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皇後才幽幽嘆了口氣。她瞥了一眼穩如泰山的進忠,才咬著牙開口說道。“進忠公公,本宮請你前來卻有一事想要請你幫忙。”
進忠一听,連忙放下茶杯說道。“呦!皇後娘娘,奴才可當不得您一個請字。若是娘娘有事為難,奴才又能為娘娘效力,您盡管吩咐便是。”
進忠這麼一說,皇後也就這麼一听,畢竟能叫皇後開口求人的事兒也不會是什麼小事兒。
他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我知道你有事兒要求我,但是呢,我能力有限,也就是個奴才,太復雜的事兒你也免開尊口。’
皇後雖心里清楚他的意思,可眼下這事兒確實不能再拖了,畢竟那可是她的親閨女。如今兒子已得到了荼靡仙師的庇佑,這個女兒就變成了皇後心頭最為難的事。
即便是再為難,皇後也把 瑟的事兒跟進忠說了一遍。進忠皺了皺眉,看著皇後娘娘,表情有些奇怪。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讓奴才想法子教教公主?皇後娘娘,莫要取笑奴才,奴才何德何能擔得了這種重任?這天底下,哪里還有比娘娘更好的老師?娘娘來尋奴才豈不是舍近求遠?”
說起 瑟,皇後只覺頭疼,她撫額說道。“這麼多年也是本宮的錯,本宮太過注重嫡子,因此便疏忽了 瑟。叫她眼界不高只專注于後宅。她是大清的嫡公主,理應放眼天下。
本宮雖舍不得,但也知道咱們大清的嫡公主成年之後都是要撫蒙的,如今 瑟這樣的性子,去了蒙古如何能活的長久?為人父母者須為子女計深遠。如今 瑟越發的大了,本宮總要為她計上一計。”
想到在遇到荼蘼仙師之前,她與永琮母子的現狀竟泛出熱淚,有感而發。“若是照以前永琮的身子,怕是好不了了,若是永琮沒了,本宮也就活不成了。若真到了那種境地,本宮即是死也要為 瑟搏一把將她留在京中。
可如今永琮三身子健壯,皇上也重視嫡子。如此一來 瑟將來便是嫡長公主之尊。如此,她現在的眼界便配不上這個身份。
進忠公公,你師傳荼蘼先師,我想不出這紫禁城里,這有誰還有這樣的本事?因此,也只能厚顏求進忠公公了。”
進忠沉默片刻,便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皇後娘娘……
很快,皇上一行便趕往了曲阜。
出發之前,皇後便將 瑟叫到了自己的車上。 瑟一上車便興高采烈的坐到了皇後身邊,直鑽進她的懷里撒著嬌。
他雖是大清的嫡公主,可到底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平時自持身份總要做出一副端莊的高傲模樣了,如今在這封閉空間內只和母親呆在一處,便盡顯一副小女兒的嬌態。
皇後看著她這一副撒嬌的模樣忍不住露出笑意,她只將 瑟攬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
待車隊緩緩前行,走出泰安府時才看到外面郁郁蔥蔥的松樹林,沿途又有一片片農田,雖有官兵把守,卻有百姓站在路旁遙遙遠眺。又有官兵連聲呵斥,那些百姓連忙跪地叩首以示敬畏。
更有知曉那日泰山祭天時神祭的百姓見到皇家駕輦時便激動的高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