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宛,你就不要掙扎了,老實的接受鬼醫的治療,想必你也不希望總是在沉睡,自己的身體中卻有著另一個魂體的存在吧。”
這是要和她徹底攤牌?“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白澤西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並未沾上塵土的衣裳,“你是逃不了的,最後的結果也只會是加入我們,所以既然結果是注定的又何必非要在這過程中讓自己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呢。”
黎宛靜靜的看著白澤西。
顯然黎宛的不說話讓白澤西以為對方在洗耳恭听,對他說的感興趣,“你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你天生便就注定要和我們站在一起,作為這世間最少數的那一群人,手握真理俯視人間。”
越說越玄乎,黎宛輕挑眉角。
她決定給對方一點回應,釣魚總是要撒點餌,不然魚兒怎麼會上鉤。
“所以你們有辦法能讓我一直保持清醒的狀態,也不會讓我回到痴傻的狀態?”黎宛隱忍的壓抑眼底的那抹渴望希翼的目光,聲音中隱隱帶著顫抖。
“不錯,只要你配合鬼醫用藥,用不了多少時日,便就可以闢除你體內的另一道魂體,助你重新掌控這具軀體。”
“我憑什麼信你?”
“而且,我們無親無故的,為什麼要幫我?我可不信是什麼樂善好施,看我可憐之類的假話。”
白澤西眼中透著自信,黎宛能問出這句話,說明起碼他的話讓她起了興趣,“自然,在下也不是那等子虛假善人,救黎娘子自然是有所條件的。”
果然,黎宛心中暗道。
“什麼條件?”
“懸崖之上,在下便就曾說過...”
黎宛嗤笑,“讓我去做你那教中的聖女?難道白公子要說的便就是這個?”
“若是白公子還是想要說的這個,那便就不必說了。”
白澤西啞然一笑,“自然,還有其他,只不過這聖女之位,卻也是真的,並非是哄騙黎娘子。”
難不成白澤西還真的就是要讓自己去做那勞什子的聖女?她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借口,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誰要去做那什麼鬼聖女,一群神神叨叨的,要是和他們待久了沒準她也要變得神經兮兮。
看看眼前這人便就知道以後的日子是怎樣的暗無天日。
鬼才要去當這有病的聖女,黎宛暗暗吐槽。
“另一件是什麼?”
“黎娘子可還記得當初是為何才被擄走的嗎?”
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不過後來就知道了。
不過就是為了一些不存在的東西。
真是財帛動人心,權欲迷人眼。
難道他們也想要這個?
做什麼?
難不成也想造反?
不會吧,一群神經病造反是想把全天下的人都變成神經病嗎?
不會吧。
黎宛即使心中再如何翻江倒海,面上一概不顯于色。
“不知道,難道,白公子知曉?”
黎宛故作無知。
白澤西眼中打量著黎宛的反應,心中琢磨著到底她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但不得不說,黎宛確實要比寧宛要難以琢磨些。
白澤西訕訕一笑,“剛好我教中教眾與挾持黎娘子的那伙賊人有過接觸,所以知曉了一點內情,黎娘子若是想知曉,白某自是當全盤托出。”
“絕無隱瞞。”
“洗耳恭听。”
“據說,他們的雇主不知從何處听來的消息,說是黎娘子的父親手中有著前朝皇室遺留的藏寶之地的線索。”
“之所以擄走黎娘子便就是想要從黎娘子手中探听到藏寶的秘密。”
她就知道,這些人一天天的不想著自己努力致富,全在做什麼白日夢,盡想著不勞而獲。
黎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難怪之前這些人來追殺我的時候,老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不過可惜了,我自小便就沒有見過阿耶,親緣太淺。”
她清醒的時候確實也沒見過老頭,也不算騙人,嗯。
白澤西試探道︰“黎娘子,難道,令尊就沒有留下些什麼東西,或者物品?”
呵,試探她。
看來這些人都還不清楚前朝皇室其實和他們是同族的關系。
只知道她阿耶當年替皇帝去調查這件事,回程途中出的事。全都以為線索還在她阿耶手里。
所以這才對她緊追不舍。
不過,且不說那些不過只是給族里的物資,便就真是富可敵國的寶藏,那也是她和族人的,和這些人什麼干系。
別說本來就沒有,就是真有,也別想她告訴他,做白日夢去吧。
“沒有,當年便就是我母親都沒能見到阿耶最後一面,更不要說當時我還在母親腹中,再說了我阿耶窮的叮當響,還是上門女婿,哪有什麼東西留下。”
“原本白公子對我如此有誠意,全心全力救我性命,替我醫治,本著救命之恩,涌泉相報,我也該將東西交給白公子以報救命之恩。”
“哎!奈何,我手中確實什麼東西都沒有,想要報答都沒有辦法。”黎宛無奈的攤開手。
方才點燃的香已盡半截。
“呵呵,那還真是可惜了。”白澤西低聲呢喃。
“白公子說什麼?”白澤西聲音太低,黎宛反倒听不清。
“沒什麼,”白澤西輕挑了下眉角,“無妨,黎娘子便就當趣聞一听就是。”
“黎娘子安心待在這,鬼醫會為你盡心治療。”
“當然了,黎娘子不必擔心,即使沒有報酬,鬼醫也會盡心盡力的,畢竟日後你我便就是自己人。”
“真的嘛,那真是太謝謝了。”黎宛大喜過望,全然一副被自己有救的消息驚喜到的樣子。
“那這鐐銬?”黎宛舉了舉自己的雙手,鐵鏈隨著動作,嘩啦作響。
白澤西好似才注意到黎宛手上的鐵鏈一般,帶著抱歉的眼神,道︰“這,恐怕,還不行。”
“為何?難不成白公子不信任我?”
“當然不是。”
“那為何還不解開?”黎宛伸著雙手,“難不成從一開始白公子便就是在欺騙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