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沒有再找工作,也沒有跟若罌要那筆錢,若罌清楚她的性子,因此也並不多話。
畢竟路只能自己走,腳上的泡也要自己磨出來才知道疼。
張莉終于給若罌來了電話,玫瑰去找她了,想要一份工作。
若罌算算時間,眼下玫瑰懷孕六個月,正是她最後的存款被方協文騙走的時候。
張莉在電話里說道,“她現在懷孕六個月,馬上就要生了,臨時工是幫不上她多大忙的,我把她的保險續交了,這樣她生孩子也可以用醫保。
她那個老公真有意思,黃亦玫入職後,她老公居然跑來給她辭職,難怪黃亦玫心情那麼不好。”
若罌笑著問道,“那你是怎麼懟他的?”
張莉笑了好久才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懟他了?”
若罌輕聲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像她老公這種不允許女性的行為,你怎麼可能縱容呢?”
張莉說道,“所以說我們倆能合作這麼長時間呢?不跟你說了,我這還挺忙的,黃亦玫很不錯,入職之後還真是我的幫手。”
若罌眯了眯眼楮,又寒暄兩句,掛了電話。
按黃亦玫的狀態,等生了孩子之後。方協文應該會用各種各樣的事兒來填滿她的時間。
黃亦玫未必會繼續做的下去,可好歹她也為她選了另外一條路。
元征下班回來兩人一邊吃飯若罌一邊說起玫瑰和方協文的事,元征從頭听到尾都沒插話,直到若罌說完他在笑著說道,“若若,你怎麼從來沒要求過我,在工作,生活,生活習慣等等一切的上面進行改變呢?”
若罌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哪里用我提出來讓你改變啊,都沒等我說呢,你自己就變了,我都沒想到的事,你就都想到了,我還會有什麼不滿意?
再說你的工作,我覺得挺好的,喜歡最重要,咱倆又不缺錢。而且咱倆對物質需求都不特別強烈,卡里的數字每年穩定上升,所以我覺得對于工作,你開心最重要。
你想留在設計院就留,想單干就做,我都支持,憑你的資歷在哪都得被叫一聲‘元老師’吧。”
元征愣了,“你怎麼知道我想離職?”
若罌看向元征笑道,“你要是對工作沒有改變意圖,剛才就不會把工作放在最前面。怎麼,還真有想法?”
元征點點頭,“黃振華,就黃亦玫的哥哥,有人想要投資他,但前提人家不接受個人接活。
組建公司勢在必行,我在想要不要跟他出去。要是離職,賺的肯定比以前多,而且更自由,公司接項目做設計思維也更開拓。壞處就是肯定會比以前更忙。
但要是不跟著他,那生活就還和現在一樣。我想著黃振華要是離職,升職做他那個位置的肯定是我。”
若罌看向元征摸了摸他的臉,“看你開心。我說了,咱倆不缺錢,所以工作從來不用為五斗米折腰,你怎麼做更開心就做哪個。”
元征放下筷子把若罌抱在懷里,“若若,我很幸運,我想做什麼你都支持我,我給了我最大的底氣。”
若罌拍了拍他的後背,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因為我愛你呀,我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咱倆現在就算都失業,存款的利息都花不完。所以真的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如果哪一天你覺得工作累了,咱們就離職,我封筆,咱倆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自駕游去。”
元征笑著說道,“那也不用離職吧,想旅行,現在也可以。”
若罌訕笑,“那還是算了吧,我挺懶的。”
過了幾天,元征終于決定離職和黃振華出去單干,只是有了若罌的支持,元征可不是作為跟班,而是出了一部分錢成為了合伙人。
這一回,他在公司可是正經的元總了。
可社會身份的變化,並沒有讓元征有任何改變,回到家他依舊是那個把若罌捧在手心里,事事以若罌為主的元征。
這日,若罌正在和玫瑰通電話,听她說她爸媽突然去上海看她,她特別驚喜。
若罌笑著說道,“爸媽是最疼孩子的,你爸媽那麼愛你,你受一點委屈他們都能發現,過來看你是因為你也不說,他們得親眼看看才能放得下心。”
玫瑰沉默了一瞬,隨後又笑了起來,若罌突然說道,“工作怎麼樣?莉莉姐和我說,她把你保險續上了,有醫保生孩子也用得上。
我听你說你和你老公又買了房子,還得還貸款,你也可以申請用公積金,這樣也可以減輕一些壓力。”
玫瑰哽咽了一瞬,“學姐,你一直在為我著想,可我總是一個坑又一個坑的往里踩。”
若罌說道,“那你後悔嗎?”
玫瑰卻說道,“不後悔,自己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哪條路適合自己不適合自己,哪個人適合自己不適合自己呢?生活不會一成不變。
我還年輕,還有太多的試錯機會。既然選擇了,那就往好的方向走,實在走不下去了,就再換一條路走。”
若罌笑著說道。“果然是黃亦玫呀。大膽,熱情。就像個永動機似的。保持住,別忘了,你可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你的家人朋友都站在你背後支持你呢。”
很快,若罌接到了玫瑰的電話,可電話那頭卻是黃振華。“沈若罌是吧,玫瑰的學姐。元征的愛人,咱們關系應該挺近的,卻沒見過,挺遺憾。
那什麼,玫瑰剛才特意讓我告訴你一聲,她要生了,現在已經推進產房了。”
若罌猛地坐了起來,“她進產房了!我應該跟著那個管你叫哥一,或是跟著元征管你叫黃總,那也不重要,她是打算順產還是剖腹產?”
黃振華立刻說道,“打算順產,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若罌立刻翻身下床,“順產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有一件事兒啊。
哥,順產是可以打無痛的,但是你不要告訴方協文,你自己去找護士,把無痛安排好,把錢交了,這樣可以減輕玫瑰70的疼痛。
她在哪個醫院?
好,我知道了。
好!”
若罌從衛生間出來,一見元征正在給她收拾行李。“你怎麼給我收拾行李了?”
元征看著他笑道。“你都起床了,難道不是為了立刻要趕去上海看看玫瑰嗎?
不過這兩這幾天我實在太忙,老黃去了上海,公司的事兒就都交給我了。說什麼我也走不開,不能陪你去。”
若罌搖搖頭。“我知道,我難道還會因為這個跟你生氣啊?
上海我那麼熟了,你就放心吧。我去看看他,待兩天,她沒什麼事兒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