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656章 無畏擒龍(31)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656章 無畏擒龍(31)

    睡蓮鋪滿水渠的時候,吳山居的院子像嵌了塊碎玉。粉白的花瓣浮在水面上,襯著翠綠的蓮葉,引得蜻蜓整日停在花苞上,翅膀在陽光下閃著藍紫色的光。吳畏蹲在渠邊,看張起靈給新栽的蘆葦澆水,晨露順著葦葉滴落,在水面砸出細小的圓暈,像無數只眼楮在眨動。

    “念安說要帶陽陽來玩,”吳畏撥弄著一片睡蓮葉子,葉底的水珠滾落,驚飛了停在上面的蜻蜓,“霍秀秀特意囑咐,讓把肥貓看好了,那孩子怕貓。”

    肥貓不知從哪鑽出來,懶洋洋地趴在水渠邊的石頭上,尾巴尖偶爾沾點水,嚇得游過的錦鯉四處亂竄。張起靈放下水壺,摸了摸肥貓的頭,它喉嚨里發出“咕嚕”的聲音,像在撒嬌。“關廚房。”他言簡意賅,轉身去拿竹筐,里面裝著吳邪昨天送來的蓮蓬,說是“新摘的西湖蓮子,甜得很”。

    “別總關著它,”吳畏笑著說,“它也算是這院子的老人了,比念安還早來兩年。”他剝開一顆蓮子,塞進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帶著湖水的涼意。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念安像只小麻雀沖進來,身後跟著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正是陽陽。“麒麟叔叔!鳳凰叔叔!”念安舉著個蓮蓬,蓮子殼剝得亂七八糟,“陽陽說他會剝蓮子!”

    陽陽有些害羞,攥著衣角小聲說︰“我媽媽教我的。”他抬頭看了眼張起靈,又飛快低下頭,耳根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來,比賽剝蓮子。”吳畏把竹筐推到他們面前,“誰剝得多,獎勵一朵睡蓮。”

    兩個孩子立刻投入“戰斗”,念安急得用牙咬,蓮子殼崩得滿臉都是;陽陽則慢條斯理地用指甲剝開,蓮子整整齊齊擺在荷葉上,像排小珍珠。張起靈坐在旁邊,偶爾幫他們撿起掉落的蓮子,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吳邪扛著個巨大的畫板走進來,畫布上已經畫好了水渠和睡蓮,就差添幾個人物。“我要畫‘夏日蓮塘圖’,”他把畫板支在銀杏樹下,“你們都得當我的模特,特別是小哥,往渠邊一站,就是現成的畫中人。”

    張起靈剛想躲,被吳畏一把拉住︰“站就站,讓他畫。”他拉著張起靈坐在水渠邊的石凳上,自己則拿起片蓮葉頂在頭上,逗得孩子們哈哈大笑。

    霍秀秀和小花來了,手里提著個食盒,里面是剛做好的蓮子羹。“我媽說這天氣喝蓮子羹最解暑,”霍秀秀把羹分給眾人,“特意多加了冰糖,孩子們肯定愛吃。”

    念安捧著小碗,非要喂陽陽吃,勺子里的羹灑了陽陽一身,兩人卻笑得前仰後合。陽陽也不甘示弱,舀了一勺喂給念安,結果全抹在她鼻子上,像個白胡子小老頭。

    “這倆孩子,”霍秀秀無奈地搖搖頭,拿出手帕給他們擦臉,“跟你和吳邪小時候一個樣,整天瘋瘋癲癲的。”

    “誰瘋瘋癲癲了?”吳畏不服氣,“我小時候可乖了,是吳邪總帶我爬樹掏鳥窩。”

    “明明是你先提議的!”吳邪舉著畫筆反駁,不小心把顏料蹭在張起靈的白襯衫上,嚇得他手忙腳亂,“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洗!”

