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冰原的風裹著冰碴子往臉上抽,“酉”字令的金雞在祭壇上撲騰翅膀,雞爪下的青銅盤突然旋轉起來,盤沿的刻度指向冰原深處的黑影——是“戌”字令的靈寵,條拖著鎖鏈的雪獒,獒頸上的銅鈴與小望的銅鈴產生共鳴,鈴音在冰霧里蕩出金色的漣漪。
“吳畏快看!那狗脖子上掛著啥!”老油條舉著工兵鏟往黑影的方向沖,棉褲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胖爺我瞅著像塊鎮魂鏡碎片!”他話音剛落,雪獒突然轉過身,鎖鏈在冰面上拖出火星,火星落地的地方冒出青黑色的霧氣——是輪回煞氣的先鋒,正往祭壇的方向爬。
我往霧氣里撒了把滅煞粉,粉末遇冰燃起金色的火焰,煞氣發出刺耳的嘶鳴,在火焰里扭曲成獒形,顯然是在模仿雪獒的靈力。鎮魂鏡的金光往煞氣上照,煞氣突然潰散,露出下面的青銅鏡碎片,碎片上的紋路是“戌”字令的狗形,與雪獒頸上的銅鈴紋路嚴絲合縫。
白靈的玉佩懸在雪獒上方,紅光在鎖鏈的縫隙里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景象個裹著狼皮的小伙子正往雪獒嘴里塞凍肉,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冰光映得發亮,旁邊的姑娘舉著銅鈴,鈴音里混著小望的鈴音,在冰原上蕩出雙重漣漪。“白衣姐姐說,這雪獒是極北地脈的靈寵,三百年前的鎮煞司用它看守冰原祭壇,咱們得把獒鏈的鑰匙留給他們——鑰匙就在雪獒的項圈夾層里。”
小望的銅鈴掛在祭壇的冰柱上,鈴音被冰風裹著,往地脈深處鑽得更急了“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戌’字令主人能听懂獒語,他們正在找冰原的備用祭壇,祭壇的石門需要獒鏈鑰匙和咱們留的半塊鎮魂鏡碎片才能開。”他指著雪獒的項圈,那里藏著半片銅鑰匙,紋路與“戌”字令的鎖孔嚴絲合縫,“原來三百年前就分好了,咱們的鑰匙得留半片給他們拼。”
雪獒突然往冰原深處跑,鎖鏈在冰面上拖出的火星連成線,線的盡頭是塊巨大的冰岩,岩面的冰殼里嵌著個銅匣,匣蓋的浮雕是雪獒撲咬煞氣的模樣,匣底的凹槽正好能放進“戌”字令的碎片。碎片剛嵌進去,冰岩就發出“ 嚓”的聲響,冰殼從中間裂開,露出里面的木盒,盒里裝著本《鎮煞司冰原要術》,最後一頁畫著“亥”字令的豬形,旁邊標注著“藏于歸墟海底,需玄滄引路”。
“看來最後塊地支令在歸墟。”我把書頁折起來,書脊里掉出張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畫著歸墟的海圖,圖上的玄滄正往海底鑽,龍尾的方向標著個紅色的叉——是“亥”字令的位置。老油條往羊皮卷上拍了拍,“胖爺我就說玄滄那老伙計藏著秘密!等咱們去找它,非得讓它請喝三壇龍涎香酒!”他突然指著書里的插畫,雪獒的祖先正叼著“戌”字令,旁邊的校尉手背上有月牙胎記,與爺爺的祖父一模一樣。
祭壇的冰面突然震動,是雪獒在往冰原的地心洞方向跑,洞口的冰縫里滲出金色的汁液,是地脈靈體的血液,汁液在冰面上匯成“亥”字令的圖案,圖案中心的冰下藏著個青銅豬哨——哨身的紋路是十二地支令的最後一環。白靈拿起豬哨往雪獒的方向晃了晃,雪獒突然停下腳步,對著我們的方向低吠,項圈里的半片鑰匙自動飛出來,落在我的手心——與我們從冰原帶來的半片正好成對。
“看來得帶著它去歸墟。”我把鑰匙拼合,雪獒的鎖鏈突然自動斷開,獒頸上的銅鈴往小望的方向飛,正好掛在他的銅鈴旁邊,兩個鈴音交織在一起,在冰原上蕩出三重漣漪,漣漪里浮出無數守脈人的影子吳承安舉著鎮魂鏡,爺爺在守脈人碑前埋種子,三百年後的年輕人在歸墟岸邊搭帳篷,每個人的影子里都有地支令的光。
