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城廢墟離開後,鷓鴣哨三人循著玉玨殘留的氣息繼續向北行進。荒漠逐漸被冰川取代,寒風裹挾著冰晶如刀刃般劃過皮膚,就連紅姑娘特制的防風斗篷也結滿了冰霜。老洋人握著長槍的手已經失去知覺,卻仍警惕地盯著冰面下若隱若現的黑影——那些形似巨蟒的生物正蟄伏在冰層深處,等待著獵物靠近。
"快看!"紅姑娘突然指著遠處。在漫天風雪中,一座懸浮于萬丈冰淵之上的宮殿若隱若現。宮殿由整塊的玄冰雕琢而成,飛檐上懸掛的不是銅鈴,而是串成串的人類頭骨,寒風掠過,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更詭異的是,宮殿下方垂落著無數根黑色鎖鏈,鎖鏈末端消失在深不見底的冰淵中,隱隱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
鷓鴣哨將半塊玉玨貼近胸口,玉玨表面的紋路開始發燙︰"這股氣息與黑袍人身上的如出一轍。"話音未落,冰淵突然炸開,數十條渾身長滿倒刺的冰蛟騰空而起。這些冰蛟的腹部透明如水晶,能清晰看到里面蜷縮著尚未消化的人類骸骨。
老洋人揮舞長槍刺入一只冰蛟的眼楮,槍尖卻被凍結在原地。紅姑娘甩出浸滿火油的軟劍,劍刃劈在冰蛟鱗片上,濺起的火星瞬間被寒氣撲滅。鷓鴣哨抓住機會,甩出追魂索纏住冰蛟的脖頸,借力躍上蛟背。當他的隕鐵匕首刺入冰蛟脊背時,傷口處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帶著腐臭味的黑水。
激戰中,鷓鴣哨突然發現冰蛟的行動軌跡竟暗合某種古老陣法。他大喊︰"這些畜生在布陣!紅姑娘,找陣眼!"紅姑娘會意,掏出羅盤快速測算,目光鎖定在宮殿二層的一座冰雕上——那是個懷抱嬰兒的鮫人女子,眼眶空洞,懷中的嬰兒卻雕刻得栩栩如生,嘴角還掛著詭異的微笑。
紅姑娘甩出繩索蕩向宮殿,卻在接近冰雕時,地面突然豎起無數冰刺。她在空中一個翻身,軟劍連揮,將冰刺盡數斬斷。然而,當她的劍尖觸及冰雕的瞬間,整個宮殿開始劇烈震動。冰雕中的嬰兒睜開雙眼,射出兩道紅光,紅姑娘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竟陷入了幻境。
在幻境中,她回到了幼年時的故鄉,父母正微笑著向她招手。可當她跑過去,父母的臉突然扭曲變形,化作黑袍人的模樣。"想要真相嗎?"黑袍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古滇巫教的根源,藏在更深處的"永夜回廊"。"幻境破碎的剎那,紅姑娘發現自己正懸在冰淵邊緣,一只冰蛟的利爪距離她咽喉僅有三寸。
鷓鴣哨的追魂索及時纏住她的腰,將她拽回安全地帶。此時,宮殿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混雜著腐肉氣息的黑霧涌出。黑霧中,無數慘白的手臂從地面鑽出,每只手上都戴著刻有曼陀羅花的銅環。老洋人一槍挑飛幾只手臂,卻見這些手臂斷口處迅速長出吸盤,緊緊吸附在他的鎧甲上。
三人且戰且退,卻發現退路已被冰牆封死。鷓鴣哨突然想起林墨的神識曾提及"以陽克陰",立刻掏出懷中珍藏的千年朱砂。朱砂撒出的瞬間,黑霧發出刺耳的尖叫,那些慘白手臂在紅光中化作飛灰。但宮殿深處傳來的鼓點聲卻愈發急促,地面裂開縫隙,爬出一只只體型如牛的冰蜘蛛。
這些冰蜘蛛的腹部瓖嵌著人類的頭顱,每張臉上都帶著癲狂的笑意。它們吐出的蛛絲不僅能凍結物體,還會釋放致幻毒氣。紅姑娘被蛛絲纏住手臂,意識逐漸模糊,恍惚間看到冰淵底部沉睡著一座巨大的青銅棺槨,棺槨上的紋路與玉玨如出一轍。
"別盯著它們的眼楮!"鷓鴣哨揮鞭擊碎一只冰蜘蛛的腹部,人類頭顱在金光中發出慘叫。他注意到冰蜘蛛行動時,總會刻意避開宮殿中央的一處冰紋——那冰紋呈漩渦狀,中心隱約有紅光閃爍。打神鞭突然自行飛起,鞭梢指向冰紋深處,林墨的神識在金光中顯現︰"那里...是連接燭龍封印的節點。"
