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676章 無畏擒龍(81)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676章 無畏擒龍(81)

    芒種這天,七星砬子的玉米地剛澆過龍涎水,土坷垃里冒出的蚯蚓都帶著金狼王陵的沙棗香。我蹲在活脈碑旁給九株萬脈苗松土,突然發現最壯的那株(帶著逆脈疤的)根須下,拱出塊青灰色的石頭,石上的紋路像張人臉,眼楮的位置正好嵌著兩顆星核碎片——是“脈相石”!二舅爺的札記里提過,這石頭能映出地脈的“氣色”,就像中醫的脈診,石上人臉的表情變了,就說明地脈有了新動靜。

    此刻,脈相石的“臉”正皺著眉,嘴角往下撇,兩顆星核眼珠在往外滲黑水,和逆脈籽的“脈毒”一個味,只是黑水里還纏著些銀色的絲,是星脈城的星屑。“是‘余逆’!”楊雪莉用鑷子夾起根銀絲,絲上的星紋在陽光下扭曲,“逆脈籽的碎片沒清干淨,順著地脈流到星脈城了。你看這石臉的皺眉程度,比日輪城那次輕,但範圍更廣,像水面的漣漪,一圈圈往外擴。”

    王瞎子往石頭上撒了把南極地脈母葉的灰,石臉的眉頭舒展了些,眼珠滲出的黑水也淡了。“不是正經的脈毒,是‘逆脈氣’。”他的探龍針在掌心輕輕跳,像在丈量氣的濃度,“就像燒柴剩下的火星,看著滅了,風一吹還能燎原。星脈城的通天柱是地脈的‘煙囪’,氣都往那兒聚,得用九株萬脈苗的‘順氣’去壓,就像用鍋蓋悶住余火。”

    我們往星脈城趕時,脈相石被胖子揣在懷里,石臉的表情隨著距離變化靠近沉月城時,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被海水泡得舒服了;路過越女城時,眉頭又緊了緊,鏡湖的水汽里混著點逆脈氣——看來逆脈氣在往潮濕的地方鑽。胖子時不時往石上澆點龍涎水“胖爺我算看出來了,這石頭是個‘活脈探子’,比星脈城的星圖還準。你看它現在笑了,準是離通天柱不遠了。”

    到了星脈城,果然見通天柱周圍的星塵在往反方向飄,像被無形的手倒著捋。星脈城的觀測者舉著塊星盤,盤上的北斗七星位置歪得厲害,最亮的那顆旁邊多了個小黑點,是逆脈氣凝成的“二舅爺四十年前留了話,說逆脈氣最喜歡‘攪星軌’,因為星脈的順旋力最穩,它偏要對著干。盤上的黑點會跟著氣走,咱們得把黑點趕到星盤的‘滅星位’,那兒刻著三箭盟的‘鎮逆符’。”

    觀測者的星盤突然發出藍光,與我們帶來的脈相石產生共鳴,石臉的表情變得清晰,眼珠里的星核碎片開始旋轉,順著星盤的順旋方向轉。“是‘脈相引’!”楊雪莉指著石上的人臉,皺紋里滲出的黑水正往星盤的滅星位流,“石頭在給咱們帶路呢,它認得出逆脈氣的根,就像老狗能聞出獵物的味。”

    我們跟著石臉的指引往滅星位趕,路上的星塵被逆脈氣攪得亂飛,卻在靠近萬脈苗時自動歸位——去年栽在星脈城的那株萬脈苗,此刻正開著九色花,花瓣的順旋力形成道無形的牆,擋住了逆脈氣的蔓延。胖子往苗根下埋了塊脈相石的碎片,碎片一入土,苗的枝干突然變粗,花瓣上的順旋紋轉得更快,竟把周圍的逆脈氣往自己身邊吸“是‘以苗引氣’!”他拍著大腿笑,“這苗跟胖爺我一樣,專愛啃硬骨頭,知道把逆脈氣引過來自己消化。”

    趕到滅星位時,發現那里的鎮逆符已經被逆脈氣燻黑,符上的紋路像被水泡過的紙,軟塌塌的沒了力氣。王瞎子往符上撒了把九株萬脈苗的葉粉,粉一踫到符就燃起藍火,把黑氣燒得滋滋響,符上的紋路重新變得清晰,像被熨燙過的布。“是‘符借苗氣’!”他指著符上的光,“單靠老符鎮不住新氣,得混著萬脈苗的勁兒,就像老房子加了新梁,才能抗住風雨。”

