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在下蕭峰,天下第一

第426章 陪阿紫在洛陽玩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刀劍笑紅顏 本章︰第426章 陪阿紫在洛陽玩

    阿紫此刻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鳥,緊緊纏著蕭峰,非要他陪自己在洛陽游玩一番。

    蕭峰心里十分明白,阿紫身為遼國星宿閣閣主,肩負著重大責任。

    星宿閣在遼國的地位極其重要,阿紫平時工作認真負責,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果斷決策,協助蕭峰嚴密監督著遼國上上下下官員的所有行為。

    大到官員的政績表現和道德操守,小到他們日常的言行舉止,都無法逃過阿紫的眼楮。

    而且,對于遼國軍隊的情況,從士兵的訓練內容、裝備狀況,到將領的指揮方式和調度安排,阿紫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為蕭峰提供了大量精確且關鍵的情報。

    可以說,她為蕭峰分擔了許許多多的事務,功勞很大,是蕭峰在遼國必不可少的得力助手。

    雖然阿紫在處理事務時表現出超越常人的成熟和干練,但在生活里,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充滿孩子氣的小姑娘。

    她天真爛漫,對世間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喜歡玩耍,心性單純又活潑。

    蕭峰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多陪陪她,也算是對她這段時間辛苦工作的一種補償,讓她在繁忙的事務之外,能夠盡情享受輕松愉快的時光,感受到生活中的美好和樂趣。

    ……

    夕陽把洛陽城染成了金紅色,朱雀大街上車來車往,熱鬧非凡。

    商販們的吆喝聲、馬蹄的嗒嗒聲、孩童們的笑鬧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鬧的景象。

    蕭峰雙手背在身後,走在青石板路上,可身後卻像有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阿紫幾乎是一步不離地跟著他,她穿著軟緞小蠻靴的雙腳不停地在他腳邊晃動,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

    “蕭峰大哥,你走慢點兒嘛!剛才那家綢緞鋪的老板娘看你的眼神都直了,我都看到啦!”

    蕭峰有些無奈地回頭,只見阿紫今天穿了一件石榴紅的蹙金繡羅裙,裙擺上用銀線密密麻麻地繡著遼地特有的海東青圖案,襯托得她皮膚雪白,一雙杏眼在夕陽的照耀下,亮得就像含著兩汪秋水。

    她額前垂著幾縷碎發,隨著跑動輕輕晃動,發間還別著一朵剛從街邊買來的白蘭花,甜甜的香氣混合著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氣息,引得路過的少年們頻頻側目。

    “你要是再胡鬧,我就不帶你去吃銅駝巷的胡麻餅了。”

    蕭峰故意板著臉說道,可語氣里卻沒有什麼威懾力。

    他心里清楚,這個丫頭名義上是遼國星宿閣閣主,掌管著監察百官和軍隊的重要職責,平時在遼國皇宮里肯定也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很少有機會像普通少女那樣玩耍。

    阿紫卻一點也不怕他,反而上前一步,伸手去拽他的袖子,指尖不小心踫到了他腕上凸起的青筋,臉頰微微泛紅,但她又裝作不在意地揚起下巴說︰

    “我才不稀罕胡麻餅呢!我要去看南市的走馬燈,還要你給我買那個會轉的糖人兒!”

    她說著,眼楮亮晶晶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就像兩把小扇子,在眼瞼下投下了淡淡的陰影。

    蕭峰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那點因為她突然到來而產生的無奈早就消散了。

    他嘆了口氣,任由她拽著自己拐進了一條岔路。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青衫和紅裙在斑駁的光影中相互交疊,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路過一家首飾攤的時候,阿紫突然停了下來,拿起一支嵌著碎玉的銀簪,在鬢邊比了比,然後轉頭問他︰

    “蕭峰大哥,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蕭峰哪里懂這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只是含糊地說︰“嗯,還行。”

    他的目光掃過攤位,看到有一個憨態可掬的泥人虎娃,就隨手拿起來遞給阿紫說︰“這個倒挺有趣的,買給你玩吧。”

    阿紫接過虎娃,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但很快又笑了起來,她放下銀簪,小心翼翼地捧著泥人說︰

    “還是蕭峰大哥懂我,這個虎娃長得真像你!”

