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曲之主控她不理解

第283章 災星孽緣,絕處逢生(三)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湘水拾芸穗 本章︰第283章 災星孽緣,絕處逢生(三)

    冷宮的日子並未因藏情之的“插曲”而有太多改變,至少對沈穗兒而言是如此。她依舊那般雲淡風輕,仿佛那夜的折辱只是一陣無關痛癢的風,吹過便散了。

    這態度讓藏情之愈發煩躁,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

    而這天,他偶然窺見的一幕,更是讓他心頭的怒火猛地竄起。

    冷宮荒廢的庭院一角,枯藤老樹下,沈穗兒正與一個小太監並肩而坐。那小太監生得極為清秀,唇紅齒白,眉眼間甚至帶著幾分陰柔,此刻正側著頭,幾乎將下巴擱在沈穗兒的肩上,湊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听不清內容……不對勁……以我的實力,不應該听不清對話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看到那小太監說話時,氣息有意無意拂過沈穗兒的耳廓,姿態親昵至極。而沈穗兒,非但沒有推開,反而微微側耳傾听,唇角甚至含著一絲極淡的、縱容的笑意。

    那笑容,是藏情之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舒緩。

    “穗兒,”那小太監的聲音隱隱傳來,帶著點風流婉轉的調子,竟直呼其閨名,“此事便這般說定了,你可莫要心軟。”

    沈穗兒輕輕“嗯”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些許無奈“阿顏,你總是這般急躁。”

    被喚作“阿顏”的小太監輕笑一聲,竟伸出手,極其自然地將沈穗兒鬢邊一縷散落的發絲挽到耳後,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臉頰。

    “還不是為了你?”阿顏的語氣親昵得近乎狎昵,“瞧你這般不緊不慢的,我可不得多操心些?三年啊……只是出個冷宮,以你的實力不應該要這麼久呀。”

    “沒辦法呀……問就是世界規則……”沈穗兒故作無奈。“這三年我是待定了……歪頭就指望你多打點了。”

    藏情之藏在暗處,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沖頭頂。

    對食?!

    沈穗兒,竟然在冷宮里跟一個低賤的小太監做起了對食?!

    她寧願自甘墮落,跟一個閹人廝混,也不願……也不願向他低頭求饒?甚至那夜那般折辱,她都未曾顯露半分脆弱,此刻卻在一個太監面前流露出那般柔和的神情?

    荒謬!可笑!可恥!

    藏情之只覺得一股強烈的嫉妒和不甘如同毒藤般纏繞住心髒,越收越緊,幾乎讓他窒息。那是一種被徹底輕視、甚至被某種他無法理解的“低劣”比下去的屈辱感。

    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也隨之涌起,沈穗兒,你前世那般心高氣傲,運籌帷幄,如今竟淪落到依靠一個太監的慰藉?你就這般……作踐自己?

    他死死盯著那邊兩人親昵自然的互動,腦中不受控制地腦補出無數畫面他們是否早已暗通款曲?是否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早已有了肌膚之親?沈穗兒那清冷的面具之下,是否早已對這個太監展露了不同尋常的風情?

    那死太監的手指那般輕佻,沈穗兒竟也容許?

    越是腦補,藏情之的眼神就越發陰鷙冰冷。他幾乎要克制不住沖出去,將那礙眼的小太監撕碎,將沈穗兒狠狠拽過來質問。

    但他最終只是死死攥緊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他看見沈穗兒抬手,輕輕拍了拍那小太監的手背,語氣里帶著他熟悉的、那種掌控一切的淡然,卻又多了一絲罕見的縱容“好了,阿顏,我知道分寸,按照我說的做。其他的靜待便是。”

    “都听穗兒的。”阿顏笑得眉眼彎彎,又趁機湊近了些,幾乎要貼到沈穗兒身上去,“只是這冷宮苦寒,夜里可需我來陪你?夜里抱著我睡可暖和了,比皇帝宮里的棉被還管用呢。”

    沈穗兒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沒直接拒絕,只是淡淡道“莫要太放肆。”

    這回應在藏情之听來,簡直與默許無異!

    他猛地轉身,不再看那令他氣血翻涌的畫面,好,很好!沈穗兒,你當真是好樣的!

    寧願選擇一個閹人做依靠,寧願用這種低賤的方式在冷宮里尋求慰藉,也不願正視他半分!甚至不記得他是誰!

    巨大的恨意和一種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被忽略的刺痛感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吞噬。他原本計劃的慢慢折磨,此刻卻變得急切而暴戾起來。

    就算不殺沈穗兒也得殺了那狗太監!

