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的晨霧裹著槐花香,把老宅的屋檐泡得發潮。我蹲在石榴樹下,看著新抽的枝椏往東南方向歪——那里是三百年後血月決戰的戰場,地脈的引力正悄悄指引著樹的生長。
“畏哥,快來看這玩意兒!”老油條舉著個黃銅羅盤沖進院子,盤面的指針瘋了似的轉圈,指針對著石榴樹時突然定格,針尖泛著血月的紅光,“胖爺我從舊貨市場淘的‘輪回盤’,能照出三百年後的物件!你看這樹影里,是不是有把鎮魂鏡?”
樹影果然映出半塊鎮魂鏡的輪廓,鏡面的裂紋正在慢慢愈合,邊緣纏著圈安魂花的藤蔓——是三百年後修復好的鎮魂鏡!白靈的玉佩突然飛向樹影,紅光與鏡面上的藤蔓產生共鳴,映出三百年後的修復場景個手背上有月牙胎記的年輕人,正用幼龍的逆鱗粉末填補裂紋,旁邊擺著我們留下的牛皮本。
“他們在按‘生存指南’修鏡子。”白靈的指尖劃過玉佩,影像里的年輕人突然抬頭,對著我們的方向笑了笑,像是能透過時空看到我們,“白衣姐姐說,這叫‘跨世共鳴’,只有信念完全契合的守脈人才能做到。”
小望的銅鈴掛在石榴樹最高的枝椏上,鈴音順著晨光往地脈里鑽“地脈靈體說,血煞墓的鎮魂陣眼長出了根‘輪回草’,草葉上的紋路能顯示三百年後的戰況。你看,這片葉子上有五顆星星,是五靈守護陣完全激活了!”
輪回草的葉片在銅鈴的震動下微微顫動,果然有片葉子泛著金光,五顆星連成的線正往血月的方向延伸。我摸出守脈令,背面的地脈圖上,中原腹地的血光已經變成淡淡的紅暈,像塊愈合的傷疤,只有在血月升起時才會微微發燙。
爺爺的筆記在石桌上自動翻開,空白頁上浮現出幅新的插畫三百年後的邙山,安魂花海中央立著塊石碑,上面刻著“守脈人碑”,碑上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我們,最後留著三行空白——是給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留的位置。插畫旁寫著行小字“碑下藏著鎮魂鏡的最後一塊碎片,需以三靈信物的靈力才能取出。”
三叔公扛著塊青石板走進來,石板上刻著“守脈人之家”五個字“我把這石板嵌在祠堂門口,三百年後他們看到,就知道是自家人。昨晚夢見你爺爺在石碑前種樹,樹苗上纏著銅鈴的繩子——肯定是說銅鈴要傳到三百年後。”
老太太往銅鈴上系了塊紅布,布角繡著安魂花的圖案“這紅布用我的頭發混著絲線繡的,三百年後也不會褪色。對了,我把咱們四個的生辰八字寫在布里面,三百年後的人摸到紅布,就能算出咱們的故事。”
紅布在風中飄動,與銅鈴的響聲相和,像支古老的歌謠。我往石榴樹的根須上澆了些歸墟的海水,海水滲進泥土的瞬間,樹影里的鎮魂鏡突然完整了,鏡面映出三百年後的血月決戰五靈守護陣的光芒從五個方向往邙山匯聚,三百年後的守護者舉著完整的鎮魂鏡,鏡面對準血月,血月的光暈里,雙生煞的影子正在慢慢消散。
“他們快贏了。”我摸著守脈令上的溫度,知道這不是幻覺,是地脈在傳遞三百年後的喜訊,“但雙生煞的本源還沒徹底消散,藏在血月的光暈里,需要最後一擊。”
老油條往石桌上拍了張新畫的圖紙,上面是“終極鎮魂陣”的畫法“胖爺我研究了三個月,把五行煞氣的弱點都融進陣里了。你看這陣眼,得用五大地脈的靈物當支點,三百年後他們肯定能湊齊。”圖紙上的陣眼位置畫著個小太陽,旁邊標著“龍晶焰”三個字。
白靈的玉佩突然飛向祠堂,紅光在供桌上的鎮魂鏡碎片上轉了圈,碎片竟微微顫動起來“白衣姐姐說,三百年後的最後一擊需要現在的鎮魂鏡碎片共鳴,咱們得往碎片里注入最後的靈力,藏在守脈人碑下。”
我們跟著玉佩走進祠堂,供桌上的鎮魂鏡碎片泛著微光,是當年從血煞墓帶回來的那半塊。我往碎片上滴了滴心頭血,老油條撒了把龍鱗粉,白靈注入了安魂花的精氣,小望讓銅鈴在碎片上繞了三圈——四股力量在碎片里融合,凝成顆金色的光點。
“該去埋碎片了。”我用布裹好碎片,往邙山的方向走去。石榴樹的影子在地上跟著我們移動,像個沉默的向導。
