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為什麼打棒梗?”
秦淮茹心急如焚,她雙眼圓睜,臉上滿是心疼與憤怒,一個箭步上前,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傻柱,順勢將棒梗緊緊護在身後。
“秦姐,棒梗辱罵老人,我這是幫你教育教育他。”
傻柱面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傻柱,我兒子用得著你教,你是他什麼人?”
秦淮茹看著棒梗嘴角那一絲醒目的血跡,眼眶瞬間紅了,豆大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從小到大,不論棒梗如何調皮搗蛋,她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動他啊。
如今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心中的怒火不由自主地燃燒起來。
“我是他什麼人?” 傻柱氣得渾身微微顫抖,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吼道,“我是給他吃的人,我是給他提供住處的人。”
“那你也沒資格教訓棒梗。”
秦淮茹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她怒目圓睜,氣勢洶洶地沖上前,揚起手“啪”的一聲,狠狠給了傻柱一巴掌。
“只要他在這里住一天,我就有資格教他做人。” 傻柱那驢脾氣也上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秦淮茹狠狠打了一巴掌,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
“我現在就幫棒梗收拾東西,我們不住了。” 秦淮茹胸脯劇烈起伏著,她憤怒地瞪著傻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字一頓地說道。
“趁早滾蛋!” 傻柱雙手緊緊插兜,緊皺著眉頭,冷冷地回懟道。
“我不走,這就是我家,憑什麼讓我搬走?” 棒梗不願意了,他可不傻,在傻柱這個住得那麼舒服的地方,他自然是不願意走的。
“小王八蛋你還真敢想,誰告訴你的這是你家?” 傻柱被氣得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棒梗會說出這種話。
別說他現在住這房子,就是秦淮茹她們住的那間都是街道辦看她們可憐才租給她們的,自己每個月交著房租,也不敢說這房子是自己的。
“我奶奶說了,我住在這里,這就是我的房子,該滾的是你。”
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後,探出腦袋,有恃無恐地叫嚷著,仗著秦淮茹在,他一點都不怕傻柱。
“對,就是我說的,傻柱你住的房子就是我們家棒梗的!”
這個時候賈張氏也從外面回來了,她可是在外面吃飽回來的,看在她斷了一只手的份上,出門要飯,倒也總能討到些吃食。
“賈張氏,你哪來的臉,你們家的?” 傻柱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滿是鄙夷,“中院那間進不去的房子才是你們家的。”
提到賈家原來的房子,賈張氏就心疼得要死。
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嘴角也耷拉下來。那屋里可是有她存的一千塊呀,那是她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棺材本。明知道自己存的錢就在那屋里,就是沒有辦法進去。每念及此,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反正我不管。” 賈張氏直接撒起潑來,“我乖孫在哪里住,哪里就是我乖孫的房子。”
“秦淮茹,快點收拾,收拾好了領著大小白眼狼趕快滾蛋,看到你們就惡心。”傻柱滿臉的不耐煩。
“傻柱,好好好,你很好,” 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雙眼死死地盯著傻柱,眼神中滿是憤怒,“有本事以後你別理我。”
“不理就不理。”
傻柱脖子一梗,梗著脖子硬氣地回應道。
他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倔強,門外可是有很多看熱鬧的,這個時候可不能軟,一旦軟了,以後在這院子里可就抬不起頭了。
“我不走,我就不走!”
棒梗雙眼通紅,死死地抱住秦淮茹的腿。
“棒梗,听話,咱不能讓人看不起。” 秦淮茹試圖勸動棒梗,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她微微彎腰,雙手輕輕扳著棒梗的肩膀,試圖讓他松開手。
她的眼神里滿是無奈,眼角的魚尾紋因為這番動作變得更加明顯,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我不!”
棒梗梗著脖子,小臉漲得通紅,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除非是回咱們以前的家。”
“棒梗乖,那房子就別想了。”
秦淮茹苦澀地說道,她微微低下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她又何嘗不想回到以前的房子住?那里不但住著寬敞,還有她好不容易存下來的幾百塊錢,她做夢都想回去。
“媽,為什麼不想了,你是不是怕了,怕劉正那個小畜生!” 棒梗氣得握緊了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可不怕他,等我長大後,我要把他趕出咱們院,讓他們流落街頭!”
棒梗這一番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把秦淮茹和賈張氏嚇傻了。兩人瞪大了眼楮,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這倒霉孩子,啥話都敢說。
秦淮茹心中暗叫不好。當她順著人群的目光,看到劉正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微微顫抖著,眼楮里滿是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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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臉色一黑,他沒想到看個熱鬧,還有自己的戲份。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
劉正剛走一步,就停下來,前面空氣中的氣味太難聞了。他站在那里說道︰“秦淮茹,希望你給我一個交代。”
听到劉正那猶如寒冬般冰冷的聲音,棒梗嚇得一哆嗦,急忙縮在秦淮茹的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眼神中滿是恐懼。
“劉正,我讓棒梗道歉,求你饒了他這次吧。”
秦淮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這可不是裝的,她是真的害怕。她們一家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劉正。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哀求。
賈張氏則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她的一只手就是劉正砍的,每當看到劉正,就會讓她想起那可怕的一幕,想到那一幕她就覺得自己的斷手處又開始疼了。
“賈張氏,不用問就知道這是你教棒梗的,現在你去抽棒梗十個大嘴巴子,今天這事就算了。” 劉正眼神冰冷地看向賈張氏,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栗。
傻柱有些于心不忍,剛想說兩句,當看到劉正的目光時,心里就是一突,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進去。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棒梗,你不要怪你奶奶,誰讓你嘴上沒個把門的呢?”
賈張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揚起右手,在眾人的注視下,狠狠地扇了棒梗十個大嘴巴子。每一下都扇得很用力,棒梗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秦淮茹在一旁一味地抹著眼淚,不敢說半句求情的話。
“棒梗,下次你再嘴臭,就讓你去吃屎。記住了嗎?”劉正眯起雙眼,冷冷地問道。
棒梗一听到這話,原本就蒼白的小臉瞬間變得更加毫無血色,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一想起上次那猶如噩夢般的場景,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他忙不迭地點著頭,結結巴巴地說道︰“記…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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