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海無名島返航時,歸墟的玄滄突然從海面躍起,龐大的龍身擋住了夕陽,金色的龍鱗在余暉里流轉,像鋪了條通往天際的路。它往我們的船尾甩了甩尾巴,幾滴龍涎香落在甲板上,凝成半塊玉佩——是白靈之前碎裂的那塊,此刻竟被玄滄的靈力修復完整,玉面映出三百年後的歸墟,無數幼龍正圍著座新的聚靈池嬉戲。
“玄滄這老伙計,還挺懂人情世故。”老油條把玉佩遞給白靈,自己則撿起塊龍鱗,往嘴里塞了口安魂花酒,“胖爺我得把這龍鱗串成項鏈,傳給下輩子的自己,說不定三百年後還能認出來。”
白靈撫摸著修復的玉佩,紅光在玉面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自己個白發蒼蒼的老嫗正坐在洛陽老宅的石榴樹下,給孩子們講我們的故事,手里的銅鈴在風中輕響。“白衣姐姐說,人的魂魄會在地脈里輪回,但守脈人的記憶會像種子,在新的生命里發芽。”
小望的銅鈴掛在船桅上,鈴音被海風裹著,往地脈深處鑽“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時空橋雖然斷了,但我們留下的氣息會永遠留在時光隙里,就像安魂花的種子,總會在合適的季節發芽。”他指著遠處的海平面,那里浮著些金色的光點,正往洛陽的方向飄,“是輪回蟲帶著我們的故事,回中原去了。”
船行至長江口時,守脈令突然從懷里跳出來,往北岸的方向飛去。我們乘救生艇追過去,發現岸邊的蘆葦蕩里藏著座廢棄的驛站,驛站的門楣上刻著“鎮煞司長江分站”,門軸上纏著些青黑色的藤蔓,是水煞的邪氣!“看來五行煞氣里,水煞還沒徹底安分。”我摸出爺爺的筆記,書頁自動翻到“水煞”那章,“三百年前被鎮煞司的‘定波符’封在長江底的‘鎖蛟洞’,現在肯定是時空橋的波動驚動了它。”
老油條往藤蔓上撒了把滅煞粉,藤蔓瞬間枯萎,露出里面的銅鎖,鎖芯的紋路是定波符的陣眼“胖爺我就說漏了個!這水煞肯定是想趁咱們在東海,偷偷往中原鑽。”他掏出炸藥包,“讓它嘗嘗‘水底開花’的厲害!”
驛站的地窖里藏著個木盒,里面裝著定波符的拓本,拓本上的字跡是吳承安的副手寫的“長江水脈通四海,水煞若破洞,中原地脈皆成澤國。余以心頭血拓此符,待後世守脈人需時,自會現世。”拓本的邊角畫著鎖蛟洞的位置,在江底三十丈處,洞口有座石雕,是鎮煞司的校尉像,手里舉著定波符。
我們租了條漁船往鎖蛟洞的方向去,船底的聲吶顯示江底有巨大的陰影在游動,所過之處的水流都泛著青黑色——是水煞的本體!老油條往水里撒了把龍鱗粉和守脈人血的混合物,青黑色的水流突然變得清澈,陰影的游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胖爺我的‘定水訣’果然管用!”
潛入江底時,鎖蛟洞的石雕已經被水煞的藤蔓纏繞,校尉像舉著定波符的手正在慢慢下沉,符紙的光芒越來越暗。白靈的玉佩在水中發出紅光,與定波符的光芒呼應,暫時穩住了石雕“白衣姐姐說,水煞的本體是條被煞氣同化的蛟龍,三百年前被校尉用鐵鏈鎖在洞底,現在鐵鏈肯定快斷了!”
