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里，大家晚飯還沒吃完呢，就听到賈張氏在院子里扯著嗓子罵。
尤其是易中海，听到賈張氏罵傻柱當了主任，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啥？傻柱不就是個廚子嘛，咋還能當上主任呢？
易中海心里清楚，賈張氏可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人，她既然這麼說，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至于後面說傻柱欺負秦淮茹，那可就有點扯了。
院子里的人又不瞎，秦淮茹和王建君啥樣，大家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當然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畢竟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易中海就好這一口，沒想到何雨柱也是同道中人。
看著眼前的飯菜，易中海突然就沒了食欲，飯啥時候吃都行，這熱鬧可不能錯過啊。
再說了，賈東旭是他徒弟，徒弟家出了事，他這個當師傅的也得去瞅瞅。
何家這邊，王建君听到外面賈張氏的叫罵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頭笑嘻嘻地看著何雨柱，“你看，我讓你去找賈家討個說法，你還不去。
這下好了，人家先下手為強，惡人先告狀了吧！”
何雨柱無奈地笑了笑，“行，老婆，下次都听你的。
走，咱們出去看看！”
王建君叮囑自家閨女，乖乖待在家里，她則要和何雨柱出去看一看。
至于其他的，沒啥好擔心的，畢竟何雨柱那麼能打，說不過大不了動手唄，最多就是賠點醫藥費。
易中海出來後，看到髒兮兮的秦淮茹，一點都不驚訝。他上午就听說秦淮茹被調到孫亞文那邊了，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他就等著秦淮茹走投無路的時候出手，這樣才能把好處都撈到自己手里。
易中海出來當和事佬，“老嫂子，你這是咋了？是不是有啥誤會啊？咱們好好說道說道，要是何雨柱真做錯了，讓他給你賠個不是。”
賈張氏一听易中海這麼說，“噗通”一聲就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哎呀！我的東旭啊，你咋走得這麼早啊！
你走了，扔下我們孤兒寡母可咋活啊。你走了，院子里的人就都欺負我們了。
我咋這麼命苦啊，先是沒了男人，這下又沒了兒子，這日子可咋過喲！”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賈張氏開始撒潑耍賴了。
前院和後院的人還沒到呢，何雨柱和王建君就到了自家門口。何雨柱沖王建君使了個眼色，讓她離遠點，自己則打開了門。
何雨柱一開門，就看到賈張氏在那哭天搶地的，“喲！賈張氏，這七月十四還沒到呢，你就在這兒想賈東旭了。
你要是真想他，對著你家照片哭去啊，跑我這兒來哭啥，我家可沒有死人的照片。”
從後院過來的許大茂、二大爺一進中院，就听到何雨柱這麼說，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何雨柱可真敢說啊，雖然破除封建迷信，但是真說起來，哪個不是忌諱這一點。
賈張氏一瞅見正主出來了，扯開嗓子就嚎上了，“哎呀呀，沒天理啦，沒天理啦！
傻柱，你個沒良心的，東旭以前還跟你稱兄道弟呢，你咋能這麼欺負兄弟的家人呢，真是沒天理喲！
鄰居們快來瞅瞅啊，傻柱這當上領導了，就把我們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你們可要小心點，別以後也被傻柱給欺負了。”
二大爺倒抽一口涼氣，剛才在後面听著好像是何雨柱當了啥主任，他還當自己听錯了呢，這下听明白了，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趕緊拽著旁邊的許大茂問，“大茂，賈張氏說的是真的不？柱子真當上領導了？”
許大茂點點頭，今天這麼一折騰，估計大家都知道了，他也沒必要再替何雨柱瞞著了，“可不是嘛，二大爺，柱子都當上食堂主任快一個月了！”
劉海中這會心里頭那叫一個不是滋味，自己累死累活，勤勤懇懇，到頭來連個領導都沒當上，反倒是何雨柱這個廚子當上了主任。
不過他也不氣餒，立刻行動起來，得好好表現表現，雖說食堂主任和他們車間沒啥關系，可領導們都相互認識，他給何雨柱留個好印象，等以後提起來，說不定自己也能跟著沾光呢。
劉海中一個箭步沖到院子中央，扯著嗓子喊，“賈張氏，你是不是皮又癢了，還在院子里搞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
現在都啥年代了，你別整那些老古董，還說什麼沒天理，你是不是還想去農場活動活動筋骨啊。”
