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麼回事。
小媳婦和老娘們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物種。
一個不能犯一點錯,否則傳出去,好事者什麼閑話都敢說,什麼謠都敢造。
反正留不下好名聲。
再加上小媳婦臉皮薄,因此一般人會格外注意。
另一個則無所畏懼,什麼錯不錯的,沒有一頓撒潑解決不了的問題。
至于閑話?
說去唄!
你看老娘在乎嗎?
都一大把年紀了,什麼臉皮不臉皮的,哪有實惠重要。
賈張氏就是典型代表。
你跟她提臉皮,她跟你要好處。
壓根說不到一起去。
甦穎聞言只得悻悻道︰
“�砥@揖褪撬嬋謁鄧擔 隙 荒 餉錘桑 植徽辭狀 實模 銥剎換崳 鞀慈縟Ч罷餉創蠓縵鍘! br />
“可不就是說。”
陶麗娟感慨道︰
“秦淮如也是,嫁咱們院有十五六年了吧!愣是沒為住人,甚至她那婆婆都不樂意幫她說話,也不知她怎麼想的。”
“估計她不在乎唄!”
于莉若有所思道︰
“人家仨孩子,大兒子棒梗這都上初中了,眼瞅著再熬幾年,熬到棒梗有工作,就算熬出頭了,到時候就跟她婆婆似的,于是撒潑就是了,哪有人敢惹?”
“不能吧?”
陶麗娟嘀咕道︰
“她不像那種會撒潑的人啊!”
“這可不好說。”
于莉堅持剛才的想法,加重語氣道︰
“有可能她現在只是年輕放不開,等到了棒梗奶奶那年紀,以她潑辣的性子,我覺得會,哎,對了,你們瞧見秦淮如了嗎?以往這個點,她都會拎著尿壺去廁所,今兒怎麼沒見她?”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朱嬸、馮嬸她們顧不上洗漱,已經端著鋁鍋過來接水準備做早飯。
最先過來的馮嬸插嘴道︰
“你們再說秦淮如啊?她一早就出門了,那會兒還黑咕隆咚的,估摸著頂多六點出頭。”
“啊?”
甦穎聞言好奇道︰
“她那麼早出門干什麼?去上班早了點吧?”
“小婉媽,你生孩子生傻了?”
馮嬸戳了下甦穎的腦門笑道︰
“誰上班走那麼早,肯定是有別的事兒唄!我說你們仨讓讓,都圍著水龍頭刷了一早上的牙,沒完了還。”
“您先,您先。”
于莉麻利把盆里的水倒水池里,然後讓開位置,然後沖甦穎努了努嘴,便拔腿走向倒座房。
甦穎見狀,跟馮嬸、朱嬸打了聲招呼,就麻利追了上去。
“怎麼了?”
“沒怎麼。”
站垂花門外的于莉回道︰
“我就是剛想起來,您說早晨開院門的是不是秦淮如?”
“估摸著是她。”
甦穎應道︰
“大冷天的,還刮著風,瞧天色,今兒準有雪,這種天氣,你覺得除了她,還有誰會起這麼早?”
于莉聞言忽然眨著眼小聲說道︰
“您意思是,她著急忙慌的抓奸去了?”
“那我哪知道。”
甦穎裹緊棉衣搖了搖頭,然後跺腳道︰
“凍死個人,不跟你聊了,得回屋暖和暖和去。”
說罷,擺了擺手,轉身快步進了屋。
“是夠冷的。”
于莉緊裹著棉襖,聞言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嘟囔著︰
“壞了,真要下雪。”
也麻利跑回了屋。
甦穎回家後,跟起床正熬稀飯的楊慶有一通叭叭,把楊慶有說的滿腦門黑線。
“至于這麼激動嘛!他倆就算真搞了破鞋,也不是啥稀罕事兒,你忘了入秋那會兒,鼓樓大街上就鬧過一回,你還拉著我去看過。”
“不一樣。”
甦穎反駁道︰
“那次去晚了,都沒擠進去,光听見有人敲鑼叫罵了,這次不同,萬一真游街的話,不得從咱們院開始啊?”
“嘿!”
楊慶有無語道︰
“敢情你惦記的是這個?服了你了,行,就算游街從咱們院開始,你覺得軋鋼廠,上萬職工的大單位,肯丟這種臉嗎?我敢打賭,一旦許大茂真搞了破鞋,秦淮如要鬧,軋鋼廠肯定第一時間把人抓回廠保衛處,私下處理,絕對不讓外人看軋鋼廠笑話。”
“好吧!”
甦穎聞言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道︰
“很符合大單位作風,我听說紡織廠每年都出好幾次這種事兒,但每次都被他們廠保衛處私底下處理了,想來軋鋼廠作風也差不多。”
“必須滴。”
楊慶有笑道︰
“我要是軋鋼廠領導,我也這麼干,天子腳下,皇城根前,這麼多領導盯著,但凡我還想進步,都不會讓這種事兒失控。”
“想來也是。”
甦穎郁悶道︰
“京城好幾百萬人,我就不信這種破事,一年就兩三次,肯定都那些大一點的單位被壓下去了。”
“對嘍!”
楊慶有樂呵道︰
“既然想明白了,就抓緊去給閨女穿衣服去,我看看窩頭餾好了,咱就吃早飯。”
“知道了。”
說話的工夫,甦穎雙手捂住楊慶有臉蛋,問道︰
“還涼不?”
“不涼,不涼。”
楊慶有翻著白眼催促道︰
“都烤了好幾分鐘了,涼個䱇啊!我去洗漱,你抓緊的。”
說罷,便起身把甦穎推進里屋,然後端著臉盆出了屋門。
甦穎進屋幾分鐘的工夫,陰沉的天空下已經飄起了雪花,在北風的席卷下,打著旋的到處亂飛。
盡管如此,依舊擋不住鄰居們炙熱旺盛的八卦之心。
水龍頭那洗漱的鄰居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敘述著各自的看法。
楊慶有刷個牙洗個臉的工夫,就听了不下三四個版本。
有說許大茂搞破鞋的。
有說秦京茹沒臉在95號院待,提前跑路的。
有說秦淮如去軋鋼廠告許大茂的。
還有說秦淮如去捉奸的。
反正當事人不在,再加上大伙腦洞都大的很,還沒有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氣氛是空前的熱烈。
楊慶有猛地發現,貌似每次許大茂出事,院里其他住戶們的鄰里關系都格外的融洽。
這算是許大茂在95號院為數不多的正面影響吧!
他也是無語了。
尤其是傻柱,這次算提前逮著許大茂的痛腳了,吃過早飯,臨出門前在楊慶有家門口,跟楊慶有絮叨︰
“慶有,你說許大茂到底搞沒搞破鞋?要是他搞了的話,我去廠里告他,是不是一告一個準?”
楊慶有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就是盼著一榔頭把許大茂給敲的一輩子翻不了身。
可這種事,當事人沒露面之前,誰又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