    當逆脈氣被完全趕到滅星位時,鎮逆符突然爆發出金光,把氣裹成個球,球內的逆脈氣在掙扎,卻被金光越收越緊,最後凝成顆黑色的珠子,落在脈相石的手心——石臉突然笑了,嘴角咧開的弧度正好能放下這顆珠子,像是給自己瓖了顆新牙。

    “是‘逆脈珠’!”楊雪莉撿起珠子細看,珠內的逆脈氣還在轉,只是轉得慢了,像被馴服的野馬,“這是逆脈氣的‘核’,被順旋力磨圓了性子,以後能當‘脈鎮’用,哪個節點的地脈流太急,就把它埋進去,能緩沖著點,就像車軸上的滾珠。”她往珠上系了根合脈草編的繩,繩上的九種紋路在陽光下閃閃亮,“給它系個‘順脈繩’,免得再作亂。”

    清理完逆脈氣,我們在通天柱下的觀測台擺了宴,桌上的星核糕里嵌著逆脈珠的粉末,吃起來帶著點微苦,苦過之後卻有回甘。星脈城的觀測者說這叫“憶苦甜”“地脈跟人一樣,得嘗過苦才知道甜的金貴。去年的逆脈籽,今年的逆脈氣,都是給萬脈苗添滋味的,你看現在的苗,根扎得比誰都深,花結得比誰都艷。”

    夜里,我躺在觀測台上,脈相石揣在懷里,石臉的笑容在星光照下格外清晰。通天柱的星塵順著順旋方向飄,像條金色的河,河面上浮著九株萬脈苗的影子,每株的影子里都藏著顆逆脈珠,像帶著傷疤的勛章。二舅爺坐在柱頂,往空中撒著星核碎片,每片碎片都變成顆星星,落在逆脈珠的位置上“守脈不是怕麻煩,是麻煩來了,知道怎麼跟它打交道。逆脈氣不是敵人,是地脈的另一面,就像人有影子,得接受它,才能走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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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們往七星砬子回,星脈城的觀測者送給我們個星核做成的盒子,里面裝著那顆逆脈珠“放活脈碑旁吧,讓它看著萬脈苗長大,知道自己也能派上用場,不是只會搗亂的。”他往盒上刻了串星軌,是星脈城,終點是七星砬子,“讓它也認認路,知道家在哪。”

    路過沉月城時,脈相石的石臉突然指向海底,我們潛下去一看,珊瑚礁上的地脈流確實太急,沖得小鮫魚站不穩。胖子掏出逆脈珠往礁縫里一塞,水流立刻緩了,像被加了道閘,小鮫魚趁機在珊瑚間穿梭,鱗片的光在緩流里晃得像串燈籠。“果然管用!”楊雪莉笑著說,“這珠子現在是‘脈閘’了,總算找到正經差事。”

    回七星砬子時,九株萬脈苗都在活脈碑旁等著,帶著逆脈疤的那株最高,枝椏上的九色花正對著我們笑。脈相石被擺在碑的正中央,石臉的笑容映在每株苗上,像是給它們都鍍了層喜氣。村里的孩子們圍著逆脈珠轉圈,二柱子把珠子放在手心里搓“它不扎人了,滑溜溜的像顆黑糖球,就是有點苦。”

    趙大叔拎著他的藥箱過來,往珠上涂了層龍涎水和蓮子粉調成的膏“給它抹點‘順氣膏’,苦勁能再淡點。地脈的事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就看你怎麼用。逆脈氣能搗亂,也能當閘,就像刀子能切菜,也能砍柴,關鍵在握刀的人怎麼使。”

    風穿過星脈城帶回的星塵,帶著點微苦的回甘,活脈碑上的龍紋輕輕顫動,把逆脈珠的影子也攬了進來。九株萬脈苗在風中搖曳,花瓣的順旋紋轉得均勻,像是在跳一支整齊的舞。我知道這不是麻煩的終結,地脈總會冒出新的狀況,就像田里總會長雜草,天上總會下暴雨,但只要九株苗站成圈,脈相石笑著臉,守脈人的心齊著勁,再棘手的事,也能變成給地脈添滋味的料。

    脈相石的石臉還在笑,嘴角的逆脈珠閃著光,活脈碑的龍紋把光引向每株萬脈苗,苗的根須在土里互相纏繞,順的、逆的、直的、彎的,纏成個結實的網,網里的土混著各節點的味,網外的風帶著各節點的聲,網中間的逆脈珠,正隨著地脈的順旋輕輕轉,像個終于找到位置的音符,在龍脈的交響曲里,發出自己獨特的聲。

