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保送,並不代表進忠和若罌就不參加高考,畢竟他們來青遠,那時候可是簽了合同的,他們是一定要拿到高考狀元。
至少也要是個省狀元。
所以就算有了保送,他們倆也必須要參加高考,所以每天依舊要和同學們一起好好兒學習。
可這學習對他們倆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是每天都必須要做的事兒。不學習還能干嘛呢?難不成他們倆還能直接不上學,天天在家玩兒嗎?
而且,進忠和若罌早就說好了,既然他們倆是高中生,那就必須要好好的經歷一下美好且繁忙的高中生活。
就在緊張的復習當中,調研考試來了,就目前來說,這次是距離高考標準最接近的一次考試。
就在郝楠做了戰前動員之後,眾人披掛上陣上了考場。
雖然學校現在已經不排大榜了。可是進忠和若罌的448、449,不用看都知道,依然高高掛在榜首。
就連郝楠都感嘆,這兩個孩子實在是太穩了。
就算是在高三學年,同學們家里邊兒的事兒,也是左一件右一件。
只是進忠和若罌在班級里獨行慣了。而且,兩人是很有邊界感的,同學家里邊的事兒,他們並不願意參與,當然,有人開口求助是另外一回事兒,只是到目前來說,還沒有人向他們求助過。
和同學們一起努力學習每天都特別充實,當然累是真的累。眼看就要到期末了,學生們的問題也解決的十之七八,可郝楠又出事了。
就在期末前學校大會上,原本李主任找了幾個青雲的畢業生,想回來和同學們分享備考經驗。
可就在這時,郝楠以前在實驗中學的一個學生跑進了會場大罵郝楠,說他害了一個學生的命。
這件事兒是在大會上發生的,影響太大了,所以學校不得不進行處理。
要處理的前提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李主任聯系了實驗中學,那邊給他的答案,這事情已經解決了,確實沒有好的好郝老師的責任。
白老師作為介紹人也跟校長保證說,這事兒確實是沒有郝老師的責任,但郝楠自己的愧疚讓他無法面對。
他不敢將事情說出來,他不是怕把事情知道說出來,知道的人多被罵,而是害怕自己的心承受不住。
這件事兒原本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陰影,如果讓他親口說出來,無異于讓他自己把傷口上的結痂撕開,把已經愈合的血肉再扯開,鮮血淋灕的暴露在陽光之下。
傍晚,郝楠坐在教室里,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青雲,而進忠帶著若罌正坐在他的房間里,書桌前奮筆疾書做著卷紙。
進忠瞧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時間了,控制好速度。”
若罌點點頭,笑著說道,“放心吧,不會超時的。”
9點之前,兩人果然寫完了卷子,交換批改後,各自都有一點小疏漏,好在問題不算嚴重,需要引以為戒。
進忠站起身,拍了拍若罌的腦袋。“想不想吃宵夜?我媽包了許多小餛飩。要是想吃的話,我就下一些,咱們倆一人一碗。吃完了餛飩,咱們出去散散步,然後我送你回家。”
若罌點點頭,“好,那你去吧,我來收拾書包。”
第二天,兩人到學後,上課時竟然發現走進教室的不是郝老師,而是學校的另一位老師。
直到這時候,同學們才發現,原來昨天在大禮堂發生的事兒,居然給郝老師帶來那麼壞的影響。
得知新來的陳老師是要代替郝老師做他們的班主任,班里的同學反應激烈。進忠和若罌緊緊蹙眉,兩人對視了一眼,若罌小聲說道。“郝老師給全班同學解決問題,他自己的問題倒是解決不了。他要是走了,這班里的學生怎麼辦?換一個老師,他們根本就不能接受。”
進忠點點頭,說道,“這事兒還得看學校,如果學校忌諱那個陳銘來找事兒,恐怕郝楠這事兒還真的不好解決。”
下課後,學生們坐在一起。突然,王放說道,“無論如何,咱們得先找到好老師啊,找到他才能勸他留下來。如果連人都找不到,再著急也沒有用啊。”
班里的同學一拍即合。下課後,他們去了學校宿舍。又不停的給郝楠打電話,放學後,他們也在郝楠常去的地方到處找,可不光是他,就連紅毛都沒找到。
為了能盡快找到郝楠,進忠和若罌找了個時間,把追光的日子這部劇也翻出來看了一遍。
看到這里的劇情時,兩人也泄了氣。同學們到最後也沒找到郝楠的人影。
好在看到後面得知最終郝楠會回學校,跟校領導一起解決這件事兒,兩人又松了口氣。
因此,第二天一早,就在大家都在討論沒找到郝老師怎麼辦時,進忠說道。“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關注學校。
發生這樣的事兒,就算是學校也不可能同意郝老師一走了之,這件事兒總要有一個交代,不然學校和家長交代不過去。
只是這件事兒,咱們還不能告訴家長,畢竟郝老師在實驗中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不知道。
如果家長一旦得知這事兒的話,可能會造成反效果。但是如果家長知道在這麼緊張的時候,學校又突然換了郝老師,一旦鬧起來,學校也頭疼。
所以他們一定會找到好老師,認真嚴肅的把這件事兒拿出來討論一下。
這段日子,我們成績的變化有目共睹。我想,只要這件事兒不是郝老師的責任,學校也不會輕易放棄郝老師。
所以我們要做的應該是關注學校,關注校長,還有白老師。郝老師能來青雲中學,就是白老師介紹的。我想她也不會同意郝老師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