老洋人將長槍插入冰紋縫隙,調動全身內力撬動。隨著" 嚓"一聲巨響,冰面裂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階梯兩側的牆壁上,瓖嵌著用人的腿骨制成的火把,火焰呈幽藍色,照亮了牆壁上的壁畫。壁畫描繪著古滇巫教用活人祭祀燭龍的場景,祭司們將嬰兒投入沸騰的血池,而燭龍則從深淵中甦醒,張開巨口吞噬日月。
當他們沿著階梯走到盡頭,一扇巨大的青銅門擋住了去路。青銅門上沒有把手,卻布滿了會移動的符文,每一個符文都像活物般扭動。鷓鴣哨將半塊玉玨按在門上,符文突然組成一個巨大的眼楮圖案,門內傳來沉重的鎖鏈聲,仿佛有什麼古老的存在正在甦醒。
門緩緩打開,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氣撲面而來。門後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廳,地面刻著陰陽魚圖案,而在陰陽魚的魚眼位置,分別囚禁著一男一女。兩人身著古滇服飾,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灰色,胸口插著的青銅劍上刻滿了封印咒文。更驚人的是,他們的眉心都印著曼陀羅花,與聖女的印記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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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古滇巫教的初代聖女與聖主。"紅姑娘的聲音發顫,"傳說中為了封印燭龍而自願獻祭的人,為何會被囚禁在此?"她的話音未落,大廳頂部突然降下無數冰錐,而被囚禁的兩人同時睜開眼楮,眼中閃爍著與黑袍人相同的紅光。聖主的嘴角上揚,發出沙啞的笑聲︰"歡迎來到永夜回廊,外來者...準備好成為燭龍甦醒的祭品了嗎?"
此時,鷓鴣哨手中的玉玨開始發燙,表面的紋路逐漸與青銅門上的符文重合。打神鞭光芒大盛,林墨的神識化作一道金龍虛影,直沖穹頂。金龍與冰錐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在光芒中,聖主與聖女身上的封印咒文開始松動,被囚禁千年的力量即將徹底釋放...
金龍虛影與冰錐相撞的剎那,整個大廳劇烈震顫。被囚禁的聖主與聖女身上的青銅劍迸發出裂紋,封印咒文如蛛網般蔓延破碎。聖主脖頸處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他張開嘴發出非人的嘶吼,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地面的陰陽魚圖案竟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紋路緩緩流動。
“不好!他們在破除封印!”鷓鴣哨將追魂索纏在腰間,目光緊盯著逐漸掙脫鎖鏈的聖主。紅姑娘迅速掏出竹筒,撒出特制的“定身粉”,粉末在空中形成金色光網,卻在觸及聖主的瞬間被蒸發殆盡。老洋人揮舞長槍刺向聖女,槍尖卻被她徒手握住,聖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掌心傳來的寒意瞬間將長槍凍結成冰。
此時,鷓鴣哨懷中的半塊玉玨突然懸浮而起,與青銅門上的符文產生共鳴。玉玨表面浮現出古老的星圖,光芒所到之處,冰錐紛紛炸裂。林墨的神識化作一道流光,沖進聖主體內。“原來如此...他們早已被燭龍的力量侵蝕!”林墨的聲音帶著震驚與憤怒,“古滇巫教的初代教主背叛了他們,用禁術將燭龍的殘魂封印在兩人身體里!”