    處暑的清晨,七星砬子的玉米葉上凝著露水,活脈碑旁的九株萬脈苗突然同時往一個方向傾斜,像被無形的手推著彎腰,苗尖的露珠墜在地上,竟匯成了張地圖——是北極苔原的輪廓,圖中央的紅點正在閃爍,與脈相石的星核眼珠頻率一致。

    “是‘脈引潮’!”楊雪莉用手指蘸著露水地圖,指尖的紋路與圖上的河流重合,“地脈在集體‘指路’,北極苔原的地脈根出了新狀況。你看這苗的傾斜角度,比星脈城那次急,卻沒帶逆脈氣的戾氣,更像……在撒嬌?”她往露水蒸騰的霧氣里扔了塊逆脈珠,珠上的順脈繩突然繃直,指向北極的方向,“連逆脈珠都認路,看來不是壞事,是地脈在‘邀客’。”

    王瞎子摸著萬脈苗的傾斜枝干,探龍針在掌心跳得輕快,像在打節拍“是‘脈生崽’!北極苔原的地脈根結了‘脈籽’,就像哺乳動物生崽前要找同伴陪著,它在召喚所有地脈的‘長輩’去見證。”他從懷里掏出個鹿皮袋,里面是各節點的地脈土混合的“催生壤”,“二舅爺的札記里畫著,苔原的脈籽怕孤單,得用這壤裹著去,壤里摻了沉月城的珊瑚砂,能讓籽覺得像在娘懷里。”

    我們往北極苔原趕時,沿途的地脈草都在往車轍里倒,草葉上的露水在陽光下連成串,像給我們掛的“引路簾”。胖子抱著他的銅鍋,鍋里炖著用九株萬脈苗的嫩葉和星脈城的星核粉煮的湯,香味順著風飄出去,引得路邊的野兔都往車邊湊“胖爺我算琢磨透了,地脈的事跟哄娃一個理!上次逆脈氣是鬧脾氣,這次脈籽是盼著人來,你看這野兔,聞著湯香就來了,跟咱村里的娃聞著肉香往灶房跑一個樣。”

    到了北極苔原,發現凍土下的地脈根在往上拱,地面鼓起一個個小包,包上的苔蘚泛著銀光,是星脈城的星屑——星脈城的觀測者果然先到了,他們在包周圍插著星軌樁,樁上的星紋與萬脈苗的傾斜角度一致。“是‘脈胎動’!”為首的觀測者舉著星盤,盤上的北極星位置與活脈碑的龍首重合,“苔原的地脈根十年才結一次籽,這次結的是‘多胞胎’,九個小包對應九大地脈節點,每個包里的籽都帶著對應節點的性子,你看那個冒沙棗香的包,準是帶著金狼王陵的種。”

    我們往小包上撒催生壤時,凍土突然裂開道縫,縫里冒出的不是寒氣,是混著越女城蓮子香的暖流,暖流里浮著片萬脈苗的葉子,葉尖凝著滴奶白色的液珠,是苔原地脈根的“脈乳”。“是‘脈籽熟’!”楊雪莉接住液珠,珠內的紋路在流動,像條微型的龍脈,“籽在土里長夠了,要出來‘見世面’了。你看這液珠的稠度,比南極地脈母葉的汁濃,是給新籽的‘第一口奶’,得讓九株萬脈苗的根須先嘗,才能把味傳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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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液珠抹在帶來的萬脈苗根須上,根須立刻往凍土縫里鑽,與苔原的地脈根纏在一起,像在給籽“喂奶”。胖子往縫里倒了勺他炖的湯,湯一踫到脈乳就化成霧,霧里的小包“ 啪”作響,像在鼓掌“胖爺我這湯加了撒哈拉的日光晶粉,暖得很,正好給苔原的籽補補火性,省得生下來太寒。”

    當第九株萬脈苗的根須鑽進去時,九個小包突然同時炸開,蹦出九顆圓滾滾的籽,每顆都比普通的萬脈籽大圈,表面的紋路清晰可辨帶狼首紋的泛著金狼王陵的沙黃,纏水波紋的閃著沉月城的銀藍,嵌星軌紋的透著星脈城的亮白……最特別的是顆帶逆脈疤的籽,疤上的紋路竟與七星砬子的青銅龍鱗重合,像個蓋了章的信物。

    “是‘合脈籽’!”王瞎子撿起那顆帶疤的籽,籽在他掌心輕輕發燙,與脈相石的星核眼珠產生共鳴,“這才是萬脈籽的‘完整體’,把九大地脈的性子都長全了,連逆脈的疤都成了記號,就像人長大了,身上的疤也成了故事。”他往籽上裹了層催生壤,壤里的珊瑚砂在籽表面凝成個小窩,“給它做個‘脈窩’,走哪帶哪,就像給娃做個搖籃。”