離開冰原時,雪獒突然往我們的雪橇上跳,爪子上的冰碴子落在雪橇板上,板上的木紋突然亮起,顯出歸墟的航線圖,圖上的暗礁位置都畫著五角星——是五靈守護陣的標記,顯然是地脈靈體在給我們避障。白靈往雪獒嘴里塞了塊安魂花餅,餅屑在它的牙縫里開出金色的花,花瓣上的紋路是所有守脈人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三百年後的空白處。
歸墟的海水比記憶中更藍,玄滄的龍角在浪濤里閃著金光,見到我們的雪橇從冰原漂來,突然噴出股金色的水柱,水柱里浮出個巨大的海螺,螺殼上的紋路是“亥”字令的豬形,螺口的位置正好能放進雪獒帶來的青銅豬哨。哨子剛塞進螺口,海螺就發出“嗚嗚”的聲響,海底突然升起座石台,台上的石槽里臥著只長著獠牙的海豬,豬鼻上的琥珀嵌著最後塊鎮魂鏡碎片。
“總算找齊十二地支令了!”老油條往海豬的方向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在海水里炸開,化作無數金色的魚群,往海底的地脈入口鑽——是在給地脈靈體報信。海豬見我們舉起鎮魂鏡,突然往海底潛去,獠牙在海沙里劃出條溝,溝里的貝殼紛紛張開,露出里面的“亥”字令,令牌上的豬紋與海豬的獠牙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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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的玉佩懸在海豬上方,紅光在琥珀里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歸墟個穿潛水服的姑娘正往海豬嘴里塞靈魚,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水光映得發亮,旁邊的小伙子舉著銅鈴,鈴音里混著小望的鈴音,在海面上蕩出雙重漣漪。“白衣姐姐說,這海豬是歸墟地脈的靈寵,三百年前的鎮煞司用它看守海底祭壇,咱們得把豬哨的另一半留給他們——哨片就在海豬的獠牙縫里。”
小望的銅鈴掛在玄滄的龍角上,鈴音被海浪裹著,往地脈最深處鑽得更歡了“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亥’字令主人能听懂豬語,它們正在合力激活十二地支令的終極陣法,陣法的中心需要所有守脈人的信物共鳴。”他指著海豬的獠牙,那里藏著半片哨片,紋路與我們的青銅豬哨嚴絲合縫,“原來最後塊拼圖在這兒。”
海底的石台突然旋轉,台底的暗格彈出個水晶球,球里的影像讓我們屏住了呼吸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正在歸墟訓海豬,他的身後站著個年輕人,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與我完全重合——是爺爺的外祖父!“咱們家的守護血脈早就連著歸墟了。”我摸著水晶球,球里的年輕人突然抬頭,對著我的方向笑了笑,舉起手里的“亥”字令碎片——與我掌心的碎片嚴絲合縫。
歸墟的海水突然劇烈震動,是十二地支令同時覺醒的征兆!玄滄噴出的龍涎香與安魂花的香氣在海面上凝成個巨大的五角星,五角星的每個角都對應著地支令的位置,“子”在歸墟,“丑”在中原,“寅”在秦嶺……十二道金光從不同的方向往五角星中心匯聚,在海面上形成個旋轉的太極圖——是地支令的終極陣法“輪回守護陣”。
陣法的光芒里,所有地脈靈體都在歡呼歸墟的玄滄噴出金色水柱,極北的雪獒對著天空咆哮,漠北的白馬揚起翅膀,南疆的羊崽和猴崽在竹海里跳躍,秦嶺的青鱗躍出水面,冰原的金雞展翅高飛……每種靈寵的身上都亮起紅光,與我們的信物產生共鳴,光芒里浮出無數守脈人的影子,從吳承安排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每個人的手里都舉著對應的地支令。