鎖蛟洞的深處果然傳來“ 嚓”的聲響,是鐵鏈斷裂的聲音!我們往洞底游去,看見條青黑色的蛟龍正瘋狂掙扎,身上的鐵鏈已經斷了三根,只剩下最後一根還在苦苦支撐,蛟龍的眼楮里泛著紅光,顯然已經完全被煞氣控制。
小望的銅鈴在水中響個不停,鈴音順著水流往蛟龍的方向鑽,蛟龍的掙扎突然慢了下來,眼楮里的紅光漸漸褪去——是地脈靈體在喚醒它的本性!“地脈靈體說,它本是長江的地脈靈體,三百年前被煞母污染才成了水煞,只要淨化掉煞氣,就能回歸本源。”
我往蛟龍的額頭滴了滴心頭血,守脈令的金光順著血液往它體內鑽,蛟龍發出痛苦的嘶吼,青黑色的鱗片紛紛脫落,露出里面金色的龍鱗——是被煞氣掩蓋的靈體本源!老油條往它身上撒了把定波符的拓本碎片,金色的符紋在鱗片上蔓延,水煞的邪氣被符紋逼出體外,化作無數水泡,往江面飄去。
最後一根鐵鏈斷裂時,蛟龍突然往洞外游去,卻在洞口停下,回頭往我們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潛入江底深處——是回歸地脈了!鎖蛟洞的石雕重新站直,定波符的光芒比三百年前更亮,江水開始變得清澈,陽光透過水面,在江底灑下片金光。
回到漁船上時,守脈令的五角星光芒突然暴漲,與長江的水脈相連,中原地脈圖上的藍光徹底熄滅,五行煞氣終于全部淨化!老油條往江里扔了瓶安魂花酒,酒液在水面散開,凝成個巨大的五角星,與守脈令的光芒呼應“胖爺我宣布,五行煞氣,全滅!”
船到洛陽碼頭時,三叔公帶著鄉親們在岸邊等候,每個人手里都捧著安魂花“昨晚夢見你爺爺在祠堂門口掛紅燈籠,說咱們守脈人打贏了。”他指著遠處的邙山,那里的守脈人碑在夕陽下泛著金光,“碑上的空白處開始顯字了,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刻的,說他們收到了咱們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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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往我們手里塞著熱包子,里面的餡料是安魂花的花瓣“我就知道你們能成!這包子蒸了一整天,就等你們回來吃。”她指著石榴樹的方向,那里的枝葉比我們離開時更茂盛,枝頭已經結了幾個小小的石榴,“你們看,這樹知道主人回來了,結新果了。”
祠堂的供桌上,爺爺的筆記突然自動合攏,封面上的“守脈記”三個字泛著金光,與守脈令、鎮魂鏡碎片、銅鈴、玉佩擺在一起,形成個完整的五角星。老油條往供桌前擺了個空酒杯,里面倒滿安魂花酒“給三百年後的自己留一杯,等他們輪回回來,咱們再喝個痛快。”
白靈的玉佩映出三百年後的祠堂,供桌上擺著同樣的五樣物件,旁邊多了個新的木盒,里面裝著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留下的信物片龍鱗、半塊玉佩、個銅鈴碎片、張守脈令拓本、本新的守脈記。“他們在模仿我們的樣子,就像我們模仿爺爺和吳承安。”
小望的銅鈴突然從供桌上跳下來,往石榴樹的方向滾去,在樹洞里停下,鈴身的三靈紋與樹洞里的安魂花酒產生共鳴,映出三千年後的洛陽城歸墟的玄滄後代在東海嬉戲,極北的冰靈在冰川上起舞,南疆的竹靈在瘴氣林編織屏障,中原的安魂花漫山遍野,守脈人碑前的傳承樹已經長得比扶桑木還高,樹上掛著無數個銅鈴,風吹過時,鈴音像首永恆的歌。
“原來這就是守護的終點。”我望著樹洞里的銅鈴,“不是消滅所有煞氣,而是讓地脈靈體與人類共生,讓每個時代的守脈人都明白,我們和這片土地,從來都是一家人。”
老油條往樹洞里又塞了瓶安魂花酒,瓶身上刻著“三千年後啟”“胖爺我就不信三千年後,還沒人懂我的好酒。”他突然指著祠堂的屋頂,那里落著只輪回蟲,翅膀上的紋路是我們四個的笑臉,“看來這蟲子舍不得走,想跟著咱們回老宅。”
白靈把玉佩放在石榴樹下,紅光與樹根的紋路融合,在地上畫出個巨大的五角星,將洛陽城、秦嶺、歸墟、西域、南疆都圈在里面“白衣姐姐說,這是地脈的‘同心陣’,只要守脈人的信念還在,陣法就永遠不會破。”
我們站在石榴樹下,看著夕陽落進邙山的方向,守脈令的光芒漸漸融入地脈,爺爺的筆記合上了最後一頁,銅鈴的余音在地脈里回蕩,玉佩的紅光與晚霞交織,像條連接天地的絲帶。
