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
陳鈺眼神玩味,之前在李秋水的船上,自己倒是跟這段延慶交過手。
當日對方用的是一陽指,自己則以六脈神劍相對。
這位延慶太子不能說完敗吧,也能說毫無招架之力。
看了眼此刻眉頭簡直要擰到一塊兒去的鐘夫人,陳鈺緩緩開口︰“不必那麼麻煩。”
說罷徑直于黑夜中走出,向著段延慶等人走去。
“你做什麼?”
鐘夫人壓低了聲音,小聲呵斥,但見陳鈺腳步沉穩,不慌不亂,最終也從掩體後邊走了出來。
兩人的忽然出現當即引起了段延慶弟子的注意。
“師父,有人來了!”
說話的瘦高個乃是段延慶的徒弟,追魂杖譚青。
眼見著陳鈺與甘寶寶逐漸靠近,當即心生警惕,大聲呵斥道︰“爾等是什麼人?再靠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而這邊的段延慶也听見自家徒兒的呼喊,原本要對巴天石穿胸而過的鐵杖當即遲鈍了幾分。
眼神陰郁的向外看去。
“找死!”
眼見著來人無動于衷的繼續前進,譚青眼神當即凶狠了幾分。
他跟隨段延慶多年,將腹語術與上乘內功相結合,能迷得敵人心神迷惘,失魂而死。
立刻施展此功。
霎時間,甘寶寶只覺得腦海深處有無數聲音鳴響,宛若驚濤駭浪,叫她頭暈目眩。
眼神驚恐,有些慌亂的看向陳鈺。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卻見陳鈺不慌不忙,此刻面帶揶揄。
深吸了一口氣放聲大喊︰“大威天龍!”
一聲摻雜著雄渾內力的長嘯于天地間回蕩。
對面的譚青胸口宛若被千斤巨錘錘中,胸腔如同爆裂一般的疼痛。
瞬間面容扭曲,臉色慘白,猛的吐了口鮮血,倒地不起。
這人既死,鐘夫人這才舒服了些,拍著胸口,尚有些心有余悸。
“此人是那段延慶的弟子,手段便這般了得,也不知那段延慶是何等的妖怪...”
轉頭看向陳鈺,還未來得及開口感謝對方搭救。
陳鈺便率先進了村子。
段延慶的弟子、手下們立刻將兩人圍成了一個圈。
甘寶寶掏出軟鞭,此乃她隨身兵器,柔聲道︰“段先生在麼,還請出來一見。”
人群被分開。
很快,她便瞧見了一個雙手持杖,面無表情,極為丑陋的青袍老者。
江湖上沒幾個人沒听過段延慶的事跡。
此人號稱“惡貫滿盈”,殺人的手法極度殘忍。
面對此人,甘寶寶自然心生畏懼,但眼下不知道段正淳的下落,還是硬著頭皮詢問道︰“請問段先生,那鎮南王...”
話音未落,便瞧見那段延慶又上前了些。
一雙美目頓時流轉著恐懼,嚇的連連後退。
雖然想救段正淳,可也不想將自己搭進去啊。
不過與甘寶寶所想的不同,段延慶壓根就沒搭理她。
目光自始至終都盯著陳鈺。
一個身材矮瘦的弟子開口道︰“師父,便是他殺了師兄!殺了他!”
話音剛落,便被段延慶隔空一陽指點中穴道,瞬間昏厥。
眾人驚慌的看向段延慶,不知自家師父為何要這麼做。
巴天石則口吐鮮血,虛弱的喊了聲︰“陳公子...鎮南王在,在...”
話沒說完,也重傷暈厥。
“延慶太子,好久不見了。”陳鈺拱了拱手︰“錫城一別,閣下可還安好?”
出乎甘寶寶的預料,陳鈺在見到這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時並未第一時間動手,而是輕松的打起了招呼。
對面的段延慶眼神陰鷙凶狠,但還是用腹語道︰“陳幫主好,老夫很好。”
這兩人認識!