    “沈穗兒!”藏情之終于忍無可忍,在那小太監離開後,他周身戾氣幾乎凝成實質,“你竟墮落到如此地步!與一個閹人做對食苟合?!你就這般饑不擇食,寧願委身一個奴才,也不肯……”

    他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然明了。那是一種混合著嫉妒、不屑、以及某種“恨鐵不成鋼”的暴怒。他無法理解,更不能接受。

    “不肯什麼?不肯委身于你?”沈穗兒正執筆寫著什麼,聞言,筆尖一頓,一滴墨污了宣紙。她緩緩抬眸,看向氣得雙目瞪大的藏情之,眼神里掠過一絲極淡的訝異,隨即化為了然和幾分玩味。

    “藏公子,”她放下筆,語氣平淡無波,“我的事,似乎與你無關;我的選擇,也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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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關?”藏情之猛地逼近,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筆墨紙硯俱跳,“沈穗兒!你即便要找人庇護,也該找個像樣的!那般一個低賤的奴才,他能給你什麼?能護得住你嗎?!”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內心深處,他或許並未察覺,這股怒火並非全因前世的恨,更多源于一種被“比下去”的屈辱,他藏情之,竟還不如一個小太監?

    沈穗兒靜靜看著他失控,忽然輕輕笑了“藏公子是以什麼身份過問此事?前世的仇人?還是冷宮的看守?”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因盛怒而緊繃的臉,聲音輕緩卻帶著刺“莫非,藏公子是見不得我對旁人好?你這般憤怒,倒讓我誤以為,你是在吃味呢。”

    “胡說八道!”藏情之像是被踩中痛腳,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蹙眉,“我只覺得你可悲又可恨!沈穗兒,你向一個太監搖尾乞憐的樣子,真是難看至極!”

    “是嗎?”沈穗兒被迫仰著頭,眼神卻依舊清冷,一樣的欠揍,“可我倒是覺得,阿顏比某些自詡高人一等、只會乘人之危的‘故人’,要體貼有趣得多。”

    “你!”藏情之氣結,眼中殺機畢露,“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等那個小太監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你還能不能覺得他體貼有趣!”

    他說罷,轉身便要去找那人的麻煩。

    就在他即將踏出殿門的剎那,沈穗兒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一絲極輕微的、不易察覺的急促。

    “等等。”

    藏情之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沈穗兒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什麼。最終,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聲音低了下去,那是一種藏情之從未听過的、近乎妥協的語氣。

    “藏情之,別動他。”

    藏情之猛地回身,死死盯住她。

    “你不會以為同樣的把戲能在我這里玩第二次吧?前世就這樣……”藏情之冷靜下來後,目露審視,質疑道,“你故意制造弱點害我誤判放松警惕,以為自己拿捏住了你……結果,那只是一個幌子,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以為我還會上當第二次?”

    “你不相信我在意阿顏?如果我說,我可以立冥妃誓呢。我現在寧可自己死,都不會讓阿顏出事,如果此言有假,死無全尸……滿意了?”沈穗兒微微垂著眼睫,避開了他銳利的目光。

    這個細微的、示弱般的動作,奇異地取悅了藏情之,卻也讓那股酸澀的怒意更加沸騰。

    她當真為了那個小太監,向他低頭了?還願意發下毒誓?

    她終于肯放下那副清高傲岸的姿態,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求我。”藏情之的聲音冰冷而殘酷,帶著報復的快意,“沈穗兒,為你那個小情人求我。或許,我會考慮留他一條賤命。”

    沈穗兒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復雜難辨,有隱忍,有無奈,最終化為一片沉寂的深潭。她輕輕咬了下唇,“……求你。”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藏情之耳中。

    成功了。

    他終于逼得她認輸求饒。

    可為什麼,心里沒有半分喜悅,只有一種更加憋悶、更加狂躁的情緒在橫沖直撞?這勝利的滋味,苦澀得讓他想毀滅一切。

    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那個將她驕傲踩碎、讓她痛哭流涕臣服于腳下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她為了維護另一個低賤的人而被迫向他低頭,感到無比的挫敗和憤怒!

    這低頭,這認輸,不該是出現在這種場景下!不應該是為了護著另一個男人而委屈求全!

