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都在眼巴巴地瞅著，就盼著閆阜貴能出手。
一般家里添了孩子，大家都會興高采烈地去道喜，尤其是生了大胖小子的。
可劉海中晚上回家發那麼大的火，明擺著心情不咋地，再加上劉光齊生了個丫頭片子，大家都不敢去觸這個霉頭。
要知道，要是把劉海中和劉光齊給得罪了，那可就慘了，劉海中在院子里好歹也是個二大爺，雖說比不上楊文江，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更別說還有劉光齊呢，人家都當上干部了，萬一以後有求到人家的地方，這時候誰敢去自討沒趣啊。
所以大家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閆阜貴身上了，畢竟閆阜貴平時對這種事最上心了，一有這種事，他肯定會跑去打听啥時候辦酒席。
閆阜貴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他才不著急呢，這剛過完年，油水正足著呢，犯不著為了這口吃的，去得罪人。
他有的是耐心，劉光齊生了閨女，總不能不擺兩桌吧，就算劉光齊不想擺，那還有劉海中呢。
他劉海中可是院子里的二大爺，添了孫輩，不擺兩桌，像話嗎？
而且還有何雨柱這個前車之鑒在呢，劉海中自認為不比別人差，怎麼可能不擺兩桌。
就是不知道，這做菜的人，劉海中能請得動誰呢。
這天，院子里的人都上班去啦，大媽們閑來無事，聚在一起嘮起了嗑。因為二大媽去了劉光齊那里，大家的話題也放開了。
“你們說，這二大爺家咋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這酒席到底還擺不擺了？
現在可不比前兩年了，大家手頭都寬裕了不少，外面的好東西的也多了去了。”
“可不是嘛，要擱前兩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他不擺兩桌，大家也不會說啥。可現在他不擺兩桌，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我看難哦，你是沒瞧見二大爺這幾天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還不是因為劉光齊家里的生了個女孩。”
李嬸趕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咱可別在這兒瞎扯了。”
听到李嬸這麼說，大家也都識趣地不再提生男生女的事兒了。
“那二大爺會請誰來做菜啊？”
“這還用問？肯定是柱子呀，咱院里就他手藝好，可好久都沒嘗到他做的菜了。”
“你是不是傻呀，柱子都當主任了，還能做菜給你吃？你想得倒美。”
“哎呀，還真是，這麼說來，咱們是嘗不到柱子的手藝，太可惜了。”
“是啊，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嘗嘗柱子的手藝呢。”
“哈哈，這還不簡單，等王老師再給柱子生個大胖小子不就成了。”
“嘿！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道理呢。”
人群里的賈張氏心里雖然有點兒不爽傻柱家過得好，但一想到有喜事，能吃到傻柱做的菜，就又有點兒小期待了。
接著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地猜測起何家以後的好事兒來，王建君添孩子得擺兩桌吧，何雨水畢業找到工作也得擺兩桌吧，何雨水結婚……
甚至，有的人都想到何梓萱結婚的時候了，嘿，還真別說，這群大媽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啊！
就在大家胡思亂想的時候，何雨柱看著眼前的劉嵐，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劉嵐，你真的想好了？”
劉嵐點點頭，“何主任，我還是踏踏實實待在後廚吧。
我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您可是位高權重的大領導，我一個普通小婦人，可高攀不起啊。”
何雨柱听得那叫一個無語，“你可別瞎想，我就是想收個徒弟。”
劉嵐稍微一猶豫，隨後笑了笑，“那是我沒這個福氣，不能拜您為師了。”
何雨柱也笑了笑，“那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回去好好工作。”
說完，何雨柱就轉身離開了三食堂，去二食堂了。他是真沒想到，劉嵐會拒絕，本來還想拉她一把呢。
算了，尊重他人選擇，放下助人情節，享受缺德人生。
劉嵐看著何雨柱遠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她一開始還以為何雨柱是貪圖她的美貌呢，雖然她打听過，何雨柱的媳婦長得可漂亮了。
不過，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可後來她又琢磨了一下秦淮茹的事兒，這在廚房里也不是什麼秘密，難保何雨柱不會因為是一個院子里的，不好亂來。