    合脈籽落地的瞬間,苔原的凍土突然冒出片新綠,是萬脈苗的嫩芽,芽上的紋路與合脈籽的紋路完全吻合,只是多了些苔原的冰紋。北極的先民往芽上澆了碗馴鹿奶,奶一踫到芽,冰紋就化成了水,順著芽根往土里鑽,“是‘脈認親’!”先民的胡子上掛著冰碴,笑起來卻暖得很,“這些芽會跟著你們回各節點,把苔原的脈籽帶去扎根,就像把娃送到各地長見識,等明年處暑再回苔原聚,看看誰的芽長得最像‘全家福’。”

    我們在苔原的篝火旁擺了宴,用合脈籽的外殼煮著苔原的魚,魚香里混著九大地脈的味金狼王陵的沙棗甜、越女城的蓮子清、沉月城的海鹽鮮……胖子吃得直咂嘴,把合脈籽的殼揣進懷里“這殼能當哨子吹,吹出來的聲帶著苔原的風,以後想這兒了就吹吹,準能招來地脈草指路。”

    夜里,我躺在篝火旁,合脈籽在懷里微微動,像在翻身。凍土下的地脈根發出“嗡嗡”聲,像在唱搖籃曲,曲里的調子混著所有節點的守脈謠“金狼嚎,沙棗搖;越女笑,蓮子飄;鮫王跳,海浪高……”二舅爺的身影在火光里閃了閃,他正往每個合脈籽的殼上刻著什麼,刻完的殼在火里燒,冒出的煙凝成條龍,龍身上的鱗片都是合脈籽的形狀,“守脈不是守著不動,是讓地脈的種子走出去,走到哪,家就開到哪,就像蒲公英的籽,飛出去才是新的開始。”

    第二天一早,我們帶著合脈籽的芽往回趕,北極的先民往我們包里塞了些苔原的凍土“這土能讓芽記得老家的味,到了新地方也不會長歪。你看這土上的冰碴,是用沉月城的海水凍的,化了能長出珊瑚色的根須,像帶著沉月城的親戚一起長。”

    路過金狼王陵時,帶狼首紋的合脈籽芽突然往沙棗林里鑽,我們跟著進去,發現沙棗樹下的地脈根正在往芽上纏,纏出的結是越女城的水波紋——原來地脈根會互相“教手藝”,把自己的本事傳給新苗。胖子往結上撒了把催生壤,結突然開出朵小花,花瓣一半是沙棗黃,一半是蓮子白,“是‘跨脈花’!”他拍著大腿笑,“這花比胖爺的混血鄰居還洋氣,一下佔倆地脈的色。”

    回七星砬子時,九顆合脈籽的芽都在包里發了新葉,葉上的紋路比在苔原時更復雜,像把各節點的地圖都繡在了上面。活脈碑旁的九株萬脈苗已經直起了腰,枝椏上的“脈期牌”又多了個新日期,旁邊畫著朵小小的跨脈花,像在預告明年的熱鬧。

    村里的孩子們听說帶回了“地脈崽”,都吵著要給芽做個“脈苗窩”,二柱子用沉月城的珊瑚砂和七星砬子的黑土捏了個窩,窩底的紋路是用越女城的蓮子殼劃的水波紋“這樣它就不會想家了,窩里啥地的味都有。”小胖丫往窩里插了根星脈城的星屑串成的繩,“晚上能發光,像給崽掛了個小燈籠。”

    趙大叔拎著新熬的藥湯過來,往每個芽根上澆了點“湯里加了南美雨林的守谷藤汁,能讓根須纏得更牢,就像給娃喂輔食,得多樣化才長得壯。”

    風穿過老槐樹的枝葉,帶著北極苔原的寒氣和九大地脈的暖意,活脈碑上的龍紋在陽光下閃閃亮,把合脈籽芽的影子都織了進去。九顆芽在孩子們做的窩里輕輕晃,像在說“我到家了”,芽尖的露珠滾在活脈碑上,碑上突然多出九個小坑,正好能放下芽,像給新苗留的專屬位置。