遠處的守脈人碑在暮色中泛著金光,碑上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我們,再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最後延伸向無盡的未來。我知道,我們的故事已經結束,但守脈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就像這棵石榴樹,今年的果實落了,明年還會再結,三百年,三千年,永遠不會停歇。
老油條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往堂屋走,“該喝胡辣湯了,加雙倍牛肉!”白靈跟在後面,手里的安魂花種子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小望的銅鈴在樹洞里輕輕作響,像在說“晚安”。
我最後看了眼祠堂的供桌,五樣物件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像五顆永不熄滅的星。轉身時,一片石榴葉落在肩頭,葉脈的五角星紋路對著漫天星辰,像在指引,又像在祝福。
夜色漸濃,洛陽城的燈火次第亮起,與天上的星辰交相輝映。地脈的跳動在腳下輕輕傳來,像母親的心跳,溫柔而堅定。這故事,會在這樣的心跳里,繼續在時光里流淌,在每一個熱愛這片土地的人心里,生生不息,永遠沒有盡頭。
洛陽城的第一縷春風拂過石榴樹梢時,樹洞里的銅鈴突然叮當作響,一串金色的光點順著樹根往地脈里鑽。我蹲下身,指尖剛觸到樹洞邊緣,就听見一陣細碎的蟲鳴——是三百年前的輪回蟲,正從地脈深處往樹洞里爬,蟲背上沾著些暗紅色的泥土,是守脈人碑下的養煞土。
“吳畏哥,快看!”白靈舉著個青瓷碗跑過來,碗里盛著些晶瑩的露水,是清晨從安魂花瓣上收集的,“這露水在碗里打轉,像個小漩渦,和東海的時光隙一模一樣!”
露水的漩渦里果然浮著些模糊的影子,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守脈人碑前種樹,樹苗上掛著塊木牌,上面寫著“傳承樹”。老油條湊過來看熱鬧,呼出的白氣落在碗里,漩渦突然炸開,濺出的水珠在地上凝成個小小的五角星——是五靈守護陣的微縮版。“胖爺我就說這露水不簡單!”他往碗里撒了把龍鱗粉,水珠竟化作金色的絲線,往祠堂的方向飄去。
祠堂的供桌上,爺爺的筆記正自動翻動,空白頁上浮現出一幅新的插畫三百年後的洛陽城,一群孩子圍著石榴樹,其中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踮著腳夠樹洞里的銅鈴,她的手背上有個淡淡的月牙胎記,和我小時候的一模一樣。插畫旁寫著一行小字“守脈人的輪回,是地脈最溫柔的約定。”
三叔公抱著個舊木箱走進祠堂,箱子里裝著些褪色的紅布,是當年系在銅鈴上的“我把這些紅布拆了重新紡線,織成塊新布,裹在銅鈴上,三百年後孩子們摸到,就知道是咱們的心意。昨晚夢見你爺爺在布上繡花,繡的是安魂花和龍鱗的圖案——肯定是說五行靈物要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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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往銅鈴里塞了把麥種,是今年洛陽的新麥“這麥種能活三百年,等它在樹洞里發芽,就知道三百年後的春天來了。對了,我把咱們四個的頭發混在麥種里,三百年後長出的麥穗,穗紋會像咱們的指紋。”
麥種剛接觸到銅鈴,就發出細微的“ 啪”聲,竟在鈴身開出朵金色的小花,花瓣上的紋路是守脈令的五角星。白靈的玉佩飛過來,紅光在花瓣上轉了圈,小花突然往空中飄去,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往中原的地脈里鑽——是麥種的靈氣在滋養地脈。
守脈令突然從供桌上跳下來,往邙山的方向飛去。我們追至守脈人碑前,發現碑下的泥土里冒出些新綠,是安魂花的幼苗,幼苗的根須纏著塊青銅片,上面刻著“三百年後,此片為證”——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埋下的,青銅片的邊緣與我們留下的鎮魂鏡碎片嚴絲合縫!