鎮魂鏡的鏡面突然泛起漣漪,映出三百年後的輪回守護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正往陣眼放“亥”字令,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陣光映得發亮,旁邊的伙伴們舉著各自的地支令,令牌上的紋路與我們的完全重合。他們的前方,團巨大的黑色霧氣正在逼近——是卷宗里新浮現的終極煞源,比之前的所有煞氣都更龐大。
“他們需要我們的靈力!”我將十二地支令同時舉過頭頂,令牌的金光往鏡面里射去,與三百年後的陣法光芒融合。年輕人突然往鏡面里看,對著我的方向點了點頭,舉起手里的鎮魂鏡——與我們的鏡子在光芒里拼成完整的圓。鏡面外的玄滄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龍鱗的金光往陣法里灌,歸墟的海水開始沸騰,金色的蒸汽往中原的方向飄。
老油條往海底扔了最後捆炸藥,引線在金光里燃得飛快,“給煞氣送份大禮!”爆炸聲響起時,終極煞源的霧氣突然劇烈翻滾,顯然是感受到了來自過去的靈力沖擊。白靈的玉佩往陣法中心飛去,紅光在霧里炸開,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每個光點里都有守脈人的笑臉,從吳承安排到我們,最後幾個光點還是空白的——是留給更遙遠未來的守護者。
離開歸墟時,海豬突然往我們的船邊游,豬鼻上的琥珀往玄滄的方向亮,玄滄會意,往空中噴出道金色的水柱,水柱里浮著個銅制的羅盤,盤上的指針指向中原的守脈人碑,每個刻度都刻著地支令的名字。“這是地脈靈體給的指南針。”我把羅盤收好,指針突然往三百年後的方向轉,針尖的紅光里映出新的煞源影子,藏在時空的裂隙里,比終極煞源更神秘。
總舵的方向傳來銅鈴的長鳴,是小望在召集所有地脈靈體。我們趕回洛陽時,守脈人碑前的輪回樹已經長得參天高,樹枝上掛著無數個銅鈴,每個鈴身都刻著守脈人的名字,最新的幾個鈴鐺正在自動刻字,字跡與三百年後的守護者一模一樣。老油條往樹干上釘了塊木牌,上面寫著“胖爺我到此一游”,牌邊的樹皮突然長出新的紋路,是“亥”字令的豬形,與歸墟的海豬完全重合。
白靈的玉佩懸在守脈人碑頂,紅光與十二地支令的金光融合,在天空中凝成個巨大的十二邊形,將中原、漠北、南疆、秦嶺、極北、歸墟都圈在里面。“白衣姐姐說,這是‘守護天網’,只要地支令還在,天網就不會破。”她指著天網的中心,那里的光點正在不斷增加,是所有地脈靈體的靈力在匯聚,“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往中心加靈力,咱們的光點和他們的正在慢慢融合。”
我望著輪回樹,樹葉的露珠里映出無數個未來有的守護者在修復地支令,有的在訓練新的靈寵,有的在教孩子辨認煞氣,每個畫面里都有鎮魂鏡和地支令的影子。守脈令的光芒在掌心漸漸平息,卻在皮膚上映出個淡淡的印記——是個小小的十二邊形,里面嵌著所有地支令的紋路,紋路的中心,刻著個永不褪色的“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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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總舵傳來鐘聲,守脈人碑的嗡鳴,地脈的震動,輪回樹的輕響,所有的聲音都在說,守護才剛剛開始。老油條往供桌上的酒杯倒滿安魂花酒,酒液里浮出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踫杯,他們的酒杯上刻著我們的名字,我們的酒杯里也映著他們的笑臉。