賈張氏才不怕劉海中呢，“呸，劉海中，你少在這兒狐假虎威。
你不就是看傻柱當上主任了，就想巴結巴結，這里沒你的事兒，趕緊滾一邊兒去。”
劉海中眼楮一瞪，“我可是院子里的二大爺，我為啥不能管你。
你在這兒搞封建迷信，這就是不對，我有權向街道辦報告，讓街道辦收拾你。”
听到劉海中這麼說，好多人都拍手叫好，他們才不介意幫何雨柱一個忙呢，畢竟，大家都听到了，何雨柱可是當上主任了，萬一以後有求于人家，也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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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嘿嘿一笑，有人出來幫腔，他當然開心了。
王建君這時候也站出來說道︰“賈張氏，你別在這兒裝可憐了，你家那點兒破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還有秦淮茹，你在後面躲著干啥，站出來咱們把話說清楚，你說我老公欺負你了，到底是咋欺負你的？
把事情講明白，別在這兒含含糊糊的，讓別人瞎猜。”
王建君這番話，更是贏得了大家的喝彩聲。
“我覺得王老師說得太對了，秦淮茹那長相可比不上王老師，人家柱……何主任才看不上她呢。”
“就是啊，我看這肯定是賈家在瞎折騰，八成是知道何主任發達了，想去沾點光，沒撈著，就在這兒撒潑……”
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誰能想到平日里就喜歡看熱鬧的人，這會兒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賈張氏剛想張嘴大罵，罵這些人是隨風倒的牆頭草呢，結果就听到一個聲音，嚇得她把到了嘴邊的髒話又給咽了回去。
“說得好，王老師說得太對了，是得把事情講明白，今天人這麼多，正好把事情講清楚！”
原來是楊文江的聲音，他听到中院賈張氏的聲音，腦袋頓時大了一圈，趕忙來到中院，恰好听到王建君說的話，那自然是舉雙手贊成啊。
見到楊文江來了，賈張氏馬上看向他，“楊干事，你可得給咱主持公道啊，你可不能因為傻柱當上領導了，就偏袒他呀！”
楊文江眉毛一挑，他咋不知道何雨柱當領導了呢。關天浩瞅準時機，趕緊湊到楊文江跟前，把剛才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
楊文江听後點了點頭，“喲呵，沒想到何師傅升官了，以後得叫何主任了。
何主任在院子里啥樣兒，大家應該都清楚吧，既然大家都在這兒，那把這事兒說清楚咋樣？”
說完，楊文江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帶著詢問的意思。
何雨柱笑著說︰“楊干事還有大家，叫我名字或者柱子就成，叫什麼主任啊，多生分吶，大家都是鄰居嘛。
那肯定得把事情說清楚了，其實呢，我今天回來，我媳婦本來是想去賈家討個說法的，被我給攔下了。
沒想到啊，居然有人惡人先告狀，還反咬我一口，那行吧，就讓大家來評評理！”
說完，便看向賈張氏和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咯 ”一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自己以後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的，而且賈張氏要是知道了，肯定沒自己好果子吃。
她趕忙上前扶住賈張氏，“媽，這事兒確實是我們的錯，咱回家吧！”
同時，秦淮茹還向何雨柱投去了楚楚可憐的眼神，“何主任，都是我不好，我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吧！”
秦淮茹這副模樣，可把何雨柱惡心得夠嗆，此時的秦淮茹衣衫襤褸，頭發也亂糟糟的，一點兒都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易中海看到這樣的秦淮茹，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他都看到秦淮茹臉上那黑乎乎的淚痕了，簡直不忍直視。
賈張氏一听，可不干了，不就是要點剩菜剩飯嘛，不給就算了，還報復，她可不想再吃那些菜根了。
賈張氏一把甩開秦淮茹，“行，今天就把事情說清楚，省得你整天讓人給我家淮茹打菜疙瘩。”
賈張氏這麼一說，大家都來了興致。
楊文江瞅了瞅何雨柱，見他臉色沒啥變化，便說道︰“賈張氏，那你先講講這事兒吧！”
賈張氏一接到命令，嘴巴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大家都知道，我們家東旭走後，這日子可就難了。
我就尋思著讓傻柱多照顧照顧我們家，給我們家多打點菜，或者弄點剩菜剩飯啥的。
