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請假了,只說要請假,也沒說請多久呢。
不光是廠里,連院子里都不見他的人影了,甚至,他連家門都不出了,解決生理問題都用上了他平時看不上的痰盂。
賈張氏今天特意帶著槐花來到院子里的抄手游廊,雖然沒人跟她說話,可她還是想看看這時候的劉海中。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招人待見,可她就是耐不住寂寞啊,尤其是這麼大的事兒,不出去嘮嘮,心里那叫一個不得勁兒。
結果,她剛到前院,就瞅見了同樣準備看戲的大家,為啥說是同樣看戲呢?
因為,自從上次楊文江發火後,她就沒見過這麼多人聚在抄手游廊。
听到有人在聊昨天的事兒,她眼楮一亮,剛想上去摻和兩句,結果人家一看是她,立馬一哄而散。
她往哪走,哪就是真空地帶,忍不住嘟囔兩句,“切,一群沒眼光的,不想跟老娘說話。老娘還怕你們沾了老娘的光呢,等我們家棒梗有出息了,一個個都得求著老娘。”
賈張氏嘟囔完,就領著槐花到了垂花門涼亭那兒,既然都躲著她,那她就挑個好位置唄。
一個人坐在涼亭,看著孩子,你還別說,挺舒服的。
賈張氏還沒得意多久呢,就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騷味,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尿騷味。
心里暗罵,哪個不要臉的,這是把痰盂倒到了水池里,還是在水池里撒尿了。
罵著罵著,賈張氏突然眼楮一亮,扯開嗓子大喊起來“哎呀媽呀!哪個缺德玩意兒,管不住手還是管不住下半身啊,居然在水池子里撒尿,這不是存心惡心人嘛!
誰不知道,大家都在這兒洗菜、洗衣服呢,今天還是我打掃衛生呢,這不是成心搗亂嘛!
快來人啊,有人搗亂了,真是太缺德了……”
賈張氏充分發揮自己的大嗓門,喊得那叫一個響亮。
在家里待著的劉海中听到聲音,心里“咯 ”一下,壞了,不就是撒了一泡尿嘛,咋就被發現了呢,這賈張氏的鼻子也太靈了吧。
常愛花看著盆里的衣服,正準備出去洗呢,這下可好,麻煩了。
可惜,賈張氏在垂花門喊了半天,根本沒人搭理她。
賈張氏喊得嗓子都快冒煙了,一看沒人來,這可不行,立馬跑到前院去找楊瑞華,她可是二大媽,這事得讓她出來管管。
賈張氏一到前院,看到二大媽就嚷嚷起來“老閆家的,我在中院喊得那麼大聲,你是聾了嗎,都不知道過來看看。”
二大媽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賈嫂子,你這是咋了?”
賈張氏氣呼呼地說“中院有人在水池撒尿、倒痰盂,這事你到底管不管?”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皺起了眉頭,要是真有這事兒,那可太惡心了。
二大媽說“賈嫂子,你親眼看見了?還是說……”
賈張氏鼻子一哼,“這還用看嗎?那股尿騷味那麼大,我看不是後院就是中院的人干的,尤其是離水池近的那幾家,指不定晚上憋不住,就在那兒解決了。”
二大媽說“賈嫂子,你們家離水池也挺近的,不會是你自己干的,然後賊喊捉賊吧。”
由于賈張氏平時就不太靠譜,大家對她都不太信任,所以自然而然就懷疑到她身上了。
賈張氏一听,眼楮瞪得像銅鈴,“我們家人可干淨了,才不會干這種缺德事兒呢!”
賈張氏話一說完,眾人就都捂著嘴偷笑起來,她自己干的缺德事還少嘛。
二大媽笑嘻嘻地說“賈嫂子,我看啊,這可能是哪家小孩尿褲子了,早上洗褲子留下的味道。
再說了,早上大家都在水池邊洗漱,有味道不早就發現了,你可能聞錯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小孩身上的,會不會是你們家槐花尿了,你沒注意到呀!”
听到二大媽這麼說,大家都笑著點頭,對二大媽的話表示很認同。
不少人覺得,這是賈張氏剛才過來沒人理她,故意沒話找話呢。
見大家都不相信,賈張氏氣鼓鼓地回到了中院,她一定要找出證據來。
她心里第一時間就確定了,肯定不是槐花的原因,要是槐花尿了,怎麼可能沒一點動靜。
等她到了水池邊,卻發現,根本沒有尿騷味,這可把她給弄糊涂了,難道真是自己聞錯了?
