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文江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調查賈張氏的事了。
他先去了便宜坊,又跑去西直門那邊,詢問周末的時候賈張氏是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吃過飯。
好在賈張氏吃飯的時間不在飯點上,而且她沒票買不了主食,這可讓便宜坊和國營飯店的人印象深刻得很呢。
雖然能證明賈張氏沒有跟其他人亂搞,但是她吃獨食這事兒肯定是沒跑了。
下午,何雨柱和許大茂剛推著車子進院子,李嬸就瞧見他倆了。
“柱子、大茂回來了。
趕緊回家吃飯吧,吃完飯,院子里要開會。”
許大茂嬉皮笑臉地問︰“李嬸,這是咋回事啊。前兩天不是剛開過會嘛,咋又開會了。”
李嬸說︰“還不是賈張氏那事兒,現在有結果了,文江讓我通知大家一聲,在會上給她一個清白。”
何雨柱眉毛一揚,“哦,嬸子,那就是說散布謠言的人也查到了?”
李嬸搖搖頭,“沒有呢,只查到咱們院子門口,從王家媳婦、吳家媳婦她們那幾個那里只知道昨天院子門口有兩個人在說賈張氏的事兒。
她們好奇,就過去听了听,就從那兩個人嘴里知道了這件事。”
接著,李嬸又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他們說賈張氏的時候,都是挑只有一個人在的時候說。
像我和二大媽一起去廁所的時候就沒踫上,其他人兩三個出去的時候也沒踫上。
可是,賈張氏也是一個人出過院子的呀,就是沒踫上,你們說這事兒奇不奇怪。”
許大茂和何雨柱對視一眼,紛紛點頭,“確實挺怪的。”
“李嬸,那我們就先回去吃飯了!”
李嬸笑著點頭,“好 ,不耽誤你們吃飯!”
中院里,許大茂把籠子里的布包放在何雨柱車子上,“柱子,放你那,等開完會我和老王再過來。”
何雨柱樂呵地應道︰“行 !”
接著,他就推著車子回到自家小院。把車子停好,拎著布袋子進了廚房。
“老公,你回來了,李嬸說等會兒要開會,趕緊吃飯吧!”
王建君話音剛落,就瞅見何雨柱手里的布包,“這是啥呀?”
何雨柱笑嘻嘻地說︰“大茂弄回來的一些舊報紙,開完會用得上。”
本來呢,何雨柱是想讓三個人都收集報紙的,結果被許大茂給拒絕了。
要說這報紙最多的地方,那肯定是他們宣傳科呀,有用沒用的一大堆。何雨柱和王文林那兒的報紙,哪有宣傳科的全乎。
正好借著糊牆的由頭,能多帶點回來。
王建君點點頭,“行,那你趕緊洗手吃飯,吃完咱們出去看熱鬧去。”
何雨柱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昨晚還說不喜歡看熱鬧,嫌這些事煩得很,沒想到這會兒又愛看熱鬧了,這變得也忒快了吧。
今天這會,在大家看來有點無聊。大家其實還挺希望賈張氏那事是真的,這樣能看個熱鬧。
不過呢,好多人都從李嬸那兒知道消息了,說是要還賈張氏一個清白,那不就是說賈張氏的那些謠言都是假的嘛。
易中海在後面,瞧著賈張氏對傻柱三人怒目而視的模樣,心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下可算沒白費自己的一番功夫,至少成功讓賈張氏跟傻柱三人杠上了。
不過呢,他可沒注意到,李琳和肖璇正在不遠處盯著他看呢,尤其是他笑的時候,那笑容全被兩人給瞧見了。
楊文江先是把關于賈張氏的謠言給說了一通,接著又把自己去調查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甚至連賈張氏花了多少錢、吃了多少菜,都查得明明白白。
“經過這次調查,賈張氏去便宜坊、國營飯店吃飯,從頭到尾就她一個人,根本沒有什麼野男人,更沒有什麼孩子。
大家以後可別再亂傳這件事了啊,我在這里給大家證明,這件事就是純粹的無中生有。
大家以後說話都得講點道理,別听風就是雨……”
賈張氏一听楊文江幫她洗刷了冤屈,立馬把頭揚得高高的,胸脯挺得直直的,好像是在向大家炫耀,她做事向來都是坦坦蕩蕩的。
等楊文江講完,許大茂眼珠子一轉,“一大爺,那賈張氏自己出去吃烤鴨,還有去國營飯店吃紅燒肉、炒香椿,這些事都是真的嘍?”
楊文江瞅了許大茂一眼,“是!”
