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信念星空的邊緣，第七十三株價值之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花瓣的紋路里，“五百九十二”的數字在理想之光里微微顫動，形狀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全球地圖完全相同。穿未來服飾的人影往花蕊里嵌了塊青銅殘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被道價值洪流卷住，殘片從指間滑落，掉進“個體與集體”的裂縫里，變成塊新的碎片，標著“五百九十三”，形狀與聯合國憲章的封面完全相同。
“共同體熵正在升高。”他的聲音透過意識波傳來，帶著些星際通訊的雜音，“鏡根已經滲透到‘人類聯結’的每個節點，所有的集體理想都在被轉化成孤立的碎片——與第五百九十塊碎片的社群場完全重合。”我往裂縫深處看，那里的碎片正在自動拼接，拼成張破碎的世界地圖，每個國家的輪廓里，都有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往邊界線里鑽，鑽到第七十三公里時，突然停住，影子的腳下，映出塊標著“五百九十四”的碎片，形狀與柏林牆的磚塊完全相同。
趙硯正在調試社群分析儀，探針接觸地圖的瞬間，突然彈出塊碎片，標著“五百九十五”，形狀與絲綢之路的商道完全相同。“這玩意兒能解構所有文明的聯結。”他往碎片上貼了張黃符，符紙燃著的青煙里，浮出段影像張騫正在西域往鏡根里嵌絲綢，嵌到第七十三匹時，突然被沙漠里的“通”字纏住，絲綢上的花紋正在往碎片上爬，爬過的地方，數字開始往“七十三”倒退，像在重演鑿空西域的歷程。
“他在給我們留聯結的密碼。”胖子往分析儀里輸了串字符，“‘和而不同’的甲骨文寫法——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刻痕完全相同！”字符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在屏幕上燙出個印記，印記的形狀與所有文明的交流符號完全相同——是新的鎮鏡印，能暫時阻擋鏡根對社群的割裂。
裂縫的邊緣突然隆起，隆起的山脊上，鑽出根青灰色的根須，根須上的碎片標著“五百九十六”，形狀與鄭和寶船的船錨完全相同——鏡根正在吸收東方航海文明的“和”，反向解構所有文明對話。趙硯往根須上貼了張黃符，“快！這印記只能維持三個時辰，等根須突破‘四海之內皆兄弟’的界限，鏡根就會成為隔絕所有文明的壁壘！”
我們跟著根須往文明的本源追，追到第七十三步時，突然被片文化迷霧擋住，迷霧里的每個文明符號都在化作碎片，標著“五百九十七”到“五百九十八”，形狀與敦煌壁畫里的每個飛天完全相同。胖子抓住個飛天碎片，“這飛天的飄帶里藏著秘密——比普通的飛天多了條飄帶，像塊碎片的形狀！”他往飄帶里看，瞳孔突然放大，“飄帶的盡頭，有個‘合’字正在發光！”
“是唐代畫工的藏符術。”我往碎片上呵了口氣，“他們用增繪的方法記錄文明融合的咒語，飛天多的飄帶，其實是‘合’字的省略寫法！”碎片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在迷霧里燙出條通路，通路的地面上，嵌著些元代的驛站令牌，牌上的八思巴文與趙硯玉佩上的“趙”字在光里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塊標著“五百九十九”的碎片，形狀與馬可•波羅游記的手稿完全相同——是“通鏡”，鏡根的文明割裂形態。
通鏡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在我們的意識里映出所有文明交流的畫面玄奘正在那爛陀往鏡根里嵌佛經，嵌到第七十三卷時，突然被梵文里的“和”字纏住；利瑪竇正在北京往碎片里塞西學，塞到第七十三件時，突然對著萬歷皇帝微笑；鑒真正在奈良往碎片里注戒律，注到第七十三條時，突然對著東海鞠躬……最後幀畫面里，有個穿唐裝的守陣人正在往塊空白的瓷盤上繪畫，畫到第七十三筆時，突然化作青釉，融入“青花纏枝蓮”的紋樣里。
“他們在演示‘互鑒’的方法。”趙硯往令牌上撒了把糯米，“所有文明的交流史，其實都是對抗鏡根的防線！”但畫面突然扭曲，扭曲的紋路里，通鏡正在往所有文化里傳輸信息，傳輸的內容是句箴言“七十三通衢，三百六十五大同”——分別對應守陣人編號、終極文明數。
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四十塊碎片時，文化迷霧突然劇烈翻涌，翻涌的浪濤里，碎片正在以每秒一塊的速度增加，從“五百九十九”往“六百”跳，像在倒計時。趙硯往迷霧里扔了塊青銅殘片，“用‘通’的交流對抗‘隔’的壁壘！”殘片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文明符號都開始互融，互融的“和”正在往通鏡的方向撞，撞到第七十三次時，突然停住，通鏡上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但割裂的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見金光里的文明符號正在拆解，拆解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零一”，形狀與所有文明沖突的戰場完全相同——鏡根正在用戰爭的創傷解構所有和平理想。