    我知道這不是什麼終點,合脈籽的芽會在各節點扎根,長出新的萬脈苗,新苗再結籽,籽再往更遠的地方去,像把地脈的故事撒在風里,走哪哪發芽。就像村里的娃長大了要出門闖蕩,帶著家里的土,揣著娘的話,走到哪都能活出個樣,因為根扎在七星砬子的黑土里,扎在所有地脈連起來的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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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脈籽的芽還在長,葉尖的方向始終朝著活脈碑,像群戀家的孩子,哪怕長得再高,也記得根在哪。活脈碑上的龍紋慢慢把芽的影子裹進去,龍身上的鱗片又多了些新紋路,是合脈籽帶來的苔原冰紋,冰紋里嵌著星脈城的星屑、沉月城的珊瑚砂、金狼王陵的沙棗粉……怎麼看都像件縫滿了補丁的老衣裳,補丁雖多,卻暖得很,裹著所有地脈的念想,裹著所有守脈人的牽掛,在七星砬子的風里,慢慢長出新的希望。

    霜降這天,七星砬子的晨霜裹著沙棗香,活脈碑旁的合脈籽芽突然同時開花,花瓣上的紋路在霜里凝成冰,冰紋里映著幅奇怪的景象所有地脈節點的守護者都在往一個方向走,手里的信物(金狼王陵的狼首符、越女城的蓮子燈、沉月城的珊瑚哨……)都在發光,光帶在半空匯成條金色的河,河盡頭是座陌生的山谷,谷口的石門刻著三箭盟的箭頭符號,符號里嵌著塊月牙形的石頭,與龍脈璽的缺口嚴絲合縫。

    “是‘聚脈召’!”楊雪莉呵開冰紋上的霜,指尖點在石門的位置,“三箭盟的初代盟約藏在這兒!二舅爺的札記里夾著張殘圖,說盟約是用九大地脈的‘脈髓’刻的,能讓地脈永遠認親,就像家族的族譜,得所有後人聚齊了才能打開。”她指著冰紋里的光河,“你看這光帶的粗細,比去年祭祖時亮三倍,是所有地脈的能量都在往谷里涌,就像人逢大事前要攢足勁。”

    王瞎子往花瓣上撒了把合脈草籽,籽在霜里炸開,在地上投射出幅動態影像谷口的石門正在震動,門後的石縫里冒出的不是黑氣,是混著各節點煙火氣的白霧——金狼王陵的沙棗酒香、越女城的蓮子羹香、沉月城的海鹽腥氣……像是門後在擺一場盛大的宴。“是‘盟約醒’!”他的探龍針在掌心轉得飛快,“盟約在等最後一個信物——咱七星砬子的青銅龍鱗,你看石門符號的缺口,形狀跟龍鱗的弧度一模一樣。”

    我們往山谷趕時,沿途的合脈草都在往路中間倒,草葉上的冰紋在融化前,會映出門後的景象盟約刻在塊巨大的脈相石上,石的邊緣擺著九個凹槽,對應九大地脈的信物,唯獨“七星砬子”的槽空著。胖子揣著從青銅龍身上取下的龍鱗,鱗上的金花還沾著龍涎水“胖爺我就說這龍鱗不簡單!去年鎮脈火,今年開盟約,比胖爺的萬能工具箱還管用。你看這鱗上的花紋,是往谷里指的,比導航還準。”

    快到谷口時,遠遠看見各節點的守護者都在石門旁等著,金狼王陵的牧羊人舉著狼首符,符上的沙棗香在風中飄;越女城的魚婦捧著蓮子燈,燈芯的火苗是珊瑚色的,是沉月城的地脈火;昆侖佛窟的老僧展開《地脈通史》,經卷的最後一頁正在自動書寫,寫的是每個守護者的名字,最後留著個空,等著我們填。

    “二舅爺七十年前留的話。”老僧指著經卷上的空白,“說打開盟約的最後一把鑰匙,是‘守脈人的真心’,得所有人的手都按在脈相石上,真心齊了,信物才管用,就像老鎖得用對鑰匙,還得用對勁。”

    我們按老僧說的,九大地脈的守護者圍著脈相石站成圈,把信物嵌進對應的凹槽,最後,我將青銅龍鱗按在“七星砬子”的槽里,“ 嚓”一聲,所有信物同時亮起,光順著石紋往盟約上爬,爬過的地方,模糊的刻字開始清晰“地脈無界,守者無分,你土我泥,混作一村;你籽我苗,共著一身;你火我水,互為晨昏;三箭為盟,萬脈同根……”

    盟約讀到最後一句時,脈相石突然劇烈震動,石縫里冒出的白霧凝成條金色的龍,龍身上的鱗片是所有守護者的信物變的狼首符成了龍爪,蓮子燈成了龍楮,珊瑚哨成了龍角……最神奇的是龍尾,是逆脈珠變的,珠上的順脈繩在風中飄,像條調皮的流甦。