直到听到何雨柱說沒別的意思，她心中那塊一直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然而，對于拜師這件事，她其實也曾考慮過。
畢竟，如果能夠拜何雨柱為師，或許在食堂里的日子會好過一些。何雨柱可是食堂的主任，有他罩著，工作上肯定會順利不少。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心思去學習廚藝。家里的事情已經讓她應接不暇了，哪還有多余的時間和精力去鑽研廚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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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從沒有听說過有哪個女廚師能夠出人頭地。在這個以男性為主導的行業里，女性想要嶄露頭角實在是太難了。
更何況，她對男人並不是那麼信任。她的老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讓她對男人的信任大打折扣。
在車間里，劉海中剛把那幾個徒弟臭罵了一頓，心情立馬就舒暢多了。
不過呢，現實還是得面對，他劉海中這輩子不弱于他人，劉光齊的第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女孩，那也得在院子里擺上幾桌才行。
就是為了不輸給何雨柱，更重要的是，他可是四合院的二大爺，有喜事當然得請大家吃吃喝喝了。
可問題是，沒廚師啊！
他想把這宴席辦得風光些，廠子里的廚師比不過何雨柱，他又跟何雨柱鬧掰了，再去求人家，多沒面子啊！
而且，何雨柱當了主任後，就再也不接宴席的活兒了，自己去低頭，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至于其他的廚師，他還真不認識，以前院子里有何雨柱這個大廚在，哪還用得著認識別人呀。
別覺得他想得太早，這一個月眨眼就過去了，再說了，誰知道人家有沒有其他事呢，不提前請人，萬一人家沒時間呢。
劉海中瞅了瞅周圍正忙活的徒弟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王濤身上，畢竟這徒弟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王濤，過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兒。”
王濤一听劉海中叫自己，心里就“咯 ”一下，完了，師父這是氣還沒消，又要找自己麻煩了。
雖然心里這麼想，嘴上還是陪著笑，“師父，您找我有啥事呀？”
劉海中啥也沒說，轉身就往車間外走，王濤沒辦法，只能趕緊跟上去，心里琢磨著，到底是啥事呢。
其他人見王濤和劉海中出去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氣，還好沒叫自己，有人在前面頂著就好。
到了車間外面，王濤特別有眼力見兒地給劉海中點煙，還遞了上去，心里盼著待會兒挨罵能輕點。
劉海中抽了口煙，慢悠悠地說︰“王濤啊，你認不認識做菜做得好的廚師啊？”
王濤一听，心思百轉。
找廚師？那肯定是因為過幾天要擺滿月酒的事兒唄，這不還有何雨柱嘛！
要知道，大家可都羨慕九十五號院有何雨柱呢，畢竟，做菜好吃又給優惠。
王濤又琢磨著，何雨柱都當上主任了，也不一定會出手。
何況前兩天他和許大茂還來車間找他師父，當時他師父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王濤心里清楚，這幾個人關系肯定不好，而食堂那邊的廚師，大多都是在何雨柱手底下干活的。
很明顯，他師父是想找個廠外的，再加上他師父那脾氣，估計得找個和何雨柱廚藝不相上下的。
這可真是難壞了他胖虎啊，手藝好的廚師倒是不少，可人家大多都在國營飯店上班呢，像何雨柱這樣來廠子里的，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師父，我認識的人也不老少呢，要不我幫你打听打听吧。
現在這情況你也知道，大師傅們都在國營飯店呢。”
劉海中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我也不瞞你，光齊這不剛生了孩子嘛，我尋思著在院子里擺幾桌，找個厲害點兒的師傅來做菜。”
王濤點點頭，“知道了師父，這兩天我就去打听打听。”
劉海中滿意地點點頭，對這個徒弟，他還是挺滿意的，起碼不會問東問西，破壞心情。
等大家看到喜笑顏開回來的兩個人，都挺驚訝的，這王濤可真行啊，沒說幾句話，就把劉海中給哄好了。
沒過多久，大家就都知道是咋回事兒了，原來是找廚師擺酒席啊，一開始還覺得挺簡單的，不行就去三食堂找趙海杰唄。
結果，被王濤給拒絕了，非要找外面的，還得廚藝好的。
這可把大家給難住了，不過還是答應下來，去幫著打听打听。
當然，大家又不傻，誰會當著劉海中的面提這事兒啊，明擺著嘛，劉海中不知道為啥跟何雨柱不對付。
下午，何雨柱正跟許大茂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就听到有人敲門。
何雨柱喊了一嗓子︰“請進！”
門開了，趙海杰和王衍港兩個人走了進來，“主任，你跟許放映正忙著呢。
既然有事，那我倆等會兒再來。”