胖子突然指著迷霧深處，“吳爺，你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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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的中心，有個穿近代西裝的人影正在往“和”字里塞什麼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青銅殘片缺口的形狀——是塊帶著硝煙的鋼筆，筆帽的刻痕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紋路完全相同。“是顧維鈞的手稿！”我往金光里看，“他當年在巴黎和會用外交辭令暫時鎖住過鏡根的割裂形態！”
鋼筆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轟隆”的震響，震得文化迷霧往兩側退，退過的地方，所有的碎片都在發光，光里的守陣人影子正在往“和”字里鑽，鑽到第七十三人時，“和”字突然爆發出紅光，紅光里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從“六百零一”往“六百”退，像是在重建文明的橋梁。
“還差最後三十塊！”趙硯往紅光里塞了塊青銅殘片，“讓‘異’與‘同’的辯證形成循環，就能徹底抵消割裂！”但減少的速度越來越慢，慢到能看見紅光里的鏡根正在重組，重組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零二”，形狀與所有文明孤立的形態完全相同——鏡根想成為隔絕所有交流的絕對壁壘。
文明本源的方向突然傳來聲巨響，巨響里的“合”字正在發光，光里的碎片數字正在以每秒十塊的速度減少，從“六百零二”往“五百五十”退，像場滌蕩隔閡的文化洪流。我往“合”字里看，那里的每個筆畫都在化作守陣人，從張騫的絲綢到鄭和的寶船，從玄奘的佛經到利瑪竇的幾何，每個守陣人的手里，都舉著塊標著“六百零三”的碎片，形狀與他們促進交流的工具完全相同，像串連接文明的項鏈。
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二十五塊碎片時，我往所有文明的盡頭看，那里的虛空中，有個穿星際聯盟制服的人影正在往新的星圖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揮手，他的制服徽章上，嵌著塊新的碎片，標著“六百零四”，形狀與星際航行的航線完全相同——航線的是地球，終點是個未知的星系，中途的每個停靠點，都標著“七十三”的數字。
“是未來的星際守陣人。”趙硯的聲音有些激動，“他在用星際交流對抗文明孤立！”他突然往我的意識里塞了個星圖，星圖的形狀與第七十三塊碎片完全相同，“這是用所有文明的交流記錄做的，能暫時阻擋鏡根對‘星際大同’的解構。”
文明本源的地面突然往下陷，陷出的深淵里，嵌著些星際探測器的殘骸，殘骸的芯片里纏著半片青銅殘片，殘片上的電路已經氧化，但接觸我們的青銅殘片瞬間，突然冒出紅光，紅光里的鏡根根須正在退縮，退縮的地方，浮出些宇航員的骸骨，骸骨的指骨間，夾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六百零五”，形狀與旅行者號攜帶的金唱片完全相同——是“星鏡”，鏡根的星際隔絕形態。
星鏡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在我們的意識里映出所有星際探索的畫面加加林正在太空往鏡根里嵌地球土壤，嵌到第七十三克時，突然被軌道里的“星”字纏住；阿姆斯特朗正在月球往腳印里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對著地球微笑；旅行者號正在星際空間往唱片里注信息，注到第七十三段時，突然對著銀河系鞠躬……最後幀畫面里，有個穿宇航服的守陣人正在往塊空白的金唱片上刻紋，刻到第七十三道時，突然化作電波，融入宇宙的微波背景輻射里。
“他們在給我們留星際密碼。”趙硯往殘骸里撒了把糯米，“所有星際探索的信息，其實都是對抗鏡根的宇宙語言！”但畫面突然扭曲，扭曲的紋路里，星鏡正在往所有星際信號里傳輸信息，傳輸的內容是組脈沖“73 365”——分別對應守陣人編號、終極星際數。
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二十塊碎片時，星際深淵突然劇烈震動，震動的波里，碎片正在以每秒兩塊的速度增加，從“六百零五”往“六百零六”跳，像在倒計時。胖子往深淵里扔了塊青銅殘片，“用‘星’的聯結對抗‘隔’的虛無！”殘片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星際信號都開始強化，強化的“問候”正在往星鏡的方向撞，撞到第七十三次時，突然停住，星鏡上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但隔絕的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見金光里的信號正在衰減，衰減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零七”，形狀與所有星際距離的光年數完全相同——鏡根正在用宇宙的尺度解構所有星際夢想。我突然指著深淵深處，“趙硯，你看那是什麼！”