    “是‘合脈龍’!”楊雪莉的眼眶有些發熱,“盟約的能量凝成了龍,龍身上的每個鱗片都是地脈的‘身份證’,不管是正脈還是逆脈,都在上面佔了位,就像村里的全家福,一個都不能少。”

    龍在谷里盤旋時,盟約上的刻字突然飛起來,鑽進每個守護者的手心,手心立刻長出個小小的龍鱗印記,印記的紋路與合脈龍的鱗片完全吻合。“是‘脈契印’!”王瞎子看著手心的印,探龍針在他掌心跳得輕快,“有了這印,走到哪都能被地脈認出來,就像揣著永久居住證。你看這印的顏色,我這顆是星脈銀,你那顆是青銅金,各帶各的地脈色,卻能拼成條完整的龍。”

    我們在谷里擺了“盟約宴”,桌上的菜都是“跨脈菜”的升級版用撒哈拉的日光晶烤七星砬子的野兔,兔肚里塞著越女城的蓮子和沉月城的珊瑚碎;用北極苔原的脈乳炖南美雨林的絞殺榕,湯面上飄著星脈城的星屑,像撒了把星星。胖子吃得直咂嘴,把龍鱗印記往湯里蘸“這印能嘗味!蘸完湯再舔,能嘗到所有地脈的味,比胖爺的百味瓶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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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罷,合脈龍突然往谷外飛,龍身上的鱗片在飛過各節點時,會落下些金粉,粉落在地上就長出合脈草,草葉上的紋路是盟約的刻字,像在給地脈“貼族譜”。金狼王陵的牧羊人跟著金粉跑“是給地脈‘上戶口’呢!以後這些草長在哪,哪就是咱龍脈家族的地盤,連石頭縫里都能認親。”

    我們跟著合脈龍往回走時,發現龍飛過的地方,地脈根都在往一起纏,纏出的結是盟約的刻字,結上開出的跨脈花比之前更艷,花瓣上的九色更均勻,像把所有地脈的色都揉在了一起。王瞎子往結上撒了把各節點的地脈土,結突然長出個小瘤,瘤里的汁液是九種顏色混的,嘗著有沙棗甜、蓮子香、海鹽咸……“是‘脈蜜’!”他笑著說,“地脈的‘家族糖’,跟咱過年熬的糖稀一個理,粘得越牢,家越穩。”

    回到七星砬子時,合脈龍的鱗片突然往活脈碑上落,落一片,碑上的龍紋就長一分,最後整片龍鱗都嵌進碑里,碑上的“七星砬子”名字旁,多出行小字“萬脈歸宗,一碑為證。”活脈碑旁的合脈籽芽突然往碑上爬,枝椏的紋路與碑上的龍紋咬合,像給碑披了件綠衣裳。

    村里的孩子們圍著活脈碑歡呼,二柱子舉著他畫的“全脈圖”,圖上的合脈龍把所有節點都圈了進去,龍的肚子里畫著個大餐桌,每個節點的守護者都在桌上吃飯,“這樣大家就不用趕路了,坐在家里就能一起吃飯”。小胖丫往龍的尾巴上畫了個小箭頭,箭頭指著片空白“這里還能長新節點,像給家里添新成員。”

    趙大叔拎著他的藥箱過來,往合脈龍的鱗片上涂了層龍涎水和各節點土調成的膏“給龍補補‘鱗油’,免得風吹日曬掉色。你看這膏里的沉月城海鹽,能讓鱗片更亮,像給龍鍍了層銀。”

    風穿過老槐樹的枝葉,帶著盟約的刻字聲,活脈碑上的合脈龍鱗片在陽光下閃閃亮,把每個守護者的龍鱗印記都映得發亮。九大地脈的信物都嵌在谷口的脈相石上,像給族譜蓋了九枚章,章上的印泥是各節點的地脈血,紅得像團火。

    我知道這不是結束,盟約打開後,地脈會比以前更親,跨脈花會開得更艷,合脈龍會飛得更遠,說不定明年的某個清晨,活脈碑旁會冒出第十個凹槽,等著新發現的地脈來填;說不定某個孩子的龍鱗印記會突然發光,指引他去發現新的節點,就像當年二舅爺帶著信物出發那樣。

    合脈龍還在往遠處飛,龍尾的逆脈珠流甦在風中飄,飄過的地方,逆脈氣凝成的小黑點都往龍身上靠,像找到了組織的迷途孩子。龍身上的盟約刻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把所有地脈的影子都攬在懷里,像個溫暖的巨人,張開雙臂說“來吧,不管你來自哪,長啥樣,都是龍脈家族的一員,這碑、這龍、這花,永遠給你留著位置。”

