在金色恆星系的第三行星,虛空先知們根據新的情報,繪制出“循環安全區”的分布圖。他們將所有平行循環按風險等級分類,讓高風險循環的意識體暫時轉移到未被定義的安全區,同時在每個通道入口部署“可能性發生器”——這種裝置能不斷產生隨機的新規則,形成排斥吞噬孢子的能量場。
元意識也采取了果斷措施。它將異域循環的部分概念星改造成“孢子誘餌”——這些星球模擬出能量平衡度低的特征,吸引吞噬孢子聚集,然後通過預設的並行邏輯鏈將其徹底淨化。誘餌計劃雖然成功消滅了三成孢子,但也犧牲了五個概念星,代價慘重。
變異循環的危機暫時解除。在並行邏輯鏈的作用下,球體重新恢復了雙色平衡,只是表面永遠留下了吞噬的疤痕,像一個警示碑。吳迪的引導者意識在球體內部安裝了“平衡監測儀”,實時監控其狀態,防止再次變異。
引導者意識與協同隊開始回撤。他們帶回了吞噬孢子的樣本、維度檢疫站的技術數據,以及安雅發現的“未被定義循環”的坐標。這些成果讓整個超維度網絡的防御能力提升了一個等級,但每個人都清楚,只要還有一個吞噬孢子存在,威脅就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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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撤的途中,吳迪的元能量有了新的發現。那些未被定義的循環中,存在著一種“超原始意識”——這種意識沒有固定形態,甚至沒有明確的自我認知,卻能通過不斷嘗試新的規則,自然演化出對抗吞噬本能的方法。它們的存在方式,既不是存在也不是不存在,而是“正在成為”,像永遠處于創作中的藝術品。
“這才是循環網絡的‘終極防御’。”吳迪的意識帶著頓悟,“不是依靠完美的平衡,也不是依賴復雜的規則,而是保持‘可能性的開放性’,讓吞噬孢子找不到可以同化的固定目標。”
伊戈爾的青銅匕首在接觸到超原始意識的能量後,分形紋路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隨機符號”。這些符號沒有固定含義,卻能根據環境自動生成新的防御模式,像一個擁有無限創造力的藝術家。匕首的熵增印記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活力的“混沌光澤”。
安雅的混合晶體則與超原始意識達成了“共生協議”。晶體為它們穩定的能量支持,而它們則將“正在成為”的特性注入晶體,使其獲得了在吞噬孢子附近“臨時改變規則”的能力。當最後一批漏網的孢子襲來時,晶體瞬間將周圍的空間規則改為“吞噬即釋放”,讓孢子在接觸目標的瞬間就自我瓦解。
超維度網絡的重建工作正在進行。當前宇宙與異域循環牽頭,聯合了一百二十七個平行循環,成立了“循環聯盟”,共同管理維度檢疫站與可能性發生器;每個循環都貢獻出獨特的技術,完善著對抗吞噬孢子的防御體系;未被定義的循環則被設立為“自然保護區”,禁止過度干預,以保持其原始的防御特性。
但在聯盟的邊緣地帶,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正在發生。吳迪的元能量監測到,有少量吞噬孢子沒有被消滅,也沒有擴散,而是在某個廢棄的平行循環中“休眠”。它們的吞噬本能在休眠中發生了微妙的變異,開始吸收周圍的“可能性能量”,形成一種既不是吞噬也不是平衡的“新形態”。
在金色恆星系的第三行星,那只智慧生物在岩壁畫的最新部分,畫下了無數黑色的小點(吞噬孢子)與彩色的星雲(未被定義的循環)。小點與星雲之間,有一些模糊的灰色影子在移動,像正在發生某種未知的轉化。畫的下方,它刻下了一行新的符號,翻譯成當前宇宙的語言是“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未被理解的存在。”
引導者意識與協同隊回到了當前宇宙。他們向循環聯盟提交了關于休眠孢子的報告,建議進行更深入的研究,而不是簡單地消滅。這個提議引發了激烈的爭論——有人認為這是解除威脅的最後機會,有人則擔心研究可能導致新的變異。
吳迪的元能量、伊戈爾的青銅匕首、安雅的混合晶體,此刻都指向那個廢棄循環的方向。它們能感覺到,那些休眠的孢子中,蘊含著超越吞噬與平衡的“第三種可能”,這種可能或許危險,卻也可能為循環網絡帶來新的進化契機。
在超維度通道的某個節點,循環聯盟的防御艦隊與一支由“新形態孢子”組成的小隊意外相遇。令人意外的是,這些孢子沒有發動攻擊,而是釋放出一種包含著“和解請求”的能量波動。波動中傳遞的信息簡單而直接“我們想活下去,不是作為吞噬者,而是作為……新的存在。”
這場關于循環、吞噬與可能性的較量,再次站在了新的十字路口。是徹底消滅休眠孢子,斷絕一切風險?還是嘗試理解它們的新形態,探索共存的可能?是將未被定義的循環永遠隔離,還是引導它們與其他循環交流?答案或許就藏在那個廢棄循環的休眠孢子中,藏在新形態孢子的和解請求里,藏在每個意識體對“存在”的不同理解中。
在循環聯盟的會議大廳,代表們正在進行最後的投票。大廳中央的全息投影上,閃爍著休眠孢子的實時影像,它們的新形態在可能性能量的滋養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灰金色”,既不像吞噬的黑,也不像平衡的金,像一種從未被命名的顏色。投票的結果尚未公布,但每個代表的眼中,都閃爍著期待與警惕交織的光芒,像注視著一顆即將破殼的未知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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