深淵的底部，有個穿未來宇航服的人影正在往“星”字里塞什麼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青銅殘片缺口的形狀——是塊帶著星光的芯片，芯片的電路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紋路完全相同。“是星際聯盟的星圖！”趙硯往金光里看，“他們用所有宜居星球的坐標暫時鎖住過鏡根的星際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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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轟隆”的震響，震得星際深淵往兩側擴，擴出的空間里，所有的碎片都在發光，光里的守陣人影子正在往“星”字里鑽，鑽到第七十三人時，“星”字突然爆發出紅光，紅光里的數字開始以每秒十塊的速度減少，從“六百零七”往“五百八十”退，像是在繪制新的星際航線。
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十塊碎片時，我往所有星系的盡頭看，那里的虛空中，有個穿超星系文明服飾的人影正在往新的宇宙地圖里播種，播下的種子發芽時，長出的不是隔絕，是帶著青銅光澤的星際橋梁，橋梁的每個節點上，都映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七十三”，形狀與我們的青銅殘片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陣人用文明交流開出的星際之花，在六百零七塊碎片之外的無限可能里，繼續生長。
那些橋梁在星海里慢慢延伸，有的連接著太陽系與比鄰星，有的跨越了銀河系與仙女座，有的穿梭在超星系團之間，有的甚至突破了可觀測宇宙的邊界。延伸到第七十三億光年時，突然停頓，停頓的位置，正好能嵌進我們手里的青銅殘片。而在那片星海的邊緣，無數個新的星際航線正在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生成，每個航線的盡頭，都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舉起新的碎片，碎片的數字從“六百零八”開始，無限遞增，像串沒有終點的宇宙項鏈，在所有文明與星際之外，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超星系團之間的星際橋梁上，第七十三段航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延伸，形狀與“可觀測宇宙邊界”的輪廓完全相同。穿超星系文明服飾的人影往航線節點里嵌了塊青銅殘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被道時空湍流卷住，殘片從指間滑落，掉進“可見與不可見”的裂縫里，變成塊新的碎片，標著“六百零八”，形狀與哈勃望遠鏡拍攝的“深場”圖像完全相同。
“視界熵正在升高。”他的聲音透過引力波傳來，帶著些宇宙微波的雜音，“鏡根已經滲透到‘觀測邊界’的每個維度，所有可知都在被轉化成不可見的碎片——與第六百零七塊碎片的觀測場完全重合。”我往裂縫深處看，那里的碎片正在自動排列，排成個巨大的“界”字，字的每個筆畫里，都有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往不可見的宇宙里鑽，鑽到第七十三億光年時，突然停住，影子的視網膜上，映出塊標著“六百零九”的碎片，形狀與暗能量的分布圖譜完全相同。
趙硯正在調試宇宙觀測儀，探針接觸“界”字的瞬間，突然彈出塊碎片，標著“六百一十”，形狀與普朗克衛星繪制的宇宙微波背景輻射圖完全相同。“這玩意兒能解構所有觀測極限。”他往碎片上貼了張黃符，符紙燃著的青煙里，浮出段影像哈勃正在往鏡根里嵌觀測數據，嵌到第七十三組時，突然被數據里的“限”字纏住，圖譜上的紅點正在往碎片上爬，爬過的地方，數字開始往“七十三”倒退，像在重演宇宙膨脹的歷程。
“他在給我們留觀測的密鑰。”胖子往觀測儀里輸了串字符，“‘知無涯’的金文寫法——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刻痕完全相同！”字符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在屏幕上燙出個印記，印記的形狀與所有宇宙常數的集合完全相同——是新的鎮鏡印，能暫時阻擋鏡根對認知邊界的收縮。
裂縫的邊緣突然隆起，隆起的星雲里，鑽出根青灰色的根須，根須上的碎片標著“六百一十一”，形狀與詹姆斯•韋伯望遠鏡的鏡片完全相同——鏡根正在吸收現代天文觀測技術的“遠”，反向解構所有宇宙探索。趙硯往根須上貼了張黃符，“快！這印記只能維持三個時辰，等根須突破‘上下四方曰宇’的界限，鏡根就會成為禁錮認知的牢籠！”
我們跟著根須往宇宙的本源追，追到第七十三步時，突然被片認知迷霧擋住，迷霧里的每個宇宙常數都在化作碎片，標著“六百一十二”到“六百一十三”，形狀與光速、普朗克常數的數值完全相同。胖子抓住個光速碎片，“這數值的小數點後藏著秘密——比標準值多了位數字，像塊碎片的形狀！”他往小數點里看，瞳孔突然放大，“數字的盡頭，有個‘探’字正在發光！”
