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下班,劉正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
對于上頭某些人的決定,他實在是難以理解。他微微皺眉,內心暗自思忖,這些人究竟是想中飽私囊,趁機撈取好處,還是單純地對自己不信任呢?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不過,他更傾向于某些人是想借著這次機會,把自己的心腹送去港島。畢竟現在國內什麼情況,上面有些人比自己更清楚。
換個角度思考倒也好。雖然他不知道背後搗鬼的究竟是誰,但起碼他明白了,不論處在多高的位置,並非每個人都能做到正直無私。也從側面說明了那類人還不是少數,不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也算是給他自己提了個醒,以後再談合作,那就在商言商,誰來都不好使。
“劉正,怎麼了?” 何雨水微微歪著頭,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輕輕踫了踫劉正的胳膊。兩人並肩走在下班的路上,何雨水敏銳地察覺到劉正情緒有些不對勁,他往日里總是精神抖擻,今日卻像是霜打的茄子。
“沒事,就是去港島的事出現一些小問題。” 劉正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像是要把心中的郁悶都隨著這口氣排出體外。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盡量讓聲音听起來平和一些。
“是去不了港島了嗎?那該怎麼辦?” 何雨水一听,眼中滿是焦急,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劉正的胳膊。本來她也想著趁機跟著去港島,看看婁曉娥和兩個孩子,畢竟那也算是她的親人。想到這里,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沒事,也許還會有轉機的。” 劉正拍了拍何雨水的手,安慰道。
他還真不信了,上頭難道真能放棄從國外引進先進設備這麼好的機會。五百萬噸糧食他們或許能通過其他途徑購買,只不過價格會高出不少罷了。對于某些人來說,價格從來就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畢竟花的又不是他們自己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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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好像出事了。”
何雨水微微眯起眼楮,手指遙遙指向胡同前方的公廁那里。此刻,公廁周圍已圍了不少人,熙熙攘攘的人群攢動在不大的空間里。嘈雜的人聲在略顯狹窄的胡同里回蕩,驚得路邊樹上的幾只麻雀 “撲稜稜”地飛起。
“走,去看看。” 劉正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伸手輕輕拉了一下何雨水的衣袖,兩人腳下步伐加快,快走了兩步。在這個娛樂活動基本為零的年代,看熱鬧似乎成了大多數人消磨時間的不二選擇,劉正自然也難以免俗。
兩人迅速靠近人群,費力地擠到前面,果然是出事了。
公廁門口,閻解成耷拉著腦袋,雙手已經被冰冷的手銬禁錮在身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幾縷頭發凌亂地貼在額頭,狼狽不堪。
“怎麼回事?” 劉正側身問向身旁一位早到的人,臉上滿是疑惑。
“那個一直住在廁所里的張堂木死了。”旁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咂咂嘴,眼神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張堂木死了?”劉正眉頭一皺,“怎麼把閻解成抓起來了?他們關系不是很好嗎?我可是見過閻解成幫他們帶吃的。”
“嘿嘿,這就有意思了。”另一個年輕人擠眉弄眼地說道,“說是張堂木死的時候,閻解成想要跑,結果被同在廁所里住的另幾人直接給摁住了。大嚷大叫地讓人幫忙報警,說閻解成下毒毒死了張堂木。”
好家伙!
劉正心中暗自驚嘆,不由得在心里直呼好家伙。自己之前無意中的一句話,竟然真給猜對了,看來閻解成這貨還真是為了報復張堂木。只是,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不知道閻解成的藥是從哪弄來的。
閻解成這小子平日里看著不起眼,倒也算有點腦子。竟然知道每天送飯的時候,每次下那麼一點毒,想著慢慢把張堂木毒死,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從而不引起公安對自己的懷疑。
只可惜,上次劉正在公廁門口的一番話,讓那些人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這不,就在張堂木突然死去後,等到下午閻解成再次送飯來的時候,那些人瞅準時機,一擁而上,直接就抓住了毫無防備的閻解成。
閻解成本來就身形消瘦,身上也沒多少力氣,在幾人的合力之下,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乖乖被摁住。然後,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來上廁所的路人,趕緊讓他跑去報了警。
“找到了。” 就在這時,公廁內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去,就見紅星派出所的公安小趙,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棕色的玻璃瓶從里面走了出來。玻璃瓶上,一個醒目的骷髏頭危險標志格外刺眼。
當看到那個瓶子的時候,閻解成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變得面如死灰,眼神中滿是絕望。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身體微微顫抖著。
“劉正,劉正,你個掃把星,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抓。” 突然,閻解成像是發了瘋一般,死死地盯著人群中的劉正,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他的眼中透露著凶狠得如同想要噬人的凶光,那副模樣仿佛要把劉正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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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劉正。
劉正神色淡定,嘴角緩緩浮現出一抹嘲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閻解成,這說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莫做壞事,做壞事必被抓。”
“狗屁!” 閻解成雙眼通紅,像一頭發瘋的野獸般怒吼道,“張方找人閹了我,怎麼沒人抓他?”
“你報警了嗎?你有證人證據嗎?” 劉正面色平靜,冷冷地反問。
閻解成瞬間沉默了下來。他咬著嘴唇,頭微微低下,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劉正的目光。他確實沒報警,也實在沒有證人和證據,這也是他選擇直接復張堂木的原因。
“看看,你自己對自己都不負責,還有臉在這里埋怨別人。” 劉正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中滿是輕蔑。
“劉正,你不得好死。” 閻解成被徹底激怒了,突然瘋狂地掙扎起來,雙腳亂蹬,妄圖掙脫公安的控制沖向劉正。他的眼楮里迸射出凶狠的光芒,那副模樣仿佛要與劉正同歸于盡。身邊的公安同志眼疾手快,迅速用力將他牢牢控制住,防止他做出過激行為。
“閻解成,你自己蠢怨誰?蠢到不把證據銷毀。” 劉正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閻解成再次沉默了,嘴唇緊緊抿著。那個瓶子他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肯定是剛才被摁住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公廁旁的稻草堆中。他滿心懊悔,暗暗想著自己就應該早點把瓶子給扔得遠遠的,如今真是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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