大家听到許大茂這麼問,本來還有點興致缺缺的,這下可來勁兒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許大茂和賈張氏。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許大茂,老娘愛去哪兒吃就去哪兒吃,關你屁事啊,你在這兒瞎嚷嚷啥呢。”
許大茂嘻嘻一笑,“沒啥子,賈嬸子,真沒想到你這大早上的還惦記著豬油渣呢,還想著讓秦淮茹去借豬油渣,下午自己卻跑去吃烤鴨了。
這烤鴨和國營飯店的菜肯定香得很,可苦了秦淮茹和棒梗他們了,整天在家里不是啃窩窩頭,就是吃食堂帶回來的剩菜。”
說著,許大茂不停地咂舌、搖頭,那模樣,要多可惜有多可惜。
這招雖然老套了點,不過管用就行。
易中海眼楮一亮,臉上的喜悅那是怎麼也藏不住。
這時候有人反駁道︰“大茂,你這話可不對啊,咱們食堂的飯菜現在可香得很呢,只是……”
話還沒說完,楊文江就拍桌子了,“好了,有啥子事私底下說,不要在這里搗亂。”
說著,他看了一眼許大茂、賈張氏,還有剛才說話的那人。
賈張氏被憋得滿臉通紅,她本來想開炮的,沒想到被楊文江給打斷了,那叫一個難受喲。
許大茂對著楊文江嘿嘿一笑,“知道了,一大爺!”
楊文江沒好氣地說︰“散會!”
經許大茂這麼一提醒,大家立馬又有了談資。說賈張氏有野男人是假的,可她出去吃東西總是真的吧,一大爺總不能連這也不讓說。
于是乎,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賈張氏的肚子到底是怎麼裝下這麼多好吃的,烤鴨、紅燒肉、雞蛋炒香椿,可都是油膩膩的大菜啊!平常大家吃一道菜就飽飽的了,賈張氏居然吃了三道菜!
也沒見她有燒心、拉肚子啥的,真是厲害得很呢!
同時,大家也很同情秦淮茹,攤上這麼個不顧家的婆婆,日子能好過才怪呢!
易中海倒是挺樂呵的,沒想到自己就稍微使了點小手段,許大茂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這讓他體驗到了攪動風雲的樂趣。
賈家這邊倒是安靜多了,秦淮茹和賈梗完全不理會賈張氏。這可把賈張氏急壞了,她倒不怎麼在意秦淮茹的態度,她看重的是棒梗的態度。
賈張氏各種好話都說盡了,還一個勁兒地貶低許大茂,說他就是故意來破壞他們家關系的。
何家這邊,許大茂和王文林兩家人開完會就過來了。
听了李琳和肖璇的觀察結果後,就被打發回家了。
等屋里就剩下許大茂他們三個人後,許大茂說道︰“這下不用擔心冤枉好人了,這事兒絕對跟易中海有關,就算沒關系,他也巴不得咱們跟賈張氏干起來呢!
兄弟們,開工吧!”
說著,許大茂就從兜里掏出了準備好的剪子。
王文林也不甘示弱,拿出了剪子和好幾張紙,“這紙可是我從學校倉庫里翻出來的宣紙,解放前就有了,絕對查不到咱們頭上!”
何雨柱笑了笑,“那行,我去拿報紙過來,順便熬點漿糊。”
說完,三個人就熱火朝天地行動起來。
沒一會兒,在三人的齊心協力下,三張舉報信就貼得妥妥當當了,上面的字那叫一個五花八門,東倒西歪的,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等漿糊干透後,三人一人拿一張,然後就各回各家嘍。
半夜十二點,三人在廁所勝利會師。
何雨柱壓低聲音說︰“大茂、老王,我在家里左思右想,覺得派出所那邊老王你去不太靠譜啊,要不你們倆換個地方咋樣?”
許大茂笑嘻嘻地拍了拍王文林的肩膀,“老王,我倒是沒啥意見,你這小身板要是被發現了,那可真是插翅難逃啊。
你還是去街道辦吧,那里安全些。”
王文林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行吧,我去街道辦,誰讓我這身子骨不行呢。”
許大茂听了嘿嘿直笑,“老王,可不能這麼說自己,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
說著,還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王文林。
王文林立刻就懂了許大茂的意思,胸脯一挺,“不行,我去派出所,我怎麼就不行了!我肯定行!”
何雨柱趕緊說道︰“好了,別爭了,以大局為重,等事情辦完了再說。
老王你就去街道辦,大茂去派出所吧!”