有些不甘心的她又回到了涼亭,結果,又聞到了那股味兒。
要不說,這人啊,在家就是閑得慌,好不容易有點事兒,賈張氏就認真起來了。
只可惜,昨天劉海中不是往地上滋的,而是尿褲子了,那尿順著流下去,自然是沒啥痕跡。
忙乎了一上午的賈張氏啥線索也沒找到,連劉海中也沒見著。
感覺肚子有點餓了,賈張氏也不折騰了,回家做飯去嘍。
而常愛花則趁機趕緊把劉海中尿的褲子給洗了,這事要是再被人知道,他們家老劉可就更丟人。
雖說虱多不癢,但少幾只虱子總歸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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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功夫,常愛花麻溜地把痰盂給倒了。
飯後,大家又在前院聚到了一塊兒,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等人。
這時候,倒座房的趙小芳壓低聲音說道“我在家的時候,好像瞅見老劉家的端著痰盂去廁所了,我看八成是等不到劉師傅咯。”
二大媽一听,眉頭就皺了起來,“難不成賈張氏說的是真的?老劉家的在水池洗痰盂了?”
三大媽接話道“不能吧,這中午常愛花才出來,賈張氏那是上午的事兒。
不過,這事還是得跟老劉家的說一說,可別真在水池里洗啊。”
李嬸這時候開了口“老劉家的還是有點數的,大家在院子里都住了這麼多年了,誰還不了解誰啊,哪有人會在水池那兒洗啊。
我看,就是賈張氏故意找茬兒呢。”
李嬸這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可不是嘛,都在院子里住了這麼久了,誰會干這種蠢事啊。
下午,到了做飯的點兒,大家都挺失落的,本來還想看常愛花和劉海中來不來呢,可惜,這倆人,一個不出來,一個出來了跟兔子似的,跑得那叫一個快,根本沒機會搭話。
王建君回家後,拎著家里的菜就去了李琳家,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擇菜洗菜。
賈張氏看到兩人,忍不住撇撇嘴,這兩家又湊一塊兒去了。
等何雨柱和許大茂回來時,飯菜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了,何雨柱又把自己在食堂做的小炒端了出來,又加了兩道菜。
兩家人風卷殘雲般結束戰斗,許大茂也沒纏著何雨柱喝酒,畢竟飯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飯後,許大茂搬出凳子,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坐在凳子上,在王建君的指揮下,擺出姿勢。
何雨柱給王建君搬來椅子,坐在三米開外。許大茂想把後面的房子畫進去,當然要離得遠一些。
王建君坐在椅子上,認真地畫了起來,何雨柱則和閨女在旁邊看熱鬧。
沒多久,兩家人這奇怪的舉動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主要是後院的吳春明家和陳明家。
得知是在畫畫後,大家也都圍過來瞧新鮮,還小聲地聊起天來。
何雨柱湊到吳春明身邊,壓低聲音說“春明哥,劉師傅咋樣了?我听說他一整天都悶在家里沒出來呢。”
吳春明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柱子,你也知道我師父,一直把劉光齊當親兒子看,出了這檔子事,他這幾天都緩不過勁來。
剛才我去師父家了,他明天還讓我請假呢,這事兒辦得……
柱子,你點子多,你看看有沒有啥好辦法?”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藏著掖著也沒啥用,還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說“這事兒還得你來辦,你當中間人,一邊勸勸你師父,再去找找劉光齊。
找個地方,把父子倆叫到一起,把事情攤開來說說,這樣才有可能解開他倆的矛盾。”
吳春明若有所思,他師父肯定是不肯輕易低頭的,劉光齊那邊也不好說,讓他當這個中間人,還真是有點頭疼呢。
何雨柱補充道“得找個外面的館子,省得院子里的人瞧見了,問這問那的把事兒給攪黃了。
對了,記得帶上常嬸子,有她和你在中間攛掇著,這事兒準能成。”
吳春明說道“柱子,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就跟師娘合計合計。”
何雨柱趕忙拉住要走的吳春明,“這事兒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岔子,還是過個一兩天再說比較穩妥。
到時候,劉光齊的氣也消了些,劉師父的態度也能軟和些。”
吳春明听了連連點頭,“成,都听你的。我後天再去說這事兒吧。”
何雨柱調皮地眨眨眼,這事兒最好能拖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一長,劉海中就越覺得愧疚,劉光齊那邊的氣也能消得差不多。
只可惜,吳春明等不了那麼久,劉海中也等不了那麼久。
聾老太太見外面人挺多,便拄著拐棍慢悠悠地出來了,遠遠的,聾老太太就瞧見王建君在畫畫,心中不禁感嘆,這王建君還真有兩下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王建君也收了畫板,雖說有燈光,但還是太暗了,還是等明天再畫吧。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怪,就跟看到挖掘機在挖土似的,能在那兒傻乎乎地看上好半天。
吳春明和陳明就是這樣,一直看到王建君收了畫板,兩人才回家,至于聾老太太,早就回家了,她就是出來湊湊熱鬧,沒啥熱鬧可看就回家了。
許大茂和李琳則是立馬湊了過來,看畫,結果只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線條,這事兒急不得,只好等明天了。
許大茂看完畫,躡手躡腳地湊到何雨柱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柱子,剛才吳春明說啥呢?”