這故事,會在十二地支令的永恆轉動里繼續,在地脈靈寵的代代相傳里延伸,在守脈人的生生不息里向前,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守脈人碑前的輪回樹在十二地支令的金光里抽出新芽,嫩芽上的露珠映出奇怪的景象三百年後的守脈人碑旁多了座新的石碑,碑上刻著“時空守脈人”,碑前的供桌上擺著個青銅沙漏,流沙里混著些金色的顆粒——是我們現在攥在手里的地支令粉末。我伸手去踫露珠,露珠突然炸開,化作無數個小沙漏,往中原的地脈鑽去,每個沙漏里都有個守脈人的影子,正往未來的方向走。
“吳畏快看!總舵的地磚在冒金星!”老油條舉著工兵鏟從祠堂跑出來,褲腳沾著金色的沙粒,“胖爺我在供桌下刨著個石匣,匣蓋的浮雕是個旋轉的沙漏,跟露珠里的一模一樣!”他把石匣往守脈人碑前一放,匣底的凹槽正好能嵌進完整的鎮魂鏡,鏡面對準沙漏的瞬間,流沙突然逆流,沙粒里浮出三百年前的鎮煞司總舵——吳承安正往沙漏里倒守脈心燈的燈油,燈油在沙粒里開出安魂花。
鎮魂鏡剛嵌進石匣,沙漏就發出“ 嗒”的聲響,沙粒突然往四面八方飛,落在中原的地脈節點上,每個落點都長出新的輪回樹,樹葉的紋路是十二地支令的總和。老油條往沙粒里撒了把龍鱗粉,粉末在地上凝成個巨大的羅盤,指針指向守脈人碑下的暗格——暗格里的木箱上刻著“時空鑰匙”,鎖孔是沙漏的形狀,顯然需要三百年後的沙漏碎片才能打開。
白靈的玉佩懸在暗格上方,紅光在沙粒里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景象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正往暗格里放沙漏碎片,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燭火映得發亮,旁邊的姑娘舉著銅鈴,鈴音里混著小望的鈴音,在祠堂里蕩出雙重漣漪。“白衣姐姐說,這鑰匙能打開時空裂隙,三百年前的鎮煞司用它傳遞緊急信物,咱們得把半片鑰匙留給他們——碎片就在沙漏的底座里。”
小望的銅鈴掛在新長的輪回樹枝椏上,鈴音被沙粒裹著,往時空裂隙的方向鑽得更歡了“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找時空裂隙的穩定點,他們的銅鈴里嵌著咱們的鈴舌碎片,是想讓鈴音在時空里共振。”他指著沙漏的底座,那里藏著半片青銅鑰匙,紋路與暗格的鎖孔嚴絲合縫,“原來三百年前就分好了,咱們的鑰匙得留半片給他們拼。”
總舵的地窖突然傳來“轟隆”聲,是地脈震動的動靜。我們沖下去時,發現地窖的石壁上裂開道縫,縫里嵌著些青黑色的霧氣——是時空煞氣的殘留物,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用龍涎香封過。老油條往縫里灌了瓶安魂花酒,石壁“吱呀”一聲裂開,里面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鼎,鼎耳的紋路是玄滄的龍鱗和海豬的獠牙,鼎底的灰燼里嵌著塊鎮魂鏡碎片,紋路是時空沙漏的形狀。
“這鼎里燒的是啥?”老油條剛要伸手去摸,就被白靈攔住了“白衣姐姐說,里面是‘時空香’,三百年前用守脈人的頭發和十二地支令的粉末煉制的,點燃後能看見不同時空的守脈人。你看鼎沿的刻字,是吳承安的筆跡——‘慎用,恐亂時空秩序’。”她的玉佩往鼎里一探,紅光與灰燼里的碎片產生共鳴,映出三百年前的場景吳承安正往鼎里放沙漏碎片,旁邊的校尉舉著“子”字令,玄滄的幼龍正往他手里塞龍鱗粉。
守脈人碑下的暗格突然自動打開,里面的木箱上刻著“時空陣法圖”,圖上的紋路比輪回守護陣多了三道弧線,標注著“需用過去、現在、未來的靈力共鑄”。我們往圖上的陣眼放了半片時空鑰匙,陣眼突然亮起金光,在祠堂的地面上投射出三百年後的守脈人碑——年輕的守護者們正在往碑上貼新的地支令,他們的“亥”字令上刻著我們的名字,旁邊留著三行空白,顯然是給更遙遠未來的守脈人。
