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飛海此時,完全被陳信所展示出來的實力所震驚了,甚至心中暗自想著,若是自己來的話,也不知是否是他的對手。
不對不對,堂堂登仙境中期修士,面對一個登仙境初期修士,難道還要如此小心?
只能說,高高在上作壁上觀的輕松,乃是建立在實力上,關飛海此刻看到了陳信的實力之後,再難維持此前的平淡了。
陳信暫時先不管關家爺孫二人,回過頭看向了這悟道境修士。
此人看起來有些面熟,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做趙無言來著,乃是天月大陸的修士。
“你是何人?”不過就算是記起來了,但因為自己畢竟不是扮演的宇內無敵,所以只能詢問一句。
趙無言這邊,听說陳信是宇內無敵的兒子之後,心中松了一口氣,如果是那位前輩的兒子,應該不會像剛才那老頭一般,問都不問就要打殺自己。
“稟前輩,在下趙無言,乃是天月大陸修士。”‘
“胡說八道。”陳信訓斥道︰“天月大陸距離我修煉之地不遠,那里修士境界低微無比,而且靈氣貧瘠,怎能出的來你這種悟道境修士。”
這邊,關飛海說道︰“道友,那天月大陸不久以前被中州的邪修給獻祭了,所以靈氣貧瘠,此人或是在說謊。”
“不是不是,還望前輩知曉,我真是天月大陸的修士,之前天月大陸被獻祭時,僥幸逃出了大陸。”
“當年宇內無敵前輩在天月大陸傳法,我有幸靠著宇內前輩的傳法,得以晉升悟道境,後宇內前輩離開不久,邪修降臨肆虐天月,九死一生我有幸能夠逃出天月大陸。”
“即便到了現在,我依舊是會時常參拜宇內無敵前輩給的月神像。”說著,趙無言取出了石像,正是當年陳信贈予他的能夠吸收香火之力的雕像。
“道友的父親是神修?”關飛海問道。
陳信道︰“也不算吧,只是仙神兼修而已。”
“那不知你父親如今身在何處?”
陳信搖搖頭。“他在與中州天帝的斗法中失敗了,為了避免被中州修士俘虜,最終選擇自爆。”
“前輩竟然......”趙無言痛哭道︰“前輩啊,沒想到宇內前輩竟然已經死了,他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恩人,若沒有他的話,我便要想大陸上的其他人一般,被獻祭掉了。”
關飛海道︰“你父親竟然還跟中州天帝斗過法,此事卻未听你說過。”
陳信道︰“他的事是他的事,不必刻意去提及。”
此子實力非凡又神秘叵測,不可不防啊,好在他應該是跟中州大陸修士有仇怨的。
趙無言繼續道︰“我逃出天月大陸之後,便四處奔走,流轉于各個大陸之間,唯恐遇到那些邪修迫害。”
“這次來到這窮悟大陸,本是想找些修煉資源,後來見此處傳出異響,以為是什麼天材地寶出世,卻沒想到是見到了三位前輩在此斗法,本想離開,卻被這位老前輩攔住。”
陳信大概是明白這趙無言為何會敢來這里了,畢竟一名悟道境修士,在外大陸上意味著什麼,陳信還是清楚的。
悟道境修士在大多數洞虛境便是頂點的外大陸,基本跟無敵也沒什麼區別了,這趙無言因此膽大妄為,有什麼異象都敢去瞧上一瞧實屬正常,只不過這次卻是踫到了三人,也算是他倒霉了。
說起來,天月大陸是在中州大陸東南處,而這窮悟大陸,則是在西北角一帶,這趙無言若是當年逃出生天後往東南方向飛,確實是能夠來到窮悟大陸。
只能說星球是圓的,這趙無言卻也是跟陳信有緣。
陳信問道︰“你沒什麼同伴嗎?”
趙無言搖搖頭。“沒了,全都沒了,原本我有兩位友人,他們也都跟我一樣,修煉到了悟道境界,不過隨著邪修們的降臨,他們一個個都隕落在了天月大陸,唯有我一人逃出生天。”
“唉,也不容易。”陳信搖了搖頭。“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只能繼續在這世間進行游蕩,或許哪一天踫到了邪修之後,靜等著隕落便是。”
“道友。”陳信看向關飛海。“此人也不容易,而且他確實應該也是悟道境修士,道友收留了他如何?”
關飛海搖搖頭。“唯脈島有祖訓,不收來歷不明的修士,我們二人要對島上的修士們負責,還望道友見諒。”
“也罷,是我強人所難了。”
陳信看向趙無言道︰“我倒有個去處,你之後可願跟著我?”
“多謝宇內前輩收留,在下願為宇內前輩赴湯蹈火,便是萬世為前輩之奴也心甘情願。”
趙無言這些年戰戰兢兢過了這麼些年,恐怕也早就想要找一個歸宿了,如今又遇到恩人之子,趙無言只覺命運十分神奇。
“好,之後便隨我回九州吧,你先在這窮悟大陸等著,我之後自會來接你。”
“是。”
“且去吧。”
趙無言離開之後,關飛海說道︰“道友,此人確實來歷不明,咱們自悟道修士,還是要保持警惕的好,千萬不要有多余的憐憫心。”
陳信道︰“此人與我父有舊緣,接濟一下也算是懷念一下我父親。”
“不提此事了,道友還要繼續切磋嗎?”
“不了不了,道友果真是得了何前輩的真傳,實力遠勝于我。”關其天不得不承認,陳信的實力確實比自己強,打不過還是要認的。
心中想著果然不該跟同境界修士進行斗法,跟同境界修士斗法只會自取其辱,以後我關其天只跟境界低我一等的人斗法了!
關飛海本是要歷練一下自己的孫子,結果這次卻是適得其反了,關其天對于跟同境界修士之間斗法更是遠比之前還要消極。
“還是先回唯脈島再說吧。”關飛海道。
三人飛回了唯脈島,陳信問起關于修煉地的事情,關飛海倒也說話算話,表示願意給陳信提供一個修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