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涼爽的風。
牛大膽手持手電筒,走在最前面,那昏黃的光柱在黑暗中搖曳。劉正、陳木匠、許大茂三人緊緊跟在後面,腳步踏在坑窪不平的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他們連續找了好幾個胡同,每一處角角落落都不放過,手電筒的光仔細地掃過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
“大膽,別走了,歇會吧。” 許大茂喘著粗氣,彎著腰,雙手緊緊扶著雙腿。
“是呀,牛哥,就這麼著吧,再往前走都到西城了,咱們也算盡力了。”
劉正也跟著附和道。
他出來本就只是做樣子的,再說了,晚上在街上遛一遛感覺也不錯。他要是真想幫著找,直接調動影分身就行了,哪還用得著跟著眾人瞎折騰。
“那咱們歇會就往回走。” 牛大膽听了兩人的話,順勢停住了腳步,手電筒的光也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
許大茂見狀,從兜里掏出煙,熟練地抖出幾根,給每人散了一根,嘴里還嘟囔著︰“來,抽根煙解解乏。”
眾人各自找了個磚頭,靠著牆壁緩緩坐下。許大茂愜意地吐出一口煙,率先把話題打開了︰“我說,棒梗這小子不會被拍花子的給弄走了吧?”
“不好說。” 陳木匠簡單地回了一句。
“不至于吧,棒梗那小子也是十來歲的半大孩子了,還能無聲無息被拐走?” 牛大膽甕聲甕氣地說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
“賈張氏能被人捅死,那棒梗就有可能被人拐走。” 許大茂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他這話放在後世,那妥妥的就是負能量滿滿,只看到消極的一面,從不會把事情往積極的方面想。
劉正听了,也不言語,只是皺了皺鼻子,他實在受不了這二手煙的味道。他伸手拿起磚頭,挪到了上風口的位置,他可不想一直聞三人的二手煙味。
“大茂,要真像你說的這樣,老賈家也算是絕後了。” 陳木匠感慨道,話語中帶著一絲憐憫。
“不是還有小當和槐花嗎?” 牛大膽接了句道,他抬起頭,望著夜空,天空中那稀疏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女孩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 陳木匠悠悠地說道,他的聲音在夜里顯得有些低沉。
“嘿,賈張氏死了,棒梗丟了,傻柱的機會來了。” 許大茂的聲音里隱隱透著一股興奮,雖然天黑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光听這語氣,要是能看清他的臉,肯定是一臉的猥瑣。
“那傻子一直都有機會,只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而已。” 劉正難得插了句話,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小正說的對,傻柱但凡膽子大點,說不準還真能拿下秦淮茹。” 牛大膽點頭贊同道。
“我倒不這麼看。” 陳木匠說著,伸手掐滅了煙頭,火星在黑暗中閃爍了一下便熄滅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秦淮茹那小寡婦眼光高著呢,你們看看傻柱現在還有什麼?”
陳木匠說得沒錯,以前的傻柱,是人人羨慕的軋鋼廠食堂的大廚,有著整個院里最好的房子。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信心滿滿,可都沒能拿下秦淮茹。
更別說現在了,現在的傻柱雖然還在軋鋼廠工作,卻早就因為偷拿廠里的食物被調離了食堂。再加上一些詭異的事,如今只能棲身在穿堂旁的一間小房子里。
平日里,傻柱依舊每天幫秦淮茹去隔壁院里提水,可看秦淮茹那理所當然的態度,很明顯是把傻柱當牲口使,傻柱在她眼里,就是一個工具。
從棒梗對傻柱的稱呼上就能看的出來,如果秦淮茹真有心,絕對不會任由棒梗那樣稱呼傻柱的。
雖說小當和槐花會稱呼傻柱為傻叔,可這稱呼听著,實在算不上多麼順耳,總帶著那麼一絲隨意與疏離。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各人有各人的命運,強求不來。”
劉正說罷,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起身,下意識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開始往回走。
時間也差不多了,出來尋找棒梗的這麼多人里,估計還真沒有人能像他們四個這樣,一路走到這麼遠的地方。
此刻,夜色愈發深沉,四周靜謐得只能听見他們幾人的腳步聲和偶爾的交談聲。
許大茂見狀,趕忙拍拍屁股,緊走兩步,湊到劉正身旁,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小正,走慢點,哥求你點事。”
劉正放緩了腳步,說道︰“茂哥,有事你說話,說求就有些見外了。”
許大茂搓了搓手,接著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小正明天晚上我準備擺兩桌,食材我提前和大膽說了,就是這煙酒還沒著落。”
劉正明白了,許大茂這貨好面,原來是想讓自己給他弄些好煙好酒。
劉正邊走邊耐心地解釋道︰“茂哥,不是我不幫你,人家那煙不賣,再說了,結婚是一個喜慶的事,也不能用個白盒的煙吧?不吉利。”
許大茂追問道︰“煙就不說了,那酒呢?我可是在李主任那里見過五年陳1961,肯定是你小子送的吧?”
“茂哥,那更不適合了,五年陳1966每瓶五塊錢,你自己算五年陳1961需要多少錢,酒越陳越好,價格越高。”劉正停下腳步嘆了口氣說道。
“小正,總得有個價吧?”
許大茂有些不死心。他還想趁機在領導面前長長臉,多與領導套套近乎呢。
“三十一瓶。”
劉正輕輕吐出幾個字,聲音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許大茂心上。
“嘶...”
許大茂倒吸一口涼氣,價格是真不低,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都拿不到三十,一瓶酒開口就要三十,這也太狠了。
“茂哥,說實話真沒必要弄那麼好的酒,五年陳1966已經足夠了,五塊錢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了。”
劉正耐心地勸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真誠。
“那好吧,小正,五年陳1966,給我弄五瓶吧。”
許大茂最終還是听勸了,不听勸也沒辦法,真讓他花三十塊錢買一瓶酒,他是真舍不得。
“明天下午讓牛哥給你帶回家。”
劉正隨口應道。說罷,幾人又繼續在夜色中往回走去,身影漸漸融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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