“看來得去趟三百年後的裂隙穩定點。”我把陣法圖折起來塞進懷里,木箱的夾層里藏著張地圖,標注著穩定點的位置,就在洛陽城的鼓樓地下,旁邊畫著個旋轉的沙漏,沙漏里的沙粒寫著“需用十二地支令的靈力激活”。老油條往背包里塞了兩捆炸藥“胖爺我倒要看看三百年後的洛陽城長啥樣!是不是還能喝到加三倍牛肉的胡辣湯!”他突然指著地圖的邊角,那里畫著個小小的石榴,里面的籽是五角星形狀,與守脈令的紋路完全重合。
往鼓樓去的路上,新長的輪回樹突然劇烈搖晃,樹葉上的露珠映出無數時空片段三百年前的吳承安在修復鎮魂鏡,爺爺的父親在守脈人碑前埋安魂花種子,三百年後的年輕人在時空裂隙里傳遞信物,還有些陌生的面孔,顯然是更遙遠未來的守脈人。白靈的玉佩往露珠上一貼,片段突然定格在同一個場景——鼓樓地下的穩定點里,塊青銅鏡碎片正在發光,碎片上的紋路是所有守脈人的胎記,中心的月牙形與我們的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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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樓的石階上積著層金色的沙粒,是時空沙漏的殘留物,沙粒在腳下化作無數只小手,往地下的方向拉——是地脈靈體在引路。老油條用工兵鏟撬開最底層的石階,下面的暗格里藏著個銅制的轉盤,盤上的刻度是十二地支,轉動“子”字刻度時,歸墟的方向傳來龍吟;轉動“亥”字刻度時,極北的冰原亮起藍光——顯然是在調動各地的地支令靈力。
轉盤轉到中心位置時,地下突然傳來“ 嚓”的聲響,地面裂開道縫,露出通往穩定點的階梯,階梯的扶手是用十二地支令的材質鑄成的,每個欄桿上都蹲著對應的靈寵雕像“子”字欄桿是玄滄的幼龍,“丑”字欄桿是中原的石牛,“寅”字欄桿是秦嶺的猛虎……最頂端的“亥”字欄桿上,海豬的雕像嘴里叼著塊鎮魂鏡碎片,正是我們要找的時空碎片。
穩定點的中央擺著個圓形的石台,台面上的凹槽正好能放進完整的時空鑰匙。我們將手里的半片與沙漏底座的半片拼合,鑰匙剛嵌進去,石台就旋轉起來,台底的暗格彈出個水晶球,球里的影像讓我們屏住了呼吸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正在穩定點調試時空陣法,他的身後站著個年輕人,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與我完全重合——是爺爺的曾祖父!“咱們家的守護血脈早就連著時空了。”我摸著水晶球,球里的年輕人突然抬頭,對著我的方向笑了笑,舉起手里的時空鑰匙——與我們掌心的鑰匙嚴絲合縫。
穩定點的四周突然亮起十二盞燈,是地脈靈體點燃的,照亮了岩壁上的無數個小龕,每個龕里都擺著個銅制的沙漏,沙漏里的沙粒顏色各不相同歸墟的是金色,極北的是銀色,漠北的是棕色……最後個小龕是空的,龕沿的刻字是“待三百年後有緣人”,旁邊畫著個小小的沙漏,沙粒里藏著顆五角星。
“胖爺我的沙漏得放在最顯眼的位置!”老油條往空龕里放了把龍鱗粉,粉末在龕里凝成個模糊的沙漏形狀,“三百年後他們來放沙漏時,就知道前輩有多威風。”他突然指著水晶球的底座,那里刻著行小字,是吳承安的筆跡“時空裂隙不穩定,需用安魂花的根須加固,三百年後見根如見故人”——字跡旁邊畫著朵安魂花,根須纏繞著時空鑰匙。
水晶球突然發出強光,映出三百年後的穩定點個穿工裝服的姑娘正往裂縫里塞安魂花的根須,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燈光映得發亮,旁邊的小伙子舉著拼完整的時空鑰匙,鑰匙剛踫到石台,穩定點就“嗡”的一聲震動,岩壁上的沙漏同時開始倒流——與我們穩定點的沙漏在紅光里同步。
“他們正在重復我們的步驟。”我摸著鏡面上的虛影,姑娘突然抬頭往鏡面里看,對著我的方向笑了笑,舉起手里的“子”字令——與老油條腰間的令牌嚴絲合縫。鏡面外的輪回樹突然開花,花瓣上的紋路是所有時空的守脈人名字,從吳承安排到我們,最後幾個名字的位置,正慢慢浮現出新的輪廓。