聖女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無數黑色觸手從她體內鑽出,觸手頂端是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紅姑娘甩出軟劍,劍刃上燃燒著特制的磷火,卻發現觸手被斬斷後立刻重生。更可怕的是,大廳四周的牆壁上浮現出無數雙眼楮,每一雙眼楮都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隨著聖主和聖女的掙扎,眼楮數量不斷增加。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老洋人將長槍插入地面,調動內力在眾人周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觸手撞擊在屏障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鷓鴣哨觀察著陰陽魚圖案中流動的血液,突然發現血液匯聚的中心有一個凹陷——形狀恰好與玉玨吻合。
“紅姑娘,掩護我!老洋人,穩住屏障!”鷓鴣哨大喊一聲,甩出追魂索纏住穹頂的冰稜,借力沖向圖案中心。紅姑娘立刻甩出火藥彈,爆炸聲中,觸手群出現短暫的停滯。但聖主狂笑著揮動手臂,一只巨大的冰手從牆壁中伸出,抓住鷓鴣哨的腳踝狠狠砸向地面。
千鈞一發之際,打神鞭自動飛起,鞭梢纏住冰手的關節。林墨的神識凝聚成盾牌,擋住了致命一擊。鷓鴣哨趁機將玉玨嵌入凹陷處,整個大廳瞬間被金色光芒籠罩。陰陽魚圖案中的血液開始逆流,順著玉玨紋路注入聖主和聖女體內。兩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里的黑色觸手開始瘋狂扭動,試圖掙脫光芒的束縛。
然而,就在封印即將完成時,宮殿外傳來驚天動地的咆哮。冰淵深處,一道巨大的紅色光柱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永夜回廊。鷓鴣哨等人透過穹頂的裂縫,看到一只巨大的爪子破土而出——爪子上布滿鱗片,每一片都有房屋大小,鱗片縫隙中流淌著黑色的液體。
“燭龍...真的要甦醒了!”老洋人臉色慘白。聖主和聖女的身體在光芒中逐漸消散,卻在最後一刻化作兩團黑色霧氣,融入紅色光柱。鷓鴣哨握緊打神鞭,發現鞭身符文開始重組,形成一個從未見過的陣圖。林墨的神識焦急地說道︰“這是上古‘鎖龍陣’的殘圖!但缺少最重要的陣眼...”
紅姑娘突然想起在古城中看到的壁畫,壁畫角落里有一行小字︰“以血為引,以魂為祭,方能鎖住燭龍。”她望向鷓鴣哨,眼中閃過決然︰“師兄,或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沒等鷓鴣哨反應過來,紅姑娘已經掏出匕首,在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滴落在玉玨上。
玉玨光芒大盛,與打神鞭的陣圖產生共鳴。金色光芒順著紅色光柱逆流而上,在冰淵上方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網。然而,燭龍的力量太過強大,光網出現一道道裂痕。老洋人見狀,將長槍插入地面,調動全身內力注入陣圖︰“不能讓這怪物出世!”
鷓鴣哨咬緊牙關,將隕鐵碎片全部捏碎,混合著自己的鮮血灑向空中。打神鞭在空中飛舞,金光與紅光激烈踫撞。燭龍的頭顱從冰淵中探出,它的眼楮如兩輪血月,張開的巨口中噴出的火焰瞬間將周圍的冰川融化。但在鎖龍陣的牽制下,它的身體被死死釘在冰淵中,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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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笛聲空靈詭異,卻讓燭龍的動作微微一頓。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神秘人踏冰而來。此人面容俊美卻毫無血色,手中握著一支骨笛,笛身上刻滿了與古滇巫教截然不同的符文。
“你們以為能阻止燭龍的甦醒?”神秘人輕笑一聲,笛聲突然變得尖銳。燭龍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卻又在神秘人的控制下,更加瘋狂地沖擊鎖龍陣。鷓鴣哨發現,神秘人的袖口處露出半朵曼陀羅花的紋身——與古滇巫教的標記極為相似,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紅姑娘的鮮血即將耗盡,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老洋人也開始口吐鮮血,長槍上的符文逐漸黯淡。鷓鴣哨看著搖搖欲墜的鎖龍陣,心中涌起一股絕望。難道真的無法阻止燭龍了嗎?千鈞一發之際,打神鞭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林墨的神識化作人形,出現在眾人面前。
“還有最後一個辦法!”林墨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但需要你們所有人的力量,以及...我的再次犧牲。”他望向鷓鴣哨,眼中帶著信任與期待,“把打神鞭給我。”鷓鴣哨毫不猶豫地將打神鞭遞出,林墨握住神鞭的瞬間,光芒將他徹底籠罩。鎖龍陣的殘圖開始補全,形成一個完整的金色巨龍虛影,朝著燭龍直沖而去...
