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貴嬪……”沈穗兒照顧郁小懷不久,冬兒也到了冷宮,身後還跟著一位白發異瞳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
其余宮女也帶著被褥,補品跟著。
“太醫院不願為郁庶人瞧病,這位公子,他主動自薦,奴婢便帶他來了。”見沈穗兒面帶疑惑之色,冬兒解釋道。
沈穗兒很想說︰我能不知道嗎?這不是容予嗎?在這冷宮也能觸發?
“在下容予,隨家父太醫令學醫,尚未入職太醫院,一般也不為妃嬪問診,方才見娘娘的宮女神色慌張,這才斗膽前來。”
容予他身材修長,宛如松竹挺立,步態從容,不驕不躁,宛如清風拂面,給人一種寧靜與舒適的感覺。他的衣裳簡樸而不失雅致,以淡雅的色彩為主。
言談舉止間,處處流露出謙卑的態度。他的謙卑並非故作姿態,而是發自內心,真誠而自然。
“容公子……這個時候在太醫院能請到人來為郁小姐看診就不錯了,哪還能顧慮重重?”沈穗兒沒有直接叫郁小懷“郁庶人”而是稱呼她為郁小姐以免刺激到她。
聞言,容予從醫箱中拿出一張白帕覆在郁小懷手腕上,把脈,一邊觀察郁小懷的臉,貌似不只是高熱。
在中醫的語境中,發高燒和抑郁分別有不同的表述和解釋。
“這位……主子高熱癥狀,是外感風熱或體內熱邪過盛外加由于情志不暢、氣機郁結所致。需盡快移出冷宮靜養,令她親近之人多陪她散心閑聊,疏解心事。方可痊愈。”容予對在場唯一一個能做主的沈穗兒囑咐道。
沈穗兒內心郁悶,郁小懷沒個三年根本出不了冷宮,就算出去了沒幾天又要回來。
還不如去找君郁澤,讓他下令改善一下冷宮的居住環境。
但也有可能我連他面都見不到,別說提要求了。
沈穗兒忽然靈光一閃,遇事不決,奉天樓上找勻褚。
“先湊合一下吧。”
于是容予看見看著柔弱的女子毫不費力地將床上的發熱的女子攔腰抱起,對宮女下令,“把被子鋪好。”
直至茯苓上前將干淨厚實的被褥鋪好,沈穗兒才將郁小懷重新放回床上,將另外一張被子蓋在她身上 。
容予只能內心感嘆一句︰人不可貌相。
“在下這便為這位主子開方子抓藥。”
雄雞打鳴,夜幕退散,郁小懷終于退熱了,沈穗兒松了一口氣,我辛辛苦苦熬了大半夜,你可不能死了,不然我白忙活了。
容予離開之時對沈穗兒深深一拜,眼神中帶著敬佩與欣賞,“後宮人情冷暖在下也見過不少,像娘娘您這般雪中送炭不離不棄的重情之人甚少,容某敬佩。”
“不敢當,力所能及而已。”沈穗兒淺笑著推辭說,神色間沒有半點熬夜的疲倦之色,問就是,現代卷王沈總的職業素養。
奉天樓的銀杏樹林終年金黃一片仿佛不受四季輪轉的影響,永遠停留在春夏之交。
從勻褚口中得知這片銀杏樹林紅絲帶來由之後,君郁澤一下朝就前來這平時他從不多加留意的銀杏樹林。
即使在寒冬臘月這片銀杏樹林,依舊宛如一幅絢爛的油畫,金黃的葉片在微弱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與深邃的樹干相映成趣。而在這幅畫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那些系滿了祈願的紅絲帶。
這些紅絲帶,或長或短,或粗或細,每一條都承載一個人的希望和願景。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這些紅絲帶,像是給銀杏樹林穿上了一件紅色的外衣,使得整片樹林都充滿了生機和活力。它們在金黃的葉片間穿梭,與樹木的輪廓交織在一起。
有了蒼白無力的陽光的襯托,這些紅絲帶顯得格外耀眼。它們隨著光線的變化,時而明亮,時而柔和,如同在跳動的火焰,為這片樹林增添了無盡的溫暖。
漫步在這片系滿了祈願的紅絲帶的銀杏樹林中,仿佛置身于一個充滿魔力的空間。那些絲帶上的字句,如同咒語一般,在耳邊輕輕響起,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真應了昨夜勻褚的話,千里銀杏林,千里紅飄帶,千里金濤千里紅浪。
“陛下未免變臉也太快了,之前說這些紅飄帶花里胡哨,附庸風雅,現在知道是沈穗兒所系,倒變了態度。”
一身紫袍的勻褚站在君郁澤身後陰陽怪氣道,他總是在君郁澤感慨萬千之時出來打斷,平白煞風景。
君郁澤理直氣壯地反問︰“那能一樣嗎?沈穗兒是女人,你讓朕怎麼想象你上樹系紅飄帶的場景?”
君郁澤這麼一說,勻褚腦子里瞬間有了畫面感,他有法術不需要親自上樹,但他仍覺得自己被君郁澤歧視了,“為什麼本座系紅飄帶就是花里胡哨,附庸風雅?”
天條規定的嗎?
“她要來了,陛下要不要做本座的臨時護法一同前去迎接?”勻褚忽然提起君郁澤開的馬甲 ,就是那個又被自己佔便宜的護法身份。
君郁澤不說話,勻褚默認為他同意了,出于皇帝的顏面不能直接應下。
勻褚手一揮,君郁澤瞬間來了個“魔法變身”,銀色的長發變為墨發,身上的玄衣也變成了紫色勁服,臉上還多了個銀色羅剎面具,極符合沈穗兒印象中的魔教護法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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