守脈人碑的位置在邙山最高的土坡上,這里能同時看到洛陽城和血煞墓。我們挖了個三尺深的坑,把碎片埋在坑底,上面鋪著養煞土和安魂花的種子“三百年後種子會開出花,剛好指著碎片的位置。”白靈往土里澆了些聚靈池的水,水珠滲下去的瞬間,土坡上冒出片新綠,是輪回草的嫩芽。
老油條往坑邊插了塊木牌,上面畫著個簡筆畫的胖人,舉著工兵鏟對著血月“胖爺我留個記號,三百年後的小家伙們看到,就知道是我埋的。”
小望的銅鈴突然劇烈震動,鈴身的三靈紋映出幅緊急的畫面三百年後的血月光暈里,雙生煞的影子突然暴漲,鎮魂鏡的光芒被壓得越來越小,守護者們的臉色都很凝重——他們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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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助力!”我往守脈人碑的方向注入守脈令的靈力,地脈突然劇烈震動,埋在地下的碎片發出嗡鳴,與三百年後的鎮魂鏡產生共鳴,“快!把所有力量都傳給他們!”
老油條往木牌上拍了掌,龍鱗粉的金光順著地脈往三百年後涌;白靈摘下玉佩,紅光像條絲帶,纏繞著守脈人碑;小望搖動銅鈴,最響亮的鈴音穿透時空,落在三百年後的邙山。
守脈人碑突然泛出金光,碑上的空白處開始自動浮現字跡,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刻下自己的名字!最後一個字刻完的瞬間,三百年後的鎮魂鏡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像顆小型的太陽,徹底驅散了血月光暈里的雙生煞!
我們站在土坡上,看著守脈人碑的光芒漸漸褪去,知道終局已經到來。但心里沒有結束的失落,反而有種溫暖的踏實——三百年的守護,終于在這一刻完成了接力。
洛陽城的方向傳來胡辣湯的香氣,是老太太在喊我們回家吃飯。石榴樹的影子已經回到院子里,枝椏上的銅鈴輕輕作響,像在哼著首古老的歌謠。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守脈令,它的溫度已經變得平和,背面的地脈圖上,五顆光點連成的線正在慢慢變淡,最終化作中原大地上普通的地脈紋路——守護陣完成了使命,回歸了地脈本身。
老油條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走了,胖爺我餓了,回去喝胡辣湯,加雙倍牛肉!”
白靈的玉佩里,白衣人魂魄的身影越來越淡,她對著我們揮了揮手,化作道紅光,融進地脈——她終于解脫了。
小望的銅鈴不再指向遠方,只是安靜地掛在樹上,鈴音里混著槐花的香氣和洛陽城的煙火氣,像首關于生活的歌。
我們往洛陽城走去,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像條連接過去與未來的路。我知道,守脈人的故事還會繼續,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會像我們一樣,在某個清晨看著石榴樹的影子,想著三百年前的我們。
或許有一天,某個手背上有月牙胎記的孩子,會在洛陽老宅的院子里,發現塊刻著胖人簡筆畫的木牌,或是在石榴樹下挖出片龍鱗,那時他會明白,守護從來不是孤單的事。
風穿過槐樹林,帶著胡辣湯的香氣,和三百年未變的,家的味道。這故事,會在這樣的味道里,繼續流傳下去,沒有結尾,也不需要結尾。
洛陽城的第一場秋雨落下來時,石榴樹的葉子開始泛黃,一片葉子打著旋兒落在祠堂的供桌上,正好蓋住爺爺筆記里“守脈人碑”的插畫。我拾起葉子,葉脈的紋路竟與五靈守護陣的五角星重合,葉柄處還沾著點金色的粉末——是幼龍的龍晶焰灰燼,順著地脈飄了回來。
“畏哥,你看這玩意兒!”老油條舉著個陶甕沖進祠堂,甕口飄出淡淡的酒香,“這是我用安魂花的花瓣泡的酒,埋在石榴樹下三年,今天挖出來正好嘗嘗。你聞,是不是有股龍鱗粉的味兒?”
