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是上周拍的照片?”趙振國語氣發緊。
“沒錯,確認無誤。這是我們的技術人員,調用士多店監控視頻截取的,照片原圖經過鑒定,沒有ps痕跡。”趙懷章答。
“dna核驗呢?”
“采不到樣本——人已經消失,連血跡都沒有。”
趙振國沉默了良久,胸口起伏不定。
如果這張照片里的“年輕人”真是劉軍,那麼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釋︰趙宇軒的消失、監控死角、毫無蛛絲馬跡的現場……那不是犯罪,那是“清洗”。而且是有備而來、超越現行系統的清洗。
更可怕的是,他曾親自過目劉軍當年的卷宗——那是一個天賦異稟卻極端危險的人物。資料中有詳細介紹過他,曾經單手掀翻一台重型卡車,在泰國更加是徒手接子彈。
可現在,他竟然可能活著?甚至在進行報復?
趙振國捏緊照片,冷聲問︰“跟年輕人在士多店一起買東西的女子是誰?有沒有詳細調查他的背景和來歷?”
“這女子叫做梁韻秋,背景沒有問題,幾十年來一直生活在這個小山村,她只有一個奶奶,據他所說,他是上山摘草藥的時候無意中踫到野豬,然後這個男人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們才認識的。”
“這個說法你相信嗎?”
“我當然不信。”趙懷章冷靜道,“所以我把這起事件列入特級保密,已經封鎖全域,不讓任何人出入。但哥,這件事……真的太像超自然現象了。”
趙振國靠著椅背,一言不發。他知道,從趙宇軒消失的那一刻開始,有些東西已經脫離了人力可控的範疇。
“哥。”趙懷章低聲補了一句,“我懷疑……那個人真的還活著,這次回來了。”
趙振國低頭,盯著照片中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畫面深處盯著自己。他忽然明白,趙宇軒的“失蹤”,只是開始。
“但是邏輯上講不通啊,這個導彈的威力這麼大,方圓2公里的東西都灰飛煙滅,他怎麼可能還生存的下來?”趙懷章問。
“這個人本來就不是普通人,他的很多行為都超出我們正常人的想象,如果真的是他回來了,那真的是災難的開始,這個事情我必須上報,要跟沈天策認真的商量對策。”趙振國聲音沙啞。
zn海深處,絕密會議室內,重重警衛攔截,一道道金屬防爆門緩緩關閉,將整個空間封得密不透風。
室內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紅色長桌兩側,七位中樞人員正襟危坐,身旁是軍方高層與ga中樞數人,全場鴉雀無聲,只有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儀器輕微運轉的嗡嗡聲。
在他們面前的,是三張投影圖像︰
第一張,是趙宇軒在“帝輝會所”地下一層停車場的最後身影。圖像清晰,他正站在車旁,下一秒,畫面像被剪斷了時間軸,整段錄像之後一片漆黑,毫無征兆地斷了。
第二張,是來自粵省一處偏遠山林派出所的緊急情報。五名警員在出警途中失聯,連同一輛警車一起“蒸發”。無呼叫、無gps、無聲音,像是直接被世界抹去。最後一幀無人機低空畫面中,空曠的林道上,殘留著一灘詭異干裂的焦黑印記。
第三張,是那家不起眼的士多店門口的監控截圖。一個正在低頭買飲料的年輕人,模糊的面部經ai還原技術後,赫然顯示出與“劉軍”高度相似的五官數據。相似度,高達87。
“……這三件事,接連發生在短短一周內。”會議主持人沈天策低聲說道,語調冷冽得如寒刀劃過玻璃,“趙宇軒失蹤,沒有目擊者、沒有尸體;警員和整輛警車在山林中消失;現在,又出現一個疑似劉軍的人……”
“你是說,他沒死?”林國強的嗓音有些發澀,坐在他身旁的副z長臉色陰沉,眼神中透出罕見的驚慌。
“我們已經用了除核武之外最強的‘戰術地對地導彈’。”林國強壓低聲音,“那是實打實的軍事級打擊,連地下十米都炸穿了,方圓2公里之內已經多次確認沒有生物。他不可能活著離開。”
“可這張照片呢?”沈天策伸出手,指向熒幕上的那道身影,“相似度87,而且根據新一代面部微表情神經對比模型……連習慣性肩部下沉、步態姿態都幾乎一致。不是‘像’,而是極大可能就是他。”
趙振國坐在最中間,面如死灰。
他兒子趙宇軒失蹤至今,已整整七天。他動用了公安部、國安局、武警總隊、甚至臨時調用了天網主控權限,卻查不出一絲痕跡。
而如今,事情正在脫離控制。
“如果……那個人真是劉軍……”趙振國終于開口,聲音微微發顫,“那他極可能已經掌握了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能力。否則,怎麼能讓趙宇軒在停車場毫無痕跡地‘消失’?怎麼能讓整整五名持槍警察在樹林里連呼救都來不及發出?”
“他一開始就並非是普通人類,普通人類怎麼可能一手掀翻大卡車?怎麼可能徒手接子彈?”沈天策緩緩說道,“也許,他已經不是我們上次試圖清除的那個劉軍了。他變得更強大了,他可能完成了某種蛻變。”
林國強眉頭緊鎖︰“你是說……異能?”
“不是‘可能’,是‘正在確認中’。”沈天策放出一份絕密文件,“ga內部剛提交的評估報告顯示,有目擊者聲稱在那片山林附近看到類似‘空氣扭曲’和‘地面浮塵升騰’的現象,類似空間能量紊亂。”
“他已經開始復仇。”趙振國閉上眼,嗓音沙啞,“從我兒子開始。”
會議室內一陣死寂。誰都明白,如果劉軍真的還活著,並且掌握了異能,那接下來——不只是趙振國,坐在這間屋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會是他復仇名單上的“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