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傻柱的目光再次落到許大茂身後的秦淮茹身上時,眼神里滿是驚喜與激動。他兩步跨上前,激動地問道︰“秦姐,你咋來了?”
秦淮茹心思轉得極快,眼楮滴溜溜一轉,臉上立刻露出擔憂的神情,說道︰“我剛才在那邊瞅見一個人影特別像你,喊了你好幾聲,你也不答應。我這心里呀,就怕你出啥事。可我自己又不敢一個人來,沒辦法,只能拉著許大茂一起來看看。”
許大茂一想到上次在這兒挨揍的場景,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後背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忙不迭地點頭,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急忙附和道︰“是呀是呀,既然真的是傻柱,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哈。”
說著,轉身就想腳底抹油開溜。
傻柱反應極快,一個箭步上前,伸手緊緊拉住了許大茂的胳膊,大聲說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許大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拽,差點一個踉蹌摔倒。他腦門上的汗珠一下就冒了出來,臉色也變了,說話都不利索了︰“傻... 傻柱,你松手啊,這次我可真沒欺負秦淮茹。”
秦淮茹看著許大茂那副膽小如鼠的慫樣,嫌棄地翻了翻白眼,眼神里滿是不屑。
“許大茂,你個壞種,要是再敢欺負秦姐,我踏馬的非騸了你不可!” 傻柱把眼一瞪,手上又加了把勁,捏得許大茂的手腕生疼。
許大茂疼得齜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急忙扭頭給秦淮茹使眼色,讓她趕緊幫著說句好話。
秦淮茹瞧見許大茂這副可憐相,伸出一根手指頭,嘴唇輕輕動了動,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算一次。
許大茂心里暗暗罵道︰這娘們可真能趁火打劫!可現在這形勢,由不得他不答應,只能無奈地咬了咬牙,微微點了點頭。
見許大茂點頭了,秦淮茹立刻擺出一副笑臉,急忙說道︰“傻柱,你誤會了,許大茂剛才還幫我打掃衛生呢。”
“真的?” 傻柱狐疑地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像小雞啄米似的拼命點頭,急切地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傻柱,你要不信,明天你就去問問廠里的衛生督導員,他們能作證。”
傻柱這才滿意地松開了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說道︰“許大茂,你小子這次做的還不錯。” 說完,又滿臉笑意地看向秦淮茹,說道︰“秦姐,以後我就在這住了。”
秦淮茹驚呆了,許大茂也看傻眼了,這地方能睡嗎?兩人的目光同時掃向四周,這地方,看著是不錯,住人就差點意思了。
這里到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潮濕氣息。屋頂上有幾個大小不一的破洞。現在已經十月了,秋風漸起,寒意初現,住在這樣的地方,可不就是在找罪受嘛!
秦淮茹終于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說道︰“傻柱,你瘋了?”
許大茂也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傻柱,滿臉的難以理解。
“我沒瘋,只不過是過夠了寄人籬下的日子。” 傻柱這貨還挺能整詞。
“傻柱,你是怕照顧易中海吧?” 許大茂那賊眼一轉,瞬間就猜到了傻柱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許大茂,別瞎說,一大爺那是在廠里受傷的,廠里肯定會有安排的。” 傻柱臉上微微一熱,老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好在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光線昏暗,旁人倒也瞧不真切。
“嘿嘿。”
許大茂雙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後仰,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干笑。
“許大茂,別傻笑了,明天中午記得過來幫我修一下屋頂。” 傻柱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
“傻柱,不好意思,明天我有下鄉放電影的任務。” 許大茂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拒絕得干淨利落。
“滾蛋吧。” 傻柱嫌棄地揮了揮手。
許大茂見狀,偷偷給了秦淮茹一個眼神。然而,秦淮茹卻像是沒看到一般,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絲毫沒有回應許大茂。
當著傻柱的面,許大茂也不好說其他的,見秦淮茹不理自己,只能聳聳肩,轉身準備離開。他剛轉過身,就听到秦淮茹在後面喊道︰“許大茂,等等我。”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即將被黑暗籠罩,秦淮茹可不敢一個人走夜路,忍不住急忙呼喊許大茂。
“秦姐,咱倆一起走。” 傻柱趕忙說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終于有了可以和秦姐一起回家的機會,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傻柱,不用了,你不是準備在這里住的嗎?” 秦淮茹一听,急忙拒絕。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躲著傻柱,不願意和他一路走,就是因為實在忍受不了傻柱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臭味。
“秦姐,我的東西還在一大爺家。” 傻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
秦淮茹應了一聲,語氣里滿是不情願,這才不情不願地率先邁出腳步,走出了小倉庫。傻柱急忙跟上,那張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眼睜睜瞧著秦淮茹和傻柱一前一後的離去,藏身在旁邊大樹後的許大茂,滿臉的晦氣,氣得直跺腳。
這一趟算是賠本了,白白消耗了一次免費的機會,啥也沒撈著。
“真他麼的。”
許大茂惡狠狠地咒罵一聲,滿是不甘與憤怒。他感受著空氣中那股依舊若有若無的臭味,更是氣的一拳懟在了身旁的樹干上。
“嘶…”
這一拳下去,許大茂頓時感覺手背一陣劇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嘴里嘶拉哈拉地抽著氣,咧著嘴,這樹干比想象中硬多了,這一拳簡直是自找罪受。
無奈之下,許大茂只能一邊甩著隱隱作痛的手,一邊朝著車棚走去。到了車棚,他一把拽出自家的自行車,跨上去後,趁著夜色,急匆匆的走了,他要去找一個能下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