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在下蕭峰,天下第一

第442章 震驚的大理國眾人 一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刀劍笑紅顏 本章︰第442章 震驚的大理國眾人 一

    暮春時節,大理城宛如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在暖煦陽光的輕撫下,散發著獨有的迷人韻味。

    那崇聖寺三塔靜靜矗立,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歷史的厚重。

    三塔的檐角銅鈴,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響,宛如靈動的音符,與熱鬧非凡的市井叫賣聲相互交織,共同譜寫出一曲充滿生活氣息的尋常曲調。

    城中,街道上行人如織,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賣花的阿婆手中捧著嬌艷欲滴的鮮花,那花香彌漫在空氣中,與各種食物的香氣混合在一起;

    賣布的攤主熱情地向過往行人展示著色彩絢麗的布料,布匹在風中輕輕飄動;

    還有賣小吃的店家,鍋里煮著熱氣騰騰的美食,誘人的香味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整個大理城沉浸在一片祥和而熱鬧的氛圍之中。

    然而,就在這樣看似平常的日子里,一封飛鴿傳書卻如同一顆巨石,毫無預兆地投入了平靜的深潭。

    暮春的余暉,如一層薄紗,輕柔地籠罩著大理王宮的書房。

    鎮南王段正淳坐在紫檀木案前,手中的翡翠茶盞原本穩穩地置于掌心,那茶盞質地溫潤,仿若羊脂玉般細膩,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剛剛收到的密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茶盞不受控制地“當啷”一聲磕在案上。

    這突如其來的踫撞,使得那茶具在震顫中發出一陣清越的鳴響,宛如一聲哀吟。

    與此同時,盞中的茶湯如赤色的溪流,不受拘束地漫過案頭,迅速將攤開在案上的宣紙洇濕。

    那宣紙上原本用潑墨精心勾勒出的蒼山洱海,在茶湯的侵襲下,漸漸模糊了輪廓,山水的意境在這一片赤色中悄然消逝。

    段正淳呆呆地盯著宣紙上那片混沌,思緒卻如脫韁之馬,瞬間被拉回到十多年前。

    那時,康敏還是個溫婉動人的女子,在那個危機四伏的時刻,他揮劍斬殺了追殺她的馬賊。

    溫熱的血珠飛濺而出,落在她手中繡著並蒂蓮的帕子上,那鮮艷的血色迅速暈染開來,在潔白的繡帕上形成了一朵朵詭譎而艷麗的紅梅,如同命運的警示,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此刻,他的雙手緊緊攥著那封密信,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羊皮紙粗糙的紋理仿佛是刻意在他掌心留下的刺痛提醒。

    密信上“康敏攜子段喬欲歸宗”這幾字,在逐漸暗沉的暮色中,仿佛化作了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正悄無聲息地纏上他的咽喉,令他呼吸困難,心生恐懼。

    段正淳的喉結劇烈滾動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往昔與康敏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恍惚看見康敏正靜靜地倚在曼陀山莊的花牆下,陽光透過花枝的縫隙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鬢邊的白檀木簪子隨著她輕柔的輕笑微微顫動,那雙美目顧盼生輝,眼波流轉間滿是無盡的纏綿。

    她微微啟唇,聲音如同春日的微風,輕輕說道“淳郎,等這孩子落地,我們便去大理看雪。”

    那時,她腹中的胎兒尚不足三月,如同一顆剛剛種下的種子,承載著他們美好的憧憬。

    而如今,那個在腹中尚未成形的生命,卻已能使出家傳的段氏劍法,時光的變遷,命運的無常,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庭院中的垂絲海棠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波瀾,花瓣悠悠地打著旋兒,輕輕落在案頭,與宣紙上的茶漬混作一團,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無奈與滄桑。

    段正淳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怒與痛苦,他猛地抓起茶盞,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擲出。

    那青瓷茶盞如一顆流星,劃過書房的空間,在青磚地面上炸開,瞬間化作無數碎片,飛濺四處。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飛了檐下棲息的白鴿,它們撲騰著翅膀,慌亂地飛向天空,潔白的身影在余暉中漸行漸遠。

    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便如潮水般洶涌而至。

    他想起康敏總愛在他懷里輕輕哼著江南小調,那婉轉的歌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她的指尖溫柔地撫過他心口的舊疤,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憐惜;

    他想起康敏會在他每次離開時,細心地往他的行囊里塞上親手制作的桂花糕,輕聲說要讓他留著家鄉的味道;

    他更想起康敏曾淚流滿面,哭著求他帶她走,滾燙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也浸濕了他的心。