    “沈穗兒,”他一步步走回她面前,手指再次撫上她的臉頰,這一次力道卻輕得詭異,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你真是一次次地讓我意想不到。”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仿佛要將此刻她這份“為愛犧牲”的表情深深烙印在腦海里。

    “好,我暫且不動他。”他湊近她,氣息噴在她耳畔,聲音低沉如魔咒,“但你要記住,你這份‘情誼’,是用什麼代價換來的。往後,你若再與他有半分逾矩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被一寸寸凌遲。”

    說完,他猛地松開她,轉身大步離去,衣袂帶起一陣冷風。

    沈穗兒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良久,臉上那絲脆弱和祈求緩緩褪去,恢復了一貫的平靜無波,甚至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計謀得逞的笑意。

    還說不會上當?這不是上當了嗎?真是吃一塹又吃一塹呀……

    殿外陰影處,本該早已離去的阿顏悄然現身,對著沈穗兒的方向,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狡黠笑容。

    這誤會,看來是扎扎實實地種下了。而且,長得似乎格外茂盛。

    沈穗兒話中有話,“冷宮這邊的麻煩解決了,該“照顧”另外一位了。”

    樹下,阿顏瞥了一眼藏情之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風流狡黠的笑意,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音在沈穗兒耳邊道“你的魚兒氣跑了,看樣子,醋喝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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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穗兒眸光微閃,依舊淡然,只輕輕拂開阿顏過于貼近的臉。

    “人都走了,還演什麼?”她輕斥一聲,眼中卻無半分真怒,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算計。

    阿顏依靠在沈穗兒肩頭,“誰說我是演的了,剛才我所言可是句句真心?”

    沈穗兒提醒說,“你忘了剛剛他說了什麼?你要是再做出激怒他的事,致使他對你狠下殺手,你還實力不濟死了壞我大事,我可饒不了你。”

    “穗兒真是讓人死也不得安寧呢。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想不開,非要來招惹你呀?”

    冷宮的風,似乎又更冷了些,卻也吹不散這愈發濃重的迷霧。

    聖宸宮內,燭火通明。

    年輕的帝王君御澤(前世腹黑版)正批閱著奏折,眉宇間凝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冷厲。

    他雖是天下之主,權柄在握,卻也如履薄冰。朝堂勢力錯綜復雜,前朝後宮牽連甚廣,有時為了大局,不得不行些“快刀斬亂麻”之事。

    比如,月前婕妤沈穗兒“致妃嬪流產”一案。

    君御澤指尖微頓,朱筆在奏折上留下一點殷紅。他心知肚明,沈穗兒或許是有些心機手段,但那般明目張膽的蠢事,她不會做。

    那不過是後宮傾軋的一出戲,而那失了孩子的貴妃母族勢大,當時邊關不穩,正需其家族穩定軍心,另外他登基以來大肆提拔寒門子弟,為防外朝中世家反撲,也需給他們吃粒定心丸暫且讓他們放松警惕……

    于是,他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冷落、定罪、打入冷宮。一句“證據確鑿”,便輕易抹去了她所有的恩寵與辯解。

    他甚至沒有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因為他不確定,要是他允許沈穗兒開口辯解,以後宮里那些女人的腦子能不能應付……若沈穗兒憑借自己的能力成功洗冤,那他的一盤好棋就下不下去了……

    可對于沈穗兒被打入冷宮一事,他並非毫無感覺。

    沈穗兒乃從八品文官嫡女,家世比起宮中許多妃嬪來還是顯得低微,可這正是他需要的“寵妃”人選。

    在沈穗兒出現之前,他不是沒有提拔過其他寒門家世送入宮的女子,可那些女子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一股小家子氣,眼皮子淺,論心機、謀略、才情、膽量氣魄皆不及世家大族養出來的千金貴女,簡直不堪大用。入宮沒個幾天就自己把自己給玩廢了。

    唯有三個月前入宮沈穗兒讓他眼前一亮,沈穗兒盛寵兩月,僅僅兩個月時間便成了婕妤,佔盡風頭,也成了後宮妃嬪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的心機手段、相貌才情,禮儀氣質,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頗得他心意。

    犧牲她,他心中並非全無漣漪。于公,一顆好用的棋子沒了,于私,他對沈穗兒甚至還停留在有興趣的階段,沒有厭煩,還不想輕易放手。

    想到她因為盛寵在後宮樹敵頗多,他只是吩咐暗衛一句“看著冷宮,別讓她死了。”至于其他苦楚,便是她身為妃嬪,為君王分憂所應付的代價,他並不打算插手。

    他想著,待朝堂局勢穩定,再尋個由頭將她接出來便是。她那般聰明堅韌,總能撐過去的吧?

    殿內陰影微動,一名身著玄色暗衛服飾的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單膝跪地。

    “陛下。”聲音也如其人,冰冷無波。

    君御澤未抬頭,只淡淡道“講。”

    “冷宮回報。”暗衛垂首,聲音平穩,卻字字清晰,“冷宮那位昨日不慎跌入廢棄古井,井水冰寒,雖被宮人及時發現拉出,但已感染風寒,高燒一夜,至今未退。”

    君御澤執筆的手幾不可查地一頓,一個人要怎麼不小心才會摔到古井里去?要麼是被人推下去的,要麼是自己想不開。

    暗衛微微低頭,燭光晃過臉龐,正是那白日與沈穗兒舉止親昵的阿顏。

    阿顏繼續匯報,語氣毫無起伏,卻像精心打磨過的刀,一下下戳著他的神經“冷宮份例克扣嚴重,炭火不足,藥材更是稀缺。太醫署听聞是冷宮棄妃,推諉不前。娘娘身邊無人照應,只能以冷水擦拭降溫。”

    無論是腹黑性格還是冷漠性格,君御澤始終不改毒舌本性,“無人照應?那你死了嗎?”

