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等著將現在一切的事都有個結果過後,才會去做的事。
什麼事這里先賣個關子不說,但是張若塵認識的人里面,已經有人在踐行了。
他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去找人取取經。
能夠少走一些彎路,誰願意一路磕磕踫踫的?
張若塵又不傻。
……
重新回到自己的住所,雷傲天已經不見,听著隔壁臥房傳來的勻稱的呼吸聲,張若塵輕笑一聲︰“果然不愧是你嗎?睡神轉世!”
“哈哈!”張若塵自說其話,卻把自己給逗笑了。
隨後又深呼吸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好,開始閉目養神,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本以為這一夜依舊會像先前一樣,還是一夜無夢。
可有些事情是經不起人去想的。
就比如說現在的張若塵。
他感覺到自己渾渾噩噩且迷迷糊糊的,好像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這個世界所有物品的顏色都是五彩斑斕的。
顏色最純最弱的物品之上,都有著數十種不同的顏色。
總之在張若塵看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光怪陸離。
他的潛意識本能的認為,這種情況的出現是他太久沒做過夢。
可事實上,伴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這點狀況卻沒有一點改變的意向。
並且不止如此,反而卻像是有些愈演愈烈。
現在這個樣子,哪怕張若塵反應再遲鈍,也是明白了過來。
只不過他錯失了自認為的一開始的良機,認為自己想要從這個夢里出去,然後醒來,可能需要很大的功夫才行。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只不過張若塵想錯了,這個五彩斑斕光怪陸離的世界可不是什麼夢境。
而是所有術士都會經歷過的——內景。
當然,作為一個半吊子術士,在沒有他人的引導之下,光憑著張若塵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進入不了內景的。
可偏偏的,他現在進來了,並且還不知道現在自己身處的是自己的內景之中。
正當張若塵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辦法將自己喚醒時,身旁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別白費力氣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出不去的。”
“你是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張若塵疑惑的問道。
至于對方說的那些話,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吹牛而已。
可是隨著對方沖他親手一抬,然後做出用力,握住什麼東西的樣子。
張若塵肉眼可見的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好像有些緊,甚至緊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再結合先前看到的一切,張若塵也是發現了徹底的不對勁。
不過多年的戰斗直覺,以及戰斗素養擺在那里。
縱使張若塵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辦法,但他可不是什麼坐以待斃之人。
用手扒拉著自己的喉嚨,並沒有讓自己感覺到輕松。
張若塵順勢就想到了,這或許不是什麼傳統的物理意義上的攻擊。
又想著這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既然不是夢境,並且有著人為操控的屬性,那就說明這個世界,有很大一部分概率是內景。
每個術士的內景可以說有共通的部分,但是絕大部分都是有所不同的。
他們一直托存的內景寄生物都各有所不同。
有的人是某種心理暗示,有的人是一個實實在在現實中存在的物品,而有的人,全是靠著自己信念的強大。
張若塵自認為自己是最後一種人,又加之自己常年跟著王也和諸葛青兩人混,或多或少也听了那麼幾嘴。
所以前後不過片刻功夫,張若塵心念一動便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松。
果然,他心中暗道,這里果然是人的內景。
至于那個在他的背景當中控制他行動的人,張若塵也是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古畸亭!”
果不其然,對方對于張若塵突然解除了控制,又突然叫出了他的身份,肉眼可見的感到震驚。
想著剛才對方對于自己的舉動,沒有明確的表達出什麼惡意,最多最多只是有著惡作劇的想法。
尤其是在知道對方掌握著大羅洞觀這一門術過後,張若塵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隨後要不說一脈相承呢?
同樣厚臉皮的張若塵,當場摒棄前嫌,面帶微笑的沖著古畸亭,拱手抱拳的喊了一聲︰“前輩!”
隨後不等對方接話,他又連忙搶先道︰“不知前輩,把晚輩拖入內景之中,所為何事?”
“如若前輩有什麼用得上晚輩的地方?前輩大可將其說出。”
“晚輩若是能夠做得到的話,一定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的。”
說完,張若塵又露出一個已經熟練到臻至化境的狗腿般的笑容。
這突如其來的騷,實在是有些讓谷畸亭摸不著頭腦了。
畢竟自己得到的情報,和面前的張若塵出入好像有些大了。
如果不是知道提出情報的人,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蒙騙自己,恐怕他都會以為,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但隨著他的眼神一陣變化,肉眼可見的,他驚喜地咦了一聲。
隨後整個人閃現般消失在原地,又閃現般出現在張若塵的面前。
接著毫不在意張若塵不適的目光,開始圍繞著他上下打量了起來。
同時一邊觀察著一邊自言自語的道︰“怪,太怪了,實在是太怪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怎麼還會有你這樣的人?”
張若塵一時之間沒有听懂谷畸亭的意思,所以最後只是疑惑的問道︰“前輩在說什麼?”
可谷畸亭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在你的面前可當不了一聲前輩,最多只能算是同道而已。”
“什麼通道?”谷畸亭的話,愈發的使張若塵疑惑了起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不像是裝的,谷畸亭頓時明白自己好像有些雞同鴨講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幾乎將自己的臉湊在了張若塵的臉前,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你,不是這世上的人吧?”
“臥槽!”張若塵的瞳孔一縮,心中冒出來的頭一個想法就是,“這家伙是怎麼知道的?”
莫不是大羅洞觀,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