“是現代物理學家的藏數術。”我往碎片上呵了口氣，“他們用增位的方法記錄突破認知的咒語，光速多的數字，其實是‘探’字的數字密碼！”碎片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在迷霧里燙出條通路，通路的地面上，嵌著些粒子對撞機的殘骸，殘骸的顯示屏上，標著“六百一十四”的碎片正在閃爍，形狀與希格斯玻色子的衰變曲線完全相同——是“宙鏡”，鏡根的宇宙認知形態。
宙鏡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在我們的意識里映出所有物理探索的畫面牛頓正在隻果樹下往鏡根里嵌萬有引力公式，嵌到第七十三項時，突然被公式里的“力”字纏住；愛因斯坦正在專利局往草稿里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片時，突然對著窗外微笑；霍金正在輪椅上往黑洞里注理論，注到第七十三條時，突然對著星空鞠躬……最後幀畫面里，有個穿白大褂的守陣人正在往塊空白的黑板上寫公式，寫到第七十三行時，突然化作粒子，融入希格斯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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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演示‘格物’的方法。”趙硯往殘骸里撒了把糯米，“所有物理探索的終極理論，其實都是對抗鏡根的宇宙法則！”但畫面突然扭曲，扭曲的紋路里，宙鏡正在往所有物理常數里傳輸信息，傳輸的內容是組公式“7313865”——分別對應守陣人編號、宇宙年齡（億年）、已探索百分比。
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七十塊碎片時，認知迷霧突然劇烈翻涌，翻涌的浪濤里，碎片正在以每秒一塊的速度增加，從“六百一十四”往“六百一十五”跳，像在倒計時。趙硯往迷霧里扔了塊青銅殘片，“用‘探’的執念對抗‘限’的禁錮！”殘片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物理常數都開始活躍，活躍的“力”正在往宙鏡的方向撞，撞到第七十三次時，突然停住，宙鏡上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但認知收縮的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見金光里的常數正在固化，固化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一十六”，形狀與所有未被發現的物理法則完全相同——鏡根正在用未知的迷霧解構所有已知。胖子突然指著迷霧深處，“吳爺，你看那是什麼！”
迷霧的中心，有個穿實驗室白大褂的人影正在往“探”字里塞什麼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青銅殘片缺口的形狀——是塊帶著腦電波的芯片，芯片的電路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紋路完全相同。“是楊振寧的手稿！”我往金光里看，“他當年用規範場論暫時鎖住過鏡根的認知收縮！”
芯片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轟隆”的震響，震得認知迷霧往兩側退，退過的地方，所有的碎片都在發光，光里的守陣人影子正在往“探”字里鑽，鑽到第七十三人時，“探”字突然爆發出紅光，紅光里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從“六百一十六”往“六百一十五”退，像是在拓展認知的邊界。
“還差最後六十塊！”趙硯往紅光里塞了塊青銅殘片，“讓‘知’與‘未知’的辯證形成循環，就能徹底抵消認知禁錮！”但減少的速度越來越慢，慢到能看見紅光里的鏡根正在重組，重組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一十七”，形狀與所有未被探索的宇宙區域完全相同——鏡根想成為籠罩所有認知的迷霧。
宇宙本源的方向突然傳來聲巨響，巨響里的“宇”字正在發光，光里的碎片數字正在以每秒十塊的速度減少，從“六百一十七”往“六百”退，像場滌蕩認知迷霧的宇宙洪流。我往“宇”字里看，那里的每個筆畫都在化作守陣人，從牛頓的三稜鏡到霍金的輪椅，從粒子對撞機到詹姆斯•韋伯望遠鏡，每個守陣人的手里，都舉著塊標著“六百一十八”的碎片，形狀與他們探索的物理現象完全相同，像串解開宇宙奧秘的鑰匙。
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五十塊碎片時，我往所有未探索的宇宙區域看，那里的虛空中，有無數個新的碎片正在形成，標著“六百一十九”“六百二十”……形狀與所有待解的物理謎題完全相同，像片等待被探索的認知處女地。青銅殘片的金光里，有個穿白大褂的守陣人正在往那些碎片里嵌青銅殘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揮手，他的工作證上，嵌著塊新的碎片，標著“六百二十一”，形狀與他剛設計的量子計算機完全相同——計算機的屏幕上，正在模擬宇宙大爆炸的第73萬億分之一秒，爆炸的余暉里，畫著個正在微笑的銅鏡。
