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護病房里,錢縣長正在審閱秘書遞過來的文件。
領導總喜歡日理萬機,最喜歡的就是在這種公共場合處理政務。
一個攝影師正在擺弄著照相機,準備將這一幕定格為永恆。
何東福帶著王大拿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
秘書皺了皺眉,神色不悅的問道︰“你們干什麼?沒看到領導正在忙嗎?”
何東福一臉訕笑,點頭又哈腰。
“是這樣的,這是我們醫院新聘的王醫生。
從業二十多年了,經驗十分豐富。
我想著在做手術之前讓他來給縣長再看看,算是加個雙保險!”
看秘書還要說話,錢縣長擺了擺手,微笑著對王大拿說道︰“王醫生,那就麻煩你了!”
何東福一推王大拿,王大拿戰戰兢兢的湊到了病床前。
他也不會看什麼儀器,會的只有望聞問切。
聲音微微顫抖的問了幾個問題,開始給錢副縣長診脈。
診著診著,王大拿不禁皺起了眉頭。
錢縣長見狀,心里不由得有些怕怕,強裝鎮定的問道︰“王大夫,你是檢查出什麼來了嗎?”
王大拿搖搖頭,“我是覺得您好像不是闌尾炎,好像是肝氣犯胃癥!”
“肝氣犯胃?那是什麼?”
“就是功能性消化不良……”
話沒說完,抬忽然看見何東福目光如刀。
王大拿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趕忙改口,“不是不是,就是這個闌尾炎,妥妥的闌尾炎!”
何東福帶著王大拿撤走了,錢副縣長臉色陰沉了下來。
扭頭對秘書說道︰“我上次去省城開會,突然發病。
去了省人民醫院確診說我是胃潰瘍。
之後牧場大隊來個赤腳醫生來找我辦事兒,為了見我說能治我的病。
他當時就說我不是胃潰瘍,是功能性消化不良。
這回我突發疾病,縣醫院派了個主任給我做檢查,說我是胃潰瘍。
我開始是不信的,但掛了兩天水,感覺恢復了一些,我以為診斷無誤呢。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王大夫,又說我是功能性消化不良。
我一個肚子疼,竟然被搞出三個疾病的名稱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 ……
不說錢副縣長在那兒懵逼,單說何東福拉著王大拿出了病房,回了辦公室。
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王大拿鬧了個灰頭土臉。
“給錢縣長確診的是秦主任,那是咱們院長的親佷子。
人家是正經的醫專畢業,啥病沒見過,還能不如你?
你要是閑的蛋疼我可以幫你做個切除手術。
仨鼻子眼兒你多出一口氣。
癩蛤蟆上大街,你愣裝小吉普。
……”
看來何東福是真氣急了,說的話是越來越髒。
王大拿不由得漲紅了臉,狡辯道︰“何主任,也不能這麼說話吧?
我這本事的確是不濟,但你也說了我也是二十年的老大夫了。
我天天摸、天天看,能沒點兒心得嗎?
你還真別不信,錢縣長的脈象多弦,這是他情志不舒,肝氣郁結,導致的胃氣失和、攻撐作痛。
這明顯是功能性消化不良的癥狀。
如果是闌尾炎,那他的脈象應該表現為弦緊或弦澀才對,而且疼痛的地方也不對啊!
您也別罵我了,我建議您最好在給錢縣長復查一遍吧!”
听王大拿說的如此篤定,何東福有些慌亂了。
起身去了院長辦公室匯報情況。
秦得祿一听也有些傻眼,連忙把錢副縣長的所有診斷記錄和檢查報告拿了過來,集中縣醫院里所有叫得上號的大夫會診。
最終確認,是不是功能性消化不良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闌尾炎。
縣醫院從上到下全都懵逼了,如同唐僧得了失憶癥,徹底沒咒念了。
院長秦得祿把頭皮都要撓破了,腦海里反復就兩條︰
如果現在去找領導坦誠錯誤,那縣醫院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以後可能會弄得一個病人都沒有。
如果不承認錯誤,難不成真把錢副縣長的闌尾給割下來不成嗎?
雖然現代醫學弄不清楚闌尾有啥用,割除了似乎也沒啥影響,但那好歹也是身上的一個物件。
萬一要是以後被錢副縣長知道了,那自己的政治生命可能就要徹底完結了。
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屋里的七八個人,基本都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心思慢慢安定了下來。
尋思了一下,他沉聲問道︰“現在認為錢副縣長是闌尾炎的,請舉手!”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秦得祿眼楮凝視著何東福,再次問道,“認為錢縣長是闌尾炎的,請舉手!”
何東福心里一下明白了院長想干啥,稍微遲疑了一下,他緩緩的舉起了手。
秦得祿點點頭,接著問第三遍,“確診錢副縣長是闌尾炎的,請舉手!”
又有兩人得到了秦得祿的示意,舉起了手臂。
秦得祿繼續問,一直到第五遍,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縣官不如現管”,錢副縣長職務雖然高,但架不住秦得祿是院長啊。
再說了,一個鍋里掄馬勺,誰親誰近還是能分得清的。
所有人都舉起了手,秦得祿松了一口氣,站起身說道︰“既然所有人都認為錢副縣長是闌尾炎,看來確診無疑了。
現在我宣布會診到此結束,下午就安排錢副縣長進行手術。
哦對了,做這個手術可能會影響腸胃功能。
接下來掛水的時候注意,適當增加些調解腸胃功能的藥物。”
…… ……
青草湖邊上,日頭正毒。
涂志明挽著褲腿,手握大扇刀,“刷刷刷”地割著草,動作麻溜得很。
郭諞子和海生跟在後面,一個忙著捆草,一個忙著收草。
涂志明割起草來那叫一個快,草在他的大扇刀下成片倒下。
郭諞子和海生累得氣喘吁吁,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可還是跟不上他的速度。
終于,海生腰也酸,腿也軟,實在遭不住了,直起腰來,扯著嗓子喊道︰“志明哥,你慢點兒割呀,我們跟不上啦!”
涂志明停下手中的大扇刀,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喘著粗氣說︰“你急個啥?我割得快還礙著你了?
我先把今天的草割夠數,等會兒來幫你倆捆,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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