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小巴蒂終于在一個拐角堵住了艾薇拉。
小巴蒂皺眉“你真要繼續躲著我？”
艾薇拉偏過頭，沒有搭茬。
“我們認識這麼多——”小巴蒂想要去拉艾薇拉，卻被她側身躲過。
小巴蒂抿著唇，眼底的情緒愈加復雜，眼里的紅血絲似乎證明他這兩天睡的不太好。
恰好路過的德拉科已經站在了兩人身後。盡管覺得克勞奇很危險，但為了給艾薇拉解圍，他還是鼓起了勇氣。
“艾薇拉，”德拉科提高聲音，“走了，回休息室。”
小巴蒂微微偏頭，瞥向德拉科的眼神冰冷無比，德拉科深吸一口氣，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德拉科還想說什麼，艾薇拉卻已經走過來拉住了他的袖子。
艾薇拉“走，回去寫作業。”
德拉科沖著小巴蒂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他微微揚起嘴角，反過來牽住艾薇拉的手腕，和她一起消失在小巴蒂視線中。
小巴蒂眯起眼楮，攥緊了掌心。
——————
在那之後的一個星期里，艾薇拉都沒和小巴蒂說過話。
每次小巴蒂遇見艾薇拉，艾薇拉身邊就會突然冒出來個德拉科或者西奧多，他根本沒機會和艾薇拉商量事情。
小巴蒂氣得想殺人。
艾薇拉專心忙著自己的事情，直到又一個周日晚上，她收到了小巴蒂的來信。
她挑開信件的火漆封印，羊皮紙展開，上面只有一行凌厲的字跡——
【今晚宵禁之後，斯內普辦公室。】
羽毛筆的墨水在羊皮紙上暈開一片小小的墨漬，好似是因為執筆人在這里停頓了太久。
“誰給你寄了信？”德拉科的聲音從艾薇拉身後傳來。
艾薇拉手腕一翻，紙條消失在空中。
“你別管了。”艾薇拉笑了笑，“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今天有魁地奇的加訓，艾薇拉是因為表現好才被批準提前回來的。
德拉科聳了聳肩“我也表現的不錯——而且，卡修斯和格拉哈姆忙著對布雷斯進行特訓，我們待在那也沒什麼可做的。”
德拉科揉了揉頭發，只覺得一陣疲憊“算了，我先回宿舍了。”
艾薇拉揮了揮手“晚安。”
德拉科離開後，艾薇拉起身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
地下走廊的寒意滲入袍角，石牆上的火把在她經過時微微搖曳，投下變幻的影子。
艾薇拉抬手敲了敲門，斯內普打開門，黑眼楮里閃過一絲擔憂，有些欲言又止。
“來了，克勞奇教授找你。”斯內普頓了頓，“需要我離開嗎？”
雖然他也很不理解這倆人為什麼要在他的辦公室見面，但斯內普覺得艾薇拉跟小巴蒂說的事情應該不想讓他知道。
艾薇拉還沒說話，小巴蒂便開口“斯內普，你留下。”
艾薇拉聞言，挑眉為整個辦公室布下了一個隔音陣法。
辦公室內，小巴蒂站在辦公桌旁的陰影里，讓人看不清神色。
他上前兩步走到光影下，艾薇拉才看見小巴蒂今天穿了深灰色長袍，襯得膚色愈發蒼白，一頭稻草色的頭發有些凌亂。
看著艾薇拉，小巴蒂琥珀色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終于肯見我了？”
艾薇拉攤開手，一臉無辜“在這之前你也沒說非要找我啊？”
小巴蒂氣的呼吸一頓。
斯內普已經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活像是憋著一口氣想弄死對方。
斯內普“要說什麼勞煩克勞奇教授直言。如果你只是想找艾薇拉聊天，我想也並不需要非在我這里。”
艾薇拉走向壁爐邊的扶手椅處坐下“說吧，找我什麼事？”
壁爐的火光在小巴蒂臉上投下跳動的陰影。
他邁步走到艾薇拉面前，雙手撐在艾薇拉兩側的扶手上，緩緩俯身逼近艾薇拉。
太近了——
近到艾薇拉能聞到他身上類似于薄荷的氣息，似乎還夾雜著某種別的味道，近到可以看到他琥珀色的瞳孔有些泛紅。
艾薇拉？
斯內普……
小巴蒂的嗓子有些啞“是不是我不表態，你就會一直躲著我？”
艾薇拉微微後仰拉開了跟男人之間的距離“你覺得呢？”
小巴蒂沒有說話。
斯內普的手自然地隔開了兩人。
“克勞奇。”斯內普的語氣里已經帶了警告。
小巴蒂松開扶手，站直身體退後了兩步，當他再次開口時，語氣已經恢復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調子。
“我想提議，立一個牢不可破誓言。”小巴蒂說得輕描淡寫，“立下約定——絕不透露你的秘密。”
小巴蒂歪了歪頭，始終觀察著艾薇拉的反應“如何？”
辦公室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斯內普皺眉，一向平靜的眼底染上幾分震驚。
艾薇拉也很驚訝——
她想過小巴蒂會妥協會退讓，但沒料到他竟會主動提出立下最極端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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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走到艾薇拉身後，手指輕輕搭上她的肩膀。
“這不合常理，克勞奇，”斯內普冷冷開口，“牢不可破誓言不是兒戲。”
“再認真不過了，斯內普教授。”小巴蒂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眼楮里沒有絲毫笑意，“除非……斯內普小姐不敢接受？”
艾薇拉微微眯起眼楮“為什麼？為什麼主動提出這個？”
小巴蒂突然笑了一聲。
“因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小巴蒂彎下腰，琥珀色的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艾薇拉瞧，“你要安全感，我要知情權。”
“立個誓言可以成全我們，不是嗎？"
艾薇拉審視著他的眼楮——那里面的情緒太過復雜，理智與瘋狂像兩股糾纏的絲線，難以割舍。
她已經明白小巴蒂堅持讓斯內普也在場的原因了。
“爸爸，你可以當見證人嗎？”艾薇拉做出了決定，轉頭看向斯內普。
斯內普的黑眼楮深深望進女兒的眼底。
在漫長的幾秒鐘里，艾薇拉看到斯內普眼中閃過種種思索，最終化為一個幾不可見的點頭。
斯內普相信艾薇拉——
只要她做了選擇，他就會支持。
“好。”斯內普走向辦公室空地中央，“你們可以開始了。”
艾薇拉和小巴蒂起身，面對面站立。
斯內普的魔杖尖抵在艾薇拉二人相握的手上，銀色的絲線從杖尖涌出。
“巴蒂•克勞奇，”斯內普的聲音緩緩響起，“你是否自願立下牢不可破誓言，接受以下約定？”
“是。”小巴蒂的回答干脆利落，視線緊盯著艾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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