金色巨龍虛影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撞向燭龍,整個冰淵劇烈震動,方圓百里的冰川開始崩裂。神秘人見狀,骨笛吹奏得愈發急促,燭龍周身纏繞的黑霧暴漲,化作無數猙獰的魔神虛影,與巨龍展開激烈纏斗。老洋人支撐不住,單膝跪地,嘴角不斷溢出鮮血,長槍在地面劃出長長的血痕;紅姑娘面色慘白如紙,搖搖欲墜,傷口處的鮮血已經變得稀薄。
鷓鴣哨強撐著疲憊的身軀,甩出追魂索纏住一根冰柱,借力躍向神秘人。他深知,只要能阻止此人吹奏骨笛,燭龍便會失去牽制。然而,神秘人只是輕蔑一笑,手中骨笛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音波襲來,鷓鴣哨只覺五髒六腑仿佛被重錘擊中,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冰牆上。
“你們以為,僅憑這點伎倆就能阻止燭龍復甦?”神秘人聲音冰冷,透著無盡的嘲諷,“古滇巫教謀劃千年,豈是你們這些螻蟻能夠阻擋的!”他再次吹奏骨笛,笛聲中蘊含著強大的魔力,讓眾人的身體愈發沉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此時,林墨與燭龍的戰斗進入白熱化階段。金色巨龍虛影不斷撕咬著燭龍身上的黑霧,卻也被魔神虛影的利爪抓得遍體鱗傷。林墨的神識在光芒中忽明忽暗,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拼盡全力,調動鎖龍陣的力量,試圖將燭龍重新封印回冰淵。
紅姑娘看著漸漸虛弱的林墨,心中一橫,再次舉起匕首,朝著心口刺去。“紅姑娘,不可!”老洋人驚呼,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紅姑娘的鮮血如噴泉般涌出,滴落在地的瞬間,化作朵朵金色蓮花,融入鎖龍陣中。鎖龍陣光芒大盛,金色巨龍虛影得到力量補充,氣勢再度暴漲,一口咬住燭龍的脖頸。
鷓鴣哨掙扎著站起身,抹去嘴角的鮮血,眼中燃燒著不屈的斗志。他從懷中掏出所有的隕鐵碎片,將其熔煉成一把鋒利的匕首。“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墊背!”他怒吼一聲,再次沖向神秘人。這次,他憑借著頑強的意志,硬生生扛住音波攻擊,手中匕首直刺神秘人咽喉。
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想到鷓鴣哨在如此虛弱的情況下還能發動攻擊。他迅速側身躲避,骨笛橫擋在胸前。鷓鴣哨的匕首刺在骨笛上,濺起無數火星。兩人展開近身搏斗,鷓鴣哨憑借著豐富的戰斗經驗,逐漸佔據上風。
就在此時,燭龍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它終于掙脫了金色巨龍的束縛,巨大的尾巴橫掃過來,將整個大廳夷為平地。林墨的神識受到重創,金色巨龍虛影開始消散。老洋人見狀,毫不猶豫地沖向燭龍,長槍直指其眼楮。“來吧,畜生!”他怒吼著,體內的真氣瘋狂運轉,長槍上光芒大盛。
燭龍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巨口一張,噴出一道黑色火焰。老洋人舉槍抵擋,火焰瞬間將他吞噬。當火焰散去,眾人看到老洋人渾身焦黑,卻依然保持著持槍的姿勢,屹立不倒。他用最後的力氣,將長槍刺入燭龍的眼楮。燭龍吃痛,瘋狂掙扎,冰淵中的黑水如噴泉般涌出。
紅姑娘強撐著走到鷓鴣哨身邊,將一個藥瓶塞給他。“師兄,喝了它...能暫時恢復些力氣...”她的聲音微弱,說完便癱倒在地。鷓鴣哨看著昏迷的紅姑娘,心中悲痛欲絕,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放棄。他喝下藥水,只覺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力量逐漸恢復。
神秘人見勢不妙,想要趁機逃走。鷓鴣哨甩出追魂索,纏住他的腳踝。“想走?沒那麼容易!”鷓鴣哨怒喝一聲,用力一拽,將神秘人拉回。兩人再次展開激戰,鷓鴣哨越戰越勇,而神秘人則漸漸露出敗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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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看著即將逃脫的燭龍,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最後的抉擇。“對不起,各位...”他喃喃自語,神識開始瘋狂燃燒。金色巨龍虛影再次凝聚,比之前更加龐大,更加耀眼。巨龍發出一聲龍吟,沖向燭龍,將其死死纏住。林墨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我以神識為引,以打神鞭為器,再次封印燭龍!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它甦醒!”
鷓鴣哨听到林墨的話,心中一顫。他知道,林墨這是要徹底消散神識,以自己為代價封印燭龍。“林兄弟,不要!”他大喊著,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金色巨龍與燭龍糾纏在一起,緩緩沉入冰淵。林墨的神識逐漸變得透明,他看向鷓鴣哨、紅姑娘和老洋人,眼中帶著不舍與欣慰︰“謝謝你們...照顧好自己...”
