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根據如今的軍報顯示,禿發鮮卑與羌人有相互勾結的傾向,意圖對我大漢不利。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的陰謀,你看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在得到了治無戴他們送來的情報之後,馬承立刻叫來了皇甫隆開始商議具體的對策。
皇甫隆想到之前的教訓︰“馬將軍,不如我們主動出擊,趁他們還未準備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如何!”
這個策略從戰術來說的確是最佳的策略,但馬承也已經年過五旬,早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有些魯莽的小年輕了,有些事情不能光從軍事上進行考量。
“主動出擊未嘗不可,然而雍涼二州羌胡與漢人雜居的地方甚多,一旦我們主動行動,一定會造成一個問題,那就是羌胡人一定會懷疑我們的用心,他們可不會認為你是在剿滅叛逆。”,馬承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眼下不可輕舉妄動。他們既然在秘密謀劃,必然也會有所防備。而且,我們對他們的具體部署還不清楚,盲目出擊,很可能陷入被動。”
“也是這個道理,那……”,皇甫隆治理民政沒有問題,但軍務方面確實也不大擅長。
“派人去榆中,叫馬隆過來!”,馬承下了決斷︰“大將軍一直稱贊此人用兵統兵的能力,我手下這些人,給他用也許效果更好。”
皇甫隆提出了建議︰“將軍,短時間內,涼州兵力不足,如果貿然調動又會打草驚蛇,要不要先對禿發鮮卑他們示好一下,以延緩他們的行動?”
“不可!”,馬承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當年,戰國之時,五國攻秦,秦惠文王為了保證義渠在身後不出亂子,特意備了厚禮去安撫他們,沒想到犀首公孫衍早就預料到了秦國的反應,因此才有了後來秦軍在李帛被義渠偷襲打得大敗的情況。眼下,我懷疑樹機能與姚科回跟魏國有所勾結,咱們這邊只要稍有示弱之舉,只怕立刻就要吃大虧。”
“原來如此……”,皇甫隆意識到了自己的草率,也是出了些冷汗︰“如此,下官以為,可以先盡快調度好糧草儲備,一旦決定出兵或者用兵,也可避免臨時慌亂。”
馬承點點頭︰“這件事辛苦長史你去安排。馬隆那邊盡快安排人去叫,現在我這邊也需要一些人手,一些熟悉涼州方面環境的人……”
皇甫隆突然靈光一閃︰“將軍,您還記得幾年前那個投降的張溫嗎?他們家是安定人,在敦煌據說也有遠親,常跑親戚,或許他對將軍您能有幫助。”
馬承立刻問道︰“哦?他現在哪里?”
“金城縣長,還算個不錯的官,這幾年干的還不錯。”,皇甫隆笑了笑。
“嗯,那就召他過來。”,馬承也笑了笑︰“既然是好官,那就得重用。”
沒過幾日,馬隆與張溫先後抵達姑臧城。馬隆一身戎裝,張溫則面容和煦,一身文士袍。
“平西將軍,您找我們?”,馬隆先開了口。
馬承點點頭,先將眼下的具體情況給兩個人詳細都說了一遍,很快兩個人都對眼下的情況,陷入了深思。
馬隆這方面比較熟悉︰“將軍,末將覺得,我們一方面要繼續等待治無戴和白虎文的後續消息,最好能掌握禿發樹機能與姚科回的詳細計劃;另一方面,暗中以調軍換防的名義加強姑臧城以及周邊地區的防御,防止他們突然來襲。同時,也可以派人散布謠言,離間禿發鮮卑和羌人之間的關系。”
馬承听完也是點了點頭,馬隆很快就能給他提供幾個有效的計劃,他也是很滿意。
“關鍵還是民心的統籌。”,張溫也開了口︰“大漢只要是志在天下,對于這些羌胡人一定要有包容之心,即便是他們有反心,最好也要反復去勸說,反復去爭取,真要出兵的時候,也要動之以情,曉以大義,讓其他人看到我們漢軍的誠意和仁義之風,如此,不僅可以進一步降低他們叛亂的風險,也可以收攏其他羌胡人的民心。”
“張縣長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馬承對張溫的話表示了贊同,“這些事情,正打算請張縣長協助皇甫長史來完成。”
張溫趕緊拱手︰“下官只是動動嘴皮子,哪里有這樣的能力?”
“哎!張縣長千萬不要謙虛,听聞你在金城縣愛民如子,處事公允,當地百姓可都在說你的好話呢,有這樣的才干,何必如此謹慎?當做更大的事情。”,馬承笑了笑,看向皇甫隆︰“長史,張縣長我可替你請來了,有這樣的幫手,想來你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皇甫隆也是十分配合地笑了笑︰“哈哈,馬將軍放心,有張縣長在,涼州南部這地方保管給你穩定下來。”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馬承笑了笑,“馬隆將軍,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咱們處置了。”
在定好計劃之後,馬承與馬隆開始整訓武威郡、金城郡的人馬,開始以換防為理由進行調動,暗中則將一些精銳調往前線警戒,其他人則調往後方。皇甫隆和張溫則開始進行民務上面的整肅。
與此同時,大將軍姜維也收到了關于西北邊境的密報。
“怎麼了,伯約,表情這麼嚴肅,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柳隱看著姜維的表情不對,趕緊湊了上來︰“這軍報里面說的什麼?”
姜維嘆了口氣︰“禿發鮮卑和羌人在涼州那邊有異動,而且就懷疑他們與魏軍已經有所勾結,現在戰和不定,馬承想問問我們的意見。”
柳隱思考了一會兒︰“這件事不好做,關鍵是長安這邊距離涼州也有些距離,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們臨機決斷才好。”
“馬隆已經去了,有他在,用兵當無問題。”,姜維知道馬隆過去了,多少還是比較放心︰“我看,就讓馬承他們自行決斷戰和策略。”
柳隱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伯約,蔣舒經過上次的事情,打擊不小,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你看怎麼處置比較好?”
“嗯,讓諸葛尚調到他的麾下吧。”,姜維微笑了一下︰“也許當事人能安慰一下,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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