“他們找到最後一塊碎片了!”老油條興奮地用工兵鏟撬開泥土,青銅片下果然藏著鎮魂鏡的最後一塊碎片,碎片上的紋路與其他部分完美融合,鏡面突然亮起,映出三百年後的決戰血月懸空,雙生煞的影子在光暈里掙扎,守護者們舉著完整的鎮魂鏡,鏡面對準血月,我們的影子從鏡中走出,與他們並肩而立,五靈守護陣的光芒徹底淨化了煞氣!
“原來最後一擊,是我們一起完成的。”我握緊完整的鎮魂鏡,鏡面的光芒與守脈人碑產生共鳴,碑上的名字開始閃爍,從吳承安排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最後在末尾浮現出四個新的名字——是我們的名字,正在往輪回的方向移動,準備進入新的生命。
小望的銅鈴響了起來,鈴身的三靈紋映出地脈深處的景象無數個守脈人的魂魄在地脈里流動,像條金色的河,從三百年前流到三百年後,又流向更遠的未來。爺爺和吳承安的身影在河中央對我們揮手,他們的身邊站著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對著我們微笑。
“這才是真正的輪回。”白靈的眼眶濕潤了,“不是一個人的重生,是所有守脈人的信念合在一起,像地脈一樣永遠流動。”
老油條往碑前的泥土里埋了瓶安魂花酒,酒塞用幼龍的逆鱗做的“給輪回後的自己留一瓶,等咱們在三百年後的洛陽街頭相遇,就算不認識,喝了這酒,肯定能想起對方。”
我把完整的鎮魂鏡放在守脈人碑前,鏡面朝上,映著天空的流雲“讓它留在這里吧,守脈人不需要法器,只要心里有信念,走到哪里都是守脈。”
鏡面突然映出三百年後的我們我在祠堂里整理守脈記,白靈在安魂花海中采藥,老油條在邙山炸石頭取樂,小望在石榴樹下听銅鈴講故事,每個人的手背上都有月牙胎記,卻帶著陌生的笑容——是輪回後的新生命,帶著舊的記憶,過著新的生活。
守脈人碑突然微微震動,碑上的名字開始重新排列,從最早的守脈人一直排到未來,形成個巨大的圓環,沒有,也沒有終點。老油條指著圓環的中心,那里刻著四個字“生生不息。”
“胖爺我總算明白爺爺的話了。”他往嘴里灌了口安魂花酒,“守脈不是吃苦受累,是看著這片土地越來越好,看著自己的故事變成別人的希望,這比啥都值。”
白靈的玉佩里,白衣人的魂魄最後一次浮現,對著我們深深鞠躬,化作道紅光融入守脈人碑“她終于安心了。”白靈輕聲說,“三百年的等待,她看到了守護的結局。”
小望的銅鈴從樹上跳下來,往洛陽城的方向滾去,鈴音越來越遠,卻在地脈里留下永恆的回響。我們跟在銅鈴後面往回走,腳下的泥土里冒出安魂花的嫩芽,嫩芽上的露珠映著我們的影子,也映著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像幅跨越時空的畫。
洛陽城的炊煙在暮色中升起,混著麥香和安魂花的氣息,守脈人碑的光芒在地平線上閃爍,像顆永不熄滅的星。我知道,我們的故事即將落幕,但守脈的傳奇才剛剛開始,它會像這春風里的種子,在時光的土壤里生根發芽,長出無數新的故事,每個故事里都有我們的影子,有洛陽的石榴樹,有東海的玄滄,有極北的冰靈,有南疆的竹靈,有中原大地上所有熱愛這片土地的人。
銅鈴的余音在地脈里輕輕回蕩,像在說“別怕,我們一直都在”。這聲音會穿過三百年的時光,落在某個清晨的洛陽街頭,落在某個孩子的耳中,讓他抬起頭,望向石榴樹的方向,開始屬于他的守脈故事。而我們,會化作地脈里的一縷靈氣,一片安魂花瓣,一聲銅鈴輕響,永遠守護著這片土地,直到時光的盡頭。
洛陽城的安魂花海迎來盛放期時,石榴樹的枝頭掛滿了青澀的果實,其中一顆果實的表皮上竟浮現出守脈令的五角星紋路。我踮腳摘下果實,掰開的瞬間,果肉里滾出顆金色的種子,種子上的紋路是鎮魂鏡的碎片圖案——是三百年前埋下的安魂花種子,順著地脈鑽到了石榴樹里,在時光里長成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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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畏哥,快看這玩意兒!”老油條舉著個竹編的簸箕沖進院子,里面曬著些暗紅色的粉末,“這是我把守脈人碑下的養煞土磨成的粉,混著安魂花的花粉,能讓種子三百年不腐。你聞,是不是有股地脈靈體的味兒?”