陶甕的泥封上印著銅鈴的紋路,是小望特意蓋的。我掀開泥封,酒香混著靈氣撲面而來,酒液里浮著些金色的光點,是地脈靈體的氣息。白靈的玉佩突然飛進陶甕,紅光在酒液里轉了圈,光點竟凝成我們四個的影子,正舉著酒杯往嘴里倒——是地脈在模仿我們的樣子。
小望的銅鈴掛在供桌旁,鈴身的三靈紋與酒液里的光點共鳴,映出三百年後的守脈人碑碑前擺著四個酒杯,里面的酒液泛著金光,顯然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在給我們“敬酒”。“地脈靈體說,他們知道我們在這兒喝酒,特意用安魂花蜜釀了新酒,對著石碑澆了三杯。”
守脈令在供桌上輕輕顫動,背面的地脈圖已經完全褪去了光芒,變成塊普通的木牌,只有觸摸時才能感覺到里面流動的地脈精氣——它完成了使命,卻把守護的記憶刻進了木紋里。我把守脈令放進祠堂的香爐旁,旁邊擺著鎮魂鏡的碎片和銅鈴,像個小小的紀念館。
爺爺的筆記最後一頁突然浮現出幅新畫三百年後的洛陽老宅,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蹲在石榴樹下,手里拿著片龍鱗,龍鱗的光芒映出我們的影子。畫旁寫著“守脈人的血脈,會像石榴樹的根須,在時光里蔓延。”
三叔公抱著個木匣子走進來,里面裝著些舊物件吳承安的懷表、爺爺的旱煙桿、我們用過的工兵鏟碎片。“我把這些東西封在祠堂的牆壁里,三百年後他們重修祠堂時會發現,就知道咱們的故事沒斷。昨晚夢見你爺爺在牆上刻字,刻的是‘守脈者,非獨一人,乃代代相傳之心’——這話說得在理。”
老太太往銅鈴上系了串新的紅布,布角繡著我們四個的生肖“這紅布得年年換,讓地脈知道,守脈人的家一直有人。對了,我在石榴樹的樹洞里塞了本‘守脈日記’,記著咱們每天做了啥,三百年後他們掏出來看,就像跟咱們過日子似的。”
日記的最後一頁留著大片空白,我拿起筆,在上面寫了句話“今日秋雨,石榴葉落,飲安魂花酒,盼三百年後諸君安好。”筆尖的墨汁滴在紙上,竟暈開朵安魂花的圖案——是地脈在回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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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時,月亮從雲里鑽出來,照在石榴樹上,樹影在地上晃成個圓,像枚銅錢。老油條突然指著樹影的中心“你們看,那是不是鎮魂鏡的影子?”
樹影中心果然有個圓形的光斑,光斑里映著三百年後的血月,血月的光暈里,雙生煞的最後一縷邪氣正在消散,三百年後的守護者舉著鎮魂鏡,鏡面對準月亮,鏡面的反光里,我們四個的影子正對著他們笑。
“他們真的做到了。”白靈的眼眶有點紅,玉佩里的白衣人魂魄已經完全消散,只留下片透明的花瓣,落在酒甕里,“白衣姐姐說,她終于能去輪回了,下輩子想做個普通的洛陽姑娘,種安魂花。”
小望的銅鈴突然響了起來,鈴音順著地脈往邙山的方向飄,守脈人碑的位置傳來隱約的回響,像有人在回應我們的鈴聲。地脈靈體的意念順著鈴聲傳來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碑前種樹,樹苗是用我們留下的安魂花種子種的,已經抽出新芽。
我往石榴樹的樹洞里又塞了瓶安魂花酒,酒塞用幼龍的逆鱗碎片做的“讓三百年後的小家伙們也嘗嘗,就當咱們沒分開過。”