    “今日清晨,那位勉強起身,咳中帶血。宮女汀蘭偷偷用一支舊銀簪試圖換取些劣等藥材,被內務府太監驅逐。”

    “午後,曾有不明男子闖入冷宮,似乎…對娘娘有其不利,幸得一小太監拼死阻攔,方才驚走對方。娘娘受驚,病情似有加重之勢。”

    每听一句,蕭衍的臉色便沉一分。他知道冷宮艱苦,卻不知已到如此地步!咳血?受辱?被不明男子闖入?

    依這暗衛的意思是,這人就干看著沒有阻攔?

    他那句“別讓她死了”,這些暗衛便是如此執行的?!一群木頭腦袋,懂不懂隨機應變?

    一股莫名的煩躁和怒意涌上心頭。那是一種屬于自己的東西,即便自己暫時丟棄,也容不得他人如此作踐的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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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男子?”他聲音冷了下去。

    “身影極快,未能追蹤。但觀其行動,並非尋常宵小。”阿顏回答得滴水不漏,屬下估計,就連我們首領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君御澤沉默片刻,指尖在御案上輕輕敲擊,腦中情不自禁地腦補起沈穗兒咳血的模樣、受辱的模樣、在冰冷井水中掙扎的模樣……不受控制地在他腦中浮現。

    那份被他強行壓下的愧疚,此刻如同藤蔓般纏繞上來, 他甚至沒有多余的心思去關心她如今是否清白……

    他為了朝局穩定犧牲了她,他以為憑她的手段可以撐得久一點,卻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性——她可能真的會悄無聲息地死在那個骯髒寒冷的角落里。

    這並非他本意。

    他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緊繃,“令太醫署院正親自去冷宮診脈,所需藥材一概供給。內務府克扣份例者,杖責三十,逐出宮去。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照做就是,別多問,別多說。”

    “是。”阿顏低頭領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穗兒還真算對了,皇帝果然還是在意穗兒的,這點愧疚和舊情,也是一個翻牌的突破口。

    “還有,”君御澤補充道,眼神銳利地掃過自己的“暗衛”,全然不知這人其實是沈穗兒用來陪他玩“碟中諜”的人。

    “查清那闖入男子的身份。冷宮安危,不得有失。”

    “屬下遵命。”

    阿顏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退下。

    殿內重歸寂靜,他卻再也看不進奏折上的一個字。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冷宮的方向,目光復雜。

    沈穗兒……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那個總是帶著幾分冷靜聰慧,卻又在無人時對他展露些許依賴與嬌縱的女子。

    他本以為將她放在棋子的位置便可心安理得,如今卻發現,那棋子似乎正悄然牽動著他的心緒。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有些不悅,卻又莫名生出一絲異樣。或許是被這條條框框束縛久了,這一點異樣不僅沒讓他覺得危險,反而讓他更想放縱自己。

    而冷宮之中,收到太醫診脈和豐厚賞賜的沈穗兒,正倚在榻上,听著阿顏繪聲繪色地描述皇帝的反應。

    “我墜井了還咳血?你怎麼不說我遇刺了呢?”她語氣淡淡,帶著一絲調侃。

    阿顏已換回小太監裝扮笑嘻嘻地湊近,遞上一碗溫熱的藥“若非如此,怎能惹得那位冷心冷情的陛下心急?您受的這些罪,總不能一個人白受,讓他也跟著糾結糾結吧。”

    沈穗兒接過藥碗,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的眉眼。

    “只是開始罷了。”她輕聲道,語氣里听不出喜怒,“要他真正動搖,僅憑這點愧疚……還遠遠不夠。”

    她要的,從來不只是簡單地走出冷宮。

    未來差不多還有三年的時間,總不能白白在這冷宮蹉跎,有些事還是可以提前著手做了。

    大家都愛下棋是嗎?

    可在她的盤棋上,暗處的藏情之,明處的皇帝,又何嘗不是她棋局中的一環?

    當執棋者與棋子之間的界限逐漸模糊,誰又能真正掌控最後的結局猶未可知。

    若不是“絕處逢生開局三年冷宮”的劇情機制強行發力,就那點微末手段哪里能害得她進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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