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桂子並不傻,他帶著雙兒兩個人往五台山走,這回可不是單用兩雙腿,他也知道買了駕馬車。
這是在市集上買的馬車只是最普通平民百姓的那一種,和進忠的車隊到底不一樣。
因此就算這馬車買來了,也是小桂子自己來趕。所以速度肯定是不能跟進忠的車隊比。
在進忠已安安穩穩的在五台縣生活的第六天,小桂子和雙兒終于姍姍來遲。
果然,派到五台山山腳下巡視的護衛也回來稟報,在周圍果然發現了西藏喇嘛的蹤跡。
進忠轉頭看向若罌,“咱們是現在上山還是稍晚一些再去?”
若罌看了看剛剛擺上桌子的午膳,“要不咱倆用完午膳再去?今兒中午可是我剛學的臊子面。”
進忠眼楮一亮,立刻說道,“他自然要吃了午膳再去,上山著什麼急,小桂子上了山還要分發布施呢。”
進忠起身便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從侍從手里接過濕帕子擦了擦手,他這才拿起了筷子。岐山臊子面的臊子金木水火土五色俱全,酸香微辣,那香氣霸道的鑽進鼻子,叫他口舌生津。
若罌笑著說道,“按理這岐山臊子面都是小碗兒的,一碗里也就一筷子的面量。
據說臊子面紅白喜事必食,講究“一口香”儀式,寓意敬天敬地敬祖先。??
不過咱們這既是自家吃,自然不必有這個講究。能吃多少就撈多少的面。”
進忠夾了一筷子面送進嘴里,隨即點頭,“這面 的好,筋道有嚼勁兒,還特別香,這臊子炒的也好吃。夫人的手藝絕了。”
瞧著進忠用湯匙舀著臊子面的湯喝,若罌一邊吃一邊說道,“都說這岐山臊子面只吃面不喝湯。
可咱們又不是當地人,這湯既然味道好,喝了也沒什麼,在他們那兒不過是民俗,在咱們這兒自然是好湯頭。”
直到兩人吃飽,才擦了手漱了口,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兩人一路上了山,遠遠的便瞧見清涼寺的大門四敞大開,里面都是亂糟糟的。
二人踏進大門,一路往最里邊的後院走,很快便瞧見了小桂子和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兒站在後院的大門外,探頭探腦的往里瞧。
進忠走過去,在小桂子的肩膀上拍了拍。“看什麼呢?”
小桂子嚇了一跳,“進忠公公,您怎麼在這兒?那些西藏喇嘛在里邊……想要抓……”
小桂子欲言又止,又想說又不敢說,瞧著那抓耳撓腮的模樣,進忠忍不住笑。“西藏喇嘛,殺了就是了。”說罷,他抬腳便邁了進去。
听見腳步聲,眾喇嘛回過頭往外邊看,只見有一對長相十分出眾的年輕男女走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今日清涼寺不太客。”
若罌抬眸,見為首的喇叭叫的歡,她便抬手隔空一巴掌扇過去,便瞧見那喇嘛立刻被扇飛。撞到了一邊牆上,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若罌冷哼一聲,說道,“這里是清涼寺,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喇嘛做主了?”
眾喇嘛一見為首那一個被扇飛,直接暈了過去,便有其他喇嘛指著二人說道。“今日是我們跟清涼寺的僧侶之間的矛盾,跟你們沒有關系。識相的,快快離開,不然連你們都一起殺了。”
進忠一勾嘴角,挑著眉看著說話那人笑道,“是嗎?我倒要瞧瞧你怎麼殺我的。”
說罷,進忠輕輕一甩袖子,便將一道氣打了過去。幾乎瞬間,便撞到了那喇叭身上。
說話的喇叭又瞬間被打的倒飛出去,還撞了兩個人,三人直接跌到了里邊的院子中。
被撞的兩人掙扎起身,便將那人扶了起來。卻見那人眉心處出現一個紅點,從那紅點里正有一絲絲鮮血混合著乳白色的液體,慢慢流了出來。
一人將手湊到那人鼻子下面,片刻之後便驚慌抬頭說道,“他死了。”
門外的人又大喝一聲,竟敢殺了我們的人,“殺了他們。”
進忠輕聲笑著,便從身體中散發一道氣,緩緩的朝著那些喇叭壓了過去。
只見那些喇嘛原本還想往兩人面前沖,可一踫到那道氣之後,就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沼澤之中,竟寸步難行。
他們用力的往前沖,可連抬腳都難。他們看著自己的手腳,又驚詫的看著進忠,想象不到這世上有什麼武功是這個模樣。
就在這時,若罌一勾嘴角,手上便出現一把短刀。只見她的身影瞬間竄了出去,她游走在喇嘛中間,那速度快的竟只剩下殘影。
片刻之後,待若罌再回到進忠身後時,那些喇嘛好似才反應過來一樣,感覺到脖頸脖頸之間竟有些刺痛。
他們再抬手去摸,竟發現沾了滿手的血,直到這時,那些喇嘛才一個個的撲通撲通倒了下去。
直到這時,第一個被撞暈的喇嘛才醒過來。他掙扎起身,看著滿地的喇嘛尸體,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
進忠瞧著他勾唇笑道,“巴彥大法師,現在說說吧,你們來清涼寺到底是干什麼?”
巴彥根本不知面前之人的可怕,還嘴硬說道,“你們問我,我就要說嗎?我才不會告訴你們呢。”
小桂子冷哼一聲,說道,“哼,你敢不說?不說就讓你變得跟這些喇叭一樣。”
而巴彥卻一梗脖子,“大不了就是個死,難道我還怕嗎?”
听了這話,進忠和若罌對視一眼,若罌一勾嘴角,慢慢走了過去,站在巴彥跟前。
她提著裙子緩緩蹲下,伸手輕輕的按在了巴彥的腳腕上。
手指不過微微用力,只听 嚓一聲,巴彥的腳腕便被她捏碎了。
很快,巴彥便將他們的安排如倒豆子一般的全都說了出來。
進忠听完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桂子還奇怪呢。“進忠公公,你笑什麼呀?這有什麼可笑的,今天晚上會有更多的喇嘛上山,大敵當前,你還笑。”
若罌听著他們說話,轉頭看向巴彥,便在他恐懼的目光下一刀了結了他。
看到旁邊的住持方丈眉頭一皺,若罌站起身瞧了他一眼,哼笑了一聲,說道,“大師還真是慈悲為懷。
不過我們身上大概是沒有什麼佛緣,我只知道一點,斬草要除根。
他們想干什麼,你應該已經听到了,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想去死,沒人攔著,但里邊的人不能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