老油條往樹洞里扔了塊魷魚干,包裝紙上畫著個簡筆畫的胖人“胖爺我的‘特產’也得留著,說不定三百年後的魚還愛吃。”
白靈把玉佩的碎片放進樹洞——她的玉佩在淨化煞母殘魂時裂了道縫,卻更亮了“白衣姐姐說,碎片能聚靈,三百年後會自己拼起來,變成新的玉佩。”
小望的銅鈴響了最後一聲,鈴身的三靈紋突然暗了下去,像耗盡了靈力,卻在樹洞里發出柔和的光“地脈靈體說,銅鈴要在這里睡三百年,等三百年後的孩子來搖它,那時它會把所有故事都講出來。”
我們站在石榴樹下,看著樹洞里的微光,听著遠處守脈人碑傳來的回響,知道該做的都做完了。守脈的接力棒已經交出去,剩下的,是等待,是生活,是讓守護的信念像安魂花一樣,在時光里靜靜綻放。
老油條打了個哈欠“走了走了,胖爺我困了,回去睡覺,明天還得給安魂花澆水呢。”
白靈的指尖劃過石榴樹的樹干,留下道淡淡的紅光“明年花開時,記得來摘最大的那朵,它會映出三百年後的樣子。”
小望抱著銅鈴的繩子晃了晃,鈴音里混著笑意“地脈靈體說,等我們老了,魂魄會變成地脈靈體,繼續守著這里。”
我最後看了眼祠堂里的守脈令,它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像爺爺的眼楮。轉身往堂屋走時,一片泛黃的石榴葉落在我的肩頭,葉脈的五角星紋路對著三百年後的方向,像在指引,又像在告別。
雨又開始下了,淅淅瀝瀝的,打在槐樹葉上沙沙響,混著遠處的犬吠和洛陽城的夜市聲,像首永遠唱不完的歌。我們的身影消失在老宅的門後,樹洞里的微光還在跳動,守脈人碑的回響還在繼續,三百年後的故事正在時光的另一端,慢慢展開。
這故事,沒有驚天動地的結尾,只有日復一日的生活,和藏在生活里的,永不褪色的守護。它會在洛陽城的每一場雨里,在石榴樹的每一次開花結果里,在三百年後的每一個尋常清晨里,繼續下去,永遠,沒有結尾。
洛陽城的雪落了整整三天,石榴樹的枝椏裹著層薄冰,像串晶瑩的玉珊瑚。我踩著積雪往祠堂走,鞋底碾過冰碴的聲響里,混著些細碎的鈴音——是小望的銅鈴在樹洞里醒了,正隨著風雪輕輕顫動。
祠堂的門軸凍得發僵,推開時發出“嘎吱”的聲響,驚起梁上的幾只麻雀,撲稜稜地撞在窗紙上,留下幾片帶雪的羽毛。供桌上的守脈令蒙著層白霜,我用指尖拂去,霜花竟凝成五靈守護陣的形狀,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
“吳畏哥,快來!”白靈舉著個青瓷碗沖進祠堂,碗里盛著些暗紅色的東西,“這是我在石榴樹下挖的,雪化後露出個陶甕,里面的安魂花酒凍成了冰塊,冰塊里還有東西在動!”
冰塊里果然有團金色的光點,像只被困住的螢火蟲,正往碗壁上撞。我摸出爺爺的筆記,書頁自動翻到“地脈靈物”那章,上面的插畫突然活了過來畫中的“輪回蟲”正啃食著時光的絲線,蟲背上的紋路與冰塊里的光點一模一樣!“是輪回蟲!”我盯著光點,“地脈靈體說過,這種蟲能在時光里穿行,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後都能看見。”
老油條抱著個炭盆走進來,冰塊遇熱開始融化,輪回蟲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竟是只長著翅膀的甲蟲,翅膀上的紋路是守脈令的五角星。“胖爺我就說這酒埋得值!連時光里的蟲子都來捧場。”他往碗里撒了把龍鱗粉,輪回蟲突然展開翅膀,在祠堂里盤旋了三圈,往守脈人碑的方向飛去。