    張起靈擺擺手,拿起片蓮葉擦了擦,顏料沒擦掉,反而暈開成朵淡綠色的花。吳畏笑著說︰“別擦了,就當是新花紋,比你這素淨的襯衫好看。”

    中午,李鐵柱的媳婦帶著小女兒來了,手里提著個竹籃,里面裝著剛蒸好的荷葉包飯。“用你們家的新荷葉包的,”她掀開蓋子,荷葉的清香混著米飯的香氣,格外誘人,“鐵柱讓我送來給孩子們當午飯,說比食堂的好吃。”

    “快進屋坐。”吳畏接過竹籃,發現小女兒手里攥著朵睡蓮,花瓣被捏得皺巴巴的,卻依舊緊緊抓著,“這是給姐姐的嗎?”

    小女兒點點頭,把花遞給念安,兩個小姑娘手拉手跑進蘆葦叢,驚起一群麻雀,撲稜稜飛過銀杏樹梢,影子落在畫布上,像幅流動的剪影。

    吳邪的“夏日蓮塘圖”漸漸有了雛形︰張起靈坐在石凳上,白襯衫沾著淡綠的顏料,手里拿著顆蓮子;吳畏頂著蓮葉,正往陽陽嘴里塞蓮子;念安和小女兒在蘆葦叢里追蝴蝶,裙擺掃過水面,驚起一圈圈漣漪;肥貓蹲在石桌上,尾巴垂在水里,旁邊擺著個空了的荷葉包飯……畫得算不上精致,卻處處透著鮮活的氣息。

    “等畫好了,”吳邪抹了把臉上的汗,“掛在茶館最顯眼的地方,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吳山居不僅有故事,還有這麼美的夏天。”

    下午,陽陽的媽媽來了。她是位中學老師,看到院子時眼楮一亮︰“這地方太適合寫生了,下次帶學生來參觀,行嗎?”

    “當然行。”吳畏笑著說,“讓孩子們也來剝蓮子,體驗體驗農家生活。”

    陽陽媽媽看著兩個孩子在水渠邊玩水,眼里滿是感慨︰“念安總說‘麒麟叔叔’‘鳳凰叔叔’,今天一見,果然像故事里的人。”她從包里拿出本書,是吳邪整理的《鳳麟秘史》,封面上的全家福已經有些泛黃,“我小時候就愛听這些故事,沒想到還能見到真人。”

    張起靈正在給睡蓮換水,聞言動作頓了頓,吳畏接過書翻了翻,里面夾著片干枯的油菜花,是去年的標本︰“故事還在繼續呢,以後會有更多孩子听著這些故事長大。”

    傍晚,夕陽把水渠染成了金紅色。睡蓮的花瓣漸漸合攏,像害羞的小姑娘閉上了眼楮。陽陽要走了,念安把自己剝的蓮子裝在個小布袋里給他︰“明天還來玩,我教你爬石榴樹。”

    陽陽點點頭,小聲說︰“我帶蓮蓬給你。”兩個孩子揮手告別,像兩只舍不得分開的小蝴蝶。

    吳邪的畫還沒完成,被他暫時留在了院子里,說明天再來畫。李鐵柱的媳婦帶著小女兒回去了,臨走時說︰“明天讓鐵柱送些新摘的玉米來,煮著吃最香。”

    院子里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風吹過蘆葦的沙沙聲,和水渠里錦鯉吐泡泡的聲音。張起靈坐在石凳上,看著水面上漸漸合攏的睡蓮,吳畏靠在他肩上,聞著他襯衫上淡淡的荷葉香,混著顏料的氣息,像整個夏天都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揣在懷里。

    肥貓跳上吳畏的腿,蜷成個毛球打起了呼嚕。雙玉貼在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和張起靈的心跳一起,平穩得像水渠里的流水。

    吳邪的小佷子不知從哪冒出來,手里拿著個剛編好的蘆葦哨子,吹著不成調的曲子。張起靈接過哨子,放在嘴邊輕輕一吹,清亮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引得遠處的蟬鳴都停了停。

    “再吹一個!”小家伙拍手叫好,拉著張起靈的手要學,被吳畏按住︰“讓你麒麟叔叔歇會兒,他累了。”