何雨柱樂了，“你們倆有啥事兒直說就行，我跟大茂就是在這兒閑扯呢。”
許大茂嘿嘿一笑，“我水喝多了，得去趟廁所，你們先聊。”
說著，許大茂就出門奔廁所去了。
何雨柱說道︰“大茂都走了，有啥事快說吧。”
趙海杰說道︰“師父，你看咱倆啥時候拜師比較合適啊？”
王衍港也說道︰“是啊，師父，上午的時候我倆問劉嵐了，她既然不願意，那也不能耽誤我倆拜師啊。”
何雨柱笑了笑，“那行吧，時間就定在這周末吧，周末時間充裕，你們倆周末沒啥事兒吧？”
兩人立馬說道︰“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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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接著說道︰“那行，上午來，下午我還有事兒呢。”
兩人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耽誤事兒的。
隨後，兩人就樂顛顛地回食堂去了。
兩人剛走，許大茂就笑嘻嘻地進來了，“啥好事啊，把他倆高興成這樣？”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這兩人剛走就回來了，明顯是拿上廁所當幌子嘛，“你沒听見？也沒問問他倆？”
許大茂說道︰“我哪能那麼干啊，這又不是在院子里，萬一你這是工作上的事兒呢，我瞎打听啥。”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那你還打听。”
許大茂嘻嘻一笑，“這不是好奇嘛。”
何雨柱說道︰“不是工作上的事兒，他倆想拜師，我同意了。”
許大茂眼楮一亮，“喲！你這是終于舍得收徒了。
不過，你咋收他倆呢，年齡都差不多大，不是應該收年輕的嘛。”
何雨柱撇撇嘴，“我倒是想收年輕的，可人家年輕的又不想來拜師，他倆都提了好幾次了，我看人品也沒啥問題，就決定收下了。”
許大茂听後哈哈大笑，食堂里年輕的多了去了，三食堂不剛來了一個，可何雨柱有主任這層光環在，人家哪里敢來拜師啊。
“柱子，要我說，還是你這主任鬧的，你要是還在三食堂，肯定能收下年輕的徒弟。
也就是他們這幾個老師傅，知道你的性子，才敢來拜師，不然你這廚藝，可就失傳了。”
何雨柱听後，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去去去，別瞎扯，這怎麼可能呢！實在不行，我就傳給我閨女。
哦，對了，也可以傳給你兒子呀，要不，周末你帶著你兒子來拜師，我一塊兒把他收下。”
許大茂趕緊擺手，“得了吧，我還指望我們家出個大學生呢，上你這兒，那不是瞎耽誤工夫嘛。
你也別害你閨女了，既然能把雨水培養出來，就好好培養她。
有文化，當領導多好啊，學咱們這伺候人的手藝干啥。”
何雨柱點點頭，覺得許大茂說得挺在理，“你說得對，不過，多學幾門手藝也沒啥壞處。”
許大茂白了他一眼，“你見過哪個領導自己下廚的？你還是老老實實教好那兩個大徒弟吧。”
何雨柱笑著說︰“行，那以後你可別求著我收徒啊，到時候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許大茂撇撇嘴，就他媳婦，在學校里當老師，還能教不好孩子？肯定能出大學生的。
下班後，何雨柱跟王建君說了趙海杰他們周末要來拜師的事兒。
王建君說道︰“這周啊，我還打算這周提前給雨水過生日呢，會不會沖突啊？”
何雨柱說道︰“不沖突，咱們周六晚上過唄，反正也是提前過。
周末下午雨水還要去上學呢，真要是周末中午過也沒啥意思。”
王建君點點頭，“有道理，就這麼定了。”
接著說道︰“你說二大爺咋沒來找你呢，眼瞅著就要擺酒席了，他是真不打算請你了？”
何雨柱樂呵地講道︰“他能來才怪呢，這剛鬧了別扭，他要是肯服軟那可真是個人物了。
不過呢，他來了，我也不會接這活兒了，你見過哪個主任給人做飯的呀？”
王建君一指鍋，“你這不正在給我做嘛！
怎麼，是我請不動何大主任給我做飯啦？要不還是小女子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何雨柱嬉笑著說道︰“哎呀呀，我也想吃老婆大人做的菜呢，你上了一整天的班，累壞了吧，先歇著。”
何雨柱才不想跟自家閨女到時候往肚子里塞飯，雖說王建君做菜已經不會吃中毒了，可味道還是差了那麼億點。
劉家，劉海中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
二大媽見劉海中心情不錯，也大著膽子多說了兩句︰“當家的，這光齊孩子擺酒席的事兒，你看咱們啥時候準備呀！”
劉海中皺了皺眉頭，“咋了，光齊問了？”
二大媽趕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今天去光齊那兒，看到孩子就突然想起這事兒了。”
劉海中抿了一口酒，“這事兒不著急，我已經讓人找廚師去了，等找著人了，再安排時間。”
二大媽連連點頭，“那行，都听你的。”
她可不敢多嘴去問，為啥不找廠子里的師傅，生怕惹得當家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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