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仍然是一副混不吝模樣的傻柱,李嬸直搖頭,她心里也在納悶,都說勞改農場最鍛煉改造人,結果這傻柱勞改了三年除了看著更老的外,其他的也沒怎麼改變。
“李嫂,許小虎真的是許大茂的兒子?” 傻柱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許小虎身上,他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許大茂那樣的壞種怎麼會有兒子呢?
“傻柱,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李嬸沒好氣地白了傻柱一眼。
傻柱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囁嚅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許小虎身上可是沒有一點像許大茂的地方?你看他那小模樣,跟許大茂半點不沾邊。”
“小虎這孩子長得像他娘潘巧雲。” 李嬸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扯著牛聰聰和許小虎的小手,作勢就準備轉身回後院。
“李嫂,先別走,我問你個事?” 傻柱一看李嬸要走,心里一急,連忙開口叫住她。
李嬸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來,目光落在傻柱身上︰“什麼事?”
傻柱的臉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嘴唇動了動,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說道︰“那個..就是..就是秦姐,秦姐嫁人了嗎?” 好不容易問出了自己心底最想問的話,他的眼楮緊緊盯著李嬸,眼神里滿是期待。
“秦姐?哦,你說秦淮茹是吧?沒有。” 李嬸微微眯起眼楮,意味深長地看了傻柱一眼,沒想到這個傻子真痴情。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傻柱听到了自己願意听到的答案,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傻柱,先別高興得太早,你還是先去街道辦把你的住宿問題解決了吧。” 李嬸看著傻柱那副模樣,忍不住提醒道。
“不是,我以前住的那間房子呢?” 傻柱一听,頓時急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焦急。
“早就分出去了,我給你說現在咱們院里可是沒有多余的房子,當然了,那些進不去的房子除外。”李嬸耐心地解釋著,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惋惜,白瞎了何家那三間最好的房子。
“怎麼能這樣?穿堂口那間不是棒梗在住嗎?” 傻柱不死心地追問道,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三年前棒梗就下鄉插隊去了,秦淮茹不願意繼續交房租,最後那間房就分給軋鋼廠的工人了。” 李嬸緩緩說道,尤其是說到棒梗下鄉插隊的時候,嘴角那一抹得意,怎麼也藏不住。
“棒梗去哪里插隊了?他那身體能受得了嗎?” 傻柱一听,更著急了,上前一步,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臉上寫滿了擔憂。
李嬸看著傻柱,就像看傻子一樣,悠悠地說道︰“傻柱,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吧。”
說罷,輕輕搖了搖頭,拉著牛聰聰和許小虎,轉身回後院了,留下傻柱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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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正叔!”
“伯伯!”
中午時分,溫暖的陽光灑滿小院,劉正剛一邁進家門,一群孩子便如一群歡快的小鴨子,邁著稚嫩的小短腿,張著粉嘟嘟的雙臂,嘰嘰喳喳地朝他迎了上來。
如今的劉正家,儼然成了一個小型幼兒園。自家的兩個孩子劉英和劉雄;高平安家的丫頭高勝男;閻解娣家的丫頭閻倩倩;再加上牛大膽家的牛聰聰和許大茂家的許小虎,一共六個孩子,把劉正圍了個水泄不通。
何雨水已有三年沒去上班了,她原本的工位轉給了李小胖的媳婦楊青青。不為別的,只為這三年來李嬸一直在劉正家幫著照看孩子,起早貪黑,任勞任怨。她的付出劉正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張紅霞原本在學校教書,卻因她家的成分問題,三天兩頭就得接受審查。每次審查,張紅霞都心力交瘁,牛大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終于氣不過,直接勸她辭了職。辭職後的張紅霞,便帶著牛聰聰回了家,順便幫著何雨水一起照顧這群孩子。
高平安家的孩子,放在劉正家那是順理成章的事。就憑他與劉正的深厚交情,把孩子送來,既放心又能讓孩子們一起作伴玩耍。
至于閻解娣家的孩子,說起來也是何雨水善心大發的結果。
當時,閻解娣年紀尚小,自己本身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院里的那些老娘們,總是帶著嫌棄的眼神看待她,自然也不會教她如何帶孩子這些事。
閻解娣獨自帶著孩子,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無奈之下,她只好鼓起勇氣,求到了何雨水身上。她並非是來尋求接濟,而是真心實意地請教一些帶孩子的技巧和方法。何雨水看著眼前這個瘦弱又堅強的姑娘,心生憐憫,便耐心地教她。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悉起來。
靠著街道辦給的補助,何雨水時不時送她的奶粉和食物,再加上閻解娣利用空閑時間糊火柴盒賺些小錢,日子倒也能勉強維持。然而,從長遠來看,這樣的生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年初的時候,王主任親自來到劉正家。詢問劉正家那個閑置近十年的工位打算如何處理,畢竟差不多已經快十年了,不能無限期的閑置下去。
王主任提議,既然劉正家用不到,不如考慮賣了。這年頭,工作機會稀缺,許多到了年齡卻沒有工作的人,都會被強制送去下鄉插隊,所以想買工作的人實在太多了。如果劉正家願意賣,她可以幫忙處理。
當時,閻解娣正巧也在劉正家。听到這個消息,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期待,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自己想買下這個工位,只是錢需要分期付款。
何雨水看著閻解娣那堅定又帶著一絲忐忑的眼神,沒多想便直接答應了。劉正見何雨水已然答應,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閻解娣除了開始的時候有些戀愛腦外,也沒有其他的惡行。本身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夠難的。
所以,閻解娣直接成為街道辦的一名干事,工作說累也不累,主要就是向各個院里傳達一些政策,輔助調節一下鄰里的矛盾。
從開始的人人嫌棄,到現在的人人羨慕,也就短短三年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