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無疑為眾人波瀾不驚的生活，添上了一抹別樣的笑料談資。接下來的好幾天里，大家只要聚在一起，就會忍不住提起這件事。許大茂呢，每次在幾人面前露面，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那件事辦得太糙了，讓他想不成為笑柄都難。
不過，生活的車輪不會因這一點插曲而停滯，依舊有條不紊地向前滾動。
許大茂和傻柱之間的關系，也因為臘八那天的事，又重新回到了敵對狀態。
一個是打掃廠區的清潔工，一個是打掃廁所里的清潔工，兩人只要踫面，便如同斗雞一般，總要互啄幾下，嗆上兩句。
好在廠里人對他倆向來不對付的事早有耳聞，也就見怪不怪，相反很多人還會停下腳步，看看熱鬧。
臘八那天的事，最終沒有在廠里傳開。許大茂，傻柱和秦淮茹三人不會往外傳。劉正他們也不是多嘴的人，只是平常在院里的時候，作為取笑許大茂的笑料而已。
日子就像流水一樣，一天天地悄然逝去，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一，立春這天。距離春節還有十天的時間，劉正也開始為過年做準備。
倒不是他湊不夠過年所需之物，實在是家里人太多，大大小小將近二十口，所需的東西自然要提前準備。況且準備的速度，總是趕不上消耗的速度。
別看現在牛大膽和高平安工資不低，兩人的工資加在一塊，依舊難以抵擋每天近二十人的吃喝消耗，而且餐桌上每天都是大魚大肉。
也就是劉正是個有掛的男人，不缺東西，不然換作任何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都負擔不起。
“茂哥，走了。”
中午下班鈴聲響起，嘈雜的人聲瞬間在廠區回蕩開來。劉正老遠就瞧見了許大茂，一邊喊著，一邊抬手用力揮了揮。
許大茂听到呼喊，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跟著劉正有肉吃，誰還願意在廠食堂打那清湯寡水的飯菜，當下便快步迎了上去。
兩人並肩走著，路過食堂的時候，正巧踫到了傻柱從里面端著飯盒出來。
像傻柱這樣掃廁所的人，中午吃飯時間總是很特殊，要麼最早，趁著人少提前把飯打了，自己找個背風的角落蹲著吃去；要麼最晚，等待大多數人都吃完後，在輪到他們。
實在是他們身上那股味，即便在這寒冷的天氣里，也還是有些刺鼻。他們只能盡量避開用飯的高峰期，免得引起別人的反感。
許大茂瞧見傻柱，眼神中滿是嫌棄，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頭微微一偏，裝作沒看見。
傻柱卻沖著許大茂的背影，高聲道“許大茂，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會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也不怪傻柱這樣說，平日里兩人拌嘴吵架的時候，許大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傻柱，你踏馬的真不是個男人。”
許大茂听了，只是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沒回，雙手插兜，繼續和劉正有說有笑地離去。
下午，劉正和許大茂路過傳達室時，被錢老頭叫住。錢老頭從傳達室的窗戶探出頭來，臉上帶著幾分神秘，招手示意他倆過去，隨後說出了一個令人極為意外的消息傻柱涉嫌對秦淮茹用強，被保衛科抓住後，直接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錢大爺，您老也學會八卦了？”
許大茂一听，微微一愣，然後浮現出懷疑的神色。說傻柱對秦淮茹用強，他是不相信的，不說傻柱有沒有膽量，問題是傻柱現在不是很待見秦淮茹。
錢老頭雙手捧著茶缸子，輕輕抿了一口茶，然後慢悠悠地轉過身，丟下一句“愛信不信。”
許大茂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嘴唇微微動了動，喃喃自語道“難道是真的？”
那模樣，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向一旁的劉正求證。
劉正微微眯起眼楮，目光落在傳達室的火爐上，火苗正歡快地跳躍著。若有所思地說道“應該錯不了。” 他用手指了指大門口，接著說“這里可是大門口，大多數情況下，廠里人都是走這個門，錢大爺自然能看到。”
許大茂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說道“難道這就是傻柱說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劉正只是輕輕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在他心里，傻柱就是蠢貨，蠢到不能再蠢的蠢貨。
見劉正不搭理自己，許大茂有些著急，他用手踫了踫劉正的胳膊，說道“小正，我去打探一下情況。”
說完，也不等劉正回應，便像一陣風似的跑開了，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打探情況。
劉正則慢悠悠地走進傳達室，室內彌漫著淡淡的煙火氣。他走到火爐旁，找了個小板凳坐下，搓了搓手，靠近火爐取暖。錢老頭坐在一旁，依舊慢悠悠地喝著茶。
劉正和錢老頭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看著火苗歡快地舔著爐壁。
不一會，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李明亮推門走了進來。他身上帶著些許室外的寒氣，一進來便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
劉正見狀，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隨口問道“李哥，你現在中午也回家吃飯嗎？”
李明亮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說道“你當我像你呀，每天不厭其煩的往家里跑。”
劉正看向李明亮“那你這是？”
“還不是傻柱那個蠢貨，老弟你說說，就秦淮茹那種女人，兩個饅頭都能上上手，需要用強嗎？”
劉正笑著搖了搖頭，確實不需要。
秦淮茹的價碼可不高，已經快四十的人了，想高也高不哪里去。
這就是讓人很費解的地方了，別看傻柱現在掃廁所，那也是有工資拿的，一個月十來塊錢，除去吃飯每個月還能存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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