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嬰兒床底的軍火庫
沈知意把奶瓶裝滿液氮時，嬰兒床里的雙胞胎正在啃噬鈾燃料棒。長著傅硯辭眼楮的那個吐出核廢料殘渣，鎏金瞳孔里倒映著太平洋艦隊逼近的軌跡。
"媽媽。"另一個用臍帶纏住她的手腕，"爸爸的葬禮煙花秀該開始了。"
衛星電視突然插播緊急新聞︰傅氏集團重建的母嬰商城發生核爆，蘑菇雲在平流層拼出"滿月快樂"的字樣。沈知意認出這是大寶用腦電波操控的杰作——三天前他剛用同樣手法在尿布上烙出國安局徽章。
防空洞外傳來克隆體軍隊的電子合成音︰"請歸還我司財產..."榴蓮狀的空投艙砸穿防護罩，兩百個傅硯辭克隆體捧著瓖鑽奶瓶列隊降落。
"產權證明。"沈知意將雙胞胎的足印拓本甩在領頭克隆體臉上，"你老板沒教你們看《母嬰保護法》？"
克隆體們整齊劃一地解開西裝，胸口條形碼組成投屏︰【根據克隆協議第7條，異能胎兒歸屬基因提供方】。全息投影里赫然是傅硯辭簽署的基因捐贈書，日期標注在他們婚禮當天。
胎動預警突然以岩漿形態從地縫涌出，凝結成血色標語︰【建議戰術︰用愛感化】。沈知意直接把榴蓮狀核彈塞進克隆體嘴里︰"這就是我的母愛。"
沖擊波掀飛克隆體殘骸時，她看見傅硯辭駕駛著紙尿褲外形的潛艇浮出岩漿。他軍裝外套沾滿克隆體的腦漿，手里卻提著真正的滿月蛋糕——用反物質容器打造的，蠟燭是微型洲際導彈。
"出生證明需要指紋。"他舔掉手背上的同位素血跡，"或者核爆當量數據。"<p沖擊波。所有電子設備癱瘓的瞬間，沈知意嗅到傅硯辭後頸散發的腐爛榴蓮味——這是克隆體即將崩潰的征兆。
"你還有37分鐘重組dna。"她將液氮奶瓶扎進他脊柱，"或者我幫你選塊風水好的墓碑。"
傅硯辭的虹膜芯片開始播放走馬燈︰三百次克隆實驗失敗記錄里，每個"他"都在分娩台前被岩漿吞噬。最後一段影像卻是婚禮錄像的隱藏角度——沈知意無名指上的婚戒正在抽取羊水樣本。
"產權爭議該解決了。"他扯開左胸植入體，里面跳動著雙胞胎的備用心髒，"你偷走我的基因時，沒發現我早被做成活體培養皿？"
岩漿突然形成旋渦，浮現出兩人在國安局初次交鋒的畫面。那時的沈知意挺著假孕肚，而他手中的測謊儀連著克隆艙控制終端。
"想要真正的出生證？"沈知意把雙胞胎塞進蛋糕里的反物質艙，"拿你本體來換。"
傅硯辭突然撕開臉皮，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條形碼。這是第299號克隆體的標志，而真正的本體早在冷庫爆炸時就被制成胎教素材。
雙胞胎發出共鳴般的笑聲。他們額間的鎏金紋路開始重組傅硯辭的dna鏈，岩漿里升起三百具棺材形狀的克隆艙。每具艙內都蜷縮著胎兒形態的傅硯辭，臍帶連接著沈知意的妊娠紋圖譜。
"滿月禮物。"大寶用乳牙啟動核潛艇，"是時候教爸爸什麼叫遺傳暴力了。"
當克隆體軍隊被吸進反物質旋渦時，沈知意正給二寶涂含鈾元素的防曬霜。傅硯辭殘存的左眼飄到她掌心，虹膜芯片最後顯示的是暗網最新成交記錄——【沈知意妊娠紋密碼本，成交價︰3個北約軍事基地】。
她將眼球制成吊墜戴在二寶脖子上︰"記住，父愛就像核聚變..."
"短暫但耀眼。"雙胞胎接著哼唱搖籃曲，用腦電波引爆了富士山下的克隆體母艦。
次日的太平洋上空，各國衛星都觀測到奇觀︰火山灰與核輻射雲交織成巨型嬰兒床，床架上刻著傅硯辭的墓志銘——
"這里埋葬著299個失敗的丈夫，和1個成功的胎教素材。"
而真正的傅硯辭正從沈知意的妊娠紋里緩緩析出，新生兒般蜷縮在反物質艙內。他頸間掛著用自己克隆體骨灰制成的長命鎖，鎖芯藏著沈知意最後的預言︰
【育兒寶典第一條︰當爸爸開始腐爛，就把他種成榴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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