小望的銅鈴從樹洞里滾出來,鈴身的三靈紋泛著紅光,顯然是被輪回蟲驚動了“地脈靈體說,輪回蟲是從三百年後飛來的,它帶來了個消息——守脈人碑的背面長出了新的紋路,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刻的,說他們在安魂花海下挖出了個青銅匣,里面裝著咱們當年沒來得及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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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的玉佩突然飛向邙山的方向,紅光在窗紙上映出守脈人碑的背面果然有幾行新刻的字,筆畫里嵌著金色的光點,是輪回蟲留下的痕跡。“他們說,鎮魂鏡修復後能看到過去的畫面,他們在鏡里看見咱們埋信物的樣子,還說老油條的炸藥包畫得太潦草,差點認錯。”
我往窗紙上呵了口氣,水汽模糊了字跡,卻在消散時映出三百年後的場景個手背上有月牙胎記的年輕人正跪在青銅匣前,匣里裝著卷泛黃的紙,上面是我們當年寫的“未寄信”——原來那天埋完鎮魂鏡碎片,我們都偷偷寫了封信,想著或許三百年後能被發現。
“胖爺我寫的是‘三百年後的胖爺記得給安魂花多澆水’!”老油條拍著大腿笑,“不知道他們照做了沒。”
白靈的臉頰泛起紅暈,她當年寫的信里夾著片安魂花的花瓣“我寫的是‘希望三百年後的你,能在洛陽城的春天里,看到和我一樣美的花海’。”
小望的銅鈴在地上轉了圈,鈴身映出他信里的話“銅鈴會記得所有故事,搖三下,就能听見地脈靈體講我們的事。”
我望著窗紙上漸漸清晰的青銅匣,突然想起自己寫的信——里面畫了張中原地脈圖,標注著所有隱藏的地脈靈體聚居地,末尾寫著“守脈不是使命,是和這片土地的約定”。
輪回蟲突然從門外飛回來,翅膀上沾著些暗紅色的泥土,是守脈人碑下的養煞土。它往供桌上的守脈令撞去,金色的光點在令身散開,浮現出三百年後的畫面守護者們正在安魂花海旁種樹,樹苗上掛著塊木牌,上面寫著“傳承樹”,樹坑邊擺著四個小土堆,顯然是在模仿我們埋酒的樣子。
“他們在學我們。”白靈的指尖輕輕點著窗紙,“就像我們當年學爺爺和吳承安一樣。”
守脈令突然從供桌上跳起來,往祠堂的牆壁撞去,“咚”的一聲,牆壁上的磚塊竟松動了——是三叔公當年封藏舊物件的地方!老油條立刻抄起工兵鏟,磚縫里露出個木匣的角,匣蓋上刻著“鎮煞司秘錄”五個字。
木匣里裝著本線裝書,書頁泛黃發脆,卻散發著淡淡的靈氣。開篇的字跡是吳承安的“余守脈三十載,見地脈靈體如親族,知煞氣非天生,乃地脈之傷也。若後世守脈人能以仁心待靈體,以誠心護地脈,何愁煞氣不滅?”
書里還夾著張地圖,標注著個從未見過的地脈節點——在東海的一座無名島,島上畫著棵巨大的扶桑木,樹下有個漩渦,標注著“時光隙”。“是歸墟眼旁邊的島嶼!”我盯著漩渦的圖案,“爺爺的筆記里提過,說那里的地脈能扭曲時光,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後能在特定時刻重合。”
輪回蟲突然往地圖上的漩渦撞去,翅膀上的光點在紙上暈開,映出幅驚人的畫面三百年後的某個血月之夜,守脈人碑前的傳承樹突然開花,花瓣飄進時光隙,竟在歸墟眼的海面上凝成座橋,橋的兩端站著我們和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隔著時空互相揮手!
“能見面?”老油條的眼楮亮了,“胖爺我得提前準備點見面禮,就把這瓶安魂花酒帶上!”
