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清淨後李詩文伸了個懶腰捶捶後背,“總算弄走了,一家子都有病我也是不容易。”
“辛苦娘子了,等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現在我要出門咯,對了,正好他們走了,于良駿和王逸那不要臉的都要住這村子里,這會說不定他們房子都租好了。”
“你們商量事情在王大人家里就行。”
“看詩文這意思是不太歡迎我們?”
于良駿夫妻倆和王逸領著禮物出現在院子門口。
“...怎麼會,這麼多熟人高興還來不及。”
“知道你不想有人打擾,只是你嫂子就拜托你了,這應該可以的吧?”
李詩文看著比上次還不好意思的聞人嵐好像明白了什麼,“可以的,嫂子沒事就過來串門,沒事我都在家。”
轉頭看向唐景鑠,“你怎麼還沒走?”
“哼,家里這麼多人我怕你招待不過來,忽然覺得那些事讓秋水去也一樣。”
“呵,,怕不是對你自家娘子沒點數,”一腳把他踹那麼遠這力氣也就他受得了還樂在其中。
唐景鑠摸摸上次被沙子傷到的臉,“我樂意。”
李詩文牽著聞人嵐走遠把院子里的地方騰給他們,“嫂子是不是懷孕了?”
聞人嵐吃驚的看著她,“你一眼就看出來了?怪不得夫君說你醫術也很厲害。”
“一般般,是他夸大了,不過,給你和孩子診平安脈不是問題,你都懷孕了還帶你來這邊,這邊的食物大半都不適合孕婦吃,一會我給你寫個單子你自己和丫鬟注意一下,,”
聞人嵐澀澀的心髒在這一刻釋然,用力捏捏她的手,“好,多謝詩文妹妹,你們這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有什麼不懂的賬本和找不到的食物、藥草跟我不用客氣。”
“嫂子這句話我可記下了。”
晚上睡覺前,李詩文站在窗戶邊看護衛來信。
唐景鑠從她身後把人抱在懷中,朝她舉著的紙條一瞄,“喲,可真夠能折騰的,就是不知道花雲能不能受得住。”
“她們我誰也不想管,我就是有些擔心丫丫。”
“放心吧!我跟護衛說過了,什麼事都以丫丫為主,她們到家你要不放心的話,可以提前寫信給大表舅哥,讓他給丫丫安排幾個護衛。”
“我早都寫信回去了,我是在擔心路上這麼遠,她能不能安全到家還是個未知數。”
“別擔心了,擔心她們還不如擔心擔心你相公,”唐景鑠彎腰把人扛在肩上往床邊走去,,,
欽差在海蟹村駐扎了就是不一樣,每天往這邊來的人都多了不少,尤其是那些大小官員其次是員外、鄉紳。
有腦袋靈活的都在村里擺攤賣茶水點心餅子了。
由于材料不停往這邊運送,塵土飛揚也是真。
李詩文家的開放式灶房都弄了油布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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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跟村里談好的買下幾個村子,但唐景鑠想治治他們,只買下了碼頭周圍這些地,而且還是無人耕種的荒地。
買下後十來天過去各村都風平浪靜,二十天後有不少人開始坐立不安。
碼頭的包頭、施工隊伍都來了就是不見他們有行動。
而且,碼頭招工只招十八到四十的漢子,他們這邊人本來就少,去上工的人有限,不知道欽差大人從哪弄來這麼一大幫人?
李詩文家院子里,史掌櫃捏著小胡子一雙眼珠子骨碌碌的轉。
“史掌櫃有何指教?”李詩文給他倒了杯茶。
史可郎招牌式的笑容揚起,“不敢不敢,夫人,您還需要屬下不?”一次買了百來個人,這麼大手筆他不相信就為了建個碼頭。
“咳咳,,”李詩文剛喝進去的茶嗆了個滿嘴。
“別這麼激動,小的也是為了碎銀幾兩。”
李詩文拍拍胸口再次喝下一口水,朝他伸出大拇指,“有錢途。”
“所以,我現在是您的屬下了?”
“倒也不必這麼著急,那伢行怎麼辦?”
“這事我會辦利索的,再說,咱們這離郁州城也不遠,隨時都能關注伢行的動向。”
李詩文挑挑眉,“給你七天時間證明你的價值。”
“是,主子。”
唐景鑠進門正好听到這句,擋在李詩文面前,“史可郎,別想打我娘子主意。”
史掌櫃笑容一僵,伸手把人撥開,“你閃開,你就不能想點好的?我這是棄暗投明換個英明神武的主子賺銀子,跟著你才多少月錢啊?”
唐景鑠驚的張大嘴巴轉身看著李詩文,“娘子?”沒想到娘子狠起來自家掌櫃都挖。
李詩文聳聳肩,“能干的掌櫃我沒理由拒絕。”
史掌櫃听這話臉上笑出了皺子,“主子,看著吧!我一定比那些只會吃的護衛有用多了。”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勒,今日人送到我就先走了。”
唐景鑠抽抽嘴角, “娘子,伢行現在可是在你名下。”
“我知道,他不也說了會處理好嗎?”
“你別小看這老小子,精明著呢!可別被他忽悠了,,,”
李詩文耐心的听他叭叭完,捏著他曬黑不少的俊臉,“你娘子像是會讓人忽悠的嗎?”
“不像,”你忽悠別人還差不多,“我就是給你提個醒。”
“嗯,多謝夫君了,快吃飯去吧!”
這聲夫君叫進唐景鑠心頭,傻笑著跟在李詩文身後進了堂屋,“噯。”
那邊的王逸看著突然多出來的這一百號人若有所思,偏頭看向正忙活的于良駿,“你知道李姑娘家多少事?”
“知道那麼一點。”
“說說?”
“就是家里做了點豆腐小生意,別的沒有了。”
“做豆腐小生意?一板豆腐也值不了幾個銅錢吧?”
“嗯,大人,這些人都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人安排在哪兒?”
“給他們三天時間,自己搭房子。”
“好。”
王逸看著轉身離開的于良駿這才反應過來被這小子忽悠了,捏捏眉心橫了一眼身邊的屬下,“你們要是有他們一半精明就好了。”
這幾人一個都不好對付,打也打不過話也沒套到,仰頭看著藍天,當初他為什麼要接這攤子?
現在走也走不掉還要被欺壓,誰家好人家欽差能做到他這樣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