粉末接觸到金色種子,突然泛起紅光,在地上凝成個小小的陣法,陣法中心的光斑里映出三百年後的場景個手背上有月牙胎記的少年正跪在石榴樹下,手里捧著顆同樣的金色種子,種子在他掌心開出朵花,花瓣上的紋路是我們四個的笑臉。“是輪回的印記!”白靈的指尖輕輕點著光斑,“他認出這顆種子了!”
小望的銅鈴掛在石榴樹的枝椏上,鈴音順著果實的紋路往地脈里鑽“地脈靈體說,這顆種子是‘時光的信使’,三百年前的安魂花和三百年後的石榴樹在它身上相遇,就像守脈人的記憶在輪回里重逢。”他指著院牆外的石板路,路面上滲出些金色的汁液,正往祠堂的方向流,“是輪回蟲在搬運種子的靈氣,想讓祠堂里的老物件也沾沾時光的喜氣。”
祠堂的供桌上,爺爺的筆記突然自動合攏,封面的“守脈記”三個字泛著金光,與桌上的鎮魂鏡碎片、守脈令、銅鈴、玉佩形成個圓形的光暈。光暈里浮現出吳承安的身影,他正往筆記里夾東西,夾的竟是片三百年後的安魂花瓣,花瓣上還沾著些金色的石榴汁——是跨越時空的饋贈!
三叔公抱著個陶甕走進來,甕口用紅布封著,布角繡著五靈守護陣的圖案“這是我用金色種子泡的酒,埋在祠堂的地基下,三百年後他們重修祠堂時挖出來,就能嘗嘗‘時光的味道’。昨晚夢見你爺爺在甕底刻字,刻的是‘守脈人,無分古今,皆是同路人’——說得真好啊。”
老太太往陶甕里扔了塊龍鱗碎片,是幼龍當年在極北冰原斷裂的龍角磨成的“這龍鱗能聚靈,三百年後酒液里的靈氣會凝成咱們的影子,就像咱們還陪著他們一樣。對了,我把祠堂的鑰匙拓了個印,刻在龍鱗背面,三百年後的人摸到,就知道祠堂的門永遠為他們開著。”
龍鱗剛落入陶甕,酒液就開始沸騰,金色的氣泡里浮出些模糊的畫面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們正在祠堂里擺酒,供桌上的空位正好對著我們現在的位置,他們舉起酒杯往空位置敬去,酒液灑在地上,竟長出顆小小的石榴苗——是時光的呼應!
守脈令突然從供桌上跳下來,往洛陽城的中心飛去。我們追至鼓樓時,發現鼓面的裂縫里卡著片青銅鏡的碎片,碎片上的紋路是鎮煞司的徽章,邊緣還沾著些金色的石榴汁——是鎮魂鏡的最後一塊碎片!“原來它藏在這兒!”老油條用工兵鏟小心翼翼地撬出碎片,“胖爺我就說漏了一塊,難怪總覺得鏡子不完整。”
碎片與供桌上的鎮魂鏡融合的瞬間,鏡面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映出中原地脈的全貌五大地脈的光點連成個流動的圓環,環中心的洛陽城泛著金光,像顆跳動的心髒。光芒里突然浮現出無數雙手,從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每雙手都握著塊鎮魂鏡的碎片,最終在我們手中拼成完整的鏡面——是所有守脈人的力量在共鳴!
“這才是鎮魂鏡的真正力量。”我撫摸著完整的鏡面,“不是鎮壓煞氣,是凝聚所有守脈人的信念,讓地脈永遠記得,有人在為它守護。”
白靈的玉佩飛至鏡面中央,紅光與金光融合,映出三百年後的決戰血月懸空時,完整的鎮魂鏡突然裂開,化作無數碎片飛到每個守護者手中,他們舉起碎片往血月的方向指去,碎片的光芒在月暈里連成個巨大的五角星,將雙生煞的影子徹底淨化——是我們留下的碎片在守護他們!