白靈的玉佩在地圖上轉了圈,紅光在時光隙的位置凝成個日期——正是我們埋信物那天的三百年後,也是輪回蟲起飛的日子。“白衣姐姐說,這叫‘時光回環’,每三百年會出現一次,只要守脈人的信念足夠強,就能在橋上待一炷香的時間。”
小望的銅鈴響得越來越急,鈴身的三靈紋與地圖上的扶桑木產生共鳴,木匣里突然飛出片葉子,正是輪回草的葉片,上面的紋路開始重新排列,竟顯示出見面時的場景我們四個站在橋的這頭,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站在那頭,中間的海面上漂著安魂花的花瓣,幼龍的影子在花瓣上盤旋。
“地脈靈體說,要準備三樣信物才能打開時光隙安魂花的種子、龍鱗粉、守脈人的頭發。”小望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咱們現在就找齊,埋在歸墟眼的聚靈陣里,三百年後他們肯定能找到。”
老油條往背包里塞著龍鱗粉“胖爺我這就去東海!順便看看那扶桑木長啥樣,說不定上面還結著時光果,吃了能多活三百年。”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照在洛陽城的屋頂上,積雪反射出耀眼的光,像無數顆散落的星辰。守脈令在我掌心發燙,顯然是在催促我們出發。我望著祠堂外的石榴樹,枝頭的銅鈴在風中輕輕搖晃,仿佛在說“該走了”。
白靈把安魂花的種子裝進錦囊,里面還放了片玉佩的碎片“帶上這個,讓三百年後的人知道,我們一直都在。”
小望的銅鈴已經系在了背包上,鈴音隨著腳步叮當作響,像在哼著首出發的歌。
老油條扛著工兵鏟走在最前面,腳印在雪地上踩出串深深的坑,坑底泛著淡淡的金光——是地脈靈體在為我們指路。
我最後看了眼祠堂里的木匣,吳承安的字跡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轉身時,爺爺的筆記從懷里掉出來,落在雪地上,空白頁上自動浮現出最後一行字“守脈之路,無始無終,唯愛與信,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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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蟲突然往東海的方向飛去,翅膀上的金光在雪地里劃出條通路。我們跟在它後面,腳印在雪地上連成串,像條延伸向未來的鎖鏈。
洛陽城的炊煙在遠處升起,混著安魂花的香氣,和三百年前、三百年後都一樣的煙火氣。我知道,這不是結束,甚至不是新的開始,只是守脈人故事里的又一段路,像石榴樹的年輪,一圈圈向外蔓延,沒有盡頭,也不需要盡頭。
路的前方,東海的浪濤正在等待,時光隙的漩渦已經轉動,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或許正在某個清晨,看著同樣的雪,想著同樣的事。而我們,正帶著洛陽的雪、安魂花的種子和永不褪色的信念,往時光的深處走去,讓這故事,繼續在風里、在浪里、在每一寸需要守護的土地上,慢慢生長。
船行至東海無名島時,甲板上的龍鱗粉突然泛起金光,與島上扶桑木的倒影產生共鳴。老油條扒著船舷往下看,浪花里浮出些暗紅色的鱗片——是玄滄的伴生鱗,顯然歸墟的地脈靈體在指引我們靠岸。“胖爺我就說這破島不簡單!”他往海里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落水的瞬間,海面竟浮現出條金色的通路,直通向島岸,“看,連魚都知道給咱們引路!”
扶桑木的樹干需要十個人才能合抱,樹冠遮天蔽日,葉片的紋路里流動著淡金色的光,是地脈精氣在循環。樹下的漩渦泛著幽藍的光,像只凝視時空的眼楮——正是地圖上標注的“時光隙”。小望的銅鈴貼在樹干上,鈴身的三靈紋與葉片的紋路重合,映出幅流動的畫面三百年前,吳承安曾在這里埋下個銅盒,盒里裝著鎮煞司的“時光砂”,能穩定時光隙的波動。
“時光砂!”我想起爺爺筆記里的記載,這種砂粒能讓時光隙在特定時刻保持穩定,是打開時空橋的關鍵,“吳承安早就料到我們會來,特意留下的!”
白靈的玉佩飛至漩渦上方,紅光在水面凝成個沙漏的形狀“白衣姐姐說,時光砂藏在扶桑木的樹洞里,樹洞被玄滄的龍氣封著,需要守脈人的血才能打開。”樹洞果然在樹干的西北側,洞口覆蓋著層金色的薄膜,觸踫時會泛起龍鱗狀的波紋。
我往薄膜上滴了滴心頭血,薄膜瞬間消融,樹洞里露出個銅盒,盒蓋上刻著鎮煞司的徽章。打開銅盒的瞬間,無數金色的砂粒從里面飛出,在時光隙的上方凝成個巨大的沙漏,砂粒落下的速度竟與海浪的節奏一致——是地脈在校準時光的流速。
老油條往樹洞里摸了摸,掏出塊黑色的礁石,石面嵌著些細小的冰晶“這是‘時空石’!胖爺我在歸墟的古籍里見過,能記錄三百年前的畫面。你看,這上面有吳承安的影子!”石面上果然映出吳承安的身影,他正往樹洞里放銅盒,嘴里念叨著“三百年後的小家伙們,可得接住這擔子”。
小望的銅鈴突然劇烈震動,鈴身的三靈紋泛著藍光“地脈靈體說,三天後的子時,時光隙會和三百年後的自己重合,那時就能搭起時空橋。但需要用三樣東西當橋樁——玄滄的伴生鱗、極北的冰靈淚、南疆的竹靈芯!”