隨著一聲巨響,冰淵重新封閉,燭龍被再次封印。林墨的神識徹底消散,打神鞭失去光芒,緩緩墜落在地。鷓鴣哨走到打神鞭前,彎腰將其拾起,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紅姑娘和老洋人也走到他身邊,三人默默佇立,悼念著這位英勇的伙伴。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冰淵最深處,燭龍雖然被封印,但它的力量卻開始滲透到周圍的冰川中。神秘人在被鷓鴣哨擊敗前,悄悄在冰淵種下了邪惡的種子。遠處的天空中,烏雲再次匯聚,隱隱傳來陣陣雷聲。一場新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而鷓鴣哨等人,也將帶著林墨的遺志,繼續踏上守護世間安寧的征程。他們明白,只要邪惡尚存,戰斗就永遠不會結束。
冰淵重新閉合的轟鳴聲中,鷓鴣哨將冰涼的打神鞭緊握在手中,鞭身殘留的溫度隨著林墨神識的消散而褪去。紅姑娘艱難地撐起身子,她蒼白的手指撫過冰面,那里還殘留著戰斗時濺落的血跡,此刻已凝結成暗紅色的冰晶。老洋人單膝跪地,顫抖著撫摸長槍上猙獰的裂痕,槍桿處還嵌著燭龍鱗片的碎片,泛著不祥的幽光。
"林兄弟用命換來的封印...絕不能白費。"鷓鴣哨聲音沙啞,將打神鞭鄭重地系在腰間。他抬頭望向重新歸于平靜的冰淵,卻見上方的冰層不知何時已泛起細密的蛛網紋,宛如一張即將收緊的巨網。紅姑娘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指著遠處——原本消散的血月竟再度浮現,只不過這次月輪邊緣纏繞著詭異的黑霧,如同被啃噬過的傷口。
三人還未及反應,腳下的冰面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黑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表面布滿眼球狀的凸起,每只眼楮都轉動著鎖定他們。老洋人揮舞長槍將靠近的藤蔓斬斷,斷口處卻涌出腥臭的墨綠色汁液,滴落在冰面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鷓鴣哨甩出追魂索纏住高處的冰稜,借力蕩向藤蔓的源頭,卻發現這些邪物竟是從冰淵封印的裂縫中鑽出來的。
"燭龍的力量在腐蝕封印!"紅姑娘大喊著甩出浸滿雄黃的軟劍,劍刃劃過藤蔓時卻像切在橡膠上般難以深入。更糟糕的是,遠處傳來冰層斷裂的脆響,數十頭冰狼從裂縫中竄出。這些冰狼體型如馬,雙瞳燃燒著幽藍鬼火,呼出的氣息瞬間在空氣中凝結成冰箭。
鷓鴣哨在空中擰身轉向,追魂索如靈蛇般纏住冰狼首領的脖頸。他將隕鐵匕首狠狠刺入狼首,卻見傷口處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黑色液體。液體滴落在冰面上,竟孵化出密密麻麻的甲蟲,這些甲蟲背部的花紋赫然是縮小版的曼陀羅花。
老洋人被三只冰狼圍攻,長槍舞得密不透風。突然,一只冰狼後腿猛蹬地面,冰屑如子彈般射向他面門。他偏頭躲避的瞬間,另一只冰狼趁機咬住他的手臂,狼牙上的劇毒迅速蔓延。紅姑娘見狀,甩出軟劍纏住冰狼的下顎,用力一扯將其拽開。她迅速掏出解藥敷在老洋人傷口上,卻發現毒液正在腐蝕藥粉,傷口處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戰斗愈發激烈時,鷓鴣哨注意到冰淵裂縫中透出暗紅色的光。他抬頭望向血月,發現月輪上浮現出與神秘人骨笛相同的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化作一道光柱射向冰淵,封印處的裂縫頓時擴大數倍。一聲低沉的咆哮從深淵傳來,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鷓鴣哨懷中的半塊玉玨開始發燙,表面紋路扭曲成猙獰的鬼臉。
"必須找到封印的薄弱點!"鷓鴣哨大喊著甩出追魂索,纏住冰層中凸起的石柱。他在快速移動中觀察四周,發現每當血月符文閃爍時,冰層下方就會出現對應的暗紋。紅姑娘會意,掏出隨身攜帶的羅盤,指針在符文光芒的影響下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冰淵東北角——那里的冰層下隱約可見一座殘破的祭壇,祭壇中央插著半截斷裂的青銅柱。