    張起靈搖搖頭,耐心地教小家伙怎麼握哨子,怎麼運氣。夕陽的金輝落在他們身上,白發和黑發交疊在一起,像幅溫暖的剪影。

    吳畏看著這一幕,突然想起在長白山的雪地里,張起靈也是這樣教他用雪塊堆兔子,動作笨拙卻認真。時光好像被拉得很長很長,從漫天風雪到滿池蓮荷,從孑然一身到兒孫繞膝,那些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安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落滿了歲月的枝頭。

    暮色漸濃,睡蓮完全合攏了,像一顆顆沉睡的珍珠。遠處的西湖上傳來游船歸航的汽笛聲,近處的茶館飄著夜間特有的安神香,李鐵柱的菜館里,伙計正高聲吆喝著“最後一份荷葉包飯嘍”。

    陽陽帶來的蓮蓬被剝得干干淨淨,蓮子殼堆在石桌上,像座小小的金字塔。念安把睡蓮插在個玻璃瓶里,擺在石桌中央,說是“給麒麟叔叔和鳳凰叔叔的禮物”。

    張起靈拿起片蓮葉,輕輕蓋在玻璃瓶上,像給禮物披了件綠色的外衣。吳畏看著他的動作,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過下去,沒有盡頭。

    明天會有新的睡蓮開放,後天會有新的孩子來剝蓮子,吳邪的畫會添上新的色彩,肥貓的呼嚕聲會驚飛晚歸的麻雀,而他和張起靈,會一直坐在這水渠邊,看著夕陽落了又升,看著蓮葉枯了又綠,看著那些小小的身影在院子里慢慢長大,把每個平凡的瞬間,都釀成時光里最清甜的蓮子羹。

    風穿過蘆葦叢,帶著淡淡的蓮香,拂過石桌上的玻璃瓶,拂過兩個交握的手掌,拂過這永遠鮮活的夏天,也拂過那些還沒來得及發生的,漫長而溫暖的日子。

    玉米稈在院子角落堆成小山的時候,吳山居的空氣里總飄著股甜絲絲的焦香。李鐵柱送來的玉米剛摘下來,帶著濕潤的泥土氣,張起靈把它們埋在灶膛的余燼里,不多時就傳出“ 啪”的爆裂聲,像串微型的鞭炮。

    吳畏蹲在玉米堆旁,挑揀著顆粒飽滿的棒子,指尖被玉米葉劃得發癢。“念安說要帶陽陽來烤玉米,”他抬頭看了眼院牆,爬滿牆頭的牽牛花正開得熱鬧,紫色的花瓣上還沾著晨露,“那丫頭特意叮囑,要烤得‘焦焦的,帶點糊味’。”

    張起靈用火鉗夾出個烤得發黑的玉米,吹了吹灰遞過來︰“嘗嘗。”焦脆的外皮裂開,露出金黃的玉米粒,熱氣裹著甜香撲面而來,像把整個秋天的暖都裝在了里面。

    吳畏咬了一大口,燙得直吸氣,卻舍不得松口︰“比李鐵柱菜館的烤玉米還香。”他突然發現玉米堆里藏著個小小的稻草人,是陽陽做的,穿著件紅色的小背心,手里攥著根玉米須,“這小子,跟他爸一樣心靈手巧。”

    陽陽的爸爸是木匠,上次來送陽陽時,順手幫他們修好了吱呀作響的秋千,還在座椅上刻了朵玉米花,說是“給孩子們當靠墊”。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歡快的爭執聲。“我要大的玉米!”“不行,大的要給麒麟叔叔!”念安和陽陽互相扯著對方的書包帶,像兩只搶食的小斗雞。陽陽比去年高了半個頭,卻還是拗不過念安,被她拽著跌進院子,正好撞在玉米堆上,滾了滿身的玉米葉。

    “慢點跑。”張起靈伸手扶住他們,從灶膛里又夾出兩個烤玉米,用涼水沖了沖遞過去,“涼了再吃。”

    念安舉著玉米蹦到吳畏面前,獻寶似的︰“鳳凰叔叔你看,陽陽給我編的玉米須戒指!”她的小拇指上套著個金燦燦的環,是用玉米須纏的,還沾著點玉米漿。

    陽陽紅著臉補充︰“我爸教我的,說這樣編不容易散。”他從書包里掏出個木刻的小鳳凰,翅膀上刻著玉米圖案,“給麒麟叔叔的,謝謝他上次幫我修滑板。”