食堂每天那麼多剩菜剩飯，他還是咱家東旭的好兄弟呢，照顧照顧咋了？
這又不是他家的剩菜剩飯，他張張嘴的事兒。
誰承想，他居然記恨上咱家了，整天給咱家淮茹打些菜疙瘩、菜根啥的，那饅頭又小又生，你們說這不是成心報復咱嘛。
今天，他居然還讓秦淮茹去搬材料，你們說說，她一個女的能干得了那活兒嗎？
傻柱這是要把咱孤兒寡母往絕路上逼啊，以前東旭還跟他稱兄道弟的，誰知道認識了這麼個黑心肝的，這日子可咋過喲！”
大家听賈張氏這麼一說，都覺得何雨柱做得確實有點過了，這樣不太厚道啊。
“可不是嘛，這何主任也太過分了！”
“就是啊，這賈家孤兒寡母的，日子可咋過喲！”
“難不成何主任有啥難言之隱？”
“噓！你們小點聲，別讓何主任听見了，小心他也給你打菜疙瘩！”
“嘿！我又不在三食堂吃！”
“何主任可是管著廠里所有食堂的。”
“……”
劉海中一听，心里“咯 ”一下，哎呀媽呀，這何雨柱咋這麼干呢！
他一狠心，“賈張氏，你可別在這兒瞎咧咧了，你這不是污蔑何主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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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就對何雨柱說︰“何主任，你看這事兒肯定有誤會，要不咱先調查清楚再說唄。”
劉海中心里琢磨著，得先把大家打發走，然後讓何家和賈家私底下解決，最後再把大家的嘴都堵上。
賈張氏一听劉海中這麼說，那可不行，她今兒個不僅要討個說法，還得讓傻柱名聲掃地，要是傻柱因為這事兒丟了主任的位子，那可再好不過了。
“劉海中，你別在這兒瞎搗亂，把事兒擺到明面兒上，讓大家都看個明白，可別想蒙混過關！”
楊文江呢，則是看著何雨柱，見他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心里的石頭落了地，看來這事兒沒賈張氏說的那麼嚴重。
楊文江說道︰“何主任，你給大家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何雨柱對著楊文江和劉海中笑了笑，“二大爺，謝謝你幫我說話，不過這件事還是讓大家評評理，公道自在人心。”
接著說道︰“其實這是兩件事兒。
第一件呢，是秦淮茹想多打菜的事兒，大家去食堂吃飯都是花了錢票的，打多少菜那都是有規定的。
不可能你出一份菜的錢給你打兩份吧，這事兒別說我不同意，大家肯定也都不同意吧！”
大家听何雨柱這麼說，自然同意，真要這麼干，那食堂不得亂套，不過都給他們打也不是不可以。
何雨柱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一陣無語，繼續說道︰“至于剩菜剩飯，食堂是有規定的，得由食堂里的人輪流帶回去。
真要算起來，賈家可不困難，賈東旭賠償起碼有三百多呢，賈家四口人的戶口都轉成城市戶口了，就秦淮茹的工資，養他們一家人那是綽綽有余。
要知道，咱們這邊的最低生活標準可是每人五塊錢呢，賈家要是真困難，楊干事肯定早就安排了吧！”
楊文江認同地點點頭，“何主任說得太對啦，賈家要是遇到困難，咱們街道辦肯定會幫忙的嘛。
現在大家的生活都慢慢好起來了，日子也越來越舒坦，遇到有困難的，咱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了。”
大家听了，紛紛把目光投向賈家人，仔細一琢磨，賈家好像還真不困難呢。
賈張氏把眼楮一瞪，“那你欺負人這件事咋說！”
何雨柱聳了聳肩，“我正要說呢，至于給秦淮茹打菜那事兒，我還真不太清楚。
畢竟食堂那麼多，我每天都得轉來轉去的，明天上班我就讓他們改過來。
這事兒的原因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估計是那天秦淮茹和我要剩菜剩菜被食堂的人听到了，他們不高興，就故意針對秦淮茹唄。”
許大茂眼楮微微一眯，他沒出來揭穿何雨柱，這事兒他早就跟何雨柱說過了。
大家听了都點了點頭，不過對秦淮茹的同情倒是少了幾分，你去要人家食堂的剩菜，人家能不收拾你嘛。
秦淮茹趕緊站出來說道︰“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那就太感謝何主任了。
媽，咱們回家吧！”
賈張氏剛想答應，突然想起來，不對啊，秦淮茹工作的事兒還沒說呢，怎麼走得了。
賈張氏猛地一甩秦淮茹的胳膊，“那秦淮茹工作的事兒咋辦！你還說你不是故意報復！”
秦淮茹急得不行，她又拉不動賈張氏，只好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何雨柱，“何主任，我工作的事兒是個誤會，是我弄錯了。
我在這兒給您賠個不是，真的對不起！”
說著，還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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