伴生鱗我們有,但冰靈淚和竹靈芯還在千里之外!守脈令突然發燙,背面的地脈圖上,極北冰原和南疆瘴氣林的位置亮起光點,顯然地脈靈體已經備好所需之物,正等著我們去取。“分頭行動!”我把銅盒交給白靈,“你和小望去極北取冰靈淚,我和老油條去南疆找竹靈芯,三天後在這里匯合!”
老油條已經往救生艇上搬炸藥“胖爺我這就給南疆的竹靈帶點‘見面禮’,保證他們把芯子雙手奉上。”他突然指著遠處的海平面,那里浮著個巨大的陰影,正往無名島的方向游,“那是啥?看體型比玄滄還大!”
陰影露出水面時,我們才發現是群海龜,背甲上的紋路是歸墟的地脈圖,顯然是玄滄派來的“運輸機”。最大的那只海龜伸長脖子,嘴里餃著個貝殼,里面裝著玄滄的龍涎香“看來玄滄早就安排好了。”我把龍涎香分成兩份,“帶著這個,地脈靈體都會認咱們。”
往南疆的路上,海龜的背甲突然泛起綠光,是竹靈在傳遞消息。老油條往海里撒了把龍鱗粉,海水里浮出片竹葉,上面用汁液寫著“蝕骨藤已醒,正往竹靈芯的方向爬”——是毒煞的殘余力量在作祟!“胖爺我就說那破藤沒徹底死透!”他往背包里塞了些安魂花粉,“正好用它練練新配的‘滅煞粉’,保證讓它連渣都不剩。”
瘴氣林的竹靈聚居地比上次來時更茂盛,竹枝上的葉片泛著金光,顯然吸收了不少地脈精氣。但竹林深處傳來“ 嚓”的聲響,是蝕骨藤在啃食竹靈的主干!竹靈們用身體圍成圈,綠色的汁液順著竹節往下流,卻依舊擋不住藤蔓的進攻。“就是現在!”我往藤蔓的方向扔了塊玄滄的伴生鱗,金色的光芒在藤蔓上炸開,蝕骨藤發出痛苦的嘶鳴,暫時後退了些。
竹靈的主干中心泛著綠光,正是竹靈芯!但芯子周圍纏著無數根藤蔓,尖端泛著黑紫色的毒液。老油條往藤蔓上撒了把滅煞粉,粉末遇毒液瞬間燃起金色的火焰,藤蔓紛紛蜷縮成球“胖爺我的配方果然管用!”他舉著工兵鏟沖過去,小心翼翼地割下竹靈芯,芯子脫離主干的瞬間,發出清脆的響聲,像塊凝固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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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靈們發出歡快的嘶鳴,往我們的方向傾斜竹枝,枝椏上的葉片紛紛落下,在地上拼成個沙漏的形狀——是在提醒我們時間緊迫!我把竹靈芯裹在防潮布里,往極北的方向趕去,海龜的背甲上已經亮起紅光,是白靈在催促我們盡快匯合。
極北冰原的冰靈聚居地泛著幽藍的光,冰靈們正往個冰窖里搬運玄冰,冰窖中央有個冰壇,里面盛著些金色的液體——是冰靈淚!但冰壇周圍的冰面上泛著黑氣,是寒煞的殘余力量在污染淚液!白靈的玉佩懸在冰壇上方,紅光在黑氣里形成道屏障,暫時阻止了污染。
“來得正好!”白靈往冰壇里扔了塊血月石,石面的紅光與淚液的金光融合,黑氣被逼退了些,“這些寒煞殘魂比上次更頑固,銅鈴說它們在等時光隙打開,想順著時空橋跑到三百年後。”
小望的銅鈴突然飛向冰窖的頂部,鈴音在冰面上形成道音障,黑氣撞在音障上紛紛消散“地脈靈體說,冰靈淚里混著點龍晶焰的灰燼,能克制寒煞!”我往冰壇里撒了些幼龍的龍鱗粉,淚液瞬間泛起金光,黑氣被徹底淨化,露出里面晶瑩剔透的冰靈淚。
帶著竹靈芯和冰靈淚趕回無名島時,時光隙的沙漏已經漏下一半,砂粒的顏色變成了暗紅,顯然時間所剩不多。白靈立刻將兩樣東西放在時光隙的邊緣,竹靈芯的綠光與冰靈淚的藍光融合,在漩渦周圍形成道雙色屏障,守脈令的五角星光芒突然暴漲,與屏障交織,在漩渦上方凝成座橋的輪廓——時空橋的雛形!