    張起靈接過木刻,指尖摩挲著光滑的紋路。吳畏湊過去看,發現鳳凰的眼楮是用兩顆玉米粒嵌的,亮閃閃的像會動︰“這手藝,比你爸差不了多少。”

    吳邪扛著個巨大的麻袋走進來,里面裝著剛收的向日葵籽,嘩啦啦倒在石桌上,像堆小石子。“我小佷子說要學炒瓜子,”他抹了把汗,額頭上沾著片向日葵花瓣,“非說你們家的鐵鍋炒出來的香。”

    小家伙跟在後面,背著個比他還高的炒鍋,吭哧吭哧放在灶台邊︰“老師說勞動最光榮,今天我要炒瓜子給大家吃!”

    霍秀秀和小花來了,手里提著個竹籃,里面裝著剛蒸好的玉米發糕,黃澄澄的像塊巨大的琥珀。“我媽新研發的配方,”霍秀秀拿起塊發糕遞給吳畏,“加了玉米粉和南瓜泥,甜得很。”

    念安咬了一大口發糕,玉米的清香混著南瓜的甜在嘴里散開,她突然指著陽陽的書包︰“你的恐龍模型借我玩會兒!”

    陽陽連忙護住書包︰“不行,上次你把霸王龍的尾巴掰斷了!”

    “我賠你個玉米恐龍!”念安從玉米堆里撿起根粗玉米稈,手忙腳亂地掰出個四不像的玩意兒,“你看,這是玉米龍,比你的霸王龍厲害!”

    眾人都笑了,陽光穿過牽牛花的藤蔓,在孩子們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張起靈坐在石凳上,手里摩挲著陽陽送的木刻鳳凰,目光落在吳畏身上——他正幫小家伙往鐵鍋里倒瓜子,袖口沾著些玉米須,像只剛偷吃完玉米的小松鼠。

    中午,李鐵柱帶著雙胞胎來了。兩個小伙子曬得黝黑,胳膊上的肌肉線條愈發明顯,手里提著個巨大的鐵桶,里面裝著剛釣的草魚。“給叔炖個魚湯,”弟弟撓著頭笑,“我哥說玉米炖魚最鮮,特意多釣了兩條。”

    “快去處理干淨,”吳畏推著他們往廚房走,“正好讓孩子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鐵鍋炖’。”

    張起靈在灶台邊忙碌,吳畏給他打下手,兩人配合得默契十足。張起靈片魚的時候,吳畏就往鍋里倒油;張起靈往湯里加玉米塊時,吳畏就負責添柴,火苗舔著鍋底,把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幅晃動的皮影戲。

    “還記得在秦嶺神樹,我們烤的魚嗎?”吳畏往灶膛里添了塊柴,火星濺出來落在腳邊,“那時候沒調料,就撒了點鹽,你還說比宮里的御膳好吃。”

    “嗯。”張起靈往湯里撒了把蔥花,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廚房,“因為是你烤的。”

    吳畏的臉頰有些發燙,低頭假裝整理柴火,耳朵卻悄悄紅了。鍋里的魚湯咕嘟冒泡,玉米的甜混著魚肉的鮮,像把所有的溫暖都熬進了這鍋湯里。

    孩子們在院子里玩“玉米大戰”,把玉米粒扔得滿地都是。念安用玉米須當胡子,扮成老爺爺;陽陽把玉米葉頂在頭上,說是“綠帽子將軍”;吳邪的小佷子則用玉米稈搭城堡,說是“要保護玉米龍”。肥貓蹲在玉蘭樹上,看著滿地的玉米粒,尾巴饞得直晃,卻被吳畏吼了句“不準吃”,委屈地縮成了團。

    魚湯炖好時,玉米發糕也熱透了。眾人圍坐在涼棚下,捧著碗喝得滿頭大汗。李鐵柱的雙胞胎搶著給張起靈夾魚腹,說是“這部分最嫩,補身子”;念安則把自己碗里的玉米塊都夾給陽陽,嘴上卻說“我不愛吃這個”;吳邪的小佷子捧著碗魚湯,非要喂肥貓,被李鐵柱一把奪過去︰“貓不能喝這麼咸的!”