    那些曾經的甜蜜與溫柔,此刻卻如同一把把利刃,隨著密信上的文字,深深刺痛著他的心。

    “孽債,終究是要還的。”段正淳口中喃喃自語,踉蹌著向前,伸手扶住桌案,指甲深深掐進檀木的紋理之中,仿佛這樣才能支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皇兄晨起時凝重地說起“吐蕃大軍壓境”的情景,那嚴肅的神情仿佛還在眼前;

    想起王妃昨夜幽幽的嘆息,那嘆息聲仿佛還縈繞在耳畔;

    還有木婉清那倔強的眼神,充滿了對命運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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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室尊嚴、江湖道義、兒女私情,此刻如同亂麻般在他心頭糾結纏繞,讓他無從解脫。

    如果他認下這個孩子,朝堂之上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各方勢力必將因此而蠢蠢欲動,引發無盡的紛爭;

    可若是他不認,以康敏那剛烈且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只怕整個大理都將陷入不得安寧的境地,百姓也將飽受戰亂之苦。

    庭院里的海棠依舊在紛紛揚揚地飄落,月光如水,溫柔地為滿地的殘紅鍍上一層銀邊,宛如一幅淒美而又哀傷的畫卷。

    段正淳靜靜地望著那破碎的茶盞,那飛濺的瓷片,此刻在他眼中像極了自己支離破碎的人生。

    他這一生,風流不羈,處處留情,在無數溫柔鄉里沉醉。

    卻從未想過,當年那段如同露水般短暫而美好的情緣,竟會在歲月的流轉中,演變成今日刺向自己的利刃。

    將他的生活攪得翻天覆地,讓他陷入這兩難的絕境,無法自拔。

    雕花門框那冰涼的觸感,如同絲絲寒意,透過華麗的雲錦華服,悄然滲進刀白鳳的肌膚。

    她靜靜地倚著那鎏金獸首門釘,銀質護甲無意識地在門釘上的蟠龍紋上來回刮擦。

    細微的刺響在這寂靜的氛圍中格外清晰,仿若在靜謐的湖面投入了一顆顆小石子,泛起一圈圈不易察覺的漣漪,而這漣漪,恰似她心底那些破碎又糾結的情緒,正被一點點地刮出裂痕,暴露在這清冷的月光之下。

    她的目光緊緊鎖住段正淳失魂落魄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冷笑。

    然而,那笑意僅僅浮于嘴角,絲毫未達眼底,反而讓眼角因歲月留下的細紋,都染上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如水的月光溫柔地灑落在她的眉間,本應是柔和的光芒,卻將她眉心那道鮮艷的朱砂痣,映得如同干涸的血跡,紅得刺眼,刺痛了她自己的雙眼,也刺痛了她那千瘡百孔的心。

    十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如同噩夢般突然在她的腦海中翻涌浮現。

    那夜,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無情地砸落在世間萬物上。

    她渾身濕透,狼狽地躲在破廟的角落,雨水順著她的發絲不斷滴落,打濕了她腳下的土地。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污穢不堪的乞丐緩緩向她伸出了手。

    那一刻,對段正淳的失望與怨恨,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澎湃地襲來,沖垮了她心中最後的防線。

    在那強烈的情緒驅使下,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墮落。

    她清楚地記得,當乞丐那粗糙且布滿老繭的手掌撫上她肌膚的瞬間,心中竟涌起一絲報復的快意,仿佛通過這種方式,就能讓段正淳為他的背叛付出代價,就能懲罰他對自己的傷害。

    可如今,望著眼前這個被流言徹底擊垮的男人,刀白鳳心中泛起的情感,早已不再是單純的快意。

    段正淳年輕時那俊朗非凡的面容,與如今滿臉憔悴的模樣,在她眼中不斷重疊。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初嫁之時,那時的他,眼中滿是對她熾熱且深情的目光,仿佛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在她眼中的時候,他會不辭辛勞地跑遍整個大理城,只為尋來她喜愛的蜜餞,看著她品嘗時那滿足的笑容,他眼中也會洋溢著幸福;

    當她生病時,他會徹夜守在她的床邊,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溫柔地用手帕為她擦拭額頭的冷汗,一刻也不曾離開。

    那些甜蜜美好的過往,此刻卻如同一把鈍刀,一下又一下地割著她的心,每一下都帶著難以言說的疼痛。

    她恨他的風流成性,恨他將本應只屬于她的溫柔,隨意地分給了無數其他女子,讓她在孤獨與痛苦中度過了無數個日夜;