    活脈碑旁的合脈籽芽已經長得半人高,枝椏上的跨脈花開得正艷,花心的露珠里,映著合脈龍飛過所有節點的景象,像顆裝著整個龍脈家族的玻璃球,輕輕一踫,就能听見所有守脈人的笑聲,順著地脈,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傳到每個有合脈草生長的角落。

    冬至前夜,七星砬子的雪下得密,活脈碑上的合脈龍鱗片突然泛出紅光,每片鱗都映著個小小的人影——是各節點的守脈人在忙碌金狼王陵的牧羊人往沙棗樹根纏草繩,繩上的結是越女城的水波紋;越女城的魚婦在鏡湖冰面鑿洞,洞里撒的是沉月城的珊瑚砂;沉月城的鮫王給小鮫魚系星脈城的星屑繩,繩尾綴著片南美雨林的守谷藤葉……所有景象都往龍首的位置聚,聚成個模糊的影子,像二舅爺在招手。

    “是‘脈影匯’!”楊雪莉呵開龍首鱗上的冰,影子里的二舅爺正往個陶罐里裝東西,罐口飄出的氣是九色的,與合脈龍的鱗片一個色,“是‘守脈人的念想’!各節點的人在給地脈‘備冬禮’,念想聚多了,就凝成了影,像寄往同一個地址的信,都堆在了活脈碑這兒。”她指著龍鱗上映出的珊瑚砂,砂里的小石子在動,像在往罐里跳,“你看這動靜,比去年送年禮時急,是地脈在‘催件’,怕雪太大耽誤了。”

    王瞎子往龍鱗上撒了把北極苔原的凍土,紅光里的影子突然清晰二舅爺手里的陶罐上刻著三箭盟的箭頭符號,罐底的紋路與活脈碑的龍紋完全吻合,“是‘憶脈罐’!”他的探龍針在掌心跳得像打鼓,“二舅爺年輕時攢的‘地脈記憶’,罐里裝著各節點的‘初脈’——金狼王陵第一棵沙棗樹的根須、越女城第一顆蓮子的殼、沉月城第一塊珊瑚的碎……就像人的胎毛,能認出最初的模樣。”他從懷里掏出個銅鑰匙,匙柄的花紋是九大地脈的符號,“這是開罐的‘憶脈匙’,去年在北極苔原的脈相石縫里撿的,當時就覺得眼熟,原來跟罐口的鎖扣對上了。”

    我們往龍首鱗指的方向走,發現雪地里有串新腳印,印里的雪沒化,卻泛著沉月城的藍光,是發光魚的鱗粉——沉月城的鮫王果然先來了,他在活脈碑旁的雪堆里埋了個冰窖,窖里的陶罐上蓋著珊瑚蓋,蓋沿的冰碴里凍著片萬脈苗的葉,葉上的紋路是往窖里指的。“是‘匯禮窖’!”鮫王掀起蓋,里面的冬禮堆得冒尖金狼王陵的沙棗酒凍成了冰坨,越女城的蓮子做成了冰糕,星脈城的星核粉拌著南極的冰砂,像碗星星冰粥,“二舅爺六十年前說的,冬至夜的地脈最‘念舊’,得把各節點的初脈和新禮混在一起喂它,才能讓記憶長新,就像老人過年得吃口新米,再就口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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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往窖里添七星砬子的冬禮——青銅龍鱗磨成的粉和龍涎水凍的冰磚,粉一踫到冰粥就化成金霧,霧里的初脈根須開始往新禮上纏,纏出的結是今年新長的合脈草紋。胖子往窖里扔了塊帶逆脈疤的萬脈苗根,根一踫到霧就發出“ 啪”聲,疤上的黑紋慢慢變淺,竟透出南極地脈母葉的綠光,“是‘新憶蓋舊疤’!”他拍著大腿笑,“這根帶著逆脈的記憶,混著新禮的暖,疤就不疼了,跟咱村里的老張頭似的,喝口酒就忘了年輕時的傷。”

    當第九樣冬禮放進窖時,憶脈罐突然從活脈碑里冒出來,罐口的鎖扣自動彈開,里面的初脈根須像活了似的往窖里鑽,與新禮纏成個球,球上的九色光越來越亮,最後炸開,變成無數光點,鑽進每個守脈人的手心——我的手心里多了個小小的沙棗核,是金狼王陵的初脈;楊雪莉的手心多了片蓮子殼,是越女城的初脈;胖子的手心多了塊珊瑚碎,是沉月城的初脈……