三人且戰且退,朝著祭壇方向突圍。冰狼與藤蔓組成的包圍圈越來越小,紅姑娘甩出最後的火藥彈,爆炸聲中暫時驅散了部分怪物。當他們抵達祭壇時,卻發現青銅柱上刻滿了正在剝落的封印咒文,柱身裂縫中滲出黑色的液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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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哨將半塊玉玨按在青銅柱的凹槽中,玉玨卻劇烈震動著彈開。他低頭查看,發現玉玨表面浮現出一行細小的古篆︰"以魂為契,以血為引,方解千年之困。"紅姑娘突然想起之前在古城壁畫中看到的線索,她咬咬牙,再次割破手腕,將鮮血滴在玉玨上。玉玨光芒大盛,卻在接觸青銅柱的瞬間被黑色液體吞噬。
老洋人突然舉起長槍,槍尖指向天空︰"看!那些符文在組成新的陣法!"血月上的符文化作流光墜入冰淵,在封印處組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陣眼處,燭龍的一只眼楮緩緩睜開,血紅的瞳孔中倒映著三人驚恐的面容。鷓鴣哨握緊打神鞭,發現鞭身符文竟與六芒星陣產生共鳴,只是光芒微弱,如同風中殘燭。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悠揚的鐘聲。鐘聲穿透血腥的戰場,讓瘋狂的怪物們微微一頓。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老者踏著冰面走來,他手持拂塵,腰間懸掛的玉牌刻著與正氣觀同源的八卦圖。"幾位施主莫慌,老道奉趙觀主之命前來相助。"老者話音未落,拂塵一揮,無數金色符咒飛出,貼在怪物身上,頓時燃起淨化的火焰。
老者告訴眾人,趙寶義在正氣觀感應到北方異動,通過推演得知此處危機,便派他攜帶觀中秘寶前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玉盒,盒中躺著一枚散發溫潤白光的珠子——正是當年楊方煉化的龍脈精魄。"將此物嵌入青銅柱,或許能重鑄封印。"老者說道。
鷓鴣哨接過珠子,正要行動,卻見神秘人突然從血月的光影中走出。他的傷口已經愈合,手中骨笛換成了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劍身上纏繞著燭龍的虛影。"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燭龍?"神秘人冷笑,"這珠子,我要定了!"他揮劍斬出,黑色劍氣所到之處,冰層轟然炸裂。
戰斗再次爆發。老者揮舞拂塵與神秘人纏斗,符咒與劍氣在空中激烈踫撞。紅姑娘和老洋人則負責抵擋怪物的攻擊,為鷓鴣哨爭取時間。鷓鴣哨握緊龍脈精魄,沖向青銅柱。他能感覺到,隨著燭龍力量的增強,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仿佛隨時都會被吸入冰淵深處。
當龍脈精魄嵌入青銅柱的剎那,整個冰淵發出刺目的光芒。封印處的裂縫開始愈合,但神秘人卻趁機揮劍刺向鷓鴣哨後心。千鈞一發之際,打神鞭突然自行飛起,鞭梢纏住長劍,林墨殘留的一縷神識在金光中顯現,為鷓鴣哨擋住了致命一擊。
"快走!我來拖住他!"林墨的神識大喊。鷓鴣哨咬牙轉身,將全身內力注入青銅柱。龍脈精魄光芒大盛,與打神鞭的力量融合,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沖血月。在光柱的沖擊下,血月上的符文開始崩解,神秘人發出不甘的怒吼,被卷入光柱中。
隨著一聲巨響,冰淵徹底封閉,血月消散在天際。鷓鴣哨等人癱倒在地,劫後余生的喜悅與失去戰友的悲痛交織在心頭。老者走上前來,扶起眾人︰"此地不宜久留,燭龍雖再次被封印,但殘留的力量已污染這片土地。"
回程的路上,鷓鴣哨望著手中的打神鞭,林墨的那縷神識已徹底消散。但他知道,只要還有邪惡存在,他們的使命就永遠不會結束。而在冰淵深處,燭龍的眼楮雖然再次閉合,但其周圍的冰層下,無數黑色的根須正在悄然蔓延,等待著下一次破土而出的機會...