    可她又無法否認,在自己內心的最深處,那個年少時給予過她無數美好回憶的段正淳,依然佔據著一個重要的位置,如同扎根在心底的大樹,難以輕易拔除。

    “段正淳,你風流債的報應,終于來了。”她在心底默默地默念著,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顫抖並非出于對他的憐憫,而是一種復雜到極致、難以言說的情感——其中既有報復後的滿足,仿佛多年的怨恨終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同時,又有著看到心愛之人痛苦時,不由自主泛起的心疼。

    她深知,無論段正淳曾經如何荒唐,如何傷害她,她始終無法真正做到對他的痛苦無動于衷。

    此刻,她的內心無比矛盾,一方面多希望能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質問他為何如此不懂得珍惜他們曾經的感情,為何要做出那麼多傷害她的事;

    另一方面,又想立刻轉身離去,從此眼不見為淨,可雙腳卻像被無形的力量釘住一般,無法挪動半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復雜的情感在心中翻江倒海。

    月光依舊明亮如晝,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與段正淳那落寞的身影交織在一起。

    如同他們之間那糾纏不清的愛恨情仇,如同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亂,在這清冷的夜晚,訴說著他們之間那一段段刻骨銘心卻又滿是傷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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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段正淳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重重地跌坐在太師椅上,手中依舊緊緊攥著那封猶如燙手山芋般的密信,信紙在他顫抖的指尖微微卷曲,仿佛也在承受著主人內心的煎熬。

    此時,刀白鳳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從陰影中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段正淳的心上。

    她銀質護甲劃過門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里格外刺耳,猶如某種危險信號的前奏,預示著一場激烈的沖突即將爆發。

    “好啊,段正淳,你可真是風光無限吶。”刀白鳳的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如霜,其中夾雜著十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怨憤,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隨時可能將一切吞噬。

    “外面的女人如同過江之鯽,一個接著一個,如今倒好,連私生子都要堂而皇之地上門認祖歸宗了!”

    她的眼神如利刃般刺向段正淳,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倒刺,狠狠地扎進他的心里。

    段正淳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與煩躁,仿佛被戳中了痛處。

    “白鳳,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當年的事”他試圖解釋,聲音中卻透著無力。

    “當年?”刀白鳳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不屑與嘲諷,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當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縱情聲色的時候,可曾有片刻想過我在王府里獨守空閨的淒涼?

    可曾想過我也是個有血有肉,需要人疼愛、關懷的女子?”

    她的聲音漸漸拔高,情緒也愈發激動,眼中泛起了晶瑩的淚光,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

    “我為了你,為了這個王府,操持大小事務,對長輩恭敬孝順,盡心盡力。

    可我換來的又是什麼呢?是你一次又一次無情的背叛!”

    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滾滾滑落,仿佛是十多年來所有委屈與痛苦的宣泄。

    “夠了!”段正淳終于忍不住,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封密信也隨之飄然落地,如同一片無助的落葉。

    “我段正淳自問對大理國盡心竭力,對王室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不過是些兒女私情罷了,你為何總要這般揪著不放?”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憤怒地瞪著刀白鳳,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發泄出來。

    “兒女私情?”刀白鳳怒極反笑,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將眉間那鮮艷的朱砂痣漸漸暈染開來,使她原本端莊的面容顯得有些淒楚。

    “你把自己的風流放蕩當作多情,把那毫無底線的濫情當成真心!

    你以為那些圍著你的女子,真的是圖你這個人嗎?哼,不過是你手中的權勢罷了!

    如今好了,麻煩主動找上門來,你這才知道頭疼了?”

    她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字字句句都直擊段正淳的要害。

    段正淳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胸口也因憤怒而劇烈起伏,仿佛一頭即將失控的猛獸。

    “你以為我不知道康敏是什麼樣的人?可那孩子那孩子畢竟可能是我的親生血脈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掙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既有對未知的擔憂,又有對血脈親情的執著。

    “血脈?”刀白鳳突然逼近段正淳,眼中滿是譏諷與悲涼,仿佛看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

    “你還記得十多年前那個雨夜嗎?當你在外面逍遙快活,與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我”

    她突然頓住,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跡,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內心的痛苦與憤怒。

    “罷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段正淳,你好自為之吧。”

    她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沉,透著深深的絕望與疲憊。

    說罷,她決然地轉身便走,繡鞋踏在青磚上發出急促而有力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打著這壓抑的氛圍。

    段正淳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庭院里一片寂靜,唯有那懸掛著的燈籠仍在風中孤獨地搖晃,光影交錯間,映出滿地的狼藉與兩顆早已千瘡百孔、疲憊不堪的心。

    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與無奈之中,而他們之間那錯綜復雜的情感糾葛,也在這寂靜中愈發顯得沉重而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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