    “說起來,”李鐵柱喝了口酒,“這倆小子下個月要去參加世界青年錦標賽,組委會說要拍個紀錄片,問能不能來院子里拍點素材,就拍他們小時候在這玩的樣子。”

    “當然能。”吳畏笑著說,“讓他們也看看這玉米堆,當年他倆總躲在里面偷吃粘豆包,被我抓了個正著。”

    哥哥撓著頭笑︰“那時候覺得粘豆包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現在天天吃訓練餐,才知道叔做的才是真的香。”

    下午,眾人一起炒瓜子。小家伙站在小板凳上,費力地揮動著鍋鏟,吳畏在旁邊幫他調整火候,張起靈則往鍋里撒了把鹽,說是“這樣不容易糊”。瓜子的焦香混著玉米的甜,在空氣里彌漫,像把整個秋天的暖都揉在了一起。

    “你說,”吳畏看著翻炒的瓜子,突然想起什麼,“等我們走不動路了,這院子給誰?”

    張起靈往灶膛里添了塊柴︰“留給孩子們。”他指了指在玉米堆里打滾的念安和陽陽,“讓他們繼續烤玉米,炒瓜子。”

    “嗯,”吳畏點頭,“還要在院子里立塊碑,寫上‘鳳麟在此相守一生’,讓他們知道,這里曾經有兩個傻瓜,守著一棵樹,守著一個院子,守著一群人,過了一輩子。”

    張起靈的嘴角微微上揚︰“不是傻瓜。”

    “那是什麼?”吳畏笑著問。

    “是我們。”張起靈看著他,眼里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吳畏的心猛地一跳,低頭繼續翻炒瓜子,臉頰有些發燙。瓜子的焦香在空氣里彌漫,像他們此刻的心情,暖得讓人發暈。

    傍晚,夕陽把玉米堆染成了金紅色。炒好的瓜子裝在十幾個小布袋里,分給每個人當零食。念安把自己的布袋塞進陽陽書包,偷偷說︰“這是我們的秘密,別告訴別人。”

    陽陽用力點頭,把木刻鳳凰塞給念安︰“這個給你,保護你不被玉米龍吃掉。”

    孩子們離開時,每個人的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裝滿了烤玉米和炒瓜子。李鐵柱的雙胞胎扛著剩下的玉米稈往柴房走,背影比去年又挺拔了些,像兩棵正在茁壯成長的白楊樹。

    張起靈坐在石凳上,手里摩挲著陽陽送的木刻鳳凰,吳畏靠在他肩上,看夕陽一點點沉入西湖。玉米葉在風里沙沙作響,像在訴說著什麼,又像什麼都沒說。

    肥貓從玉蘭樹上跳下來,蜷在張起靈腳邊,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呼嚕聲。遠處的茶館飄來炒茶的清香,李鐵柱的菜館里傳來“剛出爐的糖火燒 ”的吆喝,西湖上的游船汽笛長鳴,像在和這院子里的煙火氣打招呼。

    “明天,”吳畏輕聲說,“把玉米須收起來吧,曬干了能泡茶,降血糖。”

    “好。”張起靈點頭,目光落在牆角的玉米堆上,那里的玉米粒已經被孩子們踩得滿地都是,像撒了層金粉。

    “再種點冬小麥,”吳畏繼續說,“冬天能看到綠油油的苗,開春割了還能磨面粉,給孩子們做饅頭。”

    “好。”

    風穿過玉米堆,帶著淡淡的焦香,拂過石桌上的空碗,拂過兩個交握的手掌,拂過這永遠熱鬧的秋天。吳畏知道,故事還在繼續——明天會有新的玉米成熟,後天會有新的孩子來烤玉米,世界錦標賽的紀錄片里會出現這院子的鏡頭,木刻鳳凰會被念安珍藏在抽屜里,而他和張起靈,會一直守在這里,看著冬小麥綠了又黃,看著孩子們來了又走,把每個平凡的日子,都釀成時光里最醇厚的酒,歲歲年年,永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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