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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剎那定格永恆。
似天機注定為眼前這一片天機。
“掌門,不必如此。”
白生搖頭。
“道唯一,相似的道終究非相同的人,又何必浪費道宗底蘊。”
“不過這次我歸來,卻也能利用這點執念留下來一點東西,也算是給道宗當底蘊了。”
孫奇道微微搖頭,“黑山那塊地方並無什麼特殊,困住你的,磨滅你的,若無修者出手,只怕就是歲月禁忌了。”
扶華子目光流轉,有天機緩緩翻出新的篇章。
他仿佛看到了什麼,雙目當中有一縷神光緩緩綻放,又緩緩消散掉。
這一絲動靜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注視。
“這次,我看到了未來還會有大災劫生,還有一轉機出。師弟,你不必急于消散,去道宗寶庫吧, 那里雖凶險,卻也是你此時最好的一線生機。”
扶華子口中話鋒一轉,卻是道出來一線生機。
“大災劫。”
玄天道宗當中顯然更多知道不少,對于扶華子所言的關于未來,同樣重視。
對于天陽之事,他們知曉的並不少。
棋局如何轉 終歸有執棋手。
但不管如何,道宗如今卻也不能放松下來。
“千年的敵人,只怕是三千載那一場禍患留存下來了。”
等到白生消失進入道宗寶庫,魚有術方才冷冷說道。
白生知道得很少,身為執念,一名問道執念,怎麼可能會記不清前生所有,但他們也沒有繼續去詢問對方。
一如這十年來也只是幫助這名師弟穩固下來。
隱患當中肯定不止只有一人出手,甚至孫奇道口中說的歲月禁忌,都是其中一種可能,亦或者是修士和歲月禁忌同時出手。
太多的隱秘了。
即便是天機查看,也不過是照常如舊。
既然敢動手,天機因果乃至于命運緣法所有都會斷絕後路,不留一絲有可能被後來人窺見的可能。
“不著急,如今是變數之紀,該來的總會來,想藏下去的也藏不下去的。”
雲台上人影之聲縹緲高遠。
余下人影沒有詢問為何掌門會忽然改變主意,抓住了那一線生機。
正如同,他們也不必去詢問,黑山從何處來,而那個小弟子經過那里,又是有意還是巧合?
通通都不需要,靈性不示警,大道無異樣。
機緣巧合也好,被他人天機利用也罷。
卻也讓他們看到了未來更前的一方天機,那是絕對恐怖也絕對蘊藏著滔天機緣的時候。
“也該出去走一趟了。”
扶華子忽然說道。
“總有一些人蠢蠢欲動,我不好出去,讓白鶴去吧。”
碩大白鶴盤踞一方陣法之上。
它眼神閉合,在一尊人影顯化出來之後,已經提前睜開。
“你又來了,看來肯定是找吾有事。”
扶華子笑了笑,“的確有事。”
“我不好動手,需坐鎮道宗,你出手最好不過。”
“這次又是誰?”
白鶴看到了扶華子神情上有一絲冷色。
不由心頭一驚。
要知曉,越是修行,越是淡漠無情。
這不是有意為之,只是修行之初,何人又不是有著各種修行抱負,有人也是懷揣赤子之心。
只是歲月光陰過于可怕。
道心磨煉也難以回到最初。
經歷百載千載乃至萬載光陰過去,熟悉的故人成了長生路上的一具白骨,熟悉的風光也凋零于歲月過去。
大道長生路上,同道中人最是可貴,最是難得。
能引動扶華子道心心緒的,只怕也是同道宗有關之事。
扶華子露出一抹笑,然後道出來幾個名諱。
這塊空間中頓時引來了一絲絲波瀾。
白鶴老祖鎮下去空間歲月波動,眼瞳驟然閃過一絲光澤,“好,吾就走這一趟。”
彼時。
言出既有神通法隨。
名姓覆蓋天機,遮掩因果,不在命運當中。
只是若真如此神通廣大,各個都早已是登仙超脫,渡天地修行海離去的神通大能。
又如何還要苟延殘喘留到如今。
道場上。
陸清雙目緩緩開闔,一絲神韻出現眉心,出現周身。
也過了心台,照映出來一尊同樣和陸清一模一樣的人影,只是不足三寸高,通神如琉璃透徹,如光輝無瑕。
頃刻間,這尊人影也同樣緩緩張開眼瞳,大道氣息蓬勃出。
面前出現一個門戶,門戶具現眼前,人影飄動,直接雙手一張,手掌推開,門戶驟然大開。
一股股仙光出現,一股股道韻彌生。
大道出腳下,出現道心。
“何為爾道。”
“唯我自然。”
無渡劫,無雷劫,只有一絲心念聲于道心深處徹底與大道相合。
咚。
宛若水滴垂落,滴落靈心台。
天地萬物,道場內外,其靈台心音現。
萬萬里距離。
風停,雲止,雨散。
萬萬道霞光光澤也似化作了畫中景,一動不動,瑰麗中又有一絲令人心神大震的威能。
無數修行者抬起頭顱,仰望蒼穹。
見萬物景象之靜謐,听自身道心的安寧。
驟然中,背後生出一股不知從何來,也不知從何去的恐怖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