從冰封之地歸來的路途上,鷓鴣哨三人皆是形容枯槁。紅姑娘的軟劍缺口密布,劍穗上還凝結著黑色的毒痂;老洋人中毒的手臂雖暫時壓制住毒性,卻始終泛著青灰之色;鷓鴣哨腰間的打神鞭沉寂如死物,再無往日的靈韻。當他們行至一處名為“落魂鎮”的邊陲小鎮時,夜幕已至,鎮中卻不見半點燈火,唯有此起彼伏的啜泣聲在街巷間回蕩。
“不對勁。”鷓鴣哨握緊追魂索,警惕地掃視四周。月光下,家家戶戶的門窗都用黑布蒙著,門板上貼著倒轉的符紙。老洋人舉起長槍,槍尖挑起一戶人家的門簾,屋內漆黑一片,唯有供桌上的長明燈忽明忽暗,照見牆上懸掛的白幡——上面赫然畫著半朵曼陀羅花。
紅姑娘從懷中掏出竹筒,筒中螢火蟲本應散發綠光,此刻卻呈現出詭異的幽藍。“這些螢火蟲能感知邪祟,此處怨氣之重,堪比幽冥海。”她話音未落,鎮口突然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十三具身著古滇巫教服飾的干尸魚貫而入。這些干尸關節扭曲如蛇,眼窩中跳動著豆大的鬼火,手中握著的青銅鈴鐺每搖晃一下,便有黑色霧氣從鈴口溢出。
鷓鴣哨甩出追魂索纏住為首干尸的脖頸,用力一扯卻發現干尸皮膚堅硬如鐵。干尸張開腐爛的嘴巴,噴出腥臭的尸毒,他連忙側身躲避,追魂索上的倒刺竟被腐蝕得扭曲變形。紅姑娘甩出浸滿雄黃酒的軟劍,劍刃劃過干尸身體,卻只留下一道白痕,反倒是雄黃酒沾染之處,干尸的皮膚開始冒出黑色氣泡。
“它們的弱點不在皮肉!”老洋人揮舞長槍挑飛一具干尸,槍尖刺入其胸腔時,觸到了硬物。他運力一挑,竟從干尸體內挑出一枚核桃大小的黑色珠子,珠子表面刻滿咒文,干尸瞬間化作一堆白骨。“是巫教的‘聚魂珠’!毀掉珠子才能消滅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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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立刻改變戰術,鷓鴣哨用追魂索纏住干尸,紅姑娘的軟劍封鎖其行動,老洋人則瞅準時機擊碎聚魂珠。然而,當他們毀掉第十具干尸時,地面突然裂開,無數細長的黑色觸手破土而出,這些觸手頂端長著吸盤,吸盤中央竟是人的舌頭,正不斷發出孩童的啼哭聲。
紅姑娘被觸手纏住腳踝,吸盤上的舌頭瞬間貼住她的皮膚,一股冰冷的力量順著血管蔓延。她強忍著寒意,掏出火折子點燃腰間的硫磺粉,火焰燃起的剎那,觸手發出淒厲的尖叫,松開她縮回地下。但更多的觸手從四面八方涌來,將三人逼至鎮中央的城隍廟前。
城隍廟的大門緊閉,門上貼著的符咒已全部變黑。鷓鴣哨正要推門,門卻“吱呀”一聲自行打開,廟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供桌上擺放著七個盛滿鮮血的陶碗,碗中漂浮著嬰兒的臍帶,而神像前的蒲團上,坐著一個身披黑袍的人,背對著他們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撥浪鼓。
“你們終于來了。”黑袍人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燭龍的甦醒需要祭品,而這座小鎮,就是最好的血池。”他猛地轉身,露出一張布滿蜈蚣狀疤痕的臉,左眼位置空空如也,右眼卻閃爍著與冰淵中神秘人相同的紅光。
老洋人怒喝一聲,長槍直刺黑袍人面門。黑袍人不閃不避,待長槍即將觸及面門時,突然張口咬住槍頭。他的牙齒竟如鋼鉗般堅硬,生生將槍頭咬下一塊。鷓鴣哨甩出追魂索纏住黑袍人的手腕,卻見其手腕瞬間化作一團黑霧,追魂索穿過黑霧,釘在牆上。
紅姑娘趁機將火藥彈擲向供桌,爆炸聲中,七個陶碗全部碎裂。鮮血濺在神像上,神像的眼楮突然轉動,張開嘴巴吐出一道黑色光柱。光柱中浮現出無數嬰兒的面孔,每一張都帶著痛苦的表情。黑袍人發出癲狂的笑聲︰“晚了!血祭已完成,燭龍的爪牙即將...”
