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鐘夫人徑直前往小鏡湖。
天色漸黑,翠綠的竹林簇擁著宛若月牙兒一般的湖泊。
陳鈺心想這阮星竹不愧是大家小姐,獨居的地方這般風景秀麗。
還挺會享受。
瞥了眼身旁的鐘夫人,對方看似不動聲色,可一雙美眸卻透著羨慕與嫉妒。
想想也是,萬劫谷窮山惡水之地,怎有這邊宜人。
聯想到自己這過去十幾年的遭遇,甘寶寶不由得埋怨起了老段的無情。
“前面好像有情況。”
陳鈺耳朵動了動,開口說道。
鐘夫人這才從失神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目光落到陳鈺俊朗的側臉上。
兩人從客棧出來後,對方果真不再像之前那般瞧她,仿佛當真遵從了她的囑咐。
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松了口氣,可心里隱隱的,也有種莫名的空落落的。
想了想,開口道︰“應該是萬仇,咱們快些趕過去,陳公子,待會兒可能需要你幫忙了。”
“好說。”
陳鈺並未多話,雙腳輕點,施展金雁功,于林間快速穿行。
這飄逸無比的身法甘寶寶這幾天也看過很多次了。
可依舊會不禁贊嘆。
好俊的身法,正如其人。
連忙跟上去,陳鈺已經抵達了方竹林外側,不遠處竹林中央的光禿禿區域,鐘萬仇與另外幾個身影正在那里。
正是段正淳的四大護衛,漁樵耕讀,還有被保定帝派來保護他的華赫艮等人。
出乎陳鈺的意料,此刻華赫艮等人像是受了不輕的傷,正坐在地上調息。
而鐘萬仇則像個勝利者一般,持刀逼問幾人段正淳的下落。
這,這不對吧。
陳鈺托著下巴,照理來說,鐘萬仇的武功應該就高過漁樵耕讀中的褚萬里等人一點點,至于大理三公,應該是打不過的。
可這是什麼情況。
還未等他從樹上跳下來,鐘夫人便拍馬趕到,見著自家老公,當即呼喊道︰“萬仇,你沒事吧!”
“阿寶?”
鐘萬仇原本正抄起他那粗大的手掌狂扇朱丹臣,見甘寶寶來了,有些欣喜,但很快就焦急了起來。
手忙腳亂道︰“乖乖阿寶,听我的話,先回去,那姓段的可能還在附近,這淫賊最是狡猾無恥,你可千萬別被他看見。”
甘寶寶環顧四周,並未瞧見段正淳的身影,心中有些失望。
旋即開口道︰“我是來接你的回去的,你腦子一熱,總是做出些沖動的事,見著他的面又怎樣,你打的過他嗎?”
“我...我...”鐘萬仇長臉漲紅。
實際上他跑路跑一半就後悔了,自己哪里是段正淳的對手,無非是面子上過不去。
本打算在小鏡湖周圍轉一圈,扯個嗓子罵幾句,嚎幾聲,誰料一來就瞧見華赫艮等人身受重傷無法動彈。
這可給鐘萬仇高興壞了,所謂千載難逢。
剛好可以用這些人的性命要挾那狗日的姓段的,叫他永生永世離自家老婆遠點。
可這些人猶如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詢問段正淳所在,怎麼都不言語。
陳鈺看了一會兒,從竹子上方緩緩落下。
一見到他,那華赫艮原本灰敗的臉上當即浮現出幾分驚喜之色︰“陳公子!咳咳...”
接著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鐘萬仇看過去,立刻大叫︰“又是你這小白臉!你,你是跟阿寶一起來的?”
“你這死人~”
鐘夫人用手指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戳,嗔道︰“這可是靈兒未來的夫君,什麼人的醋你都吃是不是?”
鐘萬仇這才消停了一些,但丑陋的臉上依舊滿是警惕,咕噥道︰“這小子過來做什麼?阿寶,你最好離他遠點,我瞧他這張臉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鐘夫人解釋了幾句,只說陳鈺是受她所托,來救他鐘萬仇的。
心里卻哀嘆了一聲,心想我巴不得你長這麼一張壞人的臉。
“真的嗎?阿寶,你對我真好!”
鐘萬仇感動的眼淚鼻涕一起往外冒,甘寶寶嘆了口氣,用手帕替他將眼淚擦拭掉。
只見陳鈺已經走上前,用內力替那華赫艮舒緩了一下內傷,接著詢問︰“出了什麼事?段王爺呢?”
“王爺...王爺被抓走了...我們實力不濟...”
華赫艮艱難開口,原來段延慶讓他的手下在大理城鬧出那麼大陣仗,的確是為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他自己則親率弟子手下,于小鏡湖圍攻段正淳。
雖說因為有陳鈺相助,華赫艮巴天石等人順利抵達小鏡湖于段正淳匯合。
可那段延慶也像是早有準備,與之同行的還有一位頂級高手。
此人熟練使用段家劍法與一陽指,只一人之力便打的眾人抬不起頭來。
段正淳武功不如段延慶,招架了二十多個回合便被段延慶生擒了去。
听聞段正淳被抓走的消息,鐘夫人心頭一顫,而鐘萬仇簡直要高興死了,哈哈笑道︰“活該,這姓段的壞事做盡,早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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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赫艮憤怒的瞪了他一眼,抬頭看著陳鈺道︰“陳公子,延慶太子他們往北邊去了,你武功高強,勞煩您救救鎮南王,巴司空追了上去,並且沿路留了記號,你只要沿著記號找,怎麼都找的上,拜托您了。”
“行。”陳鈺倒也沒拒絕。
鐘萬仇冷哼一聲︰“阿寶,此事與咱們沒關系,既然有人要對付那姓段的,我這次就不摻和了,咱們回谷去吧。”
鐘夫人看了眼迅速消失于夜幕中的陳鈺,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嗯。”
這邊陳鈺找尋著巴天石留下的銅錢印記,還沒走出半個時辰,身後便傳來一陣馬蹄聲。
回頭看過去,竟是那鐘夫人又追了上來,嬌聲道︰“跟上我,他們大理官府的記號我熟。”
“鐘谷主呢?”他明知故問道。
對方不答,只是沿著記號,策馬向北而去。
陳鈺心中冷笑,這鐘萬仇一顆心都在這甘寶寶身上,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啊。
兩人向北飛速行進,一直到下半夜,天色漸明的當口。
前方的村落有火光,有打斗聲。
陳鈺定眼一看,正是之前曾經打過交道的巴天石。
此刻正在跟一位青袍老者交戰。
那老者雙腿齊折,面目損毀,臉上肌肉僵硬,無喜怒哀樂之色。
此刻手執一對鐵杖,將巴天石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片刻的功夫,正面又受了一杖,當即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此人便是段延慶!”
鐘夫人小口微張,她雖久居深谷,卻也知道這四大惡人之首的赫赫威名。
段延慶原是大理國太子,武功高強,不僅會一陽指、段家劍法等諸多武功,還擁有諸多邪道武功。
若是正面交戰,她哪里會是對手。
放眼看去,也不見段正淳的身影,心中焦急。
壓低了聲音道︰“若是正面交戰,你對上那段延慶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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