    她說著,偷偷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蕭峰正在低頭和攤主議價,側臉的線條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柔和,下頜的胡茬透露出幾分粗獷的英氣,鬢角似乎比在丐幫的時候多了一些風霜的痕跡。

    她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連忙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泥人的臉。

    阿紫想起在遼國皇宮第一次見到姐姐阿朱的時候,姐姐拉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溫柔地說︰

    “阿紫,你蕭峰大哥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只是……他心里很苦,你要是在他身邊,就替姐姐多照顧他一些。”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姐姐提起蕭峰的時候,眼中會有那麼復雜的情感。

    直到在洛陽再次見到蕭峰,看到他站在演武場邊,背影孤獨而清冷,看到他接過姐姐的信時,指尖微微顫抖。

    阿紫才突然明白,那份藏在心底、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悸動,早就已經在心底生根發芽了。

    “走吧,去吃胡麻餅。”蕭峰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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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付了錢,順手把一個油紙包塞進她手里說︰“剛出爐的,還熱乎呢。”

    阿紫接過油紙包,指尖觸到溫熱的油紙,心里也跟著溫暖了起來。

    她一步不離地跟著他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在燈籠亮起的街道上行走,青衫的下擺被晚風吹起,露出了腰間懸掛的佩刀。

    阿紫知道,這個男人心里裝著整個天下,裝著自己的家國,裝著自己的姐姐,卻唯獨沒有給她留下一個位置。

    可阿紫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看看他喝酒時那爽朗的笑容,想要听听他講那些江湖上的故事。

    想要讓他偶爾也能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是因為她是阿朱的妹妹,而是因為她是阿紫。

    銅駝巷的胡麻餅鋪子前香氣撲鼻,蕭峰要了兩斤餅,然後帶著阿紫拐進了旁邊的一家酒肆。

    店小二看到蕭峰,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大爺來啦!還是老規矩,十斤杜康酒嗎?”

    “二十斤。”蕭峰大聲笑著,找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

    阿紫則好奇地趴在窗台上看街景,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籠,整條街就像一條流動的燈河。

    酒菜很快就端上來了,蕭峰拿起酒壇就往碗里倒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粗瓷碗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他仰頭把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著,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阿紫托著腮看著他,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柔和了許多。

    她突然想起在星宿閣處理公文的時候,那些密報里提到的遼國陛下。

    說他在遼國是如何威服各部,說他訓練的騎兵是如何驍勇善戰,可眼前的他,卻只是一個會為了一碗美酒、一碟胡麻餅而露出笑容的普通男子。

    “蕭峰大哥,你少喝點。”她忍不住開口說道,伸手想要奪他的酒碗。

    蕭峰躲開了她的手,又喝了一碗酒,笑著說︰“你這個小丫頭,還管起我來了?我喝酒,你吃餅,別掃了我的興。”

    他說著,夾了一塊醬牛肉放到她的碗里說︰“嘗嘗這個,洛陽的醬牛肉也是非常有名的。”

    阿紫看著碗里的牛肉,又看了看他被酒意染紅的臉頰,心里突然有些發酸。

    她知道,在他的心里,一直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當成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姨子。

    就算她現在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星宿閣閣主了,在他的眼里,她也許永遠都是那個在曼陀山莊里調皮搗蛋的小姑娘。

    “蕭峰大哥,”她小聲地說,“你以後會不會一直留在洛陽?”

    蕭峰正在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傻丫頭,我是契丹人,遼國才是我的家。”

    他沒有注意到阿紫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只顧著喝酒說︰“等這邊的訓練事情處理完了,我就要回上京了。”

    “那……那我也跟你一起回上京。”阿紫立刻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蕭峰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自然得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說︰“好,帶你一起回去。不過下次不許再偷偷跟著契丹武士跑出來了,免得你姐姐擔心。”

    他的手掌帶著溫熱的酒氣和淡淡的皂角香,落在她的發頂上,讓她全身一僵,然後又像被什麼燙到了一樣低下頭,臉頰變得緋紅。

    在燈光下,她耳尖的紅意格外明顯,可蕭峰卻只顧著和店小二再要一壇酒,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眼中那深藏的、如同洛陽燈火般熾熱卻又不敢表露的情意。

    窗外的燈河依然璀璨,酒肆里依然熱鬧非凡。

    阿紫小口小口地吃著胡麻餅,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對面那個正在豪飲的青衫男子。

    她知道,自己對他的這份感情,也許就像這洛陽的春風一樣,吹過他的身邊,他卻只當作是普通的暖意,從來沒有深究過風里藏著的,是怎樣的一份深情。

    而她,也只能把這份情意小心翼翼地藏在紅裙之下,藏在每一次看似頑皮的糾纏里,藏在每一次偷偷望向他的目光中,就像藏起一顆害怕被陽光曬化的糖,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才敢悄悄地回味那一絲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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