許大茂還想笑,被何雨柱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把笑容憋了回去。
何雨柱又囑咐道︰“街道那邊也不一定就安全,還是有巡邏的,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還有,一定要先觀察好,確定沒人了再動手。”
許大茂、王文林都鄭重點了點頭。
“老何,你也小心著點兒啊!”
“得 ,柱子那身手,說不定咱回來得比他還晚呢!”
說罷,三人便朝著各自的目標奔去。
何雨柱等他們走遠後,撒丫子就跑了起來。這要是走著去軋鋼廠,回來可就太晚了,還是快點兒好。
等何雨柱跑到軋鋼廠附近,他貓在角落里,先喘口氣兒,調整好狀態才是最重要的。保衛科巡邏的都帶著槍呢,萬一被發現了,指不定就開槍了。
何雨柱貼著牆根兒走,他記得劇里應該是有個缺口的,不然棒梗咋能進到食堂里偷醬油呢?
至于為啥沒被保衛科抓住,估計是看棒梗是職工子弟,就沒為難他。
不一會兒,何雨柱就找到了地方,可這洞也太小了,他根本鑽不進去。不過這可難不倒他,他手一撐,腳一蹬,就翻過去了。
看了看手上的手套,何雨柱心里偷著樂,還好帶了手套,不然手得被割破了。
接著,何雨柱躡手躡腳地朝工會走去。舉報信箱有好幾個呢,廠門口那個大燈泡,照得跟白天似的,只要走過去,肯定會被發現。
辦公樓那邊也有,不過這舉報信很可能直接就到廠長那兒了,誰知道廠長會不會把它壓下來呢。
還是投到工會比較靠譜,工會歸書記管,多少能起點作用。
投好舉報信後,何雨柱也不敢大意,依舊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一直走到離軋鋼廠一里地的地方,何雨柱這才松了口氣。
他歇了一會兒,然後馬力全開,朝四合院飛奔而去。
到了廁所附近,何雨柱一眼就瞅見兩道人影蹲在那兒吞雲吐霧。
“大茂?老王?”
兩人聞聲,“嗖”地一下站了起來,“柱子,你回來了?”
“老何,一切都還順利吧?”
何雨柱見是他倆,樂顛顛地走了過去,“那必須的,我出馬,能有啥問題!倒是你們倆,速度夠快的啊,路上沒遇到啥麻煩吧!”
許大茂笑嘻嘻地說︰“你才快呢,我和老王還說至少得等半個多小時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要知道,軋鋼廠可是在東直門外,光靠走就得一個小時呢,更別提何雨柱這一來一回了。
王文林說道︰“我這邊挺順利的,就踫到一次巡邏的,稍微躲了一下,街道辦那邊也沒人發現。”
何雨柱看向許大茂,“大茂你呢?”
許大茂笑著說︰“我也沒啥,就是門口的燈有點亮,我等了一會兒,正好門口大爺去廁所,我就趁機把東西投進去了。
你那邊呢?”
何雨柱笑了笑,“那當然沒人發現,我這身手你還不放心嘛。
行,都沒事就一起回家吧!”
許大茂說道︰“等等,先抽根煙再走。”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煙來,遞給何雨柱,然後自己和王文林又續上一根。
抽完煙後,三人在原地溜達了一會兒,散了散味兒,這才慢悠悠地回家。
何雨柱跟王建君說去街道辦投舉報信,所以王建君也不是很擔心,不過還是得等他回來才能安心睡覺。
何雨柱他們仨在外面東奔西跑的時候,易中海這會兒正做著美夢呢,這美夢他都舍不得醒過來。
夢里,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大爺,把整個院子都拿捏得死死的,在院子里那可是一言九鼎。
不光把秦淮茹收入囊中,就連王建君、李琳、肖璇……院子里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成了他的人。
更厲害的是,她們還給他生了好幾個大胖小子,而傻柱他們還傻乎乎地幫他養孩子,一點兒都沒察覺出有啥不對勁。
最後,等他老了,孩子們都回來認祖歸宗,把傻柱他們趕出了院子,整個四合院都歸他了!