老油條往橋樁的位置扔了塊時空石,石面的冰晶突然融化,與地脈精氣融合,橋樁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但時光隙的漩渦突然劇烈轉動,里面冒出些青黑色的影子,是五行煞氣的殘余力量在沖擊屏障!“它們想毀了時空橋!”我往漩渦里扔了塊鎮魂鏡的碎片,金色的光芒在影子里炸開,影子紛紛消散。
子時的鐘聲在無名島的上空響起,是地脈靈體在報時。時光隙的沙漏終于漏完最後一粒砂,漩渦的顏色變成了純粹的金色,與時空橋的光芒融合。橋的另一端漸漸清晰,出現了三百年後的景象守脈人碑前站著幾個年輕人,手背上的月牙胎記在月光下泛著紅光,他們正往時空橋的方向伸出手——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
“他們來了!”白靈的眼眶有些濕潤,玉佩里的紅光與對面的光芒呼應,“你看,那個姑娘手里拿著安魂花的種子,和我當年的樣子一模一樣!”
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們也在揮手,他們的身影在金光中微微晃動,像水中的倒影。老油條突然往橋上扔了瓶安魂花酒,酒瓶穿過時空的屏障,落在對面的年輕人手里,他們舉起酒瓶往嘴里倒,臉上露出和老油條一樣的笑容。
小望的銅鈴在橋上滾動,鈴音同時在兩個時空響起,三百年後的年輕人立刻搖動手里的銅鈴,鈴音交織在一起,像首跨越時空的歌。我往橋上走去,腳踩在金光里,能感覺到地脈的跳動,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後的地脈精氣在這一刻完全重合。
對面的年輕人也往橋中央走來,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能看清他們臉上的期待。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舉起鎮魂鏡,鏡面的光芒與我們這邊的碎片融合,發出耀眼的光——是鎮魂鏡的完整版在呼應!
就在我們的指尖即將觸踫的瞬間,時光隙的漩渦突然收縮,時空橋開始變得透明。“記住!”我對著對面大喊,“守脈人碑下有最後一塊碎片!”
“我們知道!”對面的年輕人也在大喊,“你們的故事,我們都記著!”
時空橋徹底消失時,我手里多了片安魂花的花瓣,上面用金色的筆跡寫著“三百年後見”。白靈的玉佩里多了顆透明的珠子,是三百年後的地脈靈體凝結的,里面映著守脈人碑的新名字。老油條的口袋里多了塊魷魚干,包裝紙上畫著個簡筆畫的胖人,顯然是三百年後的年輕人畫的。
小望的銅鈴響了最後一聲,鈴身的三靈紋映出時空橋消失前的畫面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們正往安魂花海走去,手里拿著我們留下的信物,嘴里哼著我們當年的歌謠。
時光隙的漩渦恢復成最初的幽藍色,扶桑木的葉片輕輕顫動,像在送別。守脈令在我掌心發出溫暖的光芒,背面的地脈圖上,中原、極北、南疆、歸墟、西域的光點連成個完整的圓,比任何時候都亮。
“胖爺我突然想明白了。”老油條靠在扶桑木上,往嘴里灌著安魂花酒,“這守護啊,就像這酒,越陳越香,三百年前的人釀,三百年後的人喝,喝的不是酒,是故事。”
白靈的玉佩映出洛陽老宅的景象石榴樹的枝椏上,銅鈴正在輕輕作響,樹下的陶甕里,輪回蟲正啃食著時光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三百年後的安魂花正在綻放。
我望著東海的方向,朝陽正從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在海面上,像條連接過去與未來的路。守脈令的光芒在晨光里漸漸淡去,卻在我掌心留下永恆的溫度。
這故事還沒結束,或許永遠不會結束。就像地脈的流動,就像安魂花的綻放,就像守脈人手上的月牙胎記,會在時光里不斷延續,在每個需要守護的角落,寫下新的篇章。我們的身影會漸漸老去,但守護的信念會像扶桑木的根須,扎進地脈的深處,與這片土地一起,等待著下一個三百年,下一次時空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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