    “是‘脈憶傳’!”王瞎子看著手心的星核碎,是星脈城的初脈,“地脈把最初的記憶分給每個人,就像老人把祖傳的物件分給子孫,讓咱別忘了根在哪。你看這碎核,殼上的紋路是往金狼王陵指的,想它了,順著紋走就能找到。”

    夜里,我們圍著匯禮窖守歲,窖里的冬禮在慢慢融化,化成的水里浮著無數小氣泡,每個泡里都有段地脈記憶三箭盟初代盟主在撒哈拉種第一棵合脈草,二舅爺在昆侖佛窟補第一塊冰磚,我們在日輪城收第一顆逆脈珠……氣泡破時,記憶就鑽進雪里,雪地上長出小小的合脈草,草葉上的紋路是記憶的片段,像本攤開的連環畫。

    “是‘記憶發芽’!”楊雪莉指著草葉,“地脈的記憶不是死的,是活的種子,遇到守脈人的真心就發芽,長在雪地里,明年春天就能結出新的記憶,就像故事講著講著,就長出了新情節。”她往草葉上澆了勺匯禮窖的融水,葉上的紋路突然連成線,線的盡頭是個模糊的輪廓,像座新的地脈節點,“你看這線,是往南太平洋指的,說不定明年能發現新節點,給記憶添新頁。”

    凌晨時,憶脈罐突然自己蓋上了蓋,罐身的紋路開始流動,像在重寫記憶。我們把罐埋在活脈碑旁,埋罐的土是各節點的地脈土混合的,土上插著九根合脈草編的繩,繩尾的信物在雪光里閃狼首符、蓮子燈、珊瑚哨……像給記憶插了九面小旗。

    “二舅爺的札記里說。”昆侖佛窟的老僧往土上撒了把經卷灰,“守脈的終極不是守住地脈,是守住記憶——記住第一棵沙棗樹怎麼栽的,第一顆蓮子怎麼發的,第一塊珊瑚怎麼長的,才能知道以後該怎麼護。記憶在,地脈就永遠活著,哪怕哪天真的變了樣,憑著記憶也能找回來。”

    天快亮時,各節點的守護者要返程了,他們沒帶走手心的初脈碎片,卻帶走了新的約定明年冬至,把各自節點的“新憶”帶來——金狼王陵的新沙棗樹苗、越女城的新蓮子種、沉月城的新珊瑚枝……鮫王臨走時,往匯禮窖里放了顆小鮫魚的鱗“這是沉月城的‘新脈鱗’,讓它在窖里跟老記憶混混,長快點。”

    我們站在活脈碑旁揮手,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雪霧里,合脈龍的鱗片紅光漸漸淡了,龍身上的影子換成了各節點的新景象金狼王陵的沙棗樹苗在抽芽,越女城的新蓮子在泡水,沉月城的小鮫魚在珊瑚礁旁游……像場流動的新篇。

    村里的孩子們踩著雪過來,二柱子把手心的初脈碎片埋在合脈草旁“我把記憶種在這兒,明年會長出小沙棗樹嗎?”小胖丫往雪地上畫了個大大的憶脈罐,罐里畫著所有守脈人的笑臉,“這樣記憶就不會冷了,罐里有火。”

    趙大叔拎著剛熬好的姜湯過來,往埋罐的土上澆了點“湯里加了南美雨林的守谷藤根,能讓記憶長得牢,就像給種子蓋了層棉被。你看這土,明年開春準能冒出新綠,綠里帶著所有地脈的色。”

    風穿過老槐樹的枝椏,帶著憶脈罐里的記憶味,活脈碑上的龍紋在雪光里輕輕動,把每個守脈人的腳印都印在了龍鱗上。雪地上的合脈草在寒風里挺著,草葉上的記憶片段在慢慢凝結,結成冰,冰里的新節點輪廓越來越清晰,像顆藏在雪地里的種子,等著春天破土。

    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句點,記憶會一直長今年的新憶,明年的新芽,後年的新節點……就像村里的老人講古,講著講著就添了新細節,添著添著就成了新故事。憶脈罐埋在土里,像顆會呼吸的心髒,吸進去的是雪,呼出來的是暖,一呼一吸間,都是記憶在生長的聲音——記著過去,想著未來,守著現在,這大概就是地脈最想告訴我們的事。

    雪還在下,活脈碑旁的匯禮窖上,積雪慢慢堆成個小小的丘,丘上的合脈草頂著雪,草葉的紋路里,新的記憶正在悄悄寫南太平洋的新節點輪廓旁,多了個小小的箭頭,箭頭的盡頭,是個等著被填滿的名字,像張空白的請柬,正往所有可能的方向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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