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上和鰲拜展開了正面的交鋒。索尼病逝,甦克薩哈奏請去守先帝陵寢。
如今皇上已親政,便出言暗示鰲拜,顧命大臣已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鰲拜自然不甘願交出權柄,因此鰲拜定了甦克薩哈24條死罪,逼迫皇上下令以謀反論罪,賜死甦克薩哈。
你看著鰲拜寸寸逼迫皇上,進忠眯著眼楮就要對鰲拜下手。
而就在這時,皇上身後的屏風被撞了一下,忽有“哎呦”一聲傳來,竟從屏風後滾出了一個小太監。
而與此同時,皇上也看向進忠,朝他微微搖了搖頭。此時,御書御書房中的三人同時朝那小太監看去,見他連滾帶爬的起身,原來竟是小桂子。
听著小桂子插科打諢,一時間,竟叫鰲拜暈頭轉向的認了輸,進忠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鰲拜走了,皇上看了進忠一眼,吩咐他先退下。進忠又瞥了小桂子一眼,見他在自己的目光下抖了抖,這才退了出去。
晚上,小桂子回了房,坐在海大富身邊,一邊吃飯一邊說跟他說白日里的事兒。
小桂子剛說起自己去過御書房,海大富頓時就急了。
可他不敢說見到了皇上和鰲拜的事兒,只說那里東西太多,沒找到42章經,可他轉而又問起那日踫到的身穿紅色蟒袍的太監。
海大富淡淡說道,“不要惹那位太監,那是皇上身邊的御前總管,整個宮里的太監都要听他吩咐。
而且他武功高強,就連我也不是對手。若你惹到了他,他想殺了你,那誰也保不住你。”
武功那麼高,怎麼不殺鰲拜,任由鰲拜欺負皇上?小桂子撇撇嘴,朝著海大富做了個鬼臉兒,便低頭吃起了飯。
海大富好似看到了他的神色一般,又說道,“進忠公公是皇上的親信,只听皇上的命令,皇上叫他干什麼,他就干什麼。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皇上的意思。”
那老皇上的意思,那我和皇上是好朋友,那進忠公公就不能殺我了?
可還沒等小桂子高興,海大富便說道,“而你不過是一個最低等的小太監。他想殺你,不必皇上下令。”
小桂子一臉無語,你到底瞎沒瞎呀,海老烏龜?
第二日,小桂子往布庫房走去,赴皇上的摔跤之約,可半路上便被鰲拜的人劫走了。
皇上久等不來,便傳了張康年。張康年听聞皇上問起小桂子,想了想方才看到的情景,便立刻說道,小桂子被敖少保的人帶走了。
皇上一蹙眉,立刻看向進忠,“進忠,去把小桂子帶回來,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
進忠笑著點點頭,“是,皇上。”
下了轎,站在鰲少保府門口,進忠抖了抖蟒袍。他抬腳便往府中走去,門房見了進忠這一身蟒袍的顏色,不敢阻攔,便立刻吩咐人往里跑,趕緊稟報鰲少保,是御前的太監總管來了。
鰲少保一瞪眼楮,“一個太監總管怕什麼?難不成他還敢壓著老夫?”
話音未落,進忠已經走進來了,“鰲少保有禮了,皇上傳小桂子即刻入宮覲見,還請鰲少保放人吧。”
看見進忠笑盈盈的垂眸說著話,鰲拜便氣不打一處來,“怎麼,我不放人,你能如何?”
進忠笑道。“奴才是皇上身邊的御前總管,自然以皇令為尊,鰲少保不放人,那便是要違抗皇令了。”
鰲少保一眯眼楮,伸拳便朝進忠打了過去,嘴里還喝道,“我就算違抗皇令又能如何?皇上都不能把我怎樣,你一個奴才……”
小桂子一見這情景,嚇得趴在了地上,他渾身冒著冷汗,連連後退。可隨即他又瞪大了眼楮,只見鰲拜的拳頭竟停留在進忠的胸口前,一寸也進不得。
進忠笑了笑,淡淡說道,“多謝鰲少保手下留情,既如此,奴才就把小桂子帶走了。小桂子,跟咱家走吧。”
說罷,進忠又瞟了鰲拜一眼,微微低了低頭,轉身便往外走,小桂子一見,連忙朝鰲拜行了個禮,便要往外跟。
可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鰲拜一眼,鰲拜眯了眯眼楮,冷哼一聲,揮了揮手。
小桂子松了口氣,剛要走,鰲拜又把他叫住,“等等。”
小桂子連忙回頭,“鰲少保,還有什麼吩咐?”
鰲少保卻扔給他一錠銀子,說道,“以後在御前該干什麼,心里有點兒數。”
回宮之後,小桂子跟在進忠身後,一個勁兒的偷瞧他。小桂子笑嘻嘻的說道,“總管大人,你武功特別高吧,我看鰲拜都不敢打你。
你肯定特別厲害吧?你這麼厲害,鰲拜欺負皇上,你怎麼不攔著他呀?”
進忠轉頭看著他,笑道,“我是御前總管,自然要以皇令為先,皇上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皇上沒叫我殺鰲拜,我自然不會自作主張。”
小桂子眨眨眼楮,“皇上不殺鰲拜?我看著不像呀,我看皇上恨鰲拜恨的牙根癢癢,怎麼會不想殺他呢?”
進忠則說道,“聖意難測,咱們做奴才的還是不要妄自揣測的好。”
甦克薩哈死了,鰲拜不光殺了甦克薩哈,還將甦克薩哈滿門抄斬。
皇上氣得不行,便急召鰲拜入宮覲見,可鰲拜卻稱病不從。
皇上一氣之下,便要立刻出宮,去鰲拜府上看一看,他到底是病還是沒病。
到了鰲拜府,皇上徑直沖了進去,只見鰲拜躺在床上,銅鈴大的眼楮卻嘰里咕嚕亂轉,皇上氣急,上去便掀了他的被子。
隨即面見鰲少保身穿一身龍明黃龍袍猛地起身,手握一把短刀橫在胸前。
進忠一閃身便擋在了皇上身前,只听鏘啷啷聲響,在鰲少保府飲宴的眾大臣竟同時抽出兵刃指向皇上,小桂子一見便一咬牙,學著進忠一樣擋在了皇上的背後。
進忠抬眸看著鰲拜,勾著嘴角笑道,“鰲少保,這明黃龍袍等閑人可穿不得,您手握兵刃,這是要弒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