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風如刀割般刮過,胡同里彌漫著一股蕭索的氣息。閻解成被公安押著,低垂著頭,沉默了良久。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劉正,眼中滿是復雜的神色,有不甘、有悔恨,還有一絲隱隱的期許,低聲問道︰“劉正,如果當年閻家沒有參與易中海的計劃,我是不是就不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劉正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所以,你更應該恨易中海,恨閻埠貴,當然了,還有已經死了的聾老太太、劉海中、賈張氏這些人。如果你心里有怨,心里有恨,等下去了記得找他們報仇。”
人群中的易中海,原本就陰沉著的臉瞬間黑成了墨汁一般。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心虛。他低著頭,像一只鴕鳥般,試圖將自己隱藏起來。他低著頭緩緩地退出了人群,腳步有些踉蹌。
“易中海,你個老絕戶,我在下面等著你,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死。” 閻解成沖著易中海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喊道。
易中海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他的腳步明顯慌亂起來,甚至顧不上保持體面,幾乎是小跑著逃離現場。
“還有你閻埠貴,算計自己的兒子,把自己的兒子趕出家門,你更不得好死。” 窮途末路的閻解成此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恰好看到剛提著水桶,哆哆嗦嗦路過這里的閻埠貴,立馬扯著嗓子叫嚷了起來。
閻埠貴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大冷天的,他跑去後海砸冰釣魚,在冰天雪地里凍了半天,人都快被凍成冰棍了,結果連個魚毛都沒見著。從後海一路走回來,他正琢磨著明天還去不去呢。
冷不丁听到閻解成的罵聲,他整個人都懵了。
當閻埠貴抬眼看到帶著手銬,狼狽不堪的閻解成時,整個人瞬間僵住。他手里的水桶 “ 當”一聲直接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難以置信,急忙跌跌撞撞地沖上前,顫抖著聲音問道︰“解成,這,這是怎麼回事?”
當得知閻解成下毒害人的時候,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嗡”的一聲,身子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雖說他與閻解成早已簽了斷親書,可說到底,閻解成也是他曾經寄予厚望,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
“糊涂,糊涂,解成你糊涂啊!” 閻埠貴老淚縱橫,渾濁的淚水順著他那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他伸出顫抖的雙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閻埠貴,你少假惺惺的了。如果不是你狠心把我趕出來,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不是你算計這,算計那,我們活的會這麼艱難?都怨你,你也不會好死的,我在下面等著你。”
閻解成面目猙獰,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閻埠貴,恨不得把閻埠貴生吞活剝。看他那模樣,如果不是被公安同志左右架著,恐怕下一秒就能撲過去咬死閻埠貴。
“老實點。” 趙公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大聲呵斥道。
冷風呼嘯,吹得人臉頰生疼。
閻解成被公安押著,垂頭喪氣地走著,腳步沉重而拖沓,沒有做任何掙扎。他大概是認命了吧,畢竟下毒致人死亡,這可是重罪,花生米看來是吃定了。
不過,在即將拐出胡同口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緩緩回過頭,目光有些呆滯地看向劉正,聲音沙啞地問道︰“劉正,如果我是你朋友該多好啊!”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與懊悔。
“哼!閻解成你不會成為我的朋友,即便沒有當年的事也不會,你有閻埠貴這樣的爹,就注定沒有朋友。”
劉正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同時還不忘再往閻埠貴那肺管子上捅一刀。
“是呀,誰要攤上閻埠貴這樣的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閻解成低著頭,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著,聲音小得如同蚊蚋,但在這寂靜又帶著寒意的氛圍里,卻格外清晰。
閻解成身影很快消失在胡同的盡頭。
這時,原本被困在廁所里的那些人,驚奇地發現,不知何時,身上那股莫名的束縛感消失了。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猶豫片刻後,他們試探著邁出腳步,激動的走出了公廁。
一踏出公廁,他們便迫不及待地用力呼吸著外面那沒有臭味的清新空氣,寒風灌進肺里,竟讓他們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謝謝,謝謝。”
當看到不遠處的劉正,幾人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撲通”一聲跪下,對著劉正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額頭與地面踫撞的聲音在胡同里回蕩。
磕完頭後,他們迅速起身,頭也不回地快速跑出了胡同。他們已經被困在那臭氣燻天的廁所里四個月了,他們迫不及待的要把重獲自由的好消息分享給家人。
那些人一邊跑,一邊在心里暗自想著,如果早知道只要張堂木死了,他們就能重獲自由,說不定早就想盡辦法弄死他了。
“劉正,劉正,果然是你。” 就在劉正準備轉身離開時,閻埠貴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追了上來,嘴里喊著沒頭沒尾的話。
“閻埠貴,什麼意思?” 劉正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平靜地看著閻埠貴。
“劉正,你願意放過那些困在廁所里的人,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們?” 閻埠貴激動地問道。
“閻埠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劉正淡淡地回答,甚至懶得多看他一眼。
“劉正,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院里沒水,我們的錢莫名的丟失,全部與你有關。我們已經受到懲罰了,也認錯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 閻埠貴越發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聲音因為憤怒和焦急而有些變調。
“嘿嘿,閻埠貴,這你就怨不得別人了,誰叫你們當初又貪,又狠呢?你們這是報應,活該!我認為閻解成說的對,我也想看看你最後是怎麼死的?”
劉正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大白牙上似在泛著冷光,看得閻埠貴心里直發毛,額頭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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