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跟劉光福依依不舍告別後,秦京茹幻想著以後的美好生活,蹦蹦跳跳的往95號院方向走。
滿心歡喜的她,別說預料後面的疾風驟雨了,連答應秦淮如吃飯的事兒都早忘了。
哼著曲兒,邁著輕快的步伐,秦京茹還夢想著跟秦淮如分享喜悅,結果還沒踏進院門,抬頭迎面就瞅見一大黑臉。
尤其被門口那盞橘黃色的燈泡一照,倍兒嚇人。
秦京茹先是一聲驚叫,緊接著才發現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淮如。
“哎呀!姐,大冬天的,您不在家待著,您怎麼在門口吹北風啊?”
“你還好意思說。”
秦淮如一把揪住秦京茹耳朵,叫罵道︰
“你個不要臉的臭丫頭,我怎麼跟你說的?快點上茅房,上完回來吃飯,你呢?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好嘛!害得我帶著鄰居大冬天沿胡同找了個把小時不說,還在院里把臉都丟盡了,你知道院里鄰居都怎麼說你嗎?你還有有臉問我怎麼在這吹北風?”
“不是,您撒手,撒手,有話好好說。”
秦京茹用力掰開秦淮如的手,揉著耳朵一臉委屈道︰
“我又不是小孩,去哪還用得著跟您匯報嗎?再說了,只是跟人家出去吃了頓飯,您至于大驚小怪的嘛!”
“吃了頓飯,還只是?”
秦淮如聞言氣的嬌臉通紅,揚起手就要給秦京茹來一大逼斗。
幸好听聞動靜的吳守芳跑了出來,見狀一把抱住秦淮如勸道︰
“秦淮如,冷靜,冷靜,鬧大了只會讓他們看笑話,沒必要對不。”
“我沒法冷靜。”
秦淮如瞪著秦京茹,語氣急促道︰
“吳姐,您听听她那話,是要臉的姑娘家能說出來的嗎?還我大驚小怪,秦京茹,你知不知道別人都怎麼說你的,說你水性楊花,傻啦吧唧,剛進城就跟男人跑了,還笑話我回了娘家沒法跟家里親戚交代,結果現在你說只是吃了頓飯,幾個小時了,說出來誰信?”
“怎麼就水性楊花了?怎麼就傻了吧唧了?”
秦京茹聞言也瞪大了雙眼不服道︰
“我那麼大人了,想跟誰一起吃飯,就跟誰一起吃飯,用得著他們說?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他們,他們憑什麼說我?你說是誰,我去找他講理,怎麼著,欺負我秦京茹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是吧?別以為我秦京茹好欺負,有種出來說。”
好嘛!
這位還不嫌事大,嗓門就跟架了台大喇叭似的,調門那叫一個高,動靜那叫一個大。
倒座房和前院這幫住戶們,想裝听不見都難。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
貌似不出來瞧瞧,好像有點不知好歹了。
于是乎,她話音剛落,秦淮如身後便突然伸出一堆腦袋,好奇的上下打量著秦京茹。
把秦京茹嚇得,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一副心虛的模樣。
全賴她剛才的口氣太大,大的甚至會得罪全院人。
更何況她只是一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還沒劇里成人婦後那股子潑辣勁兒,在陌生人面前,自然不敢放肆。
“你.....你們.......”
“現在知道怕了?”
秦淮如則完全不理身後的鄰居們,臉色鐵青的呵斥道︰
“我告訴你,城里壞人多了,別以為出了村,外面就都是好人,城里勾搭小姑娘的混混多了去了,我告訴你,他們不僅沒工作,吃了上頓沒下頓,還經常進派出所,但凡遇到什麼糟心事兒,公安頭一個找他們,我告訴你,要是不小心跟了他們,以後有你受的。”
“不,不是。”
秦京茹聞言氣惱道︰
“誰找那些不正經了,我剛才是跟你院里的鄰居吃的飯,就是後院鄰居,就住你們家對門,叫劉光福,姐,你們後院是有個劉光福吧?”
劉光福這三個字出口的瞬間。
看熱鬧的鄰居們瞬間炸了鍋,一個個倒吸一口涼氣,本以為只是看場戲,沒成想還能吃到大瓜。
假如真是劉光福的話,那中後院就更亂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許大茂和老劉家還有成親戚的一天。
想到這,一個個開口恭喜道︰
“吆!要是光福請客的話,秦淮如,那要恭喜你了,以後你們家在院里又多了門親戚。”
“可不,秦淮如,你妹妹要是跟了光福,那可享福了,一家子全是正經職工,光福大哥光齊還是干部,稍微使點法子,給你妹妹弄一工作也不難。”
“哎呦喂,還真是,到時兄弟仨,家家都是雙職工,甭說放咱們院了,就是擱整個南鑼鼓巷也數的著,秦淮如,你妹妹這是點了個金龜婿啊!”
“這下你們姐倆也不用吵了,原來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誤會,說開就好了。”
“哎!不對啊!光福呢?他怎麼沒跟著回來?”
開始還好,都是恭喜聲,直到三大媽那句沒跟著回來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齊齊望向秦京茹。
尤其是秦淮如,她生怕妹妹被人騙了,便焦急催問道︰
“說話啊!怎麼沒跟著回來?”
“他......他說。”
秦京茹略顯驚慌道︰
“他說他不住家里,因為倆哥哥都結婚了,家里沒地兒住,就暫時搬出去了,怎麼了?不對嗎?”
“對對對。”
三大媽點頭道︰
“光福是搬出去了,這麼說準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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