甘寶寶心中一驚。
此刻驚異的盯著陳鈺。
不僅認識,關系好像還挺融洽,互相寒暄了幾句,那段延慶的聲音听的她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即便對方因為面部受傷而無法有任何情緒波動,甘寶寶依舊能听出這段延慶聲音中的慎重。
余光落在對方緊握鐵杖,甚至于青筋暴起的雙手上。
如臨大敵。
這位“惡貫滿盈”,名動天下的大惡人在害怕。
害怕眼前的青年。
“有人托我問你,你到底想干什麼?”
陳鈺微笑著開口︰“延慶太子,你脫離一品堂,她很不高興。”
“國仇家恨,怎能不報。”
段延慶自然知道陳鈺說的是李秋水,此刻用腹語嘆道︰“老夫之所以加入一品堂,乃昔日得到承諾,願意助我復國,可現在看來,對方並無此意,陳幫主,你要替她殺我麼。”
“殺不殺的,看情況。”
陳鈺擺擺手,淡淡道︰“鎮南王在哪里。”
見弟子看向自己,段延慶點點頭,很快,幾個弟子用繩子拖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與之一同來的還有無與倫比的惡臭。
甘寶寶捏著鼻子,使勁辨認,卻依舊認不出這人是誰。
段延慶抬起鐵杖,兩記一陽指解了對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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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這才站起身,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在臉上的腌 之物的映襯下格外突出。
見著甘寶寶,他微微愣神,旋即歡喜的喊道︰“寶寶,是你嗎?”
“你,你是誰?”
甘寶寶瞪大眼楮。
“我是淳哥呀,你忘了我嗎?”
對面見狀急了,立刻便要沖上來抱住甘寶寶。
甘寶寶嚇了一跳,慌忙向後躲閃,同時板著臉叱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可能是淳哥!”
她記憶中的段正淳,可是高大英武,黃衫美玉、風流倜儻。
哪里是眼前這個剛從茅坑拖出來的臭乞丐!
聞著味道,陳鈺也不禁微微皺眉,心想這段延慶也太過分了些。
老段雖然花心了點,也不至于這麼折騰人吧。
“我這些年行走江湖,遇到的惡臭與艱險何止于此,你兄弟二人竊取了我的帝位,這些年享受榮華富貴,也該物歸原主了。”
段延慶用腹語說著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的話語。
段正淳將身上的穢物盡量甩掉了一些,跟甘寶寶解釋不成。
此刻怒視段延慶道︰“延慶太子,當年是楊義貞作亂,上德帝撥亂反正,承襲大統乃天命也!而今國內太平,百姓安居,你方才逼我寫日後將帝位交予你的承諾,可你性格狠毒,我如何能寫?”
段正明並無子嗣,日後必定是要將皇位傳給段正淳的。
而段正明本人武功遠勝過段正淳,並且常年待在皇宮之中,段延慶難以得手。
所以才打起了對段正淳動手的主意。
段正淳不願意寫,就讓弟子百般折磨。
糞坑的滋味不好受。
將這英武俊朗的鎮南王活生生泡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你,當真是淳哥?”
在確定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淳哥後,甘寶寶試著將捏住鼻子的手放開,但嘗試失敗了。
段正淳想要靠近,那直沖天靈蓋的味道便叫她忍不住干嘔起來。
老段訕訕的止住腳步,柔聲道︰“寶寶,乖,我現在身上是臭了點,你先走遠些。”
轉頭看向陳鈺道︰“閣下是...”
“他是靈兒跟婉兒心儀之人,未來的夫君。”
甘寶寶走的遠遠的開口。
不知為何,此刻的她心中並沒有多少重逢的喜悅。
看看宛若謫仙人一般的陳鈺,又看看臭氣燻天,邋遢至極的段正淳,心中不是個滋味。
可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段再遭毒手不是,只能點出陳鈺與鐘靈木婉清的關系,叫他不好袖手旁觀。
“靈兒跟婉兒?”