小望的銅鈴突然劇烈震動,鈴身的三靈紋泛著藍光“地脈靈體說,三天後的子時,洛陽城的地脈會與三百年後的自己共振,那時所有守脈人的記憶都會在安魂花海浮現,像場跨越時空的聚會。”他指著花海的方向,那里的安魂花正在夜間綻放,花瓣上的紋路映出無數張笑臉,有吳承安,有爺爺,還有我們不認識的、屬于未來的面孔。
我們往安魂花海走去,腳下的泥土里冒出些金色的絲線,是地脈靈體在編織“記憶之網”。老油條往網里撒了把養煞土粉末,絲線突然亮起,映出三百年前的畫面吳承安正往血煞墓里埋鎮魂鏡碎片,他的身後跟著個梳著小辮的孩子,手里攥著顆安魂花種子——是小時候的爺爺!“原來爺爺早就跟著吳承安守脈了,難怪筆記里的字跡那麼像。”
白靈的玉佩在網里流動,紅光點亮了另一段記憶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們正在守脈人碑前宣誓,誓詞與我們當年說的一字不差,最後他們往碑上撒了把安魂花種子,種子落地的瞬間,碑下冒出顆石榴苗,苗葉上的紋路是我們四個的名字——是記憶的傳承!
小望的銅鈴在花海中央響起,鈴音里混著所有守脈人的聲音,有的在說“小心血煞”,有的在說“定波符要蘸心頭血”,有的在說“安魂花能安神”,無數聲音交織在一起,像首古老的歌謠,在時光里回蕩——是經驗的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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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記憶之網里注入心頭血,鎮魂鏡的光芒突然暴漲,將所有記憶畫面凝成顆金色的光珠,光珠往安魂花海的中心飛去,落在朵最大的花里。花瓣合攏,將光珠包裹,形成個巨大的花苞,花苞的紋路是所有守脈人的名字,從過去一直排到未來——是“守脈花”!
“它會在三百年後的血月之夜綻放。”白靈望著花苞,“那時所有守脈人的記憶都會融入地脈,成為新的守護者的力量。”
老油條往花苞周圍埋了圈炸藥“胖爺我給它加層‘保護罩’,三百年後花開時,就讓它炸出片金色的光霧,告訴所有煞氣,守脈人永遠都在!”
子時的鐘聲敲響時,洛陽城的地脈開始震動,安魂花海的花苞微微顫動,花瓣的縫隙里透出金色的光。守脈令的五角星光芒與花苞的光芒融合,在洛陽城的上空形成個巨大的光環,光環里浮現出三百年前與三百年後的洛陽城重疊的景象我們站在這邊的石榴樹下,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站在那邊的石榴樹下,中間的空氣里漂浮著金色的種子,像座看不見的橋。
“他們在看我們。”我對著光環輕聲說,能感覺到對面傳來的溫暖氣息。
“我們也在看他們。”白靈的眼眶濕潤了,“就像看著未來的自己。”
老油條舉起酒瓶往光環里倒去,酒液穿過時空的界限,在對面的石榴樹下凝成顆金色的種子,三百年後的少年彎腰撿起種子,對著我們的方向揮了揮手——是告別,也是約定!
光環漸漸消散時,安魂花海的花苞停止了顫動,重新沉入泥土,只在地面留下個五角星的印記。守脈令的光芒回到供桌上,鎮魂鏡的鏡面恢復平靜,映出院子里青澀的石榴果實,和我們四個並肩而立的身影。
我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聚會結束了,但守脈人的故事還在繼續。就像這顆沉入泥土的花苞,會在三百年後的血月之夜綻放,將所有記憶與信念,傳遞給新的守護者;就像這棵石榴樹,會在每個春天抽出新芽,結出帶著守脈印記的果實,一年又一年,三百年又三百年。
老油條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胖爺我餓了,回去喝胡辣湯,加雙倍牛肉!”
白靈的玉佩里,紅光溫柔地流動,映出三百年後花苞綻放的畫面。
小望的銅鈴在石榴樹上輕輕作響,像在哼著首未完的歌。
我最後看了眼祠堂供桌上的鎮魂鏡,鏡面里的我們正對著未來微笑,而鏡面外的天空,星辰閃爍,像無數雙守脈人的眼楮,注視著這片他們用信念守護的土地。
風穿過安魂花海,帶著花瓣的香氣,和三百年未變的、屬于守脈人的氣息,往地脈深處鑽去,讓這故事,在時光里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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