他的話未說完,城隍廟的屋頂轟然炸裂,一只巨大的爪子從天而降。這爪子覆蓋著暗紅色的鱗片,指甲縫中嵌著人的骸骨,每一根鱗片上都刻著曼陀羅花的圖案。爪子落地的瞬間,整個小鎮開始下沉,四周的房屋紛紛倒塌,露出地下深埋的巨大祭壇——祭壇中央,一口刻滿咒文的青銅棺槨正在緩緩升起。
鷓鴣哨看著棺槨上的咒文,與冰淵中封印燭龍的符文如出一轍,心中大驚︰“他們是想借這座小鎮的生靈,復活燭龍的分身!”他握緊打神鞭,試圖喚醒其力量,鞭身卻只是微微顫動,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嗡鳴。紅姑娘從行囊中翻出在正氣觀所得的朱砂墨,在地面畫出八卦陣圖,老洋人則將剩余的隕鐵碎片嵌入陣眼。
然而,黑袍人揮舞手中的撥浪鼓,鼓聲如雷,震得八卦陣圖上的朱砂四處飛濺。棺槨的蓋子緩緩打開,一個渾身纏繞著鎖鏈的身影從中坐起。那身影形似人類,卻長著三只眼楮,背後生著蝙蝠般的翅膀,皮膚下有黑色的脈絡在蠕動,每一條脈絡都連接著小鎮中某戶人家的方向——原來這些居民早已被煉成了活祭品。
“以我之身,祭吾主!”黑袍人跳入棺槨,與那身影融為一體。融合後的怪物張開三只眼楮,每只眼楮都射出不同顏色的光束。紅色光束所到之處,地面燃起黑色火焰;藍色光束接觸物體,瞬間將其凍結;綠色光束則化作無數毒蛇,撲向鷓鴣哨三人。
紅姑娘甩出軟劍,劍刃上的磷火與黑色火焰相撞,產生劇烈的爆炸。老洋人舞動長槍,槍影如牆,將毒蛇紛紛挑飛。鷓鴣哨則抓住機會,甩出追魂索纏住怪物的翅膀,借力躍上其背部。他掏出隕鐵匕首,狠狠刺入怪物後頸,卻見傷口處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黑色液體,液體滴落在地,立刻長出尖刺將他包圍。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悠揚的鐘聲。鐘聲中夾雜著誦經聲,正是正氣觀鎮觀絕學《清心神咒》。趙寶義帶著數十名弟子御劍而來,觀中鎮觀之寶“混元八卦鏡”懸浮空中,鏡面射出的金光所到之處,黑色火焰熄滅,毒蛇化為灰燼。
“諸位,布天罡北斗陣!”趙寶義大喝一聲。弟子們迅速站位,手中桃木劍結印,陣圖在地面亮起,與紅姑娘所畫的八卦陣圖相互呼應。鷓鴣哨趁機將打神鞭插入怪物頭頂,調動全身內力,試圖喚醒神鞭的力量。打神鞭終于發出耀眼的光芒,鞭身符文重組,形成一道金色鎖鏈,纏住怪物的三只眼楮。
怪物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翅膀一揮,掀起的氣浪將半數弟子掀飛。趙寶義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混元八卦鏡上,鏡面光芒暴漲,映出怪物的真身——那竟是古滇巫教用三千嬰兒魂魄煉制的“邪嬰魔將”,是燭龍在人間的分身之一。
“破!”鷓鴣哨與趙寶義同時大喝。金色鎖鏈收緊,混元八卦鏡的金光直射怪物眉心,邪嬰魔將的身體開始崩潰。黑袍人殘存的意識在怪物體內發出不甘的嘶吼︰“你們以為能阻止燭龍?永夜回廊的深處,藏著真正的...”話未說完,便隨著怪物的消散化作飛灰。
戰斗結束後,小鎮地下的祭壇緩緩沉入地底,消失不見。趙寶義看著滿目瘡痍的小鎮,長嘆一聲︰“古滇巫教的陰謀遠未結束。根據觀中古籍記載,燭龍共有九大分身,此次只是其一。”他轉向鷓鴣哨,目光堅定,“三位若不嫌棄,可暫回正氣觀修養,我們共同商議應對之策。”
鷓鴣哨望向手中重新煥發生機的打神鞭,點頭應允。他知道,這只是漫長戰斗的開始。而在眾人離去後,小鎮廢墟下的深處,一只暗紅色的眼楮悄然睜開,瞳孔中倒映著遠去的身影,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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