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的次子回到武昌後,繼承皇位,並且改了年號為“德壽”。】
【但是這個政權並不長久,到至正二十四年二月,朱元璋親自率軍進攻武昌,陳理選擇出城投降,陳漢政權就此結束。】
“這是肯定的了,這陳友諒的次子怎麼可能和陳友諒本人相比?”對于陳漢政權飛速倒台,無人意外。
一來,在這幾次和朱元璋大軍的交戰中,陳友諒所部那完全是元氣大傷,實力大損,之前全盛的狀態下都打不過朱元璋,更何況實力大減之後?
且,陳友諒還死了。
若是他還活著,或許還能夠把隊伍重新拉起來,但是偏偏他已經死了——而他的兒子中,長子雖然沒死,但是已經被朱元璋俘虜……至于說次子,誰也不能說次子就一定不行,但是大多數時候,長輩們對于長子次子的期許和教導就是不一樣的。
長子是要繼承家業的,很可能早早地就開始教導各方面的東西、也讓他上手試著處理;但是次子……不能說不會接觸這些東西,但大部分情況下,那確實沒有長子接觸的早、廣泛,也沒有教導的那麼精心。
【至于說對陳友諒這一番作為、這個人的評價,目前公認的評價就是“陳友諒有功有過,但不失為一代梟雄。”】
【他的功績在于在元朝末年領導農民起義,建立農民政權,對抗元朝朝廷,打擊元朝在在湖廣、江西和江浙一帶的統治,推動了元朝的滅亡;而他的一大過錯,就在于篡位殺死徐壽輝,造成了起義軍內部的大分裂。】
“這後世評價人,似乎都是這麼個情況。”劉徹還記得之前幾個對人對事的評價,再加上陳友諒這麼一個評價,整體看起來,就是有功有過,功是功過是過,該說的都要說,不會相互給抵扣掉。
大部分人和事都是這樣,除了那種真的全然都是功或者全然都是過的。
這種評價方式……當然不新鮮,大漢又不是沒有這麼評價人的方式,也不是沒有官方記錄;但話又說回來了,在大漢,這種評價方式並非唯一的評價方式,也不是絕對公認的評價方式,還有其他的評價方式——具體到底該用哪一種,又該怎麼評價,就要看這個人的身份、皇帝以及其他實權人物的態度等等。
不僅是大漢自己的人這麼評價,就算是過往歷史上的人和事,同樣這麼評價。
劉徹不覺得日後的評價風格能夠脫離了這個方面的影響——這只能說明,後來的皇帝以及其他的實權人物,確實是支持這種功是功過是過、各說各的互不頂替的評價方式。
上面的態度一擺出來,這種風就會吹遍天下。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評價……對皇帝也是這樣的嗎?功是功過是過,皇帝的功自然好說,皇帝的過呢?
【講完陳友諒,我們把在起義軍中分裂的另一部分,明玉珍的情況大致講一下。】
【前面已經說過,明玉珍基本上控制了川蜀地區,並且阻斷了和陳友諒所部的一切來往以及道路,並且給徐壽輝建廟祭祀。】
【這是在徐壽輝身死當年,至正二十年的事情。】
【接下來的故事,基本上就是明玉珍如何在川蜀地區建立自己的政權了。】
“哦,明玉珍也要稱帝了……這還能走到現在的起義軍,應該是都要稱帝的吧?”有人道。
經過這麼些年的征戰,元朝的實力當然大損,喪失了對許多地方的實際控制,軍隊也折損許多,雖然一度能夠壓制住起義軍,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幾年,察罕帖木兒就要沒了……
但同時,起義軍也經過了一場大浪淘沙。
原本天下各地堪稱是群雄並起,到處都有揭竿而起的人,到處都有一支隊伍,但是經過了這些年的混戰,起義軍也沒剩下多少支了——規模比較小的,要麼是沒了,要麼是並入了其他強大的起義軍之中,而強大的起義軍各自也經過了幾番征戰,最終也只剩下了那麼幾支。
而細數起來,這些剩下的起義軍,確實沒有一個不是實力雄厚的存在,也確實,都走到了稱帝建號這一步。
比如徐壽輝,比如陳友諒;比如劉福通和韓林兒,比如現在在講的明玉珍……
“朱元璋現在……是不是應該也稱王之類的了?”便有人思索道。
朱元璋現在應該是沒有稱帝的,但是既然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天下局勢也走到了如今的地步,那麼他怎麼著也要有個名號了,既然不稱帝,那就應該是要稱王了嘛!
眾人都覺得有理。
但也有人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當然,大家好像都忘了︰“不是……怎麼好像還有個事情呢……”
“什麼,還能有什麼?”周圍人不解。
“是咱們之前說的事情有哪里不對,缺了什麼條件?”
“不是,不是之前討論的事情的問題……”他抓耳撓腮,絞盡腦汁,左思右想……最終猛一拍手,“我想起來了!”
這一聲音量相當大,把不少人都嚇了一跳︰“什麼東西?”
“嚇死人了,怎麼突然這麼大聲……”
“不是,咱是忘了一個人呢!”雖然周圍有人埋怨了幾句,但是這人依舊興致高昂,“咱忘了張士誠!那個張士誠,私鹽販子,在鹽場的那個,就是脫脫最後一次帶著百萬大軍跑去要鎮壓的那個家伙!”
“還沒等鎮壓成功呢,脫脫就被皇帝臨陣換帥了,然後就散了……”
單說一個張士誠,那是有的人想起來了,有的人想不起來;但是一說脫脫帶著百萬大軍最後一次出征,以及臨陣換帥這件事情,大部分人就都想起來了。
——哦,是那個人啊!
——哦,對啊,還有這麼個人,太久沒提了,差點都把他給忘了!
——這人後來如何了,什麼情況,好像一直都沒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