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牧瑤那期待的目光中，陸沉既沒有同意她的交易，也沒有拒絕她，而是輕輕地將手中的百鬼面具扣在了她臉上。
這是李牧瑤萬萬沒想到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這人雖然殺人無數，但並不喜歡拿人命來做什麼交易，這面具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此話一出，李牧瑤先是愣了一下，但見陸沉的表情認真，顯然不是在拿她開玩笑，她終于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聲音也變得哽咽了起來︰“謝……謝謝！”
“打住，你哭的有點早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雖然我對你口中的交易沒什麼興趣，但我可沒打算”
李牧瑤當即止住了抽泣聲，滿眼敬畏地看向陸沉，似乎生怕他會對自己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陸沉並沒有在意她眼中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我剛來這萬里黑山，人生地不熟的，正好缺個向導，不如你就暫且跟著我吧！
以你這點實力想要在這片地方活下去怕是不容易，跟著我應該能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這……”
不等李牧瑤糾結，陸沉繼續補充道︰“另外，我比較容易惹上麻煩，跟著我應該會很危險。
但你要是表現的不錯的話，我或許可以替你報仇，又或者讓你擁有可以親手報仇的力量。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聞言，李牧瑤毫不猶豫地點頭回道︰“我願意跟著你！哪怕只有一絲報仇的希望，我也絕不會放棄！”
說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你說的表現的不錯是指？”
陸沉一听對方的語氣就知道她怕是想歪了，連忙解釋道︰“只要對我忠誠就夠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讓你去送死的。”
“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主人？”
“額……”陸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按他說的意思兩人確實是主僕關系，但被叫主人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適應︰“算了，你還是叫我公子吧！”
“是，公子！”
李牧瑤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清瘦的臉頰上還殘留著一抹紅暈，顯然是剛才誤會了陸沉的意思。
“公子，還請您把手伸出來。”
陸沉雖然心中疑惑李牧瑤要做什麼，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有苟系統在，他倒是不擔心李牧瑤會耍什麼花招。
只見李牧瑤十分認真地伸出雙手將陸沉的右手捧了起來，然後俯身將自己額頭印在了陸沉的掌心，嘴里還念誦著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語言。
下一刻，陸沉忽然感覺一道柔和的暖流涌入了自己的體內，自己和李牧瑤之間似乎多了一層無形的聯系︰“你這是？”
李牧瑤放下陸沉的手，輕咬著嘴唇回道︰“這是主僕契約，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的主人了！
請您放心，這契約是單向的，您隨時都可以決定我的生死，而且只要動了背叛您的念頭我的靈魂就會遭受折磨，而您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聞言，陸沉當即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心，又看了看一臉玩味的苟系統︰“苟系統，這沒問題吧？”
苟系統抿著嘴搖了搖頭，表示這契約確實沒問題，只不過嘴角的笑意和那看好戲的眼神卻讓陸沉一陣無語。
他隨即看向一臉虔誠的李牧瑤，有些局促地問道︰“你就這麼把自己的性命交給我了，會不會有點草率？”
李牧瑤當即搖頭回道︰“如果不是您寬宏大量，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實力如何，也不知道您有什麼背景，甚至連您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相信您不會欺騙我。
日後請您隨意利用我，只要能讓我擁有報仇的力量，我願意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看著李牧瑤那無比虔誠的眼神，陸沉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也罷，那以後你就跟著我吧！至于我的名字……”
在糾結了一會兒後，陸沉摘下了自己臉上的百變鬼面，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貌︰“這是我的真容，而我的本名叫陸沉。
只不過這個身份暫時不能用，你需要保守這個秘密……”
隨即陸沉又把自己陸鳴和霍青山這兩個身份，以及自己的目的給李牧瑤介紹了一番。
若是李牧瑤只是簡單地宣誓效忠的話，陸沉自然不會這麼信任她，但對方既然已經把命都交到他手里了，那就足以表明其忠心了。
而且日後李牧瑤跟在他身邊，應該會有不少用得到她的地方，提前給表露一下身份也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在得知自己剛認的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潛龍榜首後，李牧瑤震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在震驚的同時還感到了一絲慶幸。
陸鳴這個名號即便是在萬里黑山中都有著極高的知名度，李牧瑤自然也是听說過他的事跡的。
一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大名鼎鼎的陸鳴，李牧瑤心中就無比慶幸自己居然在對方手中活了下來，對自己能否復仇也多了幾分信心。
見李牧瑤臉上的震驚之色消退了幾分，陸沉隨即開口道︰“好了，日後切記不要說漏嘴了，否則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李牧瑤連忙俯身應道︰“是，公子，屬下記住了！”
“嗯！時間不早了，先找個僻靜的地方把你的問題解決了吧！”
一听要去僻靜的地方，李牧瑤頓時又臉紅了起來。
雖然她已經認了陸沉當主人，即便陸沉真要她獻身她也無法拒絕，但一想到這種事她還是有些慌亂︰“敢問公子，您說的我的問題是？”
陸沉一看李牧瑤臉紅了，當即就知道她怕是又想多了，當即沒好氣地回道︰“當然是你體內的天蛛噬塵了，難不成你還想帶著一身的毒跟我到處奔波？
為了抓壯丁居然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你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
聞言，李牧瑤不禁松了一口氣，但心底卻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失落感，只得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听著陸沉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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