好幾個女人圍著他轉,為了能讓他去陪睡,甚至還吵了起來。兒女們也都特別孝順,在軋鋼廠、學校都當上了大官,天天給他送各種好吃的。
真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四合院權。
易中海從美夢中醒來,看著家里,心里不禁有些失落,現實和夢境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過,他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暗示,說明他以後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一想到夢里的情景,易中海馬上就有了干勁兒,他一定要像夢里那樣,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賈張氏可就慘了,夢里她被秦淮茹、棒梗嫌棄,直接被趕出了家門,院子里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
最後,她只能躲在橋洞里,結果被凍死了,然後一群野狗跑過來,把她的身體撕得稀巴爛。
賈張氏直接被嚇醒了,醒了之後,還在不停地揮舞著手臂,好像在驅趕那些野狗似的。
易中海今天上班,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干勁十足,把幾個摸魚的徒弟都給看懵了,心里直犯嘀咕︰大家平時不都摸魚嗎?咋師父突然就轉性了呢?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徒弟們還是該干嘛干嘛,繼續摸魚。
易中海看著這群不靠譜的徒弟,心里暗暗發笑,等他發達了,這群沒出息的家伙可別想求他幫忙。
王主任看著手里的舉報信,那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簡直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等楊文江一來,王主任二話不說,趕緊把舉報信塞給楊文江。
“小楊,你瞅瞅!”
楊文江一看王主任遞過來的紙,心里就“咯 ”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接過信後,看清楚了上面的內容,一下子就啞巴了。
“主任,這……”
他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王主任長嘆一口氣,“你說這可咋整啊!你們院子里的人也太不安生了,這不是翻舊賬嘛。”
信上的內容,無非就是易中海前幾年在院子里干的那能掉腦袋的事兒。
楊文江也跟著嘆氣,“看來院子里的人還是被賈張氏的舉報信給影響了。”
在他看來,這事肯定就是那幾個人搞的鬼,不是賈張氏就是何雨柱他們仨,再不然就是兩位大爺中的一個。
王主任撇撇嘴,“你可別忘了,你們院子里還有個搬走的劉海中呢!”
楊文江一听,頓時愣住了,要不是王主任提醒,他還真把劉海中給忘了。劉海中也知道這事兒,那自然有可能鬧出事來。
他在院子里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說不定就是在報復呢。再聯想到之前調查賈張氏的事,說不定也是劉海中干的。
“這……那我該怎麼辦?要不讓易中海看一看?”
王主任點了點頭,“先讓易中海知道這事,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解。易中海這事兒就是個大雷,遲早得炸。
你們院子里那麼多人都瞧見了,總不能把所有人的嘴都給堵上吧!
我猜得沒錯的話,估計軋鋼廠那邊也會收到舉報信。
就怕派出所那邊啊!”
這可真是一筆糊涂賬,派出所所長都換人了,真要查起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楊文江也皺著眉頭,這事兒咋查呀,事情都是真的,要真像王主任說的那樣,還不如全都抖摟出來呢。
“主任,你能不能聯系到之前那位,問問到底啥意思?”
王主任擺了擺手,讓楊文江出去,她聯系人家?電話都打不通,只能等人家聯系她。
派出所這邊,舉報信也被看到了。工作人員一瞅信上的內容,立馬就報告給了所長。
這事兒之前雖然被壓下來了,但是現在不是換了所長嘛,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舉報信呢?
要是其他地方也有,他們還無動于衷,那最後責任不就落到他這個小職員頭上了,到時候可就慘咯!
所長看著舉報信,眉頭一皺,“這事兒都過去這麼久怎麼沒處理,你們當時就沒听到一點風聲?”
小職員趕忙匯報道︰“所長,之前我們本來要行動的,結果被上面的領導給攔住了,所以就沒行動。
您要不問問之前的所長,看看是哪個領導壓下來的,再問問他的想法?”
所長點點頭,還是問一問比較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大佬在斗法,故意把這事兒給弄出來的。問清楚了再決定咋解決,免得自己被牽連。
這麼大的事兒都能壓下來,當年辦這事兒的人肯定不簡單啊。
隨後,所長就給以前的所長打電話詢問情況去了。
軋鋼廠這邊呢,工會里的人也看到了舉報信,立馬就交給了工會的沈主任,讓他看看咋解決。
沈主任一看到舉報信,臉色都變了,趕緊問有沒有人看到是誰投的舉報信。
問了一圈,誰也沒發現,沈主任又馬上去保衛科找人,問問有沒有看到是誰。
得到沒看到的答復後,沈主任心里明白,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壓下去了。
很明顯是有人要把這件事給捅出來,和派出所所長想的一樣,他覺得可能是有人想借易中海這個由頭來斗法,他可不能當做看不見。
工會剛來的人好奇心爆棚,趕緊拉住老員工問東問西,想知道主任為啥那麼緊張。
老員工給新人好一通解釋,給他們好好上了一課。
這世上沒有非黑即白,有的人有權有勢,那是能把事情壓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