何雨柱笑嘻嘻地說道“問他師父的事兒唄,劉海中明天還是不會去上班,想問問我有啥法子,我就給他支了一招。”
許大茂听後眼楮一亮,“啥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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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笑嘻嘻地說“還能有啥招兒,讓他當中間人唄。”
許大茂撇撇嘴巴,“那可有的受嘍,我看劉光齊可沒那麼容易服軟,再加上劉海中那爆脾氣……”
何雨柱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就看本事嘍,好了,我得走了,明天再來。”
許大茂趕緊拉住何雨柱,“明天再來吃飯呀,吃完了繼續畫。”
何雨柱笑著打趣道“咋滴,我媳婦在這兒畫幾天,你就管幾天飯啊?”
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這有啥難的,別說是幾天的飯,你和嫂子天天來我家吃,我都供得起。”
何雨柱擺擺手,“拉倒吧,哪能天天在你這兒啊,放心吧,明天下午吃完飯,我們就過來,也不差這一會兒。”
許大茂嘿嘿一笑,“說好了啊,等畫完的那天,咱們可得好好喝兩杯,我那爐子還沒用過呢,用我那爐子烤串咋樣?”
何雨柱滿口答應,“沒問題呀,就是得在院子里烤了,其他人家又要遭罪嘍。”
許大茂嘿嘿一笑,這有啥,他現在都是科長了,誰還敢那麼沒眼色。
一夜好夢,第二天,常愛花可急壞了,從昨天開始,劉海中就不想吃飯,今天早上更是一口沒吃,她能不著急嘛。
有時候,她感覺特別無助,劉海中這一倒下,她連個能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劉光天就是個悶葫蘆,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劉光福又還小,她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這不,就來找徐春妮,跟她嘮嘮心里話,這才感覺心情好點了。
徐春妮看到常愛花這樣子,就把吳春明昨天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常愛花听完激動得不行,恨不能立馬就去找吳春明,讓他別上班了,趕緊回來一起去找劉光齊。
看到常愛花這副模樣,徐春妮趕忙安慰,將何雨柱那一套說辭搬了出來,好給兩邊一些時間。
常愛花心里雖然覺得挺在理,可又擔心劉海中等不及,萬一身體再垮了可咋辦。時間一長,矛盾豈不是更深了?
她自己可不敢去找劉海中說這事,怕被他揍。沒辦法,只能在家里干著急,盼著吳春明快點下班。
這一天對常愛花來說,真是度日如年啊,平時還覺得一天眨眼就過了,現在有了事,反倒覺得這一天過得太慢了!
傍晚時分,何雨柱一家又來到了後院,王建君則是指揮著許大茂一家坐好後,繼續埋頭畫畫。
和昨天相比,今天來的人可真不少呢,不過大家都很自覺,只是輕聲細語地交談著。
許大茂剛才也發話了,畫畫需要安靜的環境,可別打擾到王建君。
許大茂當上了科長,在院子里那可是相當有面子呢,大家都安安靜靜地看著。
何雨柱左瞧右瞧,也沒瞧見吳春明的人影,估計是去劉海中家了,不知道他這事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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