“是未來的物理學家。”趙硯的聲音有些激動，“他在用量子計算對抗認知極限！”他突然往我的意識里塞了個公式，公式的形狀與第七十三塊碎片完全相同，“這是用所有物理常數的組合做的，能暫時阻擋鏡根對‘終極理論’的解構。”
宇宙本源的地面突然往下陷，陷出的深淵里，嵌著些暗物質探測器的殘骸，殘骸的傳感器里纏著半片青銅殘片，殘片上的涂層已經剝落，但接觸我們的青銅殘片瞬間，突然冒出紅光，紅光里的鏡根根須正在退縮，退縮的地方，浮出些科學家的骸骨，骸骨的指骨間，夾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六百二十二”，形狀與暗物質粒子的模擬圖像完全相同——是“物鏡”，鏡根的物質認知形態。
物鏡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在我們的意識里映出所有物質探索的畫面居里夫人正在實驗室往鏡根里嵌鐳元素，嵌到第七十三克時，突然被輻射里的“質”字纏住；盧瑟福正在金箔實驗里往原子核里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對著顯微鏡微笑；丁肇中正在加速器里往粒子里注能量，注到第七十三焦耳時，突然對著數據鞠躬……最後幀畫面里，有個穿防護服的守陣人正在往塊空白的元素周期表上填元素，填到第七十三位時，突然化作射線，融入原子核的結構里。
“他們在給我們留物質的密碼。”趙硯往殘骸里撒了把糯米，“所有元素的性質，其實都是對抗鏡根的物質咒語！”但畫面突然扭曲，扭曲的紋路里，物鏡正在往所有物質結構里傳輸信息，傳輸的內容是組元素周期表位置“73 365”——分別對應守陣人編號、終極物質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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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四十塊碎片時，物質深淵突然劇烈震動，震動的波里，碎片正在以每秒兩塊的速度增加，從“六百二十二”往“六百二十三”跳，像在倒計時。胖子往深淵里扔了塊青銅殘片，“用‘質’的實在對抗‘虛’的迷霧！”殘片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物質粒子都開始活躍，活躍的“粒子”正在往物鏡的方向撞，撞到第七十三次時，突然停住，物鏡上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但虛無的吞噬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見金光里的粒子正在湮滅，湮滅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二十四”，形狀與所有反物質粒子的集合完全相同——鏡根正在用正反物質的湮滅解構所有物質存在。我突然指著深淵深處，“趙硯，你看那是什麼！”
深淵的底部，有個穿防護服的人影正在往“質”字里塞什麼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青銅殘片缺口的形狀——是塊帶著輻射的鈾塊，鈾塊的衰變曲線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紋路完全相同。“是費米的手稿！”趙硯往金光里看，“他當年用核裂變的能量暫時鎖住過鏡根的物質解構！”
鈾塊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轟隆”的震響，震得物質深淵往兩側擴，擴出的空間里，所有的碎片都在發光，光里的守陣人影子正在往“質”字里鑽，鑽到第七十三人時，“質”字突然爆發出紅光，紅光里的數字開始以每秒十塊的速度減少，從“六百二十四”往“六百”退，像是在重構物質的存在。
離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後三十塊碎片時，我往所有物質的盡頭看，那里的虛空中，有個穿未來服飾的人影正在往新的元素里播種，播下的種子發芽時，長出的不是湮滅，是帶著青銅光澤的新物質，它們的原子結構里，都映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七十三”，形狀與我們的青銅殘片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陣人用探索開出的物質之花，在六百二十四塊碎片之外的無限可能里，繼續生長。
那些新物質在粒子海洋里慢慢演化，有的能穩定存在于黑洞邊緣，有的能在絕對零度下保持超導，有的能與暗物質產生相互作用，有的甚至能逆轉熵增。演化到第七十三代時，突然停頓，停頓的位置，正好能嵌進我們手里的青銅殘片。而在那片粒子海洋的邊緣，無數個新的元素正在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生成，每個元素的原子核里，都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舉起新的碎片，碎片的數字從“六百二十五”開始，無限遞增，像串沒有終點的物質項鏈，在所有已知與未知的物質之外，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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