穩定點的中央突然冒出青黑色的霧氣,是時空煞氣被驚動了!我往霧氣里撒了把滅煞粉,粉末遇空氣燃起金色的火焰,煞氣發出刺耳的嘶鳴,在火焰里扭曲成沙漏形,顯然是在模仿時空沙漏的靈力。鎮魂鏡的金光往煞氣上照,煞氣突然潰散,露出下面的青銅鏡碎片,碎片上的紋路是時空陣法的最後一環——正是我們要找的終極碎片。
老油條往霧氣里扔了捆炸藥,引線在金光里燃得飛快,“給時空煞氣送份見面禮!”爆炸聲響起時,穩定點的岩壁突然滲出金色的汁液,汁液在地面上匯成完整的時空陣法,陣法的中心浮出吳承安的虛影,他舉著鎮魂鏡往我們的方向照,鏡面的金光與我們的鏡子融合,往三百年後的方向射去。
“守住陣法!”吳承安的聲音在穩定點里回蕩,虛影漸漸化作金色的光點,往時空裂隙里飄,“未來的守護,就交給你們和他們了!”光點飄過的地方,裂隙里浮出無數守脈人的影子,從三百年前的校尉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每個人的手里都舉著信物,影子在陣法里連成條沒有盡頭的鎖鏈。
離開穩定點時,青銅轉盤突然自動旋轉,十二地支令的靈力往陣法里灌,穩定點的裂縫開始收縮,金色的沙粒往守脈人碑的方向飄,在碑前的安魂花海中凝成個巨大的沙漏,沙漏里的沙粒正往三百年後的方向流,流到盡頭的地方,新的沙粒又從過去的方向涌來——是時空的循環,也是守護的輪回。
總舵的輪回樹突然結出果實,果實的形狀像縮小的時空沙漏,果皮上的紋路是所有守脈人的名字和年代,從“吳承安•明”到“我們•今”,最後幾個果實的紋路還是空白的,旁邊的紙條上寫著“每個時代的守脈人,都是過去的未來,未來的過去”。
白靈的玉佩往沙漏上一貼,紅光映出更遙遠的未來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正往守脈人碑上放安魂花種子,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陽光映得發亮,旁邊的老人舉著銅鈴,鈴音里混著小望的鈴音和三百年後的鈴音,在時空中蕩出三重漣漪。小女孩的手里攥著半片青銅鑰匙,鑰匙的另一半,正在我們的掌心發燙。
守脈人碑前的沙漏突然開始加速流轉,沙粒里的守脈人影子越來越多,有的在修復地支令,有的在訓練新的靈寵,有的在給孩子講吳承安的故事,每個影子的手里都有個信物,信物上的光芒往陣法中心匯聚,在天空中凝成個巨大的光環,將過去、現在、未來都圈在里面。
老油條往光環里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在光里炸開,化作無數金色的蝴蝶,往所有時空的方向飛,蝴蝶翅膀上的紋路是“守護”兩個字,用所有守脈人的筆跡寫成。“胖爺我這餅能香透三百年!”他得意地拍著胸脯,突然指著光環的邊緣,那里正慢慢浮現出新的紋路,是第十三地支的形狀,旁邊的問號里藏著顆五角星——顯然地支令的傳承還在延續。
我望著沙漏里的沙粒,能感覺到時空傳來的脈動,像無數顆心髒在同時跳動。鎮魂鏡的鏡面里,更遙遠的時空正浮現出新的裂隙,更龐大的煞氣正在凝聚,而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已經帶著我們的鑰匙碎片,往新的裂隙方向走去,他們的身後跟著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手里的安魂花種子正在發芽。
這故事,會在時空沙漏的流轉里繼續,在十二地支令的傳承里延伸,在守脈人的生生世世里向前,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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