段正淳眨眨眼楮,好奇的打量著陳鈺,只見此人高大俊朗,儀態不凡,暗自點了點頭。
單論外貌,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能與之相媲美的了。
于是抱拳道︰“大理段正淳,敢問閣下姓名。”
“在下陳鈺,段王爺有理了。”
陳鈺同他打了個招呼,旋即看向對面的段延慶︰“延慶太子,我現在要將段王爺帶走,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段延慶面色依舊,周遭的那些弟子們見他不說話,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段正淳不知陳鈺的底細,也沒想過自己能輕易從段延慶手中脫身,正欲開口,卻被段延慶搶先一步。
“好。”
在場眾人瞬間睜大眼楮。
甘寶寶心中狐疑,心想這“惡貫滿盈”如此好說話嗎?
段正淳也有點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
只听段延慶緩緩道︰“陳幫主,老夫敬重你的實力,你想要將人帶走就帶走吧,咱們有緣再見。”
說罷就用手撐著鐵杖,慢慢離開了。
目送著段延慶離開,陳鈺撤回視線,見段正淳正盯著自己,于是笑道︰“怎麼了?”
“閣下究竟何人?居然能驚退延慶太子,大恩不言謝,容我日後再報。”
段正淳神情肅穆,看向陳鈺的眼神也愈發好奇。
“段王爺客氣了,回去再說吧...”
陳鈺擺擺手,不由分說。
段正淳點點頭,此刻脫離險境,再度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甘寶寶︰“寶寶,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byd又開始了是吧。
陳鈺以手扶額,頓時滿頭黑線,當即走出幾步。
甘寶寶愣了片刻,冷冷道︰“我是鐘萬仇的妻子,你胡說八道亂喊什麼?”
【惡念一︰他好臭...還是離遠點好】初級獎勵
面對著甘寶寶拒絕的態度,段正淳嘿嘿一笑︰“咱們十多年沒見過面了,沒想叫你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寶寶,你越長越秀氣啦。”
若放在平時,甘寶寶听見這句話,必定是心動的。
可此情此景,鼻息內連綿不絕竄進來的惡臭叫她很難聚精會神的听老段說情話。
只是冷淡道︰“回你的小鏡湖去吧,我秀不秀氣,不是你能評價的。”
說罷快步走到陳鈺身邊,柔聲道︰“鈺兒,咱們走吧。”
嗅著陳鈺身上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鐘夫人只覺得一時心曠神怡,仿佛從地獄解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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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臉一熱。
【惡念二︰還是跟他待在一起舒服,各種意義上的...】中級獎勵
“走吧段王爺。”
陳鈺回頭招呼了一聲,段正淳還痴痴的盯著甘寶寶那姣好的背影,此刻才緩過神來,朗聲道︰“好!”
將巴天石扶起來,幾人直奔小鏡湖而去。
......
與此同時。
段延慶終于停下腳步,周遭那些弟子見狀,立刻簇擁了上來。
“師父,那人是什麼來頭,你為何要將那段正淳拱手相讓。”
段延慶不語,只是渾身冷汗直冒,此刻像是洗了個澡一般。
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
剛才,他當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此人為何來了大理!
段延慶臉上沒有表情,可心里卻猶如驚濤駭浪般。
他與陳鈺交過手,知道此人實力非凡,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是他的敵手。
“延慶太子。”
身旁的山坡上忽然多了個身著灰衣的人影,此人聲音沙啞,卻中氣十足︰“那段正淳呢?”
“被人救走了。”
段延慶揮揮手,示意眾弟子先下去,這才抬頭看向那人,語氣微波不驚︰“不過該做的也都做了。”
“我用獨門武功壞了他的元陽,從今以後,段正明兄弟二人不會再有新的子嗣。”
“如此說來,那段譽便成了這段氏兄弟唯一的繼承人了?”
灰衣男子哈哈大笑︰“延慶太子,再搞定這小子,大理國的皇位除了你,便沒有其他人能坐了。”
段延慶眼神陰郁,遠不似他那般樂觀,用腹語道︰“出了變故,原北丐幫的陳鈺陳幫主來大理了。”
“此事我已經知道。”
灰衣男子擺擺手,笑道︰“你盡管去對付段譽,這位陳幫主就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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