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這個“仙女”完全走出陰影,視線不可避免地下移時……
王有財臉上的痴迷瞬間凝固,隨即化為驚恐和惡心,“哇”的一聲差點吐出來。
因為,在那不堪一握的縴細腰肢之下,連接的並非是想象中的修長玉腿,而是一條覆蓋著金色甲殼、粗壯無比、百足劃地的…
巨大蜈蚣身軀!
那蜈蚣之軀,比水桶還要粗。
甲殼兩側,伸出密密麻麻、鋒利的步足,少說也有上百對。
這些步足每一次劃動,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白痕,發出“沙沙”的刮擦聲。
隨著她完全現身,那蜈蚣身軀卻還在不斷從陰影中扭動而出,就像沒有盡頭一般,不斷地膨脹、變長,很快就在她身後盤成了一座小山!
這是一種視覺和感官上的割裂。
美與丑、誘惑,拼接在同一個軀體之上!
這驚世駭俗的妖物,就這麼靜靜地盤踞在那里,上半身的人形微微前傾,一雙勾魂的丹鳳眼饒有興致地在三人身上掃過。
她的目光在王有財驚恐的臉上劃過,又落在徐神武身上。
只一眼!
那雙看慣世間美色的丹鳳眼,就直了!
她紅唇微張,似乎想說什麼調笑的話,結果只發出了一個怪異的︰
“呃… !”
她甚至忘了扭動她的水蛇腰,整個人僵在原地,連帶著下半身那覆蓋著金色甲殼的蜈蚣身軀都卡殼了。
上百對鋒利的步足保持著劃動的姿勢,懸在半空,忘了落下。
‘這…這小郎君…是哪個仙宮掉下來的?
老娘我盤踞山頭幾百年,吃過的美男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捆一塊兒也不及他一根頭發絲兒帥啊!
這眉眼!這鼻梁!這緊抿的薄唇!還有那股子…又冷又倔的小勁兒…哎吆…
我覺得我要愛了!”
她甚至抬起戴著紫金護甲的縴手,想揉揉眼楮確認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幻術。
結果那條在她掌心游走的紫黑色小蜈蚣被她一緊張捏得“吱兒”一聲怪叫,差點翻了肚皮。
她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徐神武,連眼角的余光都吝嗇分給旁人半分。
“咳咳!我也覺得他帥,和我年輕時候有的一拼!”
張老酒醉言醉語。
那女人覺得自己有點被內涵到了。
帶著點余韻未消和一點點惱羞成怒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個醉醺醺、油乎乎的“醉人”張老酒身上。
張老酒身上那混合著陳年老酒和汗臭的古怪味道,差點沒把她燻個跟頭,她皺著眉頭,卻依然掩唇輕笑,聲音酥媚入骨︰
“咯咯咯……醉人,有好戲也不等等奴家?
你真是有罪啊!
這‘龍門’……看著可真結實,不知道奴家這‘百足金甲’能不能鑽個洞兒玩玩?”
說著,在她腰部位置微微昂起。
她口中說著要“鑽個洞兒玩玩”,那雙狹長的鳳眸里卻無半點玩味,只有佔有欲。
她緩緩抬起那只戴著紫金護甲的縴手,那條剛才差點被她捏死的,三寸長的紫黑色小蜈蚣在她白皙的掌心飛速游走。
“醉里乾坤”握緊了手中的酒葫蘆。
“嗨嗨,金小娘子愛說笑了,我叫"醉里乾坤",不是醉人!
多年沒見你這文化水平還是不行啊!
你得學啊!
不過,你想玩就自己玩唄,哪里用得我來等!
我只會喝酒,玩耍可沒啥經驗!
你還不如找這兩位帥帥的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