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樓也是越來越神奇了……”踏入奉天樓大殿的沈穗兒暗自低語。
“常言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宸貴嬪來此有何貴干?”沈穗兒听見聲音後回頭一看,看見勻褚從外面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個臉戴羅剎面具的男人,能嚇哭小孩的那種。
“這是誰?”沈穗兒穿越這麼久還從沒在奉天樓除了勻褚以外的人,一時有些好奇。
“這是本座的護法……阿大。”勻褚向沈穗兒介紹說。
君郁澤面具下的額頭青筋暴起︰“……”
“奉天樓還有護法?”沈穗兒完全沒印象。
勻褚絲毫不在乎君郁澤在場,反而趁著這個機會讓君郁澤吃癟,有口難言,他道,“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幾月前的一個夜里就是他被你幾杯茶弄得滿地打滾。”
聞言,沈穗兒雙眼澄澈︰“不記得。之前甲方太多了,一談完合作就忘,自然而然變成了臉盲還記性差。”
“阿大……听見沒?你心心念念的宸貴嬪根本不記得你。”勻褚嘴欠道。
然後沈穗兒瞬間感受到了“阿大”飆升的殺意與壓迫感,沈穗兒便對勻褚道,“掌祀,你不行呀,護法都壓不住,說他幾句他還放殺氣留在身邊就是定時爆破筒,趕走吧。”
“這阿大是皇上……送進來的,本座可沒資格趕走。不然該走的是本座。”勻褚故意逗君郁澤,在君郁澤以為自己要掉馬時嘴上打個急轉彎。
剛剛還說自己記性差的沈穗兒瞬間回魂,垂眸道,“原來關系戶呀……那我有權懷疑幾月前他是奉皇帝之命取我性命。”
“咳咳!……”君郁澤听見這個推斷一個沒忍住就咳嗽起來。
勻褚也是忍俊不禁,追問道,“何以見得?”
“沒有皇上的命令,一個下屬也敢對他的妃嬪動劍,哪怕是不受寵妃嬪那也是他主子的人,腦袋不要了?”沈穗兒目光刺向君郁澤,厲聲道。
君郁澤覺得自己要是再裝啞巴,沈穗兒就要把一切陰謀論都推到他身上了,“宸貴嬪承認自己是陛下的人?”
沈穗兒沒想到他的關注點竟在這上面,顧忌“阿大”可能會向皇帝打小報告,她便道,“天下百姓皆是陛下的子民,是陛下的孩子,”她有看了眼置身事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勻褚一眼道,“掌祀也是。”
被沈穗兒一把拽下水的勻褚委婉反駁,“一國之君還不配讓本座當子民,除非他能一統天下,成為天下之主。”
沈穗兒半月眼︰還一統天下?怎麼不說星辰大海?魔教畫風真是越來越濃了。
“听說,奉天樓可以花錢解決煩惱,不知可否……”顧及君郁澤的人在場,沈穗兒點到為止,本來想讓勻褚追問,沒想到勻褚會錯意了。
君郁澤也會錯意了,心道︰這女人終于要開始動手了嗎?原來奉天樓的佔卜是被人利用的利器。
君郁澤看向勻褚,好啊,你敢愚弄朕。
“絕無此事。”勻褚矢口否認。
沈穗兒挑眉,雲淡風輕地問道︰“本宮什麼都沒說呢?你慌什麼?生怕這位護法不知道掌祀心里有鬼?”
“娘娘這時候來,有這般語氣能能是什麼好事?”勻褚這話有補救的成分在,也完全出自真心。沈穗兒每次來能有什麼好事?
“我想問,奉天樓能不能撈人?”沈穗兒不避諱‘阿大’,正好若阿大听了她的話將此事上報給君郁澤也能看看君郁澤的態度。
“撈人?”勻褚神神秘秘地掐指一算,臉色有些怪異,“這個,難。”
沈穗兒直接掏錢,拎起一大包遞給勻褚,“那這樣呢?”
“不是錢的問題。”雖這麼說,但勻褚將錢收下了,“撈她出來倒是不難,但是防止她重蹈覆轍難。”
沈穗兒想了想郁小懷的行事作風,表示贊同。這人太能作了,不是在保她就是在撈她的路上。
“那不撈了。”沈穗兒拿的起放的下,親兄弟明算賬,“錢,還回來。”
不想到嘴的鴨子白白飛了的勻褚便支招︰“不如,你把阿大說服,他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要是他幫你說話肯定能成。”
沈穗兒再次看向帶著羅剎面具的男人,面露質疑,“有多紅?紅得過殺千刀的趙公公?”
君郁澤听見沈穗兒這般稱呼趙才德,便問︰“趙才德何時惹你了?”
“我的宿敵不是那些妃子也不是皇上而是趙才德。”
流水的主控,流水的妃子,流水的皇子,流水的皇帝太後,劇情妃可以不觸發,但鐵打的趙公公總是各種礙你好事。
“我說的話,肯定比趙才德說的有用。”君郁澤道。
見他這麼自信,沈穗兒決定和他談談︰“冷宮里的郁庶人病重,她的姑母與太後私交甚篤,若出了事太後娘娘怕是心里不好受,麻煩你能跟皇上說一聲,讓他派人把冷宮修繕一番。”
君郁澤皺眉,“郁庶人毒害妃嬪,皇上讓她去冷宮不是享福的。”
沈穗兒另闢蹊徑︰“冷宮門窗都壞了不修一下,人偷偷跑了怎麼辦?冷宮牆上的洞都可以鑽小孩了。”
“這點小事你怎麼不自己去找皇上說?”君郁澤疑惑,朕像這麼小氣的人嗎?
沈穗兒給了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你當皇上跟勻褚一樣閑?”
大閑人•勻褚反駁︰“本座可不閑,簡直是分身乏術。”
沈穗兒想了想道,“昨天事發突然,我腦子都不好使了。
也不用麻煩皇帝他老人家了,我去給冷宮添兩塊磚補個窗戶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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