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中午,劉正陪著婁曉娥享用了一頓溫馨而幸福的午餐。
餐桌上,兩人相視而笑,眼神中滿是愛意與甜蜜,每一道菜肴都被賦予了別樣的滋味。
飯後,劉正依依不舍地告別婁曉娥,跨上自行車,朝著工廠的方向騎去。畢竟,工作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即便心中滿是對婁曉娥的眷戀,他也知道畢竟工作還是不能耽誤的。
到了下班的時間,天空又陰沉下來。
不一會,豆大的雨點便 里啪啦地砸落下來。不過這次,劉正早有準備。早上來上班時,他特意帶上了雨傘。
此刻,他獨自一人撐著傘,漫步在積水中。雨水順著傘面滑落,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就是一首獨特的樂章。
腳下的積水在雨水的沖擊下,泛起層層漣漪,緩緩流淌。偶爾有車輛駛過,濺起高高的水花,發出嘩啦一聲響。
路上,有不少行人冒著雨奔跑著,他們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卻又因這場雨而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活力,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
雨拍打雨傘的聲音、腳下積水流淌的聲音、路上冒雨奔跑行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竟帶著一種別樣的和諧美感。
然而,雨勢卻愈發猛烈,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豆大的雨點越來越密集,砸在傘面上發出密集的聲響,劉正微微皺了皺眉頭,加快了腳步。
回到家中,眼前呈現出一幅充滿童趣的畫面。
細密的雨幕中,幾個小家伙正玩得不亦樂乎。劉文和劉武頭頂著用編織袋簡易改制而成的雨披,那編織袋在風中微微鼓動,隨著他們活蹦亂跳的身影,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
劉園園則是打著一把傘,傘面上的雨滴順著傘骨滑落,形成一道道晶瑩的水簾。她帶著牛玲玲在雨中歡快地穿梭,這溫馨的場景,恰似一幅充滿童趣的孩童戲水圖。
何雨水則慵懶地倚靠在門口,嘴角上揚,面帶溫柔的微笑,目光緊緊追隨著玩耍的幾人,眼神里滿是寵溺。
劉正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先走到牛玲玲身邊,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逗得牛玲玲咯咯直笑。
隨後,劉正直起身,快步走到何雨水身旁,眼神里滿是關切,輕聲問道︰“雨水,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 何雨水面若桃花,微微頷首,那一抹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耳根,更添幾分嬌羞。
趁著院里的幾人正專注于雨中嬉戲,沒注意這邊,劉正迅速地側過頭,在何雨水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動作輕柔而迅速,如同蜻蜓點水。
“呆子,別讓圓圓他們看見了。”
何雨水的臉瞬間紅透了,她又羞又嗔,眉眼間滿是嬌俏,忍不住白了劉正一眼。
劉正見狀,也不再繼續搞怪,而是自然而然地與何雨水並肩站在門口。
兩人靜靜地看著雨中玩耍的劉文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何雨水被劉正的話逗得時而放聲大笑,那清脆的笑聲在雨中回蕩;時而又嬌嗔地伸手在劉正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劉正佯裝吃痛,卻滿心歡喜。
看著眼前的一切,劉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感慨,在心底默默感嘆,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模樣啊。要是這個時候曉娥姐也能在身邊,大家一起享受這溫馨的時刻,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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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雨依舊如注,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漆黑的夜幕被如瀑的雨水籠罩,四合院的屋檐下,雨水連成水簾,嘩嘩地落下,在地面上濺起層層水花,整個世界都被這無盡的雨幕所淹沒,透著一股壓抑與沉悶。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婁曉娥推著自行車,在雨中奮力奔跑著,一頭沖進了四合院。雨滴從她的頭頂傾瀉而下,順著臉頰肆意流淌。她的眼楮紅腫,淚水與雨水交織在一起,讓人一時間難以分辨。
“曉娥姐!”
看到婁曉娥這般傷心模樣,劉正的心猛地一揪。他心中暗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婁父的動作竟如此之快。
“小正!” 婁曉娥此刻也顧不得許多,徑直撲進劉正的懷里,放聲痛哭起來。
“曉娥姐,先擦擦,別感冒了。” 何雨水眼中滿是擔憂,趕忙遞上一條干燥的毛巾,隨後關切地問道,“曉娥姐,發生了什麼事?”
“雨水,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婁曉娥紅著眼楮,伸手拉住何雨水,腳步匆匆地走進了臥室。
劉正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心中猜到,估計是婁曉娥想要和何雨水坦白些什麼。
果然,兩人進去沒多久,臥室里便傳來何雨水的一陣大笑聲。
緊接著,婁曉娥滿臉通紅地跑了出來,又羞又惱地狠狠剜了劉正一眼。
而後,她神色黯然,憂心忡忡地說道︰“小正,姐要走了,去港島。”
話音未落,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不顧一切地再次投進劉正的懷中。好在何雨水之前已經把劉文幾個小家伙趕到他們的臥室里去了,給他們留出了相對安靜的空間。
“曉娥姐,能不走嗎?” 劉正緊緊抱著婁曉娥,聲音中滿是不舍。
婁曉娥沒有回應,只是哭得愈發傷心。她抱著劉正的脖子,順勢坐在劉正腿上,頭輕輕地靠在劉正的肩膀上,輕聲哽咽著。
“曉娥姐,不是說那邊還有兩個哥哥嗎?” 劉正微微抬起頭,輕輕抬起婁曉娥的臉,目光溫柔而憐惜,小心地為她拭去眼角不斷滾落的淚滴。
“同父異母的哥哥,本來關系就不怎麼融洽。到了那邊,和寄人籬下沒什麼兩樣。我實在不忍心看我媽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面對那些。” 婁曉娥語氣低沉,話語中滿是無奈與擔憂。
“只要他們願意留下來,我可以想辦法保住他們的。” 劉正緊緊握住婁曉娥的手,眼中帶著期冀。
婁曉娥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絕望︰“沒用的,我爸現在誰的意見都听不進去,我媽又離不開我爸,我真的是沒辦法了,小正,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說著,她又泣不成聲。
劉正沉默了,他又何嘗想與婁曉娥分離。
六十年代的港島,並非人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劉正也沒有想過去那邊。
而且,劉正一家一門忠烈,骨子里有著一股不屈的傲氣。誰能逼走他?只要他不願意,就沒人能逼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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