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罌看完了畫展,在上海又留了一天四處逛了逛,尤其是在上一個時間自己工作過的地方。
到了嘉里中心,這里果然沒了那個品牌。又看了看自己住過的公寓。可怎麼看都覺得好像並不是自己真正住過的那一個。
她抿唇嘆了口氣,身邊沒了相伴的人看什麼都不對勁兒。
就在這時,手機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她打開看了看,一道短信出現在屏幕上。
哎,就連手機都不是智能機。屏幕又小又不是彩色的,真煩。
打開細看,居然是元征在問她什麼時候回北京,若罌笑著發了短信回去,明天十點的飛機,12點15到達。
元征立刻回了短信過來,“那我去機場接你,明天見。”
若罌深吸一口氣,瞬間感覺上海的天都藍了許多。
回到北京,坐在副駕駛位上,瞧著元征齜個大牙一直笑,若罌也跟著笑了起來。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都看見你後槽牙了!”
元征立刻閉上了嘴,可又忍不住笑,“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這麼高興,但我就是高興。哎,若若你說我怎麼一瞧見你就想笑呢?我覺得你肯定會特異功能,你點著我笑穴了。”
若若?
若罌轉頭看著元征。
元征沒听見若罌說話,轉頭看了一眼,一眼就對上了她的眼楮,他瞬間打了個激靈。
完了,我在心里念了100遍的愛稱給說出來了。現在怎麼辦?只能裝傻。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哦,我剛才叫你若若是嗎?你不覺得若若比若罌好听嗎?有更好听的叫法那總要叫這個好听的吧,而且咱倆這麼熟了,對吧?”
若罌把濃密的長發撩到耳後。笑看著元征說道,“熟就要叫若若嗎?我和我經紀人那麼熟了,她都還叫我名字呢。”
眼見著元征的臉上露出委屈,若罌又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咱倆畢竟是鄰居,都是天天一起吃飯的關系了。叫聲若若也沒什麼,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愛情就像坐過山車,忽上忽下,都要得心髒病了。
元征拍了拍胸口,“我的天呀,你嚇死我了。你剛才那個表情,我還以為你要一巴掌呼我臉上,說我耍流氓呢。”
若罌眯了眯眼楮,突然伸手在元征臉上摸了摸,又捏了一下。“是呀,呼你一巴掌,再罵你耍流氓,怕嗎?”
元征卻下意識在若罌手上蹭了蹭,“來來來,打這邊,打完了這邊兒再打一下另一邊。”
若罌卻白了他一眼,把手收了回來,“我才不打呢,萬一把你打爽了可怎麼辦?”
元征略帶失望的瞟了若罌一眼,又看了看那修長細嫩又白皙的小手,這要是往自己臉上打一巴掌,爽翻了。
若罌看著元征那副暗爽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她轉過頭去看向窗外,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笑。
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轉過頭說道。“這幾天我那花店怎麼樣?我招的那個臨時工還好吧?沒把我店賣了吧?”
一說正事兒,元征立刻說道,“怎麼可能,我給你看著呢,我天天晚上都要過去看一眼的。”
若罌滿意極了,說道。“這樣也好,以後店里有了人,我想去哪兒就自由了一些,免得天天把我綁在店里。”
元征立刻就急了,“你還想去哪兒啊?這一走就是三天,這你自己說的,做生意不能總離人的,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是老板啊,怎麼能把店長期交給一個外人管著呢?”
說到這兒,他又覺得不太對,又連忙說道,“我也不能保證每天都能幫你過去看著啊,再說了,我也不能24小時待你店兒里,萬一她趁我白天上班兒的時候卷了你店里的東西跑了呢?”
若罌實在忍不住笑了,笑出了聲。“你可太能操心了,元征,我既然敢走,就敢保證這里的東西都是不怕丟的,您放心吧。我要是喜歡四處逛的性子,我就不能開花店了。
等莉莉姐一催畫稿,就把我綁的死死的了。”
听若罌這麼說,元征可就放心了,他笑道,“咱們這個點兒回去時間還早呢。再說,你店里又有人,那咱們直接吃飯去吧。為了慶祝你回北京,我請你吃午飯,然後再看個電影。”
元征說完,便帶著期待的偷瞄若罌,若罌哪能感覺不到他的眼神兒呢,就故意說道,“還是不要了吧,你請我吃飯就好了,電影……”
她偷偷瞄了元征一眼,看他像個小狗似的,耳朵都耷拉下來了,又說道,“電影,我請你看吧。”
一听這話,若罌就覺得元征就好像一個堆在角落里的提線木偶,後脖子上的那根線突然被人拎了起來,他的精氣神兒瞬間就提起來了。
“那可太行了,那咱們走著?”
若罌呵呵一笑,“那就走著吧!”
中法未來大師和青莛的先鋒畫展先後開幕,兩邊都有若罌的作品。
元征的工作走不開,而且上海那邊若罌之前已經去過一次,不過就是故地重游,自己的畫展去不去,對于若罌來說並不重要。
所以這一回她選擇留在北京,等著元征串出一天休息,跟他去未來大師。
一大清早,元征特意翻出了一套正式的西裝打上領帶,穿的板板正正的敲了若罌的房門。
若罌剛剛起床頭上還戴著發帶,剛剛洗完臉就听見了敲門聲。她拉開房門一看一言難盡。
“我們是去看畫展,又不是去簽合同,你穿這麼正式干什麼?有沒有休閑西裝換一套?”
元征看了看自己,“需要休閑西裝嗎?我以為畫展是一個很正式的社交場合呢。”
若罌笑著點點頭,“確實是社交場合,但是不用那麼正式,放輕松就可以了。如果你喜歡,穿休閑去也沒有問題。
你放心,我的身份是隱藏款,所以我不用上去發言,我們兩個進去只要看畫就行了。”
元征笑著松了口氣,“我是學建築的,以前也看過畫展,不過沒有這麼正式,我去的畫展都是比較專業一些。所以難免緊張嘛,我現在就上去換。你不用著急,一切以你的節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