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夜深人靜的四合院中,突然響起一陣敲盆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從前院一路蔓延至中院,又擴散到後院,還伴隨著呼喊聲。
那些早早睡下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擾,紛紛打開門,滿臉怒容地咒罵起來。
尤其是許大茂,火氣比較大,這幾天被潘巧雲折騰的要死要活的,一整天一會要這,一會吃那的,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人吵醒了。
“老王,出了什麼事?”
許大茂出門,打開門燈,一眼就瞧見同樣被吵醒、剛從屋里出來的王瘸子,便隨口問道,語氣中還帶著明顯的煩躁。
王瘸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出來,還不清楚咋回事呢。”
劉正也被這聲音吵醒,穿著拖鞋,睡眼惺忪地從家里走了出來,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老王,茂哥,誰這麼沒公德心,大晚上瞎敲什麼?”
“我們也是剛出來,還沒搞明白呢。” 許大茂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地說道。
就在這時,陳木匠也快步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來,提議道︰“要不去前面看看去?”
眾人還沒來得及行動,就看見傻柱一臉焦急,手里用力地敲著盆,一邊敲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老少爺們都出來幫幫忙,棒梗失蹤了。”
許大茂被這高分貝的聲音刺得耳朵生疼,眉頭擰成了麻花,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奪過傻柱手里的臉盆,沒好氣地吼道︰“傻柱,別他麼的敲了,吵死人了。” 隨後,他又帶著幾分好奇,問道︰“傻柱,你說棒梗失蹤了?怎麼回事?”
傻柱急忙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從火葬場回來後,秦淮茹在家里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等到棒梗的身影。問小當和槐花,可這兩個孩子也是一問三不知。眼看都十點了,秦淮茹實在沒了辦法,只好去找傻柱,這才有了傻柱敲著盆滿院子喊人的這一幕。
“傻柱,你就是多操心,棒梗估計去同學家了,看天太晚了就沒回來,說不準明天就回來了。” 許大茂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這不可能,棒梗這小子五年前就退學了,哪有玩的好的同學?” 傻柱急得滿臉通紅,眼楮瞪得老大,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
“傻柱,那你是什麼意思?” 老王皺著眉頭問道。
“求大伙看在一個院的份上,幫忙去找找棒梗,我先替秦姐,謝謝大伙了。” 傻柱說著,一臉誠懇地對著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身子久久沒有直起來。
“小正,你怎麼看?” 陳木匠轉頭看向劉正,眼神中帶著詢問。傻柱也緊張地看著劉正,劉正的一句話就能決定這些人去不去幫忙,他知道,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
“起都起來了,一起出去看看吧,對了,老王,你腿腳不好,就別去了。” 劉正微微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謝謝,謝謝你劉正。” 傻柱沒想到劉正會同意出去幫忙,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眼里滿是感激。
等到了前院的時候,全院除了孩子,基本上都到齊了。只見眾人有的穿著睡衣,頭發蓬亂;有的睡眼惺忪,還在打著哈欠。
易中海站在人群前,神色凝重,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高鄰,棒梗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看在一個院的份上,大家一起出去找找,各自組隊,注意安全,回來的時候還在前院匯合,找沒找到都說一聲。”
“謝謝,謝謝,謝謝大伙。求大家幫幫忙,幫忙去找一下棒梗,我先謝謝你們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淚花,不停地對著眾人說著感謝的話,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夜色濃稠,四合院的眾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相熟的人彼此結伴而行。
有人手里緊緊握著手電筒,那微弱卻又明亮的光束,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明亮的軌跡,好似夜空中閃爍的流星。
他們腳步匆匆,朝著各個胡同的方向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四合院外的黑暗里。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則留在了院里,靜靜地守在院門口。四周一片靜謐,唯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閻埠貴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著頭,目光望向胡同深處,悠悠地說道︰“老易,我看到劉正也出來幫忙了,還真沒想到啊。” 他臉上帶著幾分詫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
劉海中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接口道︰“哼,良心發現了吧。”
易中海冷冷地說道︰“唉,別管為什麼,咱們以後別惹他就行了。”
這五年的窮困生活,早已將他曾經的雄心壯志打磨得無影無蹤了。
此刻的他,每天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填飽肚子,每次發工資時,怎樣才能多留下一些錢。
曾經那些諸如養老,甚至讓秦淮茹幫他生個孩子之類的想法,如今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連想都不敢想了。說罷,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閻埠貴微微眯起眼楮,臉上露出一絲猶豫,試探著問道︰“老易,要不咱去求求劉正?” 他一邊說著,一邊趁著微暗的燈光觀察著易中海的表情。
易中海擺了擺手,神色疲憊地說道︰“老閻,別想了,就這樣湊合著活吧,再說了,你也沒證據證明這就是劉正做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再次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要是把每個月那六塊錢折騰沒了,恐怕真的要被餓死了。
別看每個月只有六塊錢,靠譚金花每天出去尋找野菜,再加上廠里那些想學技術的人時不時的 “投喂”,他好歹還能勉強填飽肚子。
劉海中听到兩人的對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語氣堅定的說道︰“老閻,你先老實會吧,等我當了官就好了。”
即便身處如此困境,到了現在他仍然沒忘記自己的理想。在他心底,始終固執地認為,哪怕再神秘莫測的事情,終究還是怕當官的。只要自己能謀得個一官半職,眼前這些困擾他們的問題肯定都能迎刃而解。
閻埠貴听了劉海中的話,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他本來還想攛掇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去找劉正,試圖改變現狀,可看兩